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星訕訕而笑，他有系統的保護，從來沒把法則具現當回事，這回才知道，光是直視法則本身就能給普通人造成致命傷害。
幸好這次來的是武殷，能承受得住，要是其他普通人，那他就算是意外殺人了。
“對了，法則碎片呢？”
武殷后面閉上了眼睛，沒有親眼看到法則碎片湮滅消散。
“已經毀掉了，只是殘余的空間波動還很強烈，可能會產生一些奇異的自然現象。”
楊星不著痕跡的打預防針。
武殷以為就是海市蜃樓，彩虹，極光之類的，擺擺手，沒有在意。
心里考慮的卻是羅布泊封印基地中的那些危險物品，要不要取出來讓楊星毀掉？
那里從建國初就封印著許多古代危險魔法物品，最近送到那里的封印物還越來越多，而隨著靈氣復蘇，它們又更加活躍，需要鎮守的超武也逐漸升級。
從最初的數十個戰術級，到現在10個戰役級帶隊，300多個戰術級輪值，占據了大量高端武力，讓其他戰略要地的人力十分吃緊。
要是能將它們全部毀掉，那釋放出來的人力就能補充到其他戰線去，讓國內的局面更加穩定！
武殷越想越是心動，唯一的問題就是楊星有沒有這個能力。
“阿星，這個呢？你不處理掉嗎？”
指了指手提箱內的假發，武殷想確認下楊星的極限在哪里。
“老師，你現在都這樣了，我哪還有心思？明天處理，不急！”
楊星拉著他回家，準備給他治傷。
“不，我是小傷，沒事，這玩意不能就這樣放著，夜長夢多，先處理了再說！”
武殷強勢打斷他，把假發取出來放到他手里。
楊星心里暗暗癟嘴，到了洞天內，這活躍體就是頂普通的假發，沒有楊星的允許，它一絲力量都施展不出來。
但見武殷堅持，楊星拿著假發重新回到陣法中央，天空中略微消散的靈氣云重新匯聚，高能反應再次出現。
系統：“是否花費1億果愿值開啟煉化。”
“是！”
煉化空間節點消耗了近五億果愿值，但這活躍體蘊含的法則碎片明顯不能和空間法則相比，很快就將碎片析出。
法則·恐懼、法則·怨恨 這兩個東西能干什么？
一黑一紫兩塊“寶石”落到手里，楊星凝視著它們，體會著恐懼與怨恨的力量。
果愿值……人氣值……情緒……愿力……
恍惚間，楊星似乎明白了這些力量的源頭，但仔細一想，好像又什么都不明白。
系統：“可用它們為原料，建造特殊建筑。”
楊星：“什么建筑？”
“地獄！”
楊星愣住了，隔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是我理解的那個地獄嗎？”
“是的，不過那是超靈位面的完整形態，本位面你建出來后，大概就是個鬼屋吧。”
楊星：“…………”
你踏馬把我的震驚還給我！鬼屋和地獄差了十萬八千里好嗎？
但本著系統出品必屬精品的想法，楊星還是仔細研究了一下這個地獄建筑。
比他想象中強多了，嗯，至少比鬼屋強！
“開始建造吧！”
僅剩的一億果愿值被完全扣除，洞天外的某個地塊下，一個龐大的迷宮逐漸成型。
隱藏在地下的鬼屋……不對……地獄將成為星靈寶華天又一個旅游景點，其中產生的所有負面情緒都會轉化成針對楊星的果愿值。
讓他又有了新的果愿值渠道。
“阿星，你沒事吧？”
武殷在法陣外見楊星許久沒有動靜，忍不住出聲詢問。
“沒！沒事！”
楊星疲倦的走出來，長嘆一口氣。
這陣法開一次就要一億果愿值，簡直就是吞金獸，辛辛苦苦積累了幾個月的果愿值被完全洗白，楊星有點肉疼。
武殷卻理解錯了意思，以為他是在感嘆陣法的消耗。
依照他的常識，這么強大的陣法，啟動一次耗費的資源絕對不是一個小數。
“消耗很大？”
武殷試探問道。
“嗯，確實有點大。”
楊星的表情絕對真摯，只不過他心疼的是果愿值。
“那你還能銷毀這種頑固的活躍體嗎？你知道的，我們國家也有很多這種玩意。”
楊星眼睛一亮，然后立馬又黯淡了下去，苦笑搖搖頭：“最近一段時間我都沒有能力銷毀它們了。”
