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倒是贊賞。
可此刻，周圍的人，不管是那上百個云系的數百個妖孽，還是圣云城內本身圍觀的上十億的修武者，此刻，只剩下顫抖到炸裂的心神。
他們看到了什么？
袁摯竟然也有裝孫子、怕的一天！
那是袁摯啊！
擁有黃金猿血脈的黃金猿人少族長啊！
以脾氣暴虐、無所畏懼、戰斗瘋子，而出名。
竟然怕了？
被蘇塵一拳就打怕了？
“看來，我之前和你說的話，你并沒有放在心里。”下一刻，還在全場死寂死寂的時候，蘇塵轉過頭，看向蛇弒天，掃了一眼他的右胳膊。
之前，他和蛇弒天說了，讓蛇弒天自斷一臂。
可現在，蛇弒天的右胳膊還在。
蛇弒天無視了自己的話。
隨著蘇塵盯上蛇弒天。
一剎那，蛇弒天的臉色難看了。
他承認，他小瞧了蘇塵。
遠遠地小瞧了。
本以為是一條小魚，沒想到，是鯨鯤！
實話說，蘇塵剛才一拳砸的袁摯倒退、吐血、錘子凹陷，乃至被嚇得不敢前進一步，他自己都很難做到，至少，在不使用那些他想要隱藏的底牌的情況下，是做不到的。
蘇塵，極強。
蛇弒天瞇著眼睛，盯著蘇塵，眼神深處，是一絲猶豫。
現在，自斷一臂？
這樣的話，可以省的和蘇塵惡斗，丟面子對他這種活了兩世的老怪物來說，并不算什么，他不介意。
不過，那樣的話，他害怕自己會有心境上波動，影響修武。
這種不戰而屈，對于修武者的心境傷害很大。
那么，選擇戰一場？！！！
一旦選擇戰，那么，就得贏，甚至殺了蘇塵。
可如此的話，自己肯定是要暴露所有底牌的……
這代價太大了。
此刻，周圍，還有駝峰太子、天瑤仙子等人，在接下來的帝悟塔之行中，都是自己的主要的競爭對手，讓他們都看見了自己的底牌，帝悟塔之行，想要取得好的成績，就不容易了。
而這次的帝悟塔之行，很重要，比想象中還要重要，有天大的奇遇。
不能影響到帝悟塔之行。
所以，此刻，蛇弒天有些猶豫了。
怎么選擇，都不太好。
“蘇塵，本公子承認，是本公子小瞧了你。本公子為之前的態度，道歉，你是一個強者，本公子尊重你。”深吸一口氣，蛇弒天開口了，他深思熟慮覺得，還是選擇第三條路，最好。
對蘇塵道歉。
看似，是他退縮了。
至少，比自斷胳膊強。
更比他直接出底牌，暴露底牌來的好。
隨著蛇弒天道歉。
咕嚕……咕嚕……咕嚕……
整個修武場上，響起一片一片的倒吸涼氣的聲音，更多的是吞咽口水的聲音。
天啊！
那是蛇弒天啊！
上古蝰蛇大神轉世的絕代妖孽蛇弒天啊！
竟然主動道歉了。
你在之前可曾聽過蛇弒天道歉？他不殺人，就算是心情好了。
蛇弒天也會道歉？！
太震撼了！！！
“這……”龐晟站在人群中，早已經顫抖的都要跪下了。
這次，他在龐家閉關出來后，是有大的進步的，一時間信心滿滿。
想要前往南家，見南云漪，和南云漪一起前往帝悟塔。
卻被父親和老祖宗阻止。
父親和老祖宗說了太多的關于蘇塵的事跡。
反正，就一句話，讓他不要招惹蘇塵。
所以，最終，他一人前來圣云城。
可心底，對于蘇塵，是嫉妒，是憤怒，是戰意，是怨毒，是殺意……
他覺得，父親和老祖宗是有些夸大的。
一個五百歲不到的、界主境一層的小子，怎么可能那么強？！
所以，他心底想著，有機會，要拆穿蘇塵。
可哪里想到……
蘇塵一拳打敗袁摯！
逼著蛇弒天生生道歉！！
何曾兇殘？
就說蛇弒天，他龐晟面對蛇弒天的時候，緊張的、害怕的話都說不清楚，可想而知蛇弒天有多可怕。
