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悶的情緒好轉,傅萱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個盒子,開心的把玩,都有點舍不得打開了。
“快拆開啊,盒子有什么好看的?”
在觀眾老爺們一陣陣催促中,傅萱打開位于中間的那個鐵盒,五顆瓶蓋大小的巧克力安靜躺在絲綢絨布上,散發潤澤光芒,莫名有種優雅的感覺。
“搞了半天就是幾顆巧克力?”
“這么大個盒子就裝這幾顆?老楊也恁小氣了。”
“你懂個錘子,這高端,人家法國菜都是輪胎那么大個盤子,中間針眼大點食物,要的就是這個feel!”
“不是跳蛋,沒好戲看了,散了吧。”
在直播感受不到的地方,傅萱鼻尖縈繞著醇厚的香氣,沁人心脾。
“咕嚕。”
吞咽口水的聲音被專業話筒清晰收錄進去,傳入每一位觀眾的耳朵里。
“我靠,肉山你要不要這么饞啊?巧克力而已啊!”
“等等,這難道是今天在電視里打那個“愛情”巧克力?”
“什么玩意?”
“幾乎所有電視臺都有啊,你沒看到?”
“我好多年沒看電視了……”
“簡單來說就是星靈寶華天新出了一款巧克力,5000人民幣一盒,從今天起接受預定。”
“5000人民幣?怎么不去搶啊!這一盒里就5顆,6個盒子也才30顆,會有人花近200塊買一顆巧克力?”
“不好意思,是一小盒5000,肉山這種大盒要30000,星靈寶華APP里面已經有了。”
“我錯怪老楊了,極品嫩模市價也才萬5左右,雙飛都夠了,他一點都不小氣,肉山不值這個價……”
傅萱:“…………”
老娘遲早有一天要被你們氣死!
小芳:“肉山居然認識楊星,還有禮物,好羨慕啊QAQ”
終于有個正常人了!
傅萱感動得熱淚盈眶。
“你們是聞不到,這巧克力太香了,我都快要忍不住了!”
傅萱拿起一顆顆精致小巧的“寶石”給觀眾們展示。
“不是我吹的話,星靈寶華天的東西我基本上都試過,但就香氣而言,只有“幸福”咖啡能和它相媲美。”
將巧克力放到鼻尖下輕嗅,傅萱閉上眼睛陶醉萬分。
“臺詞浮夸!”
“演技生硬!”
“表情僵硬!”
“雞兒梆硬!”
“樓上你這要我怎么接?”
“優秀……”
“我可沒演戲,吃過星靈寶華天美食的人就知道他們家的東西有多魔性。”
傅萱鄙夷的懟了觀眾老爺一眼,任由巧克力的香醇氣息蔓延在鼻腔,許久才將它放入嘴里。
“嗯”
誘人的鼻音從她嘴里飄出,陶醉的抱著自己的雙臂幸福扭動。
“這場景莫名熟悉啊?我好像在哪見過?”
“咦?你也有這種既視感嗎?”
“關鍵詞:藥王!”
“要素察覺!”
隔了好久,傅萱才回過神來,癱軟在座椅上望著天花板,久久沒有回應直播。
“我草,這感覺像是被玩壞了,不會真下藥了吧?”
“你以為藥王這個稱號是怎么來的?”
“不好意思,失神了一會兒。”
傅萱坐起身來,打起精神。
而看到她的反應,觀眾們終于對“愛情”巧克力產生了興趣,好奇詢問是什么味道。
“我吃的這顆是“青澀”,里面有濃稠的夾心,帶著咖啡的香氣,還有水果的酸澀,味道很難用語言形容,沒有吃過你就永遠體會不到。”
傅萱搖搖頭,拿起小盒子里面的手冊仔細閱讀。
“又想騙我去買巧克力!”
“沒用的,我不喜歡甜食!”
“那是因為你沒吃過星靈寶華天的甜食,我以一個40歲鋼鐵直男的身份告訴你:真香!”
小冊子里面只有寥寥幾頁,介紹了每種巧克力的制作,象征,含義,以及最為經典的那句詞,剩下的是長長的空白頁,似乎專門留著等待書寫什么。
略微思考了一下,傅萱就明白了商家的用意,這些小冊子每本都不一樣,有收集價值,文藝青年可以寫下自己的詩句,散文,日記。
但更重要的是讓人寫下告白的話語!
