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體內源源不斷的內氣,夏云墨忽的露出一絲笑容。
夏云墨現在是個喜歡笑的人,但很少有時候,他的笑容會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此刻,夏云墨卻感覺很放松,三個月之中達到先天之境,他做到了。
同時,在夏云墨的腦海之中,傳來一道信息,告知夏云墨,他已經真正擁有了穿越武俠世界的力量。
“武俠世界”已經將他綁定為新的主人。
在一個多月前,夏云墨是個剛從大學畢業的學生。畢業等于失業,這句話并沒有說錯,夏云墨為此還迷茫了一段時間。
夏云墨是一個比較宅的人,有著自己的小圈子。同時也喜好武俠,雖然看似平凡,心中卻有一顆武俠之心未曾熄滅,只是迫于現實生活,不得不庸碌的活著。
偶然一次,他在老家翻弄東西時,找到了一本古老的書籍,這一本書籍并不厚,充滿了古老和滄桑感,這讓他對書籍充滿了興趣。
夏云墨翻開書籍,首頁上就寫著“多情劍客無情劍”七個大字。
未等他多想,就來到了如今的這個世界。
同時,也有許多信息傳入他的腦海之中。
這些信息告訴他,他如今已經進入了武俠世界之中,如果三個月內,達不到先天之境,那就會被“武俠世界”抹除記憶,直接丟回現實世界。
反之,則會成為“武俠世界”的護書人,對于“武俠世界”有著部分權限。
他可以在這個世界中待三個月。
同時,也給了他兩大金手指。
第一根金手指是“武學奇才”的體質,如若不然,夏云墨已經二十來歲,就算再怎么修煉,效果作用也不大。
不過,“武學奇才”的體質只會對他的后天之境有效,一旦到了先天,那他“武學奇才”的體質就將不復存在。
第二根金手指,則是一本武學秘籍,其名為玄天書。
玄天書之中,記載了三種功夫,以及名為名為“玄天功”的內功心法。
而其中三種功夫,則分別是“玄天手”、“飛仙術”以及“殺人劍”。
玄天手修煉后,一雙手掌百毒不侵,掌力雄渾霸道。如今的他,就是依靠“玄天手”,碎人心脈,因此有了“碎公子”的名稱。
“飛仙術”是輕身功法,修煉到極處,便真是身如飛仙,逍遙如遺世仙人。夏云墨在先前一段時間之中,并未修煉“飛仙術”,而進過這十來天的修煉,“飛仙術”可謂是日進千里。
這也沒有辦法,畢竟從得到金絲甲開始,他就在殺人和被殺之間不斷游走。若是輕功不夠,玄天手修煉的再厲害,也躲不過一些暗算。
至于“殺人劍”,則是一門陰狠毒辣的劍術,為殺人而生。
劍招很簡單,一共只有三招,分別是“拔劍斬”、“穿心刺”,“撩劍斷”。
簡簡單單的三招,每一招都是歹毒狠辣,有去無回的招式,若不殺人,劍便傷己。
夏云墨揣摩了三十來來天,一共出過兩劍。
第一劍是殺下五門的一個盜賊,夏云墨闖蕩江湖不久,不知人心叵測,中了迷煙。
他被那盜賊刺了兩刀,陷入絕境,在最關鍵的時候,以一塊木頭為劍,使出了“穿心刺”,將木頭牢牢的刺進了那盜賊的胸口。
至于第二劍,同樣是身中劇毒,同樣是瀕臨絕境,同樣是“穿心刺”。而這一次,刺死的是兵器譜排名第九的“青魔手”伊哭。
夏云墨很感謝那盜賊,若不是那盜賊,夏云墨還不曾會在意下毒這些手段,也沒有辦法從盜賊身上搜出那一把剛中帶柔,柔中帶韌,鋒利而又短小的劍。
若不曾注意的下毒這種手段,夏云墨或許已經死在那五毒童子手中。
若沒有那一把短劍,夏云墨也很難殺死伊哭。
他同樣感謝伊哭,若不是伊哭,他又怎會在這生死之間爆發,尋得踏入先天的捷徑。
如今,用了先天之境的實力,夏云墨信心高漲。
現在的他,自信能夠接的下阿飛的劍、李尋歡的刀、上官金虹的龍鳳環亦或者是天機老人的天機棒。
