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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只有傻子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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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學的毛筆課上,何煊就是胡亂涂鴉應付的。

  上了初高中后更沒有什么對毛筆字的硬性要求,一般的學生除了專門去上毛筆書法興趣班外,會寫毛筆字的真的很少。

  “這特么就尷尬了啊我總不能現在和他們說,讓他們給我拿一只圓珠筆來吧這樣做很掉價呀”

手拿毛筆,何煊卻一個字也不敢往宣紙上寫,畢竟雖然要寫的話,也能寫出個字樣來,可那絕對是鬼畫符啊而且,何煊也還沒有想好,到底寫一首什么詩好呢  寫愛情的詩詞很多,從古至今,愛情都是人類永恒不變繞不過去話題。

寫古詩詞  來一首蘇東坡的“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這首好像是悼念亡妻的,在這個場合好像有點違和呀寫一首“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么  亦或者最近非常火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何煊看了看虛擬空間里的,自己的選擇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而且,幾乎每一首拿出來,那可都是可以傳世上教科書的經典詩詞啊  古今之外,只要自己看上的詩詞,寫在這張上,就會被架空,然后完全屬于自己個人了。

  但是,往往人都是這樣,越多選擇的時候,反倒越難以做選擇。

  當整個世界的詩詞庫都擺在何煊面前時,他反而不知道該寫一首什么詩了。

  而斗詩創作的時間,只有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

  胡伯巖和柳恒兩人,已經創作完畢,將自己桌上的宣紙攤開吹了吹。

  “時間到三位,我們就以從左到右的順序,請你們將自己寫的詩作,朗誦出來吧”秘書長蔡聘拿起話筒,宣布創作時間到。

  “臥槽這么快,十分鐘到了”

  還在腦海當中選詩的何煊,猛然驚醒,他看看自己的紙上,還是一片空白。

  “哈哈樂少,你快看十分鐘都到了,這個姓何的,好像一個字都沒有寫出來啊”

  張嘉樂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何煊的表現,比他預計的還要差勁。

  “我還以為他至少能寫出幾個句子來的,沒想到,他真不會寫詩,還敢逞能上臺去斗詩”

  王文斌也很意外,虧他還把何煊當做對手,特意鄭重其事地請來了胡伯巖和柳恒兩位大咖。

  早知道他寫詩這么弱,他就自己上臺,親手狠狠地打臉何煊了。

  “可嵐,你快看創作時間到了。胡伯巖和柳恒都已經寫完了,可是何先生好像一個字都還沒有寫啊”

  李歡歡也沒料到是這樣的結果,有點無奈地說道,“看來剛才何先生是真的為了你而逞能上臺的了,這下臉可丟大了。”

  “啊一個字都沒有寫這他怎么能一個字都不寫呢寫總比不寫好啊”

真的好氣啊秦可嵐看到何煊的宣紙上果然是一片空白,真的是搞不懂何煊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明明自己給了他一首詩啊就算是注定要輸,你也至少把我給你的那首無根水寫上去啊不管怎么樣,秦可嵐覺得,自己寫的那一首無根水,雖說肯定比不過胡伯巖和柳恒寫的詩,但至少也不致于讓何煊太過于丟人吧結果,何煊上臺的十分鐘,完全像是在拿著筆發呆啊一個字都不寫,這態度真的是令人惱火不已啊  “看來,何先生今天是缺乏靈感啊”

  站在最左邊位置的胡伯巖,見何煊居然什么都沒有寫,也是嗤笑了一聲,然后開始誦讀自己剛寫的詩作來。

  “我寫的這首叫做凌霄,創作時間倉促,肯定有諸多不足之處,還請諸位斧正”

  表達了一下謙虛的態度,胡伯巖便開始用話筒大聲地誦讀起他寫的這一首凌霄來。

  “懸崖上凜冽的寒風,

  你不能阻止我。

  扎根在不毛的堅巖,

  我的名字叫凌霄花”

  當他誦讀完之后,現場便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這首凌霄,是將凌霄花比喻做努力追求愛情的一種精神,寓情于物,描寫頗帶擬人化的浪漫主義色彩,而且感情的描寫也細膩,在短短的二十多行詩句當中,將對愛這種人類獨有的情感,表達得淋漓盡致。

  “伯巖兄,好文采。不過且聽聽我的這一首飛鳥”

