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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雪地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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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冬雪過后,通往安遠縣城的官道上,一匹極為神駿的黑馬四蹄翻飛,如踏白云,崩起碎雪陣陣。

  馬上的一個年輕騎士身披白裘,背負長刀,頗有些江湖任俠的氣質,正是多了一個月假期而回返安遠的項央。

  那日羅七與聶小鳳來他家中,告知神捕門的決定,項央表面上答應下來,暗中則偷偷搜集林家與陸娟的信息,加以規整,希冀找出一個解決隱患的方法。

  只是可惜林家勢大,且守衛森嚴,陸娟此女經過上次刺殺他的事,又被禁足,想要如殺劉繼來一般解決陸娟,難度不是一般的大,所以項央暫時按捺下來,等待時機。

  這空閑功夫,項央閑來無事,便想回安遠看一看,順便到項大牛的墳前祭拜上香。

  只是恍惚之間,官道盡頭,天藍地雪之間,一個渾身漆黑如墨的身影已經等在那里良久。

  項央放緩馬速,靠近之后勒住韁繩,細細望去,就見到一個穿著黑色連衣斗篷的青年正拄著一柄長劍立在道路中央,動也不動,如雕塑一般。

  “這人是誰?難道也是拜火教的殺手?這想要光明正大與我一戰的倒是稀奇。”

  項央心里暗暗猜測,也在警惕,雙耳微動,四周一片寂靜,皚皚白雪間,只有兩人一馬的呼吸聲連綿響起。

  “兄臺,可是在這里專門等在下?”

  項央一甩白裘,抱拳開口,目中凜然生威,如刀似鋒,劈入人心,周圍的環境已經是寒雪覆蓋,卻不及項央這一眼冰寒。

  “不錯,就是在等你,項央,你殺我拜火教長老,雨師有令,務必取你人頭祭奠,不過沒想到你這般了得,連挫兩人。

  我與其他人不同,他們精通暗殺,易容潛伏,下藥用毒,無所不用其極,我只相信手中的劍。”

  這黑衣青年說到那兩人,極為不屑,說道自己的劍,又極為自負,顯然是個心高氣傲之輩。

  “你倒是好自信,殺手殺人,本該無所不用其極,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

  項央笑著搖頭,卻莫名感覺這青年有些可愛,也許,如果這人不是雨師手下的殺手,那么會是一個不錯的劍手,他的任俠氣,江湖氣太重,但很招人喜歡。

  想到這里,項央將目光放到這青年執劍的右手上,細膩白凈,看起來很注重保養,十指修長,的確是一雙用劍的好手。

  “廢話少說,先接我一劍再說。”

  青年吐氣開聲,插在雪地中的長劍倏而出鞘,一劍橫掃,激蕩起漫天的雪花,洋洋灑灑而下,遮掩項央的視線,而隱藏在一枚雪花后,就是寒芒一點的劍尖。

  這一劍,力道,準度,速度,全都不差,把握的時機也很巧妙,雖然不如鄭平原刺星式一擊那般千錘百煉,但也頗為不俗,在項央看來,能有涂磊那日闊劍一擊的七成威力。

  可惜,涂磊全力一劍尚且被項央一刀斬敗,何況這青年的劍術,遠不及涂磊?

  甚至刀也不拔,項央人坐在烏云踏雪的高背上,右手捏了個彈指神通的指訣,心法運行,氣勁貫注,穩穩的彈擊在青年刺來的長劍劍尖半寸位置。

  一聲鏗鏘的脆鳴聲在空曠的官道上響起,青年如遭重擊,長劍直接被彈飛,自身也重重的拋落在后方,噴灑的熱血將一片雪地染紅,分不清到底是雪地,還是血地。

  項央收回右手,仿佛做了一件十分微不足道的事情,看著青年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淡淡道,

  “劍法不錯,但有氣無神,殺人之劍,殺氣卻不及我一成,你的劍練錯了。”

  項央剛剛彈指神通只用了七分力,甚至沒有動用各種秘術心法,如斗轉星移,聚力秘法之類的加成,可見武功已經到了另一層次。

  “不可能,你胡說,我練劍勤勉,被訓練七年,就練了七年劍,無論嚴寒還是酷熱,都戰戰兢兢不敢懈怠,我不信自己會輸給你,更不信我連劍都練錯了。”

  青年心神動蕩,內腑經脈受到的沖擊動蕩只在其次,似乎項央的一番感嘆才戳中了他的痛腳。

  他年齡大過雨師訓練的其余拜火教的小殺手,在被訓練前,已經懂事,最喜歡聽評書,最向往江湖武林。

  他生平最崇敬的人,是一代劍神鐘大先生,一句“劍氣縱橫三萬里,一劍光寒十九州”,讓無數的年輕劍客為之神往,他也不例外。

  這樣的武林神話,一直在激勵他在劍道的路上前行,哪怕是作為一個殺手,他也希望能用手中之劍,堂堂正正的殺人。

  但現在,項央如此輕易的將他擊敗,已經敲碎他一半的向劍之心,口說他練劍無神,又擊碎他另一半向劍之心,簡直是一種信仰的崩塌。

  項央頗為憐憫的看著這人,武功若只是苦練就能有所成就,那這天下的高手就該遍地走,強者不如狗了,但可能嗎?

  他習武雖時間不長,但一路造化神奇,搏殺之間領會武學,雖然也是迷惘過,但終歸找到道路,繼續前行。

  這人卻不同,他一開始就是被當做殺手訓練,練得劍法實則也是殺人術。

  項央之所以說他劍中無神,是因為他的劍法是殺人劍,心中卻是任俠氣,出劍之間,殺氣渺渺,已經背離了劍法的真意。

  須知不是每個人都能如牛奔那樣的怪胎,武功心法招意練錯了,還能有所成就的。

  “其實,你不該當殺手,也不該練這種殺人劍,換個師門,也許會有一番成就的。”

  有的人天生樂觀,有的人天生陰沉,這青年天生一副任俠氣,喜歡江湖武林,這是天性。

  本該縱馬狂歌的灑脫生活,卻活的壓抑,本該練就純粹的劍法,卻練的死板,空有一腔對劍道的熱誠,卻沒有好的機遇,這人在項央的眼里,很可悲。

  當然,大家素昧平生,甚至這人還是來殺自己的,項央也沒有放過對方的打算。

  大袖中滑動滾落一枚圓潤的佛珠,項央看著青年還在心神動蕩,天人交戰,定珠降魔無上神功彈擊而出,就要取他的性命。

  烏云踏雪咫尺之間突然炸起三道丈高的雪柱,驚的馬匹嘶鳴連連,前雙蹄高揚,讓項央也吃了一驚,竟然有人埋伏,他還未曾察覺,好厲害的潛息隱匿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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