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墨在蕭十一郎的世界中依舊待了三個月的時間。
自從一劍將“天公子”殺死以后,夏云墨對于這個世界,也就沒有了多大的興致。
他與風四娘作伴,四處游玩,也曾到過“玩偶山莊”,與紅櫻綠柳交手。
這兩個老家伙號稱“紅櫻綠柳,天外殺手,雙劍合璧,天下無敵”,縱橫江湖數十載,是江湖中最頂尖的劍客。
其中,兩人最拿手的,就是“以氣馭線,以線馭劍”的手段。用真氣操縱著線,再用線來駕馭劍。
若是遠遠看去,還以為兩人是神仙般的人物,能“以氣馭劍”。
這份手段的確不錯,可惜的是,兩人心性缺陷太大了。
他們被“哥舒天”囚禁的太久,已經成了“哥舒天”的玩物,早已經沒有了劍客應該有的銳氣。
若一個劍客失去了他該有的鋒利,那就是有絕世的劍招,也也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
所以他們輸了。輸了還很快。
然后他還從斷崖下,救出了哥舒冰,也就是哥舒天的妹妹。
這的確是一個冰雪伶俐的女子,相貌也極為美麗,很是討人喜歡。
除此外,蕭十一郎又找到了夏云墨,他曾經敗給過夏云墨一次,這一次依舊是來找夏云墨比試的,試圖一雪前恥。
若論武功,蕭十一郎并沒有哥舒天強,可蕭十一郎性子中有一股拼勁,應變能力更是天下少有,倒是要比“天公子”棘手一些。
可惜,夏云墨經過了與“天公子”“紅櫻綠柳”這些高手的對決,武功同樣進步了不少,他的劍更快,掌法也更加猛烈了。
最后他用用出了“小無情劍”結束了這一場戰斗。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當夏云墨離開這個世界時,他的名聲比大盜蕭十一郎,比六君子加起來都還要更加響亮。
隨著黑色古書出現,一道黑光籠罩著夏云墨,夏云墨揮手與風四娘等人告別。
當他擁有足夠的權限時,他就可以再次進入這個世界,因此他并不傷悲,也不難過。
同時,他會永遠對這個世界充滿期待,因為風四娘和哥舒冰還在等著他。
花滿樓 鮮花滿樓,花滿樓對鮮花總是有著強烈的熱愛,正如他熱愛所有生命一樣。
午睡過后,花滿樓撫過屋內那把聲音很好的古琴后,就坐在窗前,輕撫著情人般柔軟的花瓣,領略著情人呼吸美妙的花香。
忽的,花滿樓轉過身子來,露出春風般的微笑:“客人請坐,雖然我這里很小,但還有幾張椅子。”
他似乎感受到有人來了。
可他是個瞎子,屋子里更是半點聲音都沒有響起,他又怎么知道有客人來了呢?
而既然知道有客人來了,卻不問客人的來意,也不問客人是誰,反而是一臉笑意的歡迎,這的確是一個怪人。
在他的不遠處,的確站著一個人。這人樣貌俊秀,姿態淡然,穿著上好黑色冰絲綢,手中拿著一根碧綠的長笛。
這人自然就是夏云墨。
夏云墨穿越的第三個武俠世界,正是陸小鳳傳奇。
在這個世界中,有趣的人有很多,這位花滿樓就是其中一位。
夏云墨微笑道:“花公子真的看不見嗎?”
