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呆呆看著,只見狗子一個帥氣轉身,讓山狼的圍追堵截化為空。
  作為一條客棧的狗,狗子一半的食物有靈力,雖然依然很丑,但身子卻不同于平常犬。
  靈力滋養的身子更為靈活,騰躍閃避之間讓一群山狼束手無策。
  這憨貨甚至有時間回頭“嗷嗚”一聲,一臉憨厚,似乎在問為什么追我。
  不喊不要緊,一喊群狼追得更急,不少山狼從竹林躍出,加入到堵截之中。
  甚至有一頭山狼從余生身邊穿過,看也不看余生一眼,徑直向狗子撲去。
  “這條丑狗在喊什么?”孟婆回頭問余生。
  “我怎么知道,這得找條狼問問。”余生說著抽出劍,“我去救它。”
  孟婆瞥一眼余生的劍,“木劍?你玩過家家呢。”
  “你不懂,我的劍,十步一人,千里不留行。”余生把劍指前方,”小姨媽怕我濫殺無辜,才讓我用木劍。”
  見余生握劍手法,力浮而不沉,飄而不穩,一看就知不是練過劍的人。
  孟婆因此不屑一顧,“那你小姨媽對你可是真愛,這樣的謊話都說。
  “沒見識。”余生說,他只是不曾兌換招式和力量卡而已,所以才顯得業余。
  孟婆瞪他一眼,若不是被他娘的詛咒所制,她早教育這小子了。
  “咦”,孟婆上下打量余生,奇道:“說來你娘也是厲害,一招就把我制服了,怎么你……”
  言下之意,他娘生出的余生,怎么是個本領微末的人。
  “全怪老余。”余生把責任推到老爺子身上。
  見狗子游刃有余,他繼續道:“他把缺點全遺傳給我了,優點全吝嗇保留了。”
  “哎,等等。”余生略一思索,“不怪他,他好像沒啥超過我的優點。”
  正說話時,狗子被橫插過來的白狼攔住去路,眼見將陷入重重包圍之中。
  余生見狀,喊道:“上啊,救狗子。”
  光頭也抽出刀,“上啊”,他沖出兩步,見刀疤臉紋絲不動,詫異道:“頭兒,你不上?”
  “拼了命救一條狗,你傻呀。”刀疤臉說。
  “不是你說對師叔的狗要恭敬,現在你要對師叔的狗見死不救?”光頭說。
  “我…”刀疤臉剛要狡辯,見狗子在白狼攔住之前沖上一棵碗口粗的樹,三四步后折身一躍,跳出重圍。
  這一套動作拼了老命,或許怕再被合圍,狗子不敢再亂跑,直接奔鎮子去了。
  差點得手的白狼憤怒不已,嚎叫著讓群狼繼續追擊,帶起的風吹動余生衣袂,卻無山狼理他們。
  余生他們回了雷車,“這鍛煉的不是掌柜的腳力,怕是狗子的腳力吧。”葉子高說。
  “這條傻狗。”孟婆嘀咕一句,也不知怪狗子壞了大計,還是罵的另有其人。
  “你們說狗子叫的什么,惹得群狼殺之而后快。”白高興好奇。
  刀疤臉認為狗子在罵山狼一群丑貨,光頭認為狗子在說白山狼是婊子。
  余生和葉子高一致認為,狗子是在調戲白山狼。
  “白山狼長的漂亮,狗子一定是動心了。”葉子高說。
  昨天見識了劍囊厲害,山狼今天追到橋頭就停下了腳步。
  余生他們回去時,任由狗子在牌坊下叫,山狼克制的慢慢向竹林退去。
  竹林里竹鼠泛濫成災,為山狼提供了充足的口糧。
  不過看眾山狼不時回頭齜牙咧嘴的樣子,顯然對撕碎狗子的念頭沒有松動。
  以至于狗子跑過石橋時,又有幾頭折回來,嚇的狗子又急忙跑到牌坊下。
  雷車剛上石橋,震山林般的虎嘯從上游傳來,嚇的群狼狼狽而逃。
  余生他們站雷車頂,見一頭碩大花斑虎站路中間,花斑虎背上坐在頭發蓬亂的人,胳膊上戴著一白布。
  花斑虎仰天長嘯一聲,震山林,樹木簌簌顫動,轉身載著人跳過河,鉆進了鎮子后面的桃花林。
  余生嘆息一聲,虎倀來是告訴他們,禪兒已經離開人世,去往輪回了。
  生命如過往云煙,脆如游絲。
  見余生他們安全歸來,鄉親們散去,有回家忙碌的,但大多進到客棧,聽說書人說書。
  客棧前些日子客人不少,一男一女說書人得了不少賞錢,不過除支付石大爺吃住外,大多進了余生口袋。
  奈何余生找鏡子現在還無頭緒,倒是甄子信誓旦旦,不斷催促余生按她的心想事成大法來。
  昨天一整晚甄子都在嘗試,也不知現在成果如何。
  下了車,孟婆喊住余生,道:“別著急走,咱們的計劃才剛開始。”
  “我很忙的,以后再說吧。”經過與山狼賽腳力的鍛煉后,余生覺著這鬼仙很不靠譜。
  孟婆又舒展著手腕“嘎巴”響,“臨陣脫逃,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獰笑道:“我這也是為你好,不然等計劃成功,你兒子都出來了。”
  “我上去找小姨媽聯絡感情。”余生說。
  這正迎合余生生辰之時許下的愿望,他不信孟婆還能違背,“小心我許愿懲罰你。”
  孟婆果然住了手,郁悶之情溢于言表。
  “呵呵,跟我斗。”余生拍拍她肩膀,隨著余生個子見長,現在拍人肩膀已經不用踮腳了。
  “小姨媽下樓沒?”余生進去問草兒,她正在喂球球吃草。
  得到“沒有”的答案后,余生去后院打洗臉水,見黑貓和警長蹲在食盆前用飯。
  在它們旁邊是咸魚,兩只貓舔一口咸魚,用一口飯,發出“呼呼”的聲音,吃的不亦樂乎。
  “齁死你們。”余生走過去把咸魚提起來,對著它的雙眼說:“還活著就說句話。”
  咸魚無動于衷,胡老頭從后門走進來,看到了這一幕:“余掌柜,你還好吧?”
  “見到你就不好了。”余生把咸魚丟一旁,見小白狐叼著一只鴨子跟進來。
  “怎么回事?”余生走過去,這鴨子渾身識濕漉漉的,了無生機。
  小白狐朝著余生叫幾聲,胡老頭翻譯道:“這鴨子是被淹死的。”
  余生指了指自己腦袋,“這里面不是漿糊,少糊弄我,鴨子能被淹死,母豬都能上樹了。”
  “這是她說的。”胡老頭說,他聽小白狐又叫幾聲后對余生說:“它是在水里游泳時被水鬼抓下去的。”
  余生把鴨子提起來,渾身無傷痕,“湖里的水鬼已經這么饑不擇食了?”
  得想個法子把這些水鬼除去。
  他掂量一下鴨子,已經不小了,于是對小白狐說:“中午把鴨子做菜,讓你嘗嘗你的勞動成果。”
  小白狐登時高興的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