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象棋水平跟我差不多,但剛才那幾手臭棋只有靈兒才走得出來,不是心不在焉還能是什么?”
楊星笑笑沒有說話,他要是不放水,每局都能殺得李愛國懷疑人生。
但陪爺爺下棋就是一個樂呵,每次他都是輸多贏少,逗李愛國開心而已。
“什么叫只有我才走得出來,我水平高著勒!看,當頭炮!”
靈兒抓起李愛國的炮,啪的一聲,吃了個小兵。
楊星笑呵呵的飛馬吃炮,一卒換一炮,這買賣做得。
李愛國狠狠的瞪了她兩眼,靈兒吐吐舌頭,跑去跟奶奶喂毛孩子了。
等靈兒走后,李愛國才一邊下棋,一邊對楊星認真道。
“是在煩惱年后的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么?”
楊星沉默一會兒,輕輕點頭。
“我摸不準上面的意思,怕拿捏不好分寸。”
“很正常,現在各方勢力在里面風起云涌,別說你摸不準,我都看不明白!”
李愛國嗤笑一聲,似乎在鄙視那些牛鬼蛇神。
“那……”
楊星舉棋不定。
“不要被外界的聲音影響了你自己的判斷!”
李愛國喝了口茶,沉聲道。
“這次的擴大會議就是專門為你召開的,星靈寶華天的價值上面已經看到了,剩下的就是要看你會不會利用自己的價值,爭取到應有的利益了。”
“這次我和武殷都會列席參與,雖然我們因為武將的身份,沒有表決權,但他們也不可能無視我們的意見,只要你自己別慫,大膽的爭取,擺出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態度,上面自然會有正確的選擇。”
“至于那些跳梁小丑……哼,根本不足為懼。”
李愛國輕蔑的冷哼一聲,展露出無邊的霸氣。
楊星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心頭暖暖的。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他們不僅可以給兒孫們遮風擋雨,還能用他們豐富的人生經驗帶領兒孫們少走彎路。
哪怕楊星現在在各方面都快要走到人類的極限了,依舊能在自家爺爺身上學到很多東西,得到很大的幫助。
“好!將軍!”
楊星豁然開朗,將車推到底角,將死了李愛國。
李愛國:“…………”
“剛才那一步不算!”
“爺爺,不準悔棋啊!”
“剛才靈兒送了你一個炮,這盤不算!”
“靈兒在我這邊每局都要送你一車一馬,有時候還要送你兩個炮,你看我說話了嗎?”
另一邊,靈兒和奶奶坐在一堆毛孩子中間,一點一點的給它們喂零食。
奶奶懷里抱著朱雀輕輕撫摸,看看四下無人,悄悄問靈兒。
“那個愛麗是怎么回事?還有路易斯,安妮,好像跟阿星的關系都不簡單!”
靈兒面容一滯,吞吞吐吐的說道。
“路易斯和安妮都只是星星的好朋友,暫時在我們家玩,你別多心了。”
“那愛麗呢?”
迪麗拜爾太了解自己這孫女了,明顯她就是想混過去。
“愛……愛麗……愛麗是我們兩的好朋友,她這次來幫星星拍,順便留下來玩的。”
靈兒抓起一把狗糧塞到雪糕嘴里,噎得它一臉懵逼。
“你們兩的好朋友?”
迪麗拜爾上下打量著靈兒,似乎把她看得通通透透。
靈兒緊張起來,一把一把的狗糧死命往雪糕嘴里塞,塞,塞……
雪糕:“…………”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唉……你也不小了,這些事情……你自己決定吧。”
嘆了口氣,迪麗拜爾最終也沒有深究,她相信靈兒,也相信楊星。
她是看著這兩個孩子從小長大,相信他們會處理好自己的感情問題。
也相信楊星不會辜負靈兒。
而且,那個愛麗似乎也是個好孩子,唉……造孽啊!
雪糕掙扎著從靈兒的魔掌下逃出來,心有余悸的跑了出去。
靈兒看奶奶似乎不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松了口氣。
“對了,奶奶,我們家還有個寵物,但是在外面,走,我帶你去看它。”
靈兒幫奶奶套上厚厚的外套,屁股后面跟著一堆毛孩子,浩浩蕩蕩的來到玄武湖。
深冬的玄武湖冰凍三尺,走在湖邊,一片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但在玄武湖的南面有一塊五平米左右的面積沒有封凍,冒著絲絲的熱氣。
溫泉的熱水攜帶著充足的氧氣和豐富的營養,給冬季的玄武湖注入一絲活力。
這里擠滿了密密麻麻的魚兒,貪婪的呼吸著難得的氧氣,水草也格外豐盛。
“玄武,出來!”
靈兒對著水里的窟窿大喊。
隔了兩分鐘,在奶奶疑惑的眼神里,魚兒們刷的一聲一哄而散,一尊龐然大物從水底漸漸浮現。
四只腳掌就像是承重梁,每一步都攪得水面翻騰,優雅的頸脖高高揚起,后背上背負著威武華麗的甲殼。
正是隱居在湖里的玄武。
一段時間不見,玄武又大了一圈,站立起來已經快夠到靈兒的胸膛,宛如一輛小轎車。
看到如此兇猛的動物,迪麗拜爾本來還有點害怕,但靈兒一下子沖上去,抱著玄武的腦袋使勁搓了兩下。
“這是奶奶,叫奶奶。”
“吼!吼!”
玄武對著迪麗拜爾發出兩聲低吼,眼中透露著人性化的光彩,似乎真的在向她問好。
“這,這是……”
迪麗拜爾有些害怕,又有些興奮。
遲疑的伸出手,想要觸摸玄武的肌膚。
“它叫玄武,是我們家養的烏龜!”
靈兒硬生生把玄武的腦袋扯到迪麗拜爾手下,自豪的說。
玄武無奈的伸長脖子,白了靈兒一眼,任由迪麗拜爾撫摸。
“你別拉它的頭,你看它多難受啊。”
迪麗拜爾拍掉靈兒的魔掌,心疼的摸摸玄武的腦袋。
頭一次見到這種巨大,華麗,兇猛,又通人性的生物,迪麗拜爾開心壞了。
本來看到玄武那猙獰的大嘴,她還有些害怕,那一口下去估計人都能咬成兩截。
但一看到玄武的眼睛,她就莫名其妙有一種親切感,特別是它瞳孔深處的絲絲金線的照射下,好像身體里有什么東西在與它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