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公寶庫的消息一經傳出,便叫天下人都為之震動。
楊公寶庫乃是前朝重臣楊素為了他時造反所準備,又有天下第一妙手魯妙子設計其藏寶密處,所藏之物非同小可,足以有著改變天下局勢的作用。
其中,藏著楊公寶庫中的邪帝舍利,更是是讓魔門高手覬覦不已,他們一旦得到此物,就將會魔功大進,成為天下有得數的高手。
而對于正派高手來說,卻是一場劫難。如今已經是道消魔長的局面,若是邪帝舍利再被魔門中人得到,那天下正派便再也沒有可立足之地。
他們也前往大興城,所為的便是毀掉邪帝舍利,不讓其落到魔門手中。
隨即,天下勢力紛紛動了起來。
嶺南,宋閥。
宋家山城位于郁水河流交匯處,三面臨山,雄山聳立,其石城根據山腰起伏而建筑,形勢險峻,有一夫當關的氣概。
而在宋家山城內,卻和外觀不一,給人兩種不同的感覺。若是前者令人想起殺伐戰爭,那么后者就會讓人聯想到和平寧靜。
一道人影正在宋閥中的走廊中穿過,其余人見了此人紛紛喊“宋爺”。此人正是宋家的二號人物,名聲僅次于天刀宋缺的地劍宋智。
他剛從外界回來,得到了許多消息,正要與宋缺交流。
宋智快步的走到磨刀堂中,磨刀堂是宋缺平日里修煉武技,宋缺許多時間都待在此地。他敲了敲門,里面卻回應。
宋智又呼了幾聲,確定里面沒有人后,便推開了門。
才剛打開門,就有一股迫人的戰意從房門中直面襲來,只讓宋智心驚肉跳。
宋智朝里面瞧去,那一股駭然的戰意正來自堂中供奉著的磨刀石上,在磨刀石的最高處,赫然多出一個名字——夏云墨。
這一股殺意,正是來著著三個字中。
字由刀刻,每一刻都似乎包含了無盡的戰意。
接著,宋智就又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封信,將信奉打開,信封中的字體龍飛鳳舞,卻自有著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宋缺吾弟,吾已出川,勿慮。從今日起,門閥之人不得外出,亦不得與其他勢力結盟,一切等吾歸來再說。”
雖然這上面并沒有寫署名,但除了宋缺,還會有誰會留下這樣一封書信。
宋缺做事一向神秘莫測,很少有人能夠猜到。這一封信更是沒頭沒尾的,看的讓宋智皺眉不已。
等宋智抬頭看到“夏云墨”三個字后,似乎又有了一絲明悟。
在一座樹叢之中,兩個人影從樹叢中鉆了出來,其中一人方面大耳,另一人則是眉目靈動,兩小子四處張望,就如同偷了東西的小賊,正是寇仲,徐子陵二人。
寇宗拍了拍徐子陵的肩膀道:“陵少,怎么樣,他們人走了嗎?”
徐子陵的耳朵微微一動,心念外放,隨即終于露出笑容道:“沒問題了,已經沒有人跟蹤了。”
寇仲聞言,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身子一下子就癱在地上,長嘆道:“該死的,總算是擺脫這些家伙了,一個個的就像是吊靴鬼一樣,老子走那,他們就跟到那。”
徐子陵也是苦笑道:“辛虧那老吳閉關了,否則我們想要逃出來可真是難于登天。”
寇仲的身子打了一個激靈道:“那老吳的武功,可他娘的厲害,等到本少爺以后長生訣大成了,一定要狠狠的踹他的屁股。”
徐子陵沒好氣的說道:“我們不被老吳抓住就是好的了。”
原來,這兩個家伙當初被吳明抓走,就直接帶到了瓦崗寨。吳明從他們身上搜出長生訣后,一直不得要領,逼問著這兩個小子長生訣的秘密。
著兩小子學會長生訣本就是誤打誤撞,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又怎能能夠傳授吳明經驗呢。
兩人一直被囚禁,但武功卻沒有拉下。那吳明為了試探長生訣的武功,不時的向他們喂招,又或者找一些高手來和他們比試。
這樣一來二去,兩人的武功倒是進步了不少。
在不久前,那吳明不知怎么回事,從攻打洛陽后回到瓦崗寨就一直在閉關,他們兩看準了機會,就趁機溜了出來。
后來瓦崗寨的守將一路追逐他們,不過還是被他們擺脫掉了 徐子陵說道:“仲少,你說我們接下來又去哪里?”
寇仲的眼珠子一轉,說道:“我之前聽到抓捕我們的那一群家伙在說什么楊公寶庫,還有什么邪帝舍利。我們要是把這些寶貝得到,豈不就可以自己當皇帝。”
徐子陵皺眉道:“我也聽到了這個楊公寶庫,不過仲少你是不是想得太理所當然了。我們現在雖然武功不錯,但比起那些真正的高手,可是還差得遠。”
寇仲站起身子,一把拉住徐子陵道:“管他娘的,去闖闖就知道了。我寇仲大好一男兒,還學會了長生訣這樣的武功,若是不干他娘一番事業,豈不讓人好笑。”
徐子陵勸道:“我們現在可還是在被老吳手底下的人追,還是趕緊跑路吧,不然又要被逮住了。”
寇仲嘿嘿一笑道:“我聽說那夏白發也在大興城,他可是瓦崗寨的死敵,就算瓦崗寨的人去大興城,也不敢大張聲勢,所以大興城才是最安全的。”
徐子陵無奈,只有同寇仲一起前行。
大興城,無漏寺。
一位大德高僧模樣的人望著窗戶外云舒云卷,嘆息了一聲,又喃喃道:“不在彼岸,不在此岸,不在中央。”
忽的,他的眼前又幻化出一個絕美的女子,那女子輕嗔淺笑,美輪美奐。
“秀心,一晃十幾年年過去了。”
在一片荒蕪的草原上,一個一身青衣,作文士打扮,身材纖瘦的中年書生正在趕路。
他眼中閃爍著一圈紫忙,詭異的可怕。
嘴里輕輕的說道:“我的神功幾乎大成,這一次再入中原,取的邪帝舍利,便能夠宰掉宋缺,一洗當年恥辱,統一魔道。”
天下勢力涌動,而夏云墨也上路了,這一次,他依舊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