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里被挖出來還跳得強勁有力的心臟,貝龍微微搖頭,沒辦法,進化了的強者已經不能再用普通的方法殺死了,就好像被八面漢劍刺了個對穿,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哪還有力氣發大招?所以必須用更殘忍的手段,比如說斬首、挖心、腰斬……才能確保進化了的強者徹底死亡!
當然,貝龍當場挖出了日本劍客的心臟,也未必沒有震懾群邪的心思。
如果沒有意外,這將是貝龍在清邁的最后一戰。過了今夜,他就會乘坐火車返回華夏。
其實王強是要給他買飛機票的,但貝龍還是選擇乘坐火車,他現在的實力在高空中根本沒有自保能力,如果飛機失事,即便是他也難以存活。
除非是到了神化的階段,恢復了他“火神”的威武霸氣,他才會考慮乘坐飛機。
既然決定要走,為了大表哥,他要在走之前,給在座的諸位留下個深刻印象。
他成功了。
不要說那些普通的觀眾,就算是殺人不眨眼的黑幫分子們,甚至是禿鷹、斯佩蘭斯基、羅爾夫他們這些雙手鮮血累累的大佬都被這生挖人心的現場表演給震懾住了,他們一個個臉色蒼白瑟瑟發抖連個屁都不敢放!
整個地下拳場,觀眾數以千計,這一刻卻都為了貝龍一人——鴉雀無聲!
隨手把日本劍客的心臟丟在了他的身上,貝龍用那只染血的手夾著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他笑瞇瞇的看著臺下額頭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山田秀一,忽然用拇指和中指扣住煙屁股,屈指向著山田秀一彈了出去!
“嗖”的一聲破空響處,那煙屁股化作一溜兒火光飛射向了山田秀一!
瞬間站著的山田秀一就像是中彈了一般,猛地身子后仰,狼狽的一屁股跌坐在沙發里!
“當”的一聲,他面前茶幾上擺著的高腳杯突然炸碎,紫紅色的液體迸濺在他的胸前,就好像是暈開了的血花,而煙屁股就泡在了杯底的紅酒里!
如果說之前山田秀一還敢發狠,這一刻他是真的被嚇傻了,還好這支煙屁股只是射向了他的酒杯,這要是射他的眼睛豈不是就在腦袋里了?
那只不過是一支煙屁股而已啊,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像子彈一樣恐怖的?
山田秀一癱軟在沙發里半晌回不過神兒來,冷汗打濕了他稀稀落落的頭發,濕漉漉的就好像剛從水里撈出來,而貝龍已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你這是要逆天啊!禿鷹、斯佩蘭斯基、羅爾夫、阿鬼他們個個呆若木雞,雖然貝龍并不是沖著他們來的,可是同為一方大佬他們也感同身受!
原本還有對王強存了輕視之心的,甚至還打了主意聯手打壓王強的,這一刻全都老實了,貝龍展現出的力量,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那都不像是現實生活中的人類了,反倒像是華夏動作片里才有的武俠……
“告訴我這是我弟弟!”王強激動地緊緊抓著瑪麗的手,他簡直像是在做夢一樣:“我弟弟原來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操!太他媽刺激了!”
瑪麗的目光卻已經追隨著貝龍去了拳手入口,哪怕貝龍已經走進拳手通道,入口處的門已經關閉了,瑪麗仍然目光復雜的凝望著那個方向:
我從未見過如此英俊瀟灑、氣宇軒昂、風流倜儻、面如冠玉、玉樹臨風、威風凜凜、神采奕奕、義薄云天、才貌雙全、沒心沒肺、厚顏無恥之人!
一夜之間,貝龍的名字再次傳遍了整個清邁,這一次不僅僅是黑白兩道,就連老弱病殘孕都聽說了有個挖心狂魔,甚至是小孩子哭鬧的時候,大人都會拿貝龍來嚇唬他,只要一說挖心狂魔來了,小孩子都不敢哭了……
而貝龍已經洗干凈了手上的鮮血,穿著一身舒適輕便的阿迪大師運動服,就像是一個來泰國旅游的華夏學生,坐上了從清邁到曼谷的火車。
目前從泰國到華夏就只有一條鐵路線,從曼谷出發,途經老撾到達春城。
這其實是向南繞了個圈子,但貝龍覺得可以接受,比末世時“交通基本靠走”強太多了。
王強本來是要分給他五百萬美金的,貝龍拒絕了,讓王強留著發展勢力。
其實以他的本事,還有在末世二十年的積累,想要賺錢真的太容易了。
貝龍甚至都沒告訴王強自己什么時候走、怎么走,一個人偷偷買了火車票,所以他才能如此清靜的獨自登車,像現在這樣坐在靠窗的位子吃橘子。
“噗通”一下,一個又高又胖的壯漢一屁股坐在了貝龍的身旁,他本身就很占地方,還故意大大咧咧的張著腿坐,一個人就占了兩個位子。
“小兄弟也華夏的吧?哪兒的啊?”壯漢很社會的跟貝龍打了個招呼,一點兒不客氣的從貝龍放在桌子上的袋子里拿走了個橘子:“吃個橘子!”
“我就吃兩個,剩下的都給你。”貝龍笑瞇瞇的說,這是駱駝祥子里爺爺對孫子說的話。
如果壯漢是個文化人,一定會用四世同堂里太爺爺對曾孫子的話“你還吃兩個?橘子皮泡點水喝得了”懟回去,然而他只是個社會人兒。所以他覺得貝龍還挺懂事兒的,樂呵呵的道:“小兄弟人不錯,挺大方的!行,以后到了山城,有人敢欺負你,就提我野豬哥的名號!”
野豬哥不是一個人,他的一個小弟就坐在對面,見貝龍笑瞇瞇的樣子好像沒當回事兒,馬上給野豬哥敲邊鼓:“小子,我們野豬哥在山城手下有幾百個兄弟,跺跺腳整個山城都要抖三抖,跟你說話是看得起你……”
“行了行了,低調低調!”野豬哥故作謙虛的擺了擺手,這時恰好進站口涌進來幾百個穿黑背心黑牛仔褲黑皮鞋還戴墨鏡的大漢,從頭到腳一水兒黑一看就是黑社會,進來之后就東張西望的找著車廂過來了。
野豬哥的小弟是個吹起牛逼沒邊兒的,趁著火車已經徐徐開動了,車窗又關著死無對證,指著那群“黑大漢”對貝龍張牙舞爪的道:“看到沒?那都是來送我們野豬哥的本地幫派,我們野豬哥都說不用送了他們還非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