“那過段時間就可以？”
武殷立刻抓住了重點。
“嗯，我需要恢復一段時間。”
積累果愿值，順便消化一下這次的收獲。
武殷眼中閃過一絲狂喜，忍住興奮，拍拍他的肩膀。
“那好，過段時間我挑選一些危險封印物你幫忙銷毀一下，嗯，成本你自己估算，國家報銷。”
末了，他挑挑眉毛：“對了，報兩套價格，內部價和外部價，說不定以后會有外國的封印物找你銷毀，狠狠敲他們一筆！”
楊星咧咧嘴，武殷不說他也會報個天價，光啟動陣法就要一億果愿值，要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都來找他銷毀，那他不是虧大了？
價格他都想好了，國內三億，國外十億，美金！
有了這個門檻，如果不是什么特別危險的東西，他們肯定都寧愿自己封印著了。
也只有這個危險等級的東西才有比較大的幾率蘊含法則碎片，對楊星才有價值。
不然他有一萬種賺錢方法，何必拿果愿值來換呢？
拉著武殷回到四合院，楊星先用玉髓金針給他治療了一番，然后才泡著啟靈茶坐到椅子上。
“你還會醫術？”
武殷看楊星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妖怪。
“我從小跟宋鎮寧老爺子學習，略懂皮毛。”
楊星抿了口茶，訕笑道。
“放屁，你跟他完全不是一個流派，手法更是天差地別，明顯你這個要厲害得多！”
武殷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嘿嘿”
沖他傻笑兩聲，楊星專心致志的盯著手里的茶杯，仿佛能看出什么花兒來。
抽抽嘴角，知道楊星不想說，武殷也沒有強求，仰在椅子上，扯開話題。
“除了這個，還會什么？”
“嘿嘿，最近還在研究丹藥。”
見武殷不追究，楊星立馬諂笑道。
“丹藥？”
這武殷倒不意外，之前楊星煉制的金瘡藥能消除體內異種真氣，在超武層面的戰斗里十分好用。
只是這么長的時間過去了，那金瘡藥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沒消耗的也快要過期了。
“這回可是真的丹藥，除了……嗯？”
楊星眉頭一皺，隨后又舒展開來。
“有什么事？”
武殷敏銳的察覺到不對。
“沒什么，瑞木老師來了。”
話還沒說完，一道火紅的身影飄落到外面的院子里。
“瑞木老師，你下次能走正門嗎？”
楊星替她倒了一杯茶。
“你要是舍得接電話我至于這么心急火燎的闖過來嗎？還不是怕你出意外！”
瑞木霜接過茶杯，一口就灌了下去。
“啊，爽！”
“坐下說話！”
武殷皺起眉頭，對她風風火火的性格有些不喜，他現在把瑞木霜當成接班人培養，自然希望她能像自己一樣，處變不驚，成熟穩重。
但性格這玩意……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你們剛才在搞什么？怎么搞出這么大的陣仗？”
其實看到武殷也在現場，瑞木霜就知道沒事了，好奇心占了上風，拉著楊星刨根問底。
“嘗試著湮滅了一個空間節點。”
楊星輕抿一口茶水，淡淡裝逼。
“空間節點？是你從韓國帶回來那個？”
“嗯。”
“那玩意還能毀掉？”
瑞木霜喃喃自語，眼中神光熠熠。
“武老，陰門那邊？”
武殷搖搖頭，陰門對國家不止有壞處，還有好處，況且現在鎮壓的手段成熟可靠，千年都沒出問題，風險可控，不需要急匆匆毀掉它。
“陰門？茅山那個？出了什么狀況嗎？”
楊星好奇問道。
“前段時間鎮壓物暴動，現在已經解決了。”
武殷擺擺 手，不想多說，他現在神魂受創，精神疲倦，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楊星眨眨眼睛，跑到屋里拿出兩顆白玉般的美麗果實。