“兄弟們,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想先聽哪一個?”
傅萱嚴肅的看著鏡頭,隱隱有些幸災樂禍。
“什么玩意?”
“我不聽!我不聽!”
“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壞消息是,以后你們告白的成本會大大增加,至少都要5000塊!”
沒有理會他們無謂的掙扎,傅萱對他們說出殘酷的事實。
“而好消息是,你們的告白幾率至少會提高一倍!”
“別想騙我!0的幾率翻一倍還是0!”
傅萱:“…………”
這么真實的嗎?
將小冊子翻到詞的那頁,傅萱輕輕念出:“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多么浪漫富有詩意,如果楊星這句話是對我寫的,那我一定嫁給他!”
嘆了口氣,她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鏡頭。
“我就不強求你們顏值身材了,哪怕是有楊星百分之一的才華,你們也不會0啊!”
“我有什么辦法?我也很絕望啊!”
小芳:“肉山你怎么知道這句話是楊星寫的?這只是詞啊……”
“就是!說不定是人家請外人寫的呢!”
“上面的落款是楊星。”
傅萱將書頁靠近鏡頭,讓他們都能清楚的看見。
“切,估計是砸錢留自己的名,這種招數我見多了。”
“人家的身份還用搞這些?”
“陰陽怪氣!莫不是紅眼病吧?”
“他還寫過《陋室銘》,據說要上中學語文教材了,你給我找個代筆的出來?”
“別忘了還有4首B榜登頂的歌曲!”
鋪天蓋地的討伐聲中,那個人就像被擊沉的小船,再也沒冒過泡。
傅萱也沒想到楊星的粉絲居然這么多,都在為他說話。
果然這群人都是口嫌體正直,嘴上討厭,心里還是佩服他的。
不過既然收了這么貴重的禮物,肉山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為楊星打。
不管他有沒有這個想法,這都是她的義務。
她肉山出來混的,最講究道義二字!
既然不用肉償,那至少要幫忙打滿3萬塊錢的!
隨著各種在全球同步播放,“愛情”巧克力的大名漸漸被人們所熟知。
高昂的價格令人側目,但同時也勾起了人們的好奇。
這么貴的巧克力,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許多明星借著這個機會蹭了波熱度,在社交媒體上曬出自己的食后感。
但最后他們都不約而同的贊嘆,文字無法描繪出他們百分之一的感動,推薦大家有機會都親自嘗試一下。
這么明星同時為“愛情”巧克力發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楊星花了多少錢做營銷,可其實他一分錢都沒花,全靠靈級的超凡魅力征服了食用者的靈魂。
而這也是第一款大規模賣出星靈寶華天所在地的靈級美食。
啟靈茶太過高端,是統治階層的禁臠,幸福咖啡只在星靈寶華天內販賣,唯有“愛情”巧克力,全世界的普通人通過網絡都能購買得到!
而眼看著情人節一天天臨近,“愛情”巧克力的訂單更是如雪花般飛向星靈寶華天。
要不是楊星囤積了大量的原材料,估計早就斷貨了。
“我是不是定價太便宜了?”
楊星不由得捫心自問。
但稍微換算一下,它每一克的價格接近200人民幣,再貴就要趕上黃金了,而且還能大規模供應,那就真的有點過分了。
凡事不能做絕,就現在這收入,就相當于每年又多了一座永不枯竭的金礦。
薄利多銷,嗯,薄利多銷!
楊星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想到。
“阿福,蜜絲如意的上市準備得怎么樣了?”
