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地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他還是發現了許多熟悉的痕跡。
“墨晗,還記得我第一次帶你們來家里玩的時候么?”
“記得呀,那時候也是吃燒烤,我們還合唱了一出霸王別姬呢!”
“呵呵,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找到了幾顆大西瓜?”
“啊?難道這里就是那時候的西瓜田?”
墨晗驚喜的叫到。
“是啊,這里就是。”
在周圍轉了一圈,楊星發現這個西瓜田擴大了許多,他當時沒把它們全部采集帶走,而是留了一些自然生長,這無心的舉動卻換來了豐厚的回報。
雖然只有珍級一等,但每多一種超凡生物,都能極大的豐富種靈空間里的生物圈,讓它朝著楊星心目中最完美的狀態又更進了一步。
大手一揮,散落在地上的西瓜子被楊星全部收集起來,送入種靈空間。
剩下的十幾個大西瓜被他采摘下一半,留了一半作為種子。
楊星想看看,再過幾十年,它還會不會繼續給他驚喜。
另外,這小小的瓜田承載著一些美好的回憶,留著做個紀念吧。
“天生萬物以養人啊!”
回去的路上,楊星顛了顛巨大的西瓜,輕嘆道。
只要不竭澤而漁,大自然就會源源不斷的為人類提供豐厚的物質,恍惚間,楊星似乎對道家的哲學有了更直觀的理解。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這一就是變數,就是生機,是他人的,也是自己的。
有了一絲不可言喻的明悟后,楊星體內的能量變得更加溫順,氣質也更加自然和諧。
乍一眼看上去,居然和亞瑟蘭迪有莫名的相似。
“嗯?星星,你怎么了?”
這細微的精神變化并沒有瞞過朝夕相處的墨晗,她牽著楊星的手,好奇盯著他的臉。
“什么怎么了?”
“有什么好事嗎?感覺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撿到大西瓜不算好事嗎?”
“算嗎?”
墨晗皺起了眉頭,她不覺得幾顆西瓜就能讓楊星開心,況且還是自家地里長的。
“呵呵,你與其考慮這些,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這些家伙弄干凈。”
楊星笑著指了指她身后的毛孩子,岔開話題。
這些家伙啃西瓜啃得歡,滿臉都是紅色的汁液,干了之后甜膩的糖汁凝結在皮毛上,一簇一簇的。
特別是白毛的雪糕和娜娜,那模樣跟個叫花子似的。
而最嚴重的是菜菜,這貨以葛優躺的姿勢抱著西瓜啃,飽滿的汁液從胸膛上流到全身,就像用糖漿洗了個澡。
加上它東奔西揣,在地上打滾……嗯嗯……楊星一點都不想抱它。
墨晗呆呆的看了一圈毛孩子,有些絕望的指了指自己:“都得我來洗?”
“你帶出來的,當然你負責。”
楊星搓搓她的腦袋,咧嘴一笑,徑直而去。
“不要啊!”
走了好一會兒,身后才傳來墨晗凄厲的慘叫。
“冷月!給我加血!”
“卡密拉小心別落單!”
“亞瑟蘭迪射爆他們!”
“耶!贏啦!”
大熒幕上墨晗興奮的跳起來,和同樣激動的三人擊掌慶祝。
緊接著視頻一轉,變成了一個陽光白人青年的自拍,隨著他的視角,細膩金黃的沙灘上,俊男美女肆意的嬉笑玩耍,其中就有躺著曬太陽的卡密拉、冷月,以及呆呆思考人生的亞瑟蘭迪。
等到所有剪輯視頻播放完后,會議室亮起刺眼的白光。
坐在臺上的白人中年男子揉了揉太陽穴,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你們怎么看?”
“這些視頻從哪里來的?”
“天朝的直播平臺,還有土鱉……”
“楊星居然任由他們出現在直播里?”
所有的情報官員都是一臉震驚。
他們辛辛苦苦收集的情報人家居然大大方方放到了網上,還踏馬是直播!
“呵呵,就像我們現在管不到他一樣,我想天朝政府對他的約束力也有限得很,況且,這并不是什么絕密情報。”
“但從他這種毫無顧忌的態度來看,我們對他的心理側寫已經有些過時了。”
“是的,放任是因為有底氣,他相信異界的神靈逃不出他的掌心,這種恐怖的驕傲到底從何而來?”
一位情報官員帶著憧憬幻想道。
“不止是我們,我想天朝政府也想知道答案,可惜現在已經沒有人敢去探尋這個真相了。”
說著,中年白人不甘的翻開手上的資料,第一頁就貼著一張楊星帥氣的照片。
你的力量到底從何而來?
為何異界神靈會尊你為神王?
你到底隱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貪婪、嫉妒、羨慕……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在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隔了好一會兒,中年白人才壓下心中的情緒,恢復了平靜。
“外交部那邊怎么說的?天朝還不允許我們接觸?”
“他們說貴賓行程繁忙,預約已經安排到兩個月之后了。”
神踏馬繁忙,剛才看到打游戲,沙灘曬太陽的是誰?
見鬼了嗎?
但他也知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現狀,只能把脖子伸出去給天朝宰。
“叫外交部盡快安排我們的人與他們接觸,天朝那邊有什么條件……”
頓了頓,他狠狠一咬牙:“盡量答應他們。”
“是!”
屬下立刻把命令安排了下去,但另外一個問題又馬上找上了門。
“長官,國土戰略防御攻擊與后勤保障局那邊又來了,要求我們盡可能聯系天朝,將黃石公園里的空間門封印過去。”
看著屬下遞上來的報告,中年白人苦惱的嘆了口氣。
他也知道這門是個禍害,光是去年跑出來的超凡怪物就多達近千只。
造成的人員損失超過2萬人,直接間接經濟損失上百億美金!
比如蔓延整個加州的森林大火、休斯頓城戒嚴一周、令拉斯維加斯游客減少八成的食人魔案件……
都是由這些怪物造成的。
為了追捕這些四處流竄的怪物,全國的超凡力量疲于奔命,甚至要用普通警員的生命去圍堵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