“吸吸！”
剛剛靠近，聞到味道的武殷刷的一下睜開眼睛。
僅僅是清幽的香氣就讓他神魂一震，仿佛吃了人參果，渾身舒坦。
“這是什么？”
看著楊星手里的兩個果子，武殷好奇的問。
“般若菩提果，對神魂傷勢很有療效。”
說著楊星遞給兩人果子。
“我也有？等等，武老你神魂受傷了？”
瑞木霜拿著一看就不是凡品的智慧果實，有點驚喜，隨后就反應過來，驚叫道。
“沒事，一點小傷，得到的好處更多，別一驚一乍的。”
瑞木霜略微提高的嗓音就使武殷有點煩躁，神魂受創后，他情緒的控制力明顯下降了。
“老師，快吃吧，超過一個小時它就要腐爛了。”
看著他兩拿著智慧果實在手里慢慢欣賞，楊星忍不住催促道。
咬了一口白玉般的果實，清爽的果汁帶著淡淡的香甜，入口即化。
仿佛沙漠中干渴的旅客，兩人的身心都在渴望這美妙的果實。
兩三口就將智慧果實吞了下去，連一滴汁水都沒有浪費。
“阿星，這是什么果子？太奇妙了！”
作為一個法師，瑞木霜的體魄遠不如武殷，但神魂卻更加敏感，感受著神魂宛如吸飽了水分的樹苗，她舒服得呻吟道。
“般若菩提果，也叫智慧果實，靈級的寶物，一年也沒幾顆。”
楊星笑笑，坐下來給兩人斟茶。
“這么珍貴？那你……”
瑞木霜滿臉糾結，感覺莫名其妙又被徒弟照顧了，她這個當老師的很沒面子。
“也沒有珍貴到那種地步，給兩位老師嘗嘗鮮還是可以的。”
楊星擺擺手。
“其實生吃還是有點浪費，它能煉制許多珍貴的丹藥，是一位極其重要的主藥，可惜我現在技術不行……”
咂咂嘴吧，楊星有些遺憾。
現在藏靈庫里存了幾百顆智慧果實，除了瓜皮們偶爾嘴饞了，楊星舍得拿幾顆給她們吃外，其他全部存下來，就是等待煉丹技術上來了，好將它們真正的作用發揮出來。
武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想了想，還是淡淡沒有說話。
“對了，老師，你這幾天就在我家修養吧，這里靈氣充裕，有助你養傷，萬一節點湮滅后副作用嚴重，您還可以幫忙鎮壓一下。”
“副作用？你不是說只會有點自然現象么？”
武殷皺起眉頭。
“我是說萬一……嘿嘿……”
楊星干笑兩聲：“主要是空間波動劇烈，我這的空間結構雖然穩定，但還是有可能被扭曲，您幫我多看著一下。”
“怎么？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你還要往外跑？”
瑞木霜奇怪問道。
“我本來就在外面渡假，女朋友都在日本等著呢！”
楊星委屈道。
“那你還有閑心去摻和韓國的紅色災難？”
“我未來岳父岳母都在首爾，我要是跑了，那還是人嗎？”
“你踏馬全世界都有岳父岳母！”
瑞木霜哭笑不得的點了一下他的腦袋。
“五大洲只有兩個有，你憑什么污人清白？”
楊星憤憤不平。
“還差歐洲、非洲、大洋洲，那你加油，布種天下。”
瑞木霜拍拍他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樣子。
“好了，你有事就去吧，家里我幫你看著，不用擔心。”
武殷開口打斷兩人斗嘴，疲倦的揮揮手。
“那我也在這住兩天，反正這段時間休假。”
瑞木霜聳聳肩膀，算是對智慧果實的回禮，要是真發生意外，她一個戰役級法師肯定要比武殷這戰士有用。
“多謝兩位老師，東西廂房的客房除了路易斯那套，其他隨便住，被褥用具都是全新的，三餐會有傭人按時送來，你們想吃什么也可以直接跟他們說……”
楊星絮絮叨叨的說了幾句，很快被不耐煩的兩人打發了。
雖然時間已經到了凌晨，楊星也沒有在家里休息，而是直奔機場。
看看天色，等寶華宮號到了東京，估計天都要亮了，楊星干脆在飛機上睡覺，反正床一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