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棒,天機老人的兵器在百曉生的兵器譜中排名第一。
據說以稀世夔星與如意玉石鍛造而成,能滅敵與光影之間,千變萬化,妙用無方天機不可泄露,除天機老人外,別的人不會知道有什么妙用。
天機棒已經不知多少年未顯現與江湖之中,只能從兵器譜第一名,窺探其威力。
現在,天機棒出現在了這小小的蘅堂之中,頓時就將在場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你且看好了,我用著一棍來破你的一劍。”
語罷,天機老人那原本那有些干枯、矮小的身體似乎高大起來,變得與天地齊高。
只見天機老人一棒揮出,很普通的揮出,有些像江湖中隨便一個江湖人士都會的橫掃千軍。
可是,當這一棒揮出,整個天地間就只剩下這一棒了,仿佛這一棒充塞了整個天地之間。
又仿佛這不是一棒,是有千萬根天機棒。
天機棒,其妙用無窮。天機老人的招式,更是千變萬化,琢磨不透。
待這一棒揮罷,天機棒又不知去那里了。天機老人又變成了普普通通的說書老人。
周圍的景物似乎沒有什么變化,只剛堆起的積雪,又消失不見了。
孫小紅和孫駝子陷入這一棒的意境之中,久久回不過神。
夏云墨拍手稱贊道:“天機老人不愧是天機老人,這一棒,卻是將我劍招中所有的破綻都給破了出來,偏偏自己還能不受劍招的影響。“
天機老人笑了笑,笑容如釋重負,像是放下了許多負擔,接著又嘆息道。
“可還是我輸了,若是真正的戰斗,根本沒有那么多時間思考。或許在轉瞬之間我拼了這條老命,能夠勉強破去劍招,可最后還是免不了丟掉這條老命的下場。”
夏云墨也笑了笑,不可置否。
天機老人不愧是紅塵中的智者,如今的他,已經不再拘束在兵器譜第一的名頭之中,身心不受桎梏,假以時日,或許真的能夠達到“手中無棒,心中也無棒”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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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待了幾天,夏云墨離開了保定城,牽馬而來,牽馬而去。
保定城之行,對夏云墨的收獲很大。
在醉月樓中,他劍殺青魔手伊哭,隨后就突破到了先天境中。
興云莊中,他幫助了李尋歡,隨后得到了李尋歡和阿飛的一些武學精髓,創造出了劍招“無情“。
隨與天機老人的一番“文斗”比試,讓他的“無情“劍招,彌補了許多漏洞,讓這一劍變得更加的完美。
至于在江湖上的名聲,隨著他劍殺大歡喜女菩薩,更是如日中天。
通過武俠世界在他腦海中傳來的信息,他可以在多情劍客無情劍這個世界之中待三個月,如今還剩下四十天左右。
在這四十天之中,夏云墨還有一件事要做——決戰上官金虹。
上官金虹的結局是死在李尋歡的飛刀之下,可這并不能證明上官金虹的武學修為比不上李尋歡,而是更勝一籌。
只是他太過自信了,若是他愿意,明地里、暗地里不知有多少手段可以殺死李尋歡,可他偏偏要去接那飛刀,認為自己能夠接住那一刀。
至于結果,就很顯而易見。
夏云墨想要用手拍碎上官金虹的心脈,或者是用劍穿過他的喉嚨。
像這樣的梟雄。殺起來,可要遠遠比尋常的江湖人士過癮。
上官金虹是金錢幫幫主,也是兵器譜排名第二頂尖好手。
至于夏云墨,如今在江湖之中,已經是風頭無倆。
他若是傳個話,要與上官金虹決斗,自然就會有人安排好一切。
只是現在的夏云墨,對于與上官金虹決斗還沒有絕對的信心,所以他需要在江湖之中,繼續提升自己的武學修為。
今天天氣放晴,陽光難得明媚起來,積雪也融化了不少。
夏云墨的心情也不錯,因為他看到不遠處的一間酒鋪。
雖然沒有聞著酒香,但夏云墨看著酒鋪在插著的旗幟,就覺得有些醉了。
“借問酒家何處有?”
“此處酒友。”
能寫出這樣的話語,那店家定然是個有趣的人。
和有趣的人飲酒,總是不會無聊的。
當走進酒鋪后,夏云墨的笑容更甚了。
酒鋪的老板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有趣,長著山羊胡,面容精瘦,一副守財奴的模樣。
但店鋪里的兩個客人卻很有趣,更何況其中一個還是美人兒,讓人很想把她脖子扭下來的美人兒。
這個美人兒笑靨如花,相貌絕美,清純而又嫵媚,她的一雙眼眸,溫柔的望著另一個客人。
眼神是如此的溫柔,是如此的歡喜,仿佛眼前的這一個男人,就是她的一切。
如果女人能有這樣的一雙眼神,就算不是美人兒,也能夠魅惑到世界上大部分的男人。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很美麗,美麗的就像是一個仙子。
這人全身上下仍是一塵不染,那件雪白的衣服就像是剛從熨斗下拿出來的。
他穿得雖簡單,卻很華貴。
但這些都不是他吸引人的地方——吸引人的,是他的氣質。
一種無法形容的傲氣。
這種傲氣,只有那些有大本事的人才有,比如上官金虹,比如夏云墨。
普通的世家子弟,他們就算是有傲氣,那傲氣也是假的,一旦將他們的驕傲敲碎,那剩下的就只有自卑和癲狂。
夏云墨看著這男人的一雙手,蒼白而修長,骨節分明,
“林仙子,真是好巧。”夏云墨帶著猶如春風般的微笑,一舉一動中都透露著優雅從容,緩緩走到兩人面前。
“這可不是湊巧哦,是他聽了你的名聲。想要來見識一下你的這一雙手的厲害,我怎么勸都勸不聽。”林仙兒似嗔還羞的說道,還用手指頭點了點那男子的額頭。
江湖里,一個男子若是都肯讓女子用手去點他的額頭。那若不是受了威脅,就一定是很喜歡這女子。
“他若是來找我,并不奇怪。畢竟踩著別人的肩膀。總是很容易顯露自己的威風,可你呢?”
“我?”
“對,你上次從我手里面跑掉,這一次,你認為還能跑掉嗎?在我手里跑掉第一次的人很多,可沒有人能從我手里跑掉兩次。”
夏云墨笑著說道用手輕輕托著下巴。
“呂郎,這人好兇啊。”
林仙兒的身體輕輕依偎在那人的懷中,撒嬌說道。若是旁的女人,這樣撒嬌可能會嗲,讓人起雞皮疙瘩,可她撒嬌,卻能激起別人的保護欲。
“你若對她動手,我就只有先殺了你。”旁邊那人冷冷的說道。
夏云墨笑呵呵說道:“如果你真有本事殺了我,那動手不要太快。畢竟我還沒有嘗試死亡的感覺,如若是太快了,總覺得不太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