除此在,“武俠世界”還給了他一個小金手指,名為“武學基礎常識”,可以幫助他看懂秘籍。
否則他想要看懂秘籍,還有些困難。
他心情大好,回頭望著那被子中柔美的身軀,心頭火熱起來。
這女子是春雪苑的花魁,擅長吹簫,本是富貴人家,只因家道中落,不得不流落于此,但也潔身自好,昨日之前,尚是完璧之身。
雖然身軀被被子擁著,但那眉宇間的風情,雪白的雙肩,修長的脖頸,還有那若隱若現的風情,卻讓他的小腹之中再次火熱起來。
于是,夏云墨俯下身子,將那女子抱了起來,兩只手變得不老實,嘴唇相合,吸吮著瓊漿玉露。
女子若有所感,慵懶的睜開眼眸,撒嬌似的說道:“爺,昨晚折騰了奴家一夜,讓奴家稍作休息吧。”
“來來來,美人兒,莫要貪睡,快來與我共赴巫山,享人生的無限美好。”
夏云墨哈哈大笑,頃刻間,被翻紅,嬌喘微微。此中樂,不足為外人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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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他離開了春雪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好美人,卻絕不會沉迷與美色之中。他好酒,卻很少喝的爛醉。
他常去青樓做客,但也只是做客,將這當做放松的方式。美人如玉,美麗而易碎,美人心更是難以揣摩,若非必要,夏云墨不想要任何一顆美人心。
若是得到了別人的心,那自己的心就會被纏上束縛,束縛也多,心就越發的不自由。
至于喝酒,他酒量不好,但無論怎么喝,神臺總會有一絲清明。
因為他知道,有時候喝醉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他是個很惜命的人。
突然,夏云墨停住了腳步,又走到了一個小茶攤中去。
茶攤的主人是一個老頭,眉毛胡子都已經發白了,卻還是在外面餐風露宿,這說明老人家的家境并不怎么好。
茶攤的生意也不怎么好,只有四五個人。
夏云墨坐到一根凳子上,展顏一笑,向他對面的人說道:“要喝酒嗎?我請。”
在夏云墨的對面坐著一個人,還站著一個人。
兩人的身材都很高,都穿著金黃色的衣衫。在他們的頭上都帶著寬大的笠帽,低壓在眉間,分辨不出他們的面容。
走著的一人赤手空拳,并沒有帶什么冰刃,卻給人如淵如海的感覺。
后面的一人腰帶上卻插著一把劍。
出鞘的劍。
夏云墨忽然發現,這人插劍的法子和阿飛差不多,只是此人將劍插在腰帶的右邊,劍柄向左。
或許,他使得的左手劍。
阿飛和這人同樣冷漠,只是阿飛的冷漠中透露著火焰般的熱情。
而這人,卻是像石頭一樣,一塊冰冷、沒有感情的石頭。
坐著的那人抬起頭,露出一雙眸子,冷冷的說道:“我不喝茶酒。”
夏云墨搖了搖頭,說道:“你若不喝酒,那人生中的樂趣,就少了五分之一。那要喝茶嗎?這是茶攤,想必應有好茶。”
那人又說道:“我不喝茶。”
夏云墨說道:“既不喝酒,又不喝茶,那你喝什么?”
那人說道:“我只喝水。”
夏云墨奇怪道:“只喝水?”
那人說道:“水能清心,只喝水的人,心絕不會亂。”
夏云墨到了一杯清水,推到那人面前,道:“這是清水,請喝。”
那人說道:“我只有口渴的時候才會喝水,現在我不渴。”
氣氛忽的有些凝重,夏云墨半合著眼眸,又忽的從眼底浮現出一絲血紅色。
忽的,夏云墨將一本清水倒在了那人的頭上:“你應該渴了,我請你喝水,你就該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