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半小時，吳小霜就打開電腦中的奇異果平臺，等待藝人練習生的第一期。
距離節目播出還有十分鐘的時候，打完幾個電話的康回，給自己倒了杯水，也坐下來等著節目開始了。
康回利用自己的人脈打聽到一些消息：第一次導師等級評定陳敏昊A級、童銳澤是B級、高島是C級。
說是康回打聽到信息，但其實也可以理解為節目組有意放出來的消息，畢竟一百位練習生背后的經紀公司不同，讓經紀公司知道一些馬上就要播出的消息，可以讓他們更好的準備。
至于每個經紀公司怎么準備，奇異果平臺就不干涉了。
節目準時開始。
“練習生是無休止的練習、練習、練習。”
“練習生是殘酷的世界里，做一個很可愛的夢。”
“從練習生到藝人。要走多遠的距離？是清楚知道，沒有答案的。但是每天都會問自己的問題。”
康回送手下的練習生去藝人練習生，她是多方打聽，判斷出這檔節目質量是過硬的，但她還是驚訝于片頭短片的良苦用心。
然后節目就是一閃而過一個鏡頭，康回和吳小霜都互相看一眼。
吳小霜咽了一口口水，說道：“要不我們退回去再看一次？”
兩人退回去看了三遍，震驚。
有一個一閃而過的鏡頭：100名練習生站在一個巨大的舞臺上，陳敏昊貌似是站在舞臺中間的。
這種細節普通觀眾注意不到，但是康回作為經紀人能走到今天，自然是非常敏銳。
確認兩人沒有眼花也沒有看錯后，康回既開心，又有一些擔心。
陳敏昊果然如自己預料一般：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
但是康回又有幾分擔心，她覺得陳敏昊太要強了。
“要強”是一把雙刃劍，要強的人比較有上進心，更容易出成績。但于此同時，要強的人在別人眼中可能就成了“貪”，更容易成為別人的眼中釘。
就像當初的自己一樣。
康回深吸了一口氣，驅除雜念，繼續看節目。
天空少年的第一個正式鏡頭是三人未上場在鏡子上寫鼓勵自己的話。比起童銳澤、高島，陳敏昊明顯沒有進入狀態，隔著屏幕都能感到一絲尷尬。
吳小霜都為陳敏昊捏了一把汗，轉頭對康回說道：“隨著節目的展開，陳敏昊應該能慢慢適應吧。”
康回剛好撩頭發，撩到一半，聞言愣住笑道：“你這是在安慰我？”
康回的表情仿佛聽見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愣了半天，最后伸手揉了一下吳小霜的頭發：“你到底是精還是傻，有時候聰明得要命，有時候傻得要死。”
吳小霜一下子臉紅了，知道自己自作多情想多了。
第一期節目很長，將近2小時，在接下來的50多分鐘都沒有陳敏昊、童銳澤、高島的鏡頭，但是康回和吳小霜依舊看的非常認真，康回偶爾還用筆記下幾個名字，畢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終于到了天空少年節目表演，但是三人的節目只有十幾秒，點評也只有聲樂導師候福金的那句點評：“我和一名藝人合唱過這首歌，所以我聽到You Wanted control處的時候知道有搶拍......”
康回臉一下子就黑了，三人的評級為A級、B級、C級，導師的評價怎么可能只有這么明顯批評的一句。
康回心說節目組果然是沒爆點創造爆點也要剪。
接下來的30秒，鏡頭都是陳敏昊表演小情歌。
吳小霜看呆了，雖然陳敏昊還是那個陳敏昊，但是屏幕里的穿著棒球衫的少年，表情專注，他比以往更加帥氣，或者說是耀眼。
康回雖然過去多年她手下藝人以演員為主，但她依然第一時間聽出來藝人練習生播放的30秒小情歌沒有修音。
康回的電話鈴聲響了，是公司CEO張總。
“小康，藝人練習生你在看嗎？我自己有在看。”
“你給公司培養了幾個好苗子啊。我和宣發部門打過招呼了，公司的資源會想天空少年多傾斜一些，特別陳敏昊咱們可以重點推一下。我覺得現在沒必要炒隊長的事情了。”
“小康，你覺得呢？”
CEO張總的態度完全不同于上次在辦公室討論隊長歸屬的強硬，更像是康回剛來神夢時候的客客氣氣。
吳小霜就坐在康回的旁邊，所以電話的內容她能聽個大概。
吳小霜思考了一下說道：“我們要不要把Demo發出來，然后我找我二叔轉發一下。”
康回嘴唇抿出優美的弧度：“目前還不需要，節目第一時間播出看的人很少。明天這個時候網絡才會有節目討論的高潮。我們明天可以先把唱歌30秒的片段推一下，粉絲的渴望上來了，我們再適時放出Demo。現在我們先看一下微博的討論吧。”
吳小霜率先登錄的是陳敏昊的微博，刷出的消息把吳小霜嚇了一跳。
542條新評論，查看評論3189位新粉絲，查看粉絲1424條@我的微博，查看@我 對于一個當紅明星，一條微博評論破萬輕飄飄，有的甚至可以破十萬。但是對于陳敏昊這樣剛第一次出現在節目中的小透明而言，這樣的成績實屬難得。
吳小霜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深吸口氣，拇指輕觸屏幕，評論……
W張不胖W：一開始有點小尷尬，后面的原創歌曲真的驚艷~那首歌哪里能聽到。
噢少女很困：歌曲真的好聽，哪里能聽到完整版。
青北：顏很正~路轉粉，嗯，我就是這么膚淺的女子[dog]。
.......
吳小霜和康回一起，一條一條的刷著評論，所有的評論看下來有三分之二的都是說歌好聽，求完整版的，還有三分之一是夸顏值的，總體而言大部分都是正面積極的。
吳小霜看到這些評論特別開心，笑著對康回說道：“康姐，陳敏昊是不是要紅了啊？”
康回低笑道：“紅也是分很多種的，曇花一現是一種紅，永放光彩也是一種紅。我們現在不是非常確定陳敏昊是不是站了C位，但我們只能做萬全的打算。畢竟因為我們的目標可不是曇花一現。”
吳小霜一下子愣住了，問道：“難道占了C位不好嗎？”
康回吐了一口氣，耐心地解釋道：“明星們出席一場活動最后站的C位的爭論就能養活的了幾個雜志社和水軍公司，像藝人練習生選秀節目中當選C位的話，簡直就是給別人想要當C位的練習生們一個靶子。”
吳小霜目瞪口呆。
康回嘆了口氣：“我真的是沒想到他會和C位扯上關系，不過幸好我們現在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如果他真的占了C位的話，我們的進度可不能被他比下去。”
吳小霜呆呆地點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