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好像確實追過一塊石頭，他還記得那時是自己發瘋的尾聲。
隨后江左繼續追著石頭，他倒是沒有直接追上去，而是慢慢的跟著，這要是追到幽冥河，那是不是上一世他也參與了天碑神戰？
發瘋的時候參與了？
嘖嘖，那那些人不得哭死？
算了，大概一個照面人就沒了，怕可能都來不及怕。
不像現在，還要絕望到死。
上一世他們算幸運了，遇到了發了瘋的自己。
不過那石頭居然在那時候都能跑出來，很厲害嘛。
很快江左臉色就越來越古怪了，真的越來越像了。
接著江左感知到幽冥河了，看來真的是要前往幽冥河了，遇到幽司還真的不是碰巧啊。
天碑神戰開啟，幽司會在這個時間段蘇醒，所以他們遇到了。
這一世遇見，那是江左直接叫醒了他，不算正常遇見。
但是在即將到達幽冥河的時候，江左突然感知到另一個人的氣息了。
嗯，算熟人吧。
江左停下了腳步，低頭望去。
這個時候那塊石碑直接落到無盡的海水中，幽冥河就在這下面。
不過江左已經沒有去管那石碑了。
因為他在海面是看到了智慧老人。
此時智慧老人也看著江左這邊，他面帶微笑，仿佛在這里等了很久了。
江左沒有太過驚訝，而是落在海面上，緩緩走向智慧老人。
他不知道智慧老人來找他干嘛，但是他并不是很意外。
他之前就有過猜想。
他的書籍，書籍的內容，種種的一切，他都簡單的想過。
只是從未去驗證過罷了。
他覺得沒有必要。
只要能從那塊石碑中找到想要證實的東西，他就不會去找智慧老人。
不過現在他來了，基本就證實了一切。
當然，智慧老人來了也好，自己也不用太麻煩了。
“道友，好久不見。”智慧老人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
江左來到智慧老人跟前道：“道天一？”
智慧老人沒有絲毫的驚訝，只是微微的點后：“算吧，但是道天一已經死了。”
江左沒有說話，這些人都是這樣，比如幽司，次次都說他已經死了。
搞到最后，身體在沉睡，力量滿世界的浪。
這些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非要咒自己死了。
哪天要是不高興了，就直接滿足他們的愿望。
省的天天當著他的面說他們已經死了。
江左沒有回話，智慧老人也不在意，而是看向遠古戰場道：“戰場就要分出勝負了吧？”
江左這個時候轉頭看向戰場方向，道：“差不多吧。”
智慧老人沒有收回目光，依然看著遠古戰場的方向，然后平靜的問道：“道友為什么那么相信劍十三呢？
因為他的來歷嗎？”
江左同樣沒有回頭，而是道：“不是。”
是的，江左相信劍十三跟他來歷沒有絲毫的關系，那是因為他見過劍十三的強大。
雖然那時候還沒有現在強大，但是真的留給他太深的影響。
這次他的道是圓滿的，只要他握住屬于自己的劍。
諸天絕不是他的對手。
隨后智慧老人開口道：“那是因為那種極致的悲情之道嗎？那種道是殘缺的。”
江左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愣住了，這次是真的愣住了。
但是很快他就恢復過來了。
隨后他收回目光看向智慧老人。
江左沒有說話，也沒有散發出絲毫的氣息，而是平靜的看著智慧老。
就是普通的看著。
但是就是這樣的普通目光，讓智慧老人感覺到了難以想象的壓力。
波瀾不驚，也有可能是波濤洶涌。
最后智慧老人硬著頭皮道：“道友想不想聽一下道天一的故事？
這個故事有點長，但是道友可能會有興趣。
我知道的很多，很多。
甚至比道友知道的更多。”
江左只是平靜道：“就算劍十三的道殘缺了，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智慧老人：“……”
他無法理解，這個人的關注點為什么是這個。
隨后智慧老人道：“可是他們終究都沒有往下走了。”
是的，秦天的潛力比道天一強，同境界道天一不是他的對手，劍十三一樣也很強，就算道殘缺了，同境界道天一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重點是，他們都英年早逝了，他們都選擇終結自己的生命。
江左只是平靜的看著智慧老人，許久之后，江左開口道：“道天一死的比他們都早，現在九階的劍十三都能虐你。”
智慧老人無語：“……”
是的，現在的智慧老人不強，道天一的力量是在石碑中的。
跟他智慧老人沒有關系。
不過智慧老人還是不明白，這個有什么好爭的，隨后智慧老人道：“劍十三可以借力量，我同樣可以借。”
對啊，劍十三現在借了力量，他智慧老人為什么不能借？
借了后，看看誰強。
江左完全不在意，而是平靜道：“剛剛道天一的力量，已經被我打爆了。”
智慧老人：“……”
這人簡直過分啊。
不過秦天真的讓人羨慕啊，如果秦天能夠開啟九扇大門，簡直是可怕啊。
現在的劍十三甚至比那時候的秦天都要強。
智慧老人至今都無法理解，秦天這種天才，究竟是如何成長的。
當然，他從未想要去理解眼前這個人的成長。
那就是自己找虐。
他才是最強的。
最后智慧老人不想爭了，沒有必要的事，他無敵過也最強過。
現在時代變了，不屬于他了。
“那么道友應該有空聽一下道天一的故事吧？
我想聽到最后，道友肯定不會后悔的。”智慧老人說道。
江左看著智慧老人，沉默了下，道：“故事有多長？”
智慧老人看著江左，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態度，但是他覺得對方終究是超越尋常思維的存在。
所以他緩緩的開口道：“很長很長，從遠古的遠古一直延伸的現在，一直延伸到一個全新的時間點，比如……”
智慧老人頓了下，然后看向江左道：“比如，延伸到諸天被鎮壓，以及道友接觸未知事物，最后死亡的那一刻。”
江左很平靜，輕聲道：“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