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名的名氣極大,憑借著鐵騎會,在很短的時間中,就闖出了偌大的名聲。
在整個江南一帶,乃是天刀宋缺之下,和林士弘其名的頂尖人物。便是宋缺親自出手,也未曾將其拿下。
雖然這其中有陰葵派的幫助,但此人的武功,確算得上是年輕一輩中少有的人物。再加上他手下的精銳悍卒,便是那些成名已久的大高手也要望風而逃。
可惜,他們的對手是夏云墨。
夏云墨向前一跨,忽然就闖入了鐵騎會組成的戰陣之中。
剎那間,整個四樓充斥著凜然駭人的殺機。
隨后,夏云墨手掌攤開,風雷交擊,化虛為實,在他的手中,周流電勁、周流風勁涌動,糾纏在一起,形成了一把細長的風雷之劍。
下一刻,劍出。
剎那間,天地間風云變化,像是突然一暗,然后又是一道亮光劃破了天幕。
這是一道劍光,森然的劍光。
天地間,就唯有這一道劍光。
這一道劍光燦爛而輝煌,所帶來的,也是極致的死亡。
鐵騎會的人都停止下來,手中的武器揮舞在半空,身子一動不動。樓下喧鬧的人群也安靜了,就連空中的風,凜然的殺意,似乎都靜止了。
沒有變化,沒有生機,一劍終結,唯有一“死”。
片刻間,人群又動了起來,風也吹拂起來。
夏云墨站在酒樓中,依舊如同高山一般,手上的風雷之劍已然消散。
而鐵騎會的眾人,他們依舊直直的定在酒樓上,一陣風吹過,他們便都倒在了地上。
鐵騎會眾人都死了,沒有了氣息,眼中恐懼和絕望卻不曾散去。
他們全身上下,便只有眉心處有一個小小的紅點,鮮血咕咕流出 這一招,卻是燕十三的第十五劍,代表著死亡的一劍。
夏云墨曾與燕十三交過手,還曾受過死亡的侵蝕。
如今的他,境界與當初有了很大的提升,此時以風雷為劍,同樣能夠使出第十五劍。
第十五劍下,生機絕無 鐵騎會一行人都死了,不過邊不負卻還沒死。
邊不負這老小子,老奸巨猾,在夏云墨還未動手時,便已知不妙,施展輕功欲要逃走。
此時,邊不負已飛出數百丈之地。
他的心頭一片冰冷,只覺得被殺氣籠罩,不由得再次內氣催動,速度飆升。
他的輕功之高,當世罕見。
但只可惜,他的對手是夏云墨。
忽然,邊不負的眼前一道白影晃過,那一道如同山岳一般的影子,已出現在他面前。
邊不負停在一棟樓頂之上,嘴角發苦,只覺眼前這人難以匹敵。
邊不負一舉一動都在向著石之軒靠近,想要將自己變成另一個邪王。
只可惜,他的武學天賦不足,武功遠不及石之軒,更無法開創不死印法這種驚艷武功。
更無石之軒將正魔兩道玩弄于鼓掌之間的才智氣度,此刻見了夏云墨,亦沒有拼命的勇氣。
邊不負露出一抹笑容道:“夏公子,你我并沒有深仇大恨。你若是將我放我,邊不負愿做牛做馬的來回報你。”
夏云墨呵呵笑道:“放心,我不會殺你。”
邊不負這才面色一緩,接著又聽夏云墨繼續道:“我只不過是想要抓住你,把你送去給人當禮物罷了。”
說罷,一只手已經朝著邊不負抓了過來。
在這一瞬間,邊不負只覺得這只手充塞了整個天地,他的一切退路,都被這一只手封死。
在這關鍵時刻,邊不負怒吼一聲,全力出手。
他的寬袍大袖滑了下來,露出右手扣著一個銀光閃閃的圓鐵環,運足內功,鐵環晃動間,想要封住這一擊。
此環這乃是邊不負引以為傲的“魔心連環”,他的魔心連環在陰葵派中是僅次于祝玉妍和婠婠的天魔大法,能夠借勁發力,連綿不絕,狠毒厲害。
若是對手攻擊過來,便能夠借勁反攻,對手越強,反勁越強。
咔嚓!!
夏云墨的手抓住了魔心連環,金剛不壞之身神力催動,頓時魔心連環成了一團廢鐵。
爪勢不絕,直接就抓住了邊不負的脖子。
提著邊不負的脖子,周流風勁竄入邊不負的身體之中,化作風刃,肆意在其體內竄動著,破壞他的經脈,讓其慘叫哀嚎不已。
緊接著,夏云墨從房頂上躍到大街上,將邊不負狠狠的砸在地上,頓時將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而邊不負口吐鮮血,四肢百骸再也沒有半點力量,神智卻還是清醒的,只能用怨恨和恐懼的眼神看著夏云墨。
幾個跳躍間,夏云墨重新回到了酒樓中。
他將邊不負扔到地上,又扔給素素一個牌子,讓素素拿著牌子去喚一個人過來。
不多時,素素便帶著一個身穿錦衣,有著山羊胡的中年人走過來。
中年人恭敬行了一禮道:“屬下尚海,見過大人。”
東溟派身為天下最大的兵器販賣商,其勢力分布于天下各地,這一座城市自然也有。
夏云墨交給素素的牌子,便代表了東溟派掌權人親臨,權勢極大。
夏云墨指著地上的邊不負道:“這人是東溟派的仇敵,你將他運回東溟派,交給夫人發落。”
中年人道:“是。”
夏云墨想了想,又道:“這一路上莫要苛刻與他,找幾個身強體壯的昆侖奴好好照顧他。”
中年人微微一愣,便露出恍然之色,憐憫的看了躺在地上的邊不負一眼,說道:“是。”
夏云墨在身強體壯和照顧幾個字上,著重的加強了語調,這尚海又是一個老油子,自然是懂得夏云墨意思。
昆侖奴在唐朝開始大規模的出現,但在隋朝卻也有不少。他們大多皮膚黝黑,身強體壯,被賣為奴。
邊不負眼中的仇恨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他掙扎著身子,但周流風勁已將他全身經脈割斷,如同廢人,怎么也動不了。
等到尚海將邊不負帶走,素素那又大又亮的眸子里露出疑惑之色,問道:“公子,你剛才那就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覺怪怪的。”
夏云墨笑道:“沒有其他的意思,別想多了。”
素素輕輕的“哦”了一聲,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