“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
“那就在APP里面推送一條全體消息,從明天起一直到正月十五,蜜絲如意八折促銷,作為我送給會員們的過年禮物吧,嗯,今年我們應該就不會再出什么新的產品了。”
“是,老爺。”
阿福恭敬行禮,轉身退下。
楊星看著最新的季報,了解公司的發展情況。
星靈寶華集團就像一個恐怖的怪獸,野蠻生長。
隨著規模的擴大,連楊星這創始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公司到底發展到了什么地步,只有通過總結呈遞上來的報告掌控大概的脈絡。
幸好整體的負責人是無所不能的阿福,關鍵職位上也有洞天傀儡坐鎮。
他們雖然沒有能力做出什么了不起的成績,但作為監督者,已經完全合格,任何財務,法律,規章上的事情都必須要通過他們點頭簽字。
想要鉆漏洞的人碰上他們這些鐵面無私的“機器人”,碰得那叫一個頭破血流。
他們就像是楊星延伸出去的神經,監督著公司的每一處異常。
要是沒有他們,藝術院校畢業的楊星早就被架空了。
說不定被人賣了都還在幫忙數錢。
一直到當天晚上,楊星才把報告渾淪吞棗的看完,心里有了數。
不得不說,星靈寶華集團這段時間發展得太快了,資產膨脹了無數倍,觸手瘋狂的向各個領域延伸,隱約間,已經有了超級財閥的雛形。
而他的事業才剛剛起步!
星靈寶華天就像是只剛出殼的小鳥,發出第一聲啼鳴,就已經震撼了全世界。
要不是靈氣復蘇造成國際局勢迥然大變,楊星相信自己的日子絕對不會像現在這么好過。
即使天朝內部沒有問題,外部的國家也會聯手壓制自己。
超凡靈物對財富的收割效率太恐怖了,這就好像清朝,全世界的白銀瘋狂流入天朝,西方辛辛苦苦殖民開采出來的硬通貨被完全收割,相當于打工仔。
而天朝的小農經濟只進不出,最后沒有辦法,只能通過鴉片戰爭尋求貿易平衡。
星靈寶華天現在的壟斷地位和瘋狂吸金速度,就隱隱有了一絲那個時候的味道。
唯一不同的是,現在的天朝頂得住壓力,而靈氣復蘇帶來的超自然災害又迫使著人類團結一致,這些內部次要矛盾在可能的生存威脅下被掩蓋下來。
要是沒有靈氣復蘇,估計早就有人跳出來跟自己打嘴仗,給國家施壓了。
這么看來,系統無意間的副作用反而給自己營造了一個良好的發育環境。
再過個幾十年,很多煩惱就不再是煩惱了。
合上厚厚的報告,楊星離開辦公室,走在回家的青石板上。
背后傳來隱隱約約的喧鬧聲,天上灑下的月華卻是那么清冷寂寥。
左右都是厚厚的白雪,唯有腳下的青石板路在凈化陣法的作用下沒被掩蓋。
白雪反射著月光,讓夜晚的洞天有種區別于白日的明亮。
“銀裝素裹,分外妖嬈啊。”
楊星手指劃過路邊的樹木,掉落下大塊大塊的積雪。
走到四合院外,幾個一人高的雪人映入眼簾。
五個嬌小的雪人圍繞著一個高大雪人,身上圍著圍巾,帶著帽子,隱隱能看出是楊星和五個女孩。
他們腳下還有許多十幾公分大小的雪人娃娃和各種動物,一派祥和喜慶。
“這些家伙……”
心底有些甜蜜,有些淡淡的幸福,楊星失笑搖搖頭,大步走進院子里。
“我回來啦!”
“星星!雪糕又咬我!”
“嗷嗚嗷嗚”
四合院里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印度·班賈爾省 “上師,我已經奪得了世界賽的資格,請您庇佑我,我一定會讓您的名字響徹寰宇。”
一個瘦弱的少年跪在神龕前,虔誠的扣頭。
但神龕上卻沒有任何代表人物的東西,唯有一只華麗的天杖屹立其上。
杖頭是由一顆骷髏頭、一顆干枯的人頭、一顆正常的人頭、一只金色寶瓶、一個直立的金剛杵所組成,杖身大約50公分,布滿了神秘詭異的銘文,仔細觀察,還能看到宛如活物的流光在銘文里緩慢蠕動。
小心翼翼的拿起上師的遺物,少年額頭用鮮血、花瓣、菩提樹漿煉制繪畫的靈紋閃爍出微光,仿佛呼吸一樣,與他手里的天杖有節奏的共振顫抖。
感受著體內奔騰的力量,少年緩慢將天杖抵在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