  因為看到何煊是“白卷”,柳恒便反而將“斗志”轉移到了胡伯巖這邊,想要用自己的這首飛鳥和他的凌霄比個高下。

  而對于在場詩協詩人來說,也很久沒有看到,胡伯巖和柳恒兩人之間的比斗詩作了。

  剛才大家還有點期待何煊的詩作,可現在何煊已經“提前出局”,自然看點便是在胡伯巖和柳恒兩人的詩作之間了。

  “藍天白云是夢想。

  林蔭蟲兒是生活。

  我是高飛的鳥兒,

  落在你的肩上”

  同樣的,柳恒剛誦讀完畢,現場也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和胡伯巖一樣,柳恒也是寓情于物,用飛鳥來喻比追求愛情的一種精神。

“藍天白云”是飛鳥的夢想,“林蔭蟲兒”卻是飛鳥的生活,落在你的肩上便是一種叫做愛情的東西  詩作極富幻想浪漫主義的色彩,讓人聽后,仿佛自己便是那一只在藍天與林蔭之間徘徊猶豫的“飛鳥”。

  兩首詩,都采用喻比的手法,兼具抒情和浪漫色彩,令人讀來很輕快和愉悅,但是卻又不免在結束之后,感慨之余自己也會心生出一種對于美好愛情的向往。

  “不錯不錯伯巖和柳恒,不愧是國內新派詩歌的代表。這兩首詩很符合他們既往的風格”

  聽完之后,詩協主席袁伯符也微笑著點評了起來。

  其他的一些詩壇老前輩,也都各自發表了一些見解,都是褒多貶少,對他們這兩首詩給予了高度的認可。

  然而,現在前兩人都展現過詩作,該輪到何煊了。

  當柳恒將話筒遞到何煊面前時,看到他面前的宣紙上真是一片空白,忍不住開口笑道:“何先生看來太緊張了啊緊張到連字都不會寫了啊”

  “柳恒,你別這么說。興許是何先生已經寫在了紙上,只是我們才疏學淺,看不到而已。”胡伯巖也湊了過來,開了個玩笑道。

  臺下的眾人聽到后,也都忍不住被逗笑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何煊卻真的將胡伯巖說的這個“梗”接了過去,把宣紙拿了起來,展開后,指著空白的紙面說道:“沒錯我的詩的確已經寫在這上面了,只不過傻子看不到罷了”

  何煊這一句話,頓時就讓滿場的笑聲戛然而止。

這不是和“皇帝的新衣”一樣么何煊這是把全場的人都給罵進去了啊  有些詩協的老同志,聽到這話,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了起來,要不是有素質在,恐怕已經上臺去罵何煊一句豈有此理了。

  “這個何先生,自己寫不出詩來,還還拐彎抹角地罵我們都是傻子么”主席袁伯符也滿臉慍色地甩手不滿道。

  “何先生這話,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哪怕是膜拜何煊小提琴技藝水平的邱博仁,也沒辦法再幫何煊說話了。

  “哈哈姓何的這是在作死啊詩協的這些老古董,哪怕我們和他們說話,都要客客氣氣的。這個姓何的,居然罵所有人是傻子這回,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張嘉樂搖了搖頭,頓時覺得何煊這水準,根本不配當自己的對手。

  “還真沒有什么意思,沒想到秦可嵐的眼光如此差勁,找了這么一個自大狂當男朋友。”

  王文斌也是笑著搖頭道,看著臺上的何煊,好像在看一個嘩眾取寵的小丑。

  “何煊,他怎么能說這樣的話”

  這一下,連秦可嵐都皺起了眉頭,覺得何煊這話實在是太過分了。

  而此時臺上的何煊,卻一副“裝傻充愣”的樣子,說道:“不會吧你們真的看不到么那我念給你們聽吧”

  “何必,你騙誰呢這上面明明就是白紙一張。難不成,為了掩蓋你自己寫不出詩來,就這樣戲弄我們所有人么”柳恒很是氣憤地說道。

  “柳恒,讓他念。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念出什么東西來。”

胡伯巖一副坐看好戲的態度,他是真不相信,發呆十分鐘都無法下筆的何煊,真能讀出什么像樣的詩來啊一般的大詩人,可都沒辦法這樣當場對著白紙“作”出一首詩來的啊  但是,他們又怎么會想到,何煊可不是什么真正的詩人,而是一個有著“架空紙”的大bug。

  剛才在兩人誦讀詩作的時候,正愁不知道選什么詩的何煊,腦海當中便突然靈光一閃。

  “就選你了”

  默默地在“架空紙”上填上了一首詩的名字,何煊便笑著拿起了話筒,很有模有樣地對著“白紙”開始“非常有感情”的誦讀起來。

  “諸位,且聽我寫的這首詩叫做致橡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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