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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暗堂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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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風咒十分隱秘,極難察覺,楚弦也不是為了傷人,而是為了將上面隨便一個人的命牌打下來。頂點小說23

  就見上面一丈多高的地方,一個命牌在術法下一晃,居然是咣當一下,掉落了下來,楚弦裝模作樣,趕忙上前拿起,道:“這怎么給掉下來了,還真巧,是宋兄的命牌……”

  那莫乾此刻隨便抬頭掃了一眼,便道:“什么宋兄,這是梁廣一的命牌,放一邊吧,我一會兒掛上去。”

  楚弦倒吸一口氣。

  這命牌,真的是他隨便挑選的一個,而且掉下來后,他就一直用手遮擋著,莫乾絕對看不到,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上面這名牌擺放的位置。

  而且,莫乾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能確定是誰的命牌。

  顯然,楚弦之前的推算有些疏忽了,如果莫乾真的是那種記憶力極強的人,而且在這里看守三十年,要記住所有的命牌位置,還真不難。

  楚弦再仔細觀察,莫乾雖老,雙目卻清明,當下,楚弦想到一種可能。

  神池!

  如果是修煉出神池的術修,那也是有了和自己類似的能力,雖然神池遠不及神海之威能,但也要比普通術修要強得多。

  體現在記憶力上更是如此。

  數百命牌的擺放位置,要記住這些,那就不是什么難事,楚弦將命牌放在一旁,心中思謀,如果是這樣,那么對莫乾的懷疑就沒有必要了。

  只是楚弦又覺得,這位莫乾不簡單,就說修為,應該已是深不可測,至少自己都看不出莫乾的修為有多高,而且,如果還擁有神池的話,又怎會甘心在這命堂值守三十年?

  命堂執事,這不過才是從八品的官位,和自己一樣,換做是自己,能在這一個位置上,做三十年?

  這算不算是一個疑點?

  楚弦自嘲一笑,心里對莫乾的懷疑已經是減弱了大半,正在思謀時,那邊莫乾已經是將他的名牌制好。

  “滴血在命牌上,便算是大功告成。”莫乾說完,楚弦照做,隨后,便見莫乾施展術法,上面的血瞬間沒入命牌之內。

  “好了,沒事了。”莫乾將楚弦的命牌做好之后,找了一個空位,擺了上去。

  事情辦完,楚弦也沒有理由留在命堂,所以是告辭離去。

  本來,楚弦對莫乾的懷疑很大,但見了一面后,幾乎是可以將對方的嫌疑排除,這算是一個好事,因為在查案上,能直接鎖定目標的可能性極小,往往是需要一步一步的排除嫌疑,也就是說,將能排除的嫌疑都排除掉,剩下無法排除嫌疑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內奸。

  楚弦最開始列舉出的五個嫌疑人,已經是見過三個了,而且還排除了其中一個人的嫌疑,接下來還有兩個人。

  一位是暗堂掌印馮沖,這位也是位高權重的人物,權力和兵長陸江相差無幾,暗堂是分派任務的地方,洞燭司行事一般都在暗處,所以這種謀劃行動的地方,才會被稱之為暗堂。

  另外一個是洞燭司文書官紀紋。

  這個紀紋也是一位女官,不過相對于賀隨心這種武官,紀紋是一個純粹的文官,當年鄉試,也是以榜生第一的身份入仕的。

  圣朝女官極少,但以文采和學識能進入洞燭司,也是不凡。

  這時候楚弦感覺自己腰間的官符有靈氣波動,下一刻,從遠處飛來一道黑色的紙鶴,快速落在楚弦手中。

  紙鶴傳書。

  楚弦打開一看,居然是洞燭司暗堂發出的召集令。

  按照洞燭司的規則,司中官吏,內衛,受暗堂召集,必須立刻前往暗堂。

  楚弦知道,自己這持锏校尉,應該是有活兒要干了,不過這正合楚弦之意,去暗堂,不就剛好能見見暗堂掌印了?