花滿樓也著說道:“閣下想必聽過,花滿樓雖有眼睛,卻瞎如蝙蝠。”
夏云墨沉默了一下,又道:“花公子難道是聽出了我的腳步聲?“
他對自己的輕功很自負,他的輕功也實在值得他自負。
經過了多情劍客無情劍與蕭十一郎兩個世界,夏云墨的輕功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不說是冠絕天下,但想來前十還是能排的進。
花滿樓說道:“閣下輕功高絕,行動是能完全不發出聲音,當今天下,做多只有五六個人能夠做到。”
夏云墨說道:“可你卻知道我來了。”
花滿樓笑了笑:“利劍出鞘,必有殺氣,閣下殺人幾許,又怎么會沒有殺氣。”
夏云墨哈哈笑道:“不愧是花家七童,果真是名不虛傳,雖然眼盲,卻要比這天下絕大多數人都要明亮的多。”
花滿樓說道:“閣下過譽了,若是閣下能夠少殺些人,多領略領略鮮花之美,這殺氣就會消散與無形之中。”
夏云墨說道:“既然殺人,又怎能沒有殺氣。今日我來找你,是想同你飲酒,做一酒友,江湖上的事,等在江湖再說。”
花滿樓無奈的笑了笑,只能做一個請的動作。
夏云墨拿出了一壇酒,又不知從哪兒取出了兩個大碗,拍開泥封,倒了兩碗酒,又拿出一只烤雞。
酒非好酒,卻也很烈,喝下去就覺得喉嚨發熱。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閑談著,時間過得倒也是很快。
和不同的人談論,有不同的感受。
有人口含蜜糖,蜜語甜言。有人言語粗鄙,滿口污穢。還有的人打著機鋒,說著自以為是的言論。
和花滿樓聊天,卻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
無論在什么情況下,他都是謙謙君子,不會說出傷人的言語。態度溫和,見識更是廣博,天南地北的事情,他都能接的上口。
若你有一肚子牢騷,他會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聽你講述,絕不會露出半點不耐的神情。
而如果你想要聽故事,那他也會告訴你這江湖之中很多的奇聞異事。
當然,前提是不要在他面前提到“殺人”這種事情。
在他看來,世間上一切的生命都是美好的,都有權利在這世間生存下來。
雖然現在看來,花滿樓有些圣母,但卻也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一個近乎接近完美的朋友。
至于夏云墨,在他看來,既然入了這江湖,那就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無論殺還是被殺,都沒有什么好埋怨的。
若有朝一日被人取了人頭,只希望對手出手慢一點。這樣才能品嘗到死亡的恐懼。
他嘗過很多東西,唯獨不知道死的時候是什么感覺。
若是死的太快,豈不就虧大發了。
他入江湖有已經有半年時間,他這一雙白玉似的雙手,已經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
他記不清了,也懶得記。他盡量不會濫殺無辜,死在他手里的人,都是取死有道。
只是其中是否有冤枉的,夏云墨也懶得去計較了。
兩人交談甚歡,時間已過去了不少,現在已是黃昏,夕陽溫暖,暮風柔軟。
小樓上和平而寧靜,花滿樓心里充滿著感激,感激上天賜給他如此美妙的生命,讓他能享受如此美妙的人生。
有花,有酒,有烤雞,還有好友。
難道不該滿足嗎?
就在這時候,他聽見樓梯上響起了一陣很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匆匆奔上了樓,神情很驚慌,呼吸也很急促。
她并不能算太美,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卻非常靈活聰敏,只可惜,現在她眼睛里也帶著種說不出的驚慌和恐懼。夏云墨和花滿樓轉過身,面對著她。
花滿樓并不認得這個女孩子,但態度還是很溫和,而且顯得很關心:“姑娘莫非出了什么事?”
夏云墨則是微微一笑,有些事情,真的就是這么巧。
他在“妙手老板”朱停那里等了三天,除了手中這一根笛子外,沒有任何收獲。
而今天剛到花滿樓這里,就觸發了陸小鳳傳奇的第一個故事。
人生之事,的確巧妙得很。
若是跟著花滿樓,要不了多久,應該就能看到陸小鳳,看到他那兩根神奇的手指頭。
夏云墨輕輕撫了撫笛子,他很想知道,那兩根手指頭,能不能接住他的輕輕一劍。
小姑娘喘息著,道:“后面有人在追我,我能不能在你這里躲一躲?”
“當然能!”
花滿樓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說道,對于花滿樓來說,他的門永遠是開著的,只要是有人進來,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收留。
小姑娘的眼睛四下轉動,似乎想要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夏云墨笑道:“小姑娘,你不用躲了。有花七童在,天下間沒有多少人能夠傷的了你。”
花滿樓也笑道:“這位夏公子的劍也很鋒利,只是我希望我的小樓里不要有血。”
“那老子今天就非要把你這樓用血洗一洗。”
花滿樓的聲音落下,樓下就有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走了上來,手里還提著一把刀。
夏云墨笑道:“敢問這位兄臺尊姓,若是能夠不動手,還希望閣下能夠高抬貴手,放這個小姑娘一馬。”
這人看夏云墨和花滿樓都是很斯文,很秀氣的樣子,他的態度就更加蠻橫:“老子是“花刀太歲”崔一洞,老子給你一刀,你身上就多了一個洞。”
夏云墨苦笑:“可我這人喜歡吃喝,身子若是多了幾個洞,那吃的喝的都漏出來,豈不就有些浪費了,我可不可以不要這些洞,大的小的都不要。”
崔一洞已經舉起手中明晃晃的刀子,大吼道:“你就是想要也得要,不想要也得要。”
夏云墨搖了搖頭,手中的笛子輕輕的刺了出去。
明明看起來只是一根笛子,當夏云墨刺出來的時候,在笛子的頂端,突然就冒出了一段利刃。
笛中藏劍。
這自然是妙手老板朱停的作品。
當這一劍刺出,“花刀太歲”崔一洞的胸口就多了一個洞。
只是夏云墨順手封住了他的幾處大穴,雖然多出了一個洞,卻沒有鮮血流出。
花滿樓是夏云墨的朋友,既然他不希望小樓染血,那么夏云墨自然不會讓小樓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