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敏昊點點頭，下車了。
李衛捷對司機小陳說：“你先帶林修梓和蕭景回去，我明天帶陳敏昊拍完照片再回去。”
陳敏昊看著遠去的SUV，問道：”一定要明天拍嗎？可不可以今天晚上拍。我想快點回去準備第三次舞臺公演。”
李衛捷一拍腦袋，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道：“我馬上就去聯系品牌方。”
品牌方表示晚上拍沒有問題后，李衛捷和陳敏昊去地下停車場坐電梯。
電梯里，李衛捷對陳敏昊說道：“你千萬不要覺得因為拍占用訓練的時間，而不開心。百鳥羚播出后，你的人氣肯定能再漲一個臺階。”
陳敏昊笑了一下：“道理我懂得，我也挺感謝有這個機會。李導，我等等能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康姐嗎？“
李衛捷下意識拒絕：“不可以。拍攝期間練習生嚴禁與外界接觸。”
陳敏昊眉尖一挑，說道：“上次在您的辦公室我不是和康姐見過了嗎？”
陳敏昊無視李衛捷快要發怒的臉，繼續補充道：“你知道我們公司現在在重點推我。如果他們知道我拍，肯定會重點推一下這件事。這對百鳥羚的產品銷售肯定有幫助，我越能帶貨，客戶越滿意，您的功勞也就越大。“
在軟威脅和前景的誘惑下，李衛捷在電梯開門前點點頭。
“等拍攝完，你可以用我的手機和你經紀人通話5分鐘。”
陳敏昊通過上次想唱就唱版權的協商，他就認識到了李衛捷不是特別有原則的人。至少李衛捷不是把公司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人，否則不會答應康回用一次采訪來換版權了。同時李衛捷又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懂得賣人情，否則上次也不會找借口抽煙，讓康回和陳敏昊有了幾分鐘的溝通時間。
雖然后者成了陳敏昊威脅的道具。
但本質上，李衛捷屬于自身利益至上，投機主義者。
在職場和這樣的人打交道，談判的關鍵點不在于討論這件事能對企業的帶來影響和變化。談判的落腳點要落在與他密切相關的利益上。
陳敏昊再次回到了化妝間，不過這次不是2個化妝師而是3個化妝師圍著他轉。
李衛捷向旁邊一位其貌不揚的女子，打招呼的時候，并稱呼他為韓總監，陳敏昊才認識到韓亮是個女子。
陳敏昊在車上事，曾好奇韓亮是個怎樣的人。
畢竟這位營銷總監能在百鳥羚這樣歷史悠久，相對保守的企業，選擇未出道的人作為代言，說明她有魄力。把這件事成功地推動下去，說明她有手腕。
因為陳敏昊還在化妝不方便開口，他只能通過化妝鏡看韓亮兩眼。
韓亮不高，微胖。說實話，她和陳敏昊想象中的化妝品行業的營銷總監的形象有較大差距。
韓亮在他身邊的椅子坐下來，靜靜地看著陳敏昊化妝。
化妝終于到最后一步，吹頭發。
現在用的吹風機比傳統家用的吹風機風力更大，陳敏昊感覺自己被吹得頭皮發麻。
韓亮突然開口問道：“陳敏昊，你對我們百鳥羚有過了解嗎？“
“我們之前是封閉式的拍攝，所以沒能搜索到什么資料，只是從李導口中得到一下介紹。”陳敏昊看到韓亮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繼續補充道：“小時候我媽經常會用一些百鳥羚的牌子的產品，所以我對這個牌子還是有一些感情的。”
韓亮笑了一下，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想找你們來拍嗎？”
“因為有反差感吧，年輕的未出道的練習生和傳統的民族品牌，因為反差感，所以會有話題度。”
“你說的沒錯。反差確實會帶來議論，從而帶來話題度，就好比你當初走紅的視頻，你舍友在下面搞笑，你在上面人畜無害的笑。有了對比，才有了話題點。”
韓亮搓了搓手，繼續說道：“舍友搞怪而你微笑的視頻，是你們公司在背后做推手嗎？”
問完后，她趕忙補充了一句：“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你可以選擇不回答。”
陳敏昊笑了一下：“當時沒有推手，我是因為那個視頻火了之后，我才被神夢找到，簽約。”
陳敏昊從韓亮眼中感受不到惡意，他能感受到的只有好奇和求知欲。
陳敏昊頭發吹好后，到了攝影棚，攝影師已經架好機位在等著了。
陳敏昊按照攝影師的指示左手拿著一款面霜，舉著與臉同高的位置。
“你現在閉上眼睛，想象你周圍是清新的大自然，你鼻息能聞道青草的芬芳，你耳旁有小鳥在嘰嘰喳喳。然后睜開眼睛。”
陳敏昊按照攝影師的指示閉眼，想象，然后睜眼。
“再來！”
“再來！”
“再來！”
“你這樣是不行的，你完全沒有置身在大自然。”
在旁邊的韓亮突然開口。
“陳敏昊，現在你閉上眼睛，想象紅色的毛爺爺在像雨一下嘩啦啦的下，你鼻息能聞道很淺很淡的特殊油墨香，很熟悉但是又有點陌生，你突然想起來，是錢的味道，現在睜開眼睛。”
咔嚓。
“OK，完美。你等等就按照韓總監說的這個方法調整狀態，我們再來幾張。”攝影師興奮地說道。
韓亮的話語打開了陳敏昊新世界的大門，他找狀態找的又快又好。
拍攝不到兩個小時就結束了。
韓亮扭過頭對李衛捷說：“我覺得他能火。”
李衛捷冷冷地說：“我也覺得，你們撿了大便宜。”
韓亮站起來，說道：“我怎么覺得你在暗示我們報價比較低呢？”
李衛捷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說道：“我不是暗示，我是明說。”
韓亮想加陳敏昊微信，陳敏昊把自己的微信號報給了韓亮，進一步解釋道：“自己身上沒有手機，你可以先加我，等我手機拿到了之后會通過。”
李衛捷謝絕了韓亮一起吃夜宵的邀請，他問韓亮借了輛車。
凌晨2點半，李衛捷開車帶著陳敏昊回HZ。
李衛捷上車后第一句話：“你就那么愛錢？”
陳敏昊打了個哈欠，說道：“你不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