可再看此刻蛇弒天和蘇塵道歉的樣子……
他一剎那覺得，自己對比蘇塵，就是小丑。
什么都不是。
“他到底想要隱瞞什么？”天瑤仙子心底好奇，深深地看了一眼蛇弒天，她知道蛇弒天隱藏的極深，至少，一切底牌拿出來的蛇弒天，絕對能秒殺袁摯的。
此刻，蛇弒天道歉，肯定是不想暴露底牌。
寧愿道歉。
寧愿丟人。
都不愿意暴露底牌嗎？
在天瑤仙子心中，蛇弒天的危險程度，再提升了三分。
也就是這一刻，蘇塵笑了，頗為玩味的笑了：“道歉？！你知道嗎？在我小的時候，在我那個我的遙遠的故鄉，有句流傳深遠的話：如果道歉有用，那要警察做什么？可能你不太聽得懂這句話，不過，沒關系……”
蘇塵的笑容，突然收斂了。
他的眼神，一下子銳利起來。
他盯著蛇弒天，一字一頓的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驟然。
如同神雷降臨。
如斯咆哮。
震撼癲狂。
全場，一片嘩然！！！
死寂的嘩然。
他……他們聽到了什么？就算蛇弒天道……道……道歉？蘇塵都不接受，被拒絕了？
天啊！
囂張的人，見過，狂妄的人見過，霸道的人，見過，但，如蘇塵這般的，平生第一次見。
此刻，很多人甚至控制不住的渾身熱血沸騰的。
“……………”蛇弒天的臉色，一下子陰沉。
徹底的陰沉。
心底的殺意，都要徹骨實質化了。
他甚至有些失去理智。
恨不得此刻，就拿出所有的底牌，將蘇塵直接滅殺之！
恨不得將蘇塵碎尸萬段、灰飛煙滅。
他都道歉了，竟然不接受？
很好！
不過。
蛇弒天到底是蛇弒天……
兩世為人，足夠理智。
他齜牙咧嘴的。
牙齒都要咬斷了。
但，還是選擇了忍。
帝悟塔之行，太重要。
底牌！
不能暴露！！！
絕對不能暴露。
那么……
“蘇塵，那么，我選擇自斷一臂，夠嗎？！”下一刻，蛇弒天猛地抬頭，幾乎是嘶吼道。
被逼到這份上。
都等于打臉了。
等于踩臉了。
道歉，蘇塵都不接受，蛇弒天竟……竟……竟然沒有直接動手？
選擇自斷一臂？
這……
怎么可能？
饒是親耳聽見，此刻，也沒有人信。
天瑤仙子、駝峰太子等人，都懵了。
低調、隱忍，也得有極限吧。
蛇弒天，根本沒有極限啊！
修武場上，此刻，早已經成了死寂的亂墳崗一般……
沒有人還會心跳，還會呼吸，還有思維。
全都徹底的呆滯，盯著蛇弒天，盯著蘇塵。
與此同時，蘇塵搖了搖頭：“自斷一臂？之前，我給過你機會，讓你自斷一臂，你錯過了機會，現在，你想要自斷一臂？遲了。還是我幫你斷一臂吧！！！”
誰能想到……
就算蛇弒天現在要自斷一臂。
蘇塵都不給機會。
正真的霸道。
皇者霸道。
無上霸道。
自斷一臂，和蘇塵親自動手斷蛇弒天一臂，有什么區別？自斷的話，蛇弒天可以很快恢復，幾乎不影響他，但，蘇塵親自動手，以七段劍韻為引，以神魔鬼火等宙面至寶為魂，生生斷裂蛇弒天的胳膊，那么，以后，蛇弒天就是獨臂了，想要恢復，不可能。
二者，有本質區別。
機會給了蛇弒天，蛇弒天沒有珍惜。
有些機會，錯過了，就錯過了。
蘇塵的話，話音落。
驟然抬起手。
古塵劍，動了。
嗤……
蘇塵直接出劍。
一劍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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