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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 驚神宮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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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過六月,振遠鏢局越發興旺,在接連鏟除十幾個不給面子的綠林勢力后,又和瀘州道的地頭蛇狠狠碰撞幾次,江湖武林,再次承認其天下一流的底蘊和實力,項昭神刀之名如日中天。

  后花園,池塘邊,項央身邊矗立五個氣息莫測,雄渾難辨的高手,自己穿著一身常服,倚靠在朱紅色的木欄上,手中捏了一把魚糧,輕輕拋灑,于空中飄揚落到清澈的水面上。

  沉在水中的魚兒們仿佛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爭相躍出水面露頭搶食,滿滿的活力。

  有風吹過,暖暖的,柔柔的,帶著醉人花香,項央不自覺的閉目深吸一口空氣,心胸極為開懷暢爽,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很順利,他怎么能不開心?

  “總鏢頭,鏢局外來了六個人,說是出身北方驚神宮,來找您商討事情,您看如何回復?”

  解猛這大漢已經成為項央身邊頭號紅人,備受信任,此時臉色有些忐忑糾結,抱拳在亭外等著項央回復。

  驚神宮成于二百多年前,有過光輝,也曾墜落谷底,起起伏伏,終于成就今日之威名,向來是天下頂尖大勢力。

  振遠鏢局與驚神宮比起來,差距還是有的,解猛也是看那幾個人面色不善,這才有些忐忑,來者不善,萬一起了沖突該怎么辦?

  振遠鏢局如今是人心向背,比起原神鋒盟有過之而無不及,解猛對于現在的生活很是滿意,可不希望生出什么波折。

  “請他們到正堂一會,另外把齊天覺提出來,驚神宮與我們素無來往,應該就是為了此人而來。”

  項央擺擺手吩咐道,從一側侍立的仆人手中抽出一條白巾,擦了擦手,似乎并不怎么擔心驚神宮的人。

  在他身后的五個人,有三個熟面孔,衛國光,肖寶生,潘偉原,還有兩個人,都是練成天蠶變的高手。

  而事實上,有了項央創出的天蠶九變,此功門檻大大降低,能做到天蠶變的人并不少。

  只是很大一部分已經永遠消失,他們沒有任何觀察的價值,沒價值的人自然沒有活下去的資格,還有一部分練成天蠶變后內心膨脹,也被項央給宰了,最后只留有五人。

  鏢局會客大堂,項央帶著五大高手和驚神宮的人見了禮,才仔細打量來的這六人。

  一個老者,應該是領頭的,穿著粗布衣衫,看似老農,然而一身真氣后天大成,登峰造極,還在超過項央一籌不止。

  其人手掌粗大,老繭厚實,應該是手上武學的高手,可惜這么大年紀也難以窺探一絲一毫的先天妙境,今生都不太可能了。

  之后是一個中年,手持長劍,目光凌厲,蘊含一股震懾人心的鋒芒之氣,而且帶給項央一股極為熟悉之感,最起碼也是超越齊天覺的劍手,說不定也能刺出截天劍式。

  這是最讓項央心動的高手,甚至躍躍欲試,想要現在就和他一試高下。

  這六個月來,他苦心孤詣,于地牢中培養了五個劍手,又用自己摸索的精神灌頂之法模擬那一日齊天覺神劍之威傳入他們精神之內。

  可惜,冒牌的就是冒牌的,劍法雖然進步極大,但缺少最關鍵,也是項央最迫切的神性,自然也就難以刺激到如意天魔刀法中的魔性,讓他好生失望。

  其他四個人,兩男兩女,都是年紀輕輕,目中若有若無之間總是透著一股高傲,高門大派,除了少數修心不錯的人,大多有這個缺陷。

  經過介紹,項央也知道了這些人的身份,老的那個叫徐沛,是驚神宮的老一輩強者,與項威同輩,或許還要年長幾歲。

  中年的那人是驚神宮同一代的第一劍術高手堂寂,劍試北地,與另外三個劍道高手并列四大劍客,也是成名人物。

  小年輕就不提了,后輩弟子,修行年歲尚淺,資質悟性雖然都是可塑之才,但也達不到天才一列,修為對比正常的同輩還算不錯,但與項央比較,螢火與皓月之別。

  “項總鏢頭,我等無事不登三寶殿,聽聞您在半年前剿滅泉州道響馬,那領頭之人是我驚神宮的叛徒,盜走師門神功,一路隱姓埋名來到南方,不知此人如今是生是死?”

  寒暄過后,徐沛抿了口茶水,直接開口道,他們的目的就是齊天覺,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不得不說,地域差別還是有的,北地大宗到了南方,一樣是睜眼瞎。

  他們一路追逐此人,最后沒了蹤跡,兜了好大圈子。

  嶺南道上也有高手傳出齊天覺是驚神宮出身,但少有人敢去證實,外加消息閉塞,南北分割嚴重,這才導致直到現在才收到風,然后上門要人。

  而面對如今如日中天的項昭與振遠鏢局,他們也不敢過于逼迫,言語中還是比較恭敬的,不存在倚老賣老,或者仗著宗門勢力欺凌項昭的情況。

  “不錯,此人當初在泉州道上做了響馬,劫我鏢銀,被我擒住,拷問出是貴宗的高手,也不敢私自處置,便一直關押至今。

  我已經命人將他提來,馬上就到,幾位貴客先喝口茶,等上一會兒。”

  對方以禮相待,看樣子很好說話,項央自然也是投桃報李,鏢局要的就是和氣生財,何況對方是赫赫有名的驚神宮人。

  只是有的時候事情的的發展往往不如人意,就像現在。

  “項總鏢頭,在下驚神宮翟勇,那個叛徒手中握有我驚神宮的鎮宗神功,不知您將他擒下后可曾得到?”

  徐沛和堂寂原本正在品茶,等著項昭把人提來,沒想到自家一個弟子開了口,心里就是一咯噔,暗道不妙。

  許多事情并不是直來直去就能解決的,像是功法這件事,可以私自來和項昭談,就這么直愣愣的捅出來,好像是存了問罪之心,與挑事無異。

  項央也是沒想到這小年輕越過師門長輩這么開口詢問,要么是一個腦袋缺根筋的莽夫,要么是自小被人寵慣了,沒心眼的傻小子,當然,也有可能是有意為之,試探他的。

  “有是有,不過你問的是哪一門?截天九式還是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

  項央放下手中的茶盞,嘴角輕笑,眸光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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