  當下楚弦快步朝著暗堂所在走去。

  等到了地方,楚弦眼睛一亮。

  暗堂里已經是有很多人,而且不光是有暗堂掌印官馮沖在,兵長陸江和佐官賀隨心也在,除此之外,在旁邊的書桌后,還端坐著一個女官,這位女官長發盤起,官帽遮擋,看上去十分干練,皮膚白皙,最讓人炫目的還是那修長脖頸,白的讓人炫目,再加上一身黑衣的反襯,更是襯托出那一抹白皙。

  手如柔夷,膚如凝脂,便是如此。

  楚弦知道,這位女官便是洞燭司文書,紀紋。

  齊全了。

  楚弦心里認定嫌疑最大的四個人,都出現了,而且是共處一室,好機會啊。

  楚弦很高興,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這四個人都在,那么,自己可以直接問他們一些問題,看他們的反應,看他們的回答,這樣一來,便能在查辦內奸這件事上更進一步。

  按下激動的心情,楚弦神色如常,邁步而入。當然,這里并不是只有那四個嫌疑人,還有其他的內衛,還有幾個校尉,不過這些人并不在楚弦圈定的內奸范圍之內。

  “新來的持锏校尉也來了,這一下,人齊了,馮大人,有什么事情就安排吧。”陸江坐在椅子上,在這屋子里,只有官才有座位,內衛是沒有的,只能站著。

  楚弦也是官,當然有他的位置。

  那邊馮沖笑了一聲,像是夜梟的聲音,而且這位暗堂掌印,當真是模樣奇特,簡單來說,就是長的太過陰險,一看就不像好人那種。

  臉長下巴尖,唇薄鷹鉤鼻,雙目細長,帶著兇光,面凈無須,眉毛也少,估摸小孩看到他,能直接給嚇哭。

  不過這樣的長相,倒也挺符合暗堂這個地方。

  “召集大家來,的確是有一件事要大家去辦,上次追捕失敗,不光是折損了咱們洞燭司的人手,還丟了蝎尾劍,此劍,乃是洞燭司四法劍之一,是至寶,不能落入賊人之手,而經過探子查探,已經掌握了蝎尾劍的所在,這一次就是需要有人前去將蝎尾劍奪回來。”

  屋子里沒人說話。

  蝎尾劍算是大家的一個傷疤,是洞燭司的傷疤,十幾名內衛,一名校尉官,居然全部折損,這在洞燭司的歷史當中,那是從沒發生過的事情。

  洞燭司做事,歷來都是謀而后動,隱秘行事,這一次被人截胡坑殺,就像是一記耳光,打在所有洞燭司官吏內衛的臉上。

  馮沖的語氣,明顯帶著殺氣,估摸也是憋著火。

  那邊兵長陸江臉色也不好看,掃了一眼馮沖,道:“馮大人需要誰來執行這一次任務,盡管開口便好,便是讓我去,陸某也不會推辭。”

  馮沖這時候道:“陸兵長還真說對了,這一次任務兇險,還真就需要陸兵長親自帶隊前往,除此之外,也需要持锏校尉,鐵盾校尉一同前去,內衛,也需要至少二十名,內衛調動,陸兵長安排就好。”

  陸江一愣,但還是道:“那如何行動?”

  馮沖搖頭:“為了防止再次泄密,這一次行動,我也會親往,該去哪,該如何做,我會親自安排。”

  陸江大怒:“馮大人,你這是信不過陸某嘍?”

  馮沖脾氣也不小:“陸兵長你言重了,不是信不過你,現在馮某,誰都信不過。”

  “你!”陸江猛的站起來,先天巔峰的真氣蕩漾而出,氣勢沖頂,馮沖只是森森冷笑,似乎并不懼怕陸江。

  “陸兵長,我說了,不是針對你,你也知道咱們洞燭司現在有內鬼,這內鬼沒揪出來之前,做事情就得小心謹慎,現在咱們可經受不起再一次的失敗,到時候,不用圣朝廢掉咱們洞燭司,咱們自己就沒臉再做下去了,我說的,陸兵長可認可?”

  幾句話,馮沖就說的陸江沒了脾氣,后者臉上的筋肉跳動幾下,最終只能是偃旗息鼓,和暗堂的馮沖比起來,他還是不夠老謀深算,容易被激怒。

  這也正常,馮沖負責籌劃所有機密之事,而且也是掌管各方情報來源,這種人,城府不深的人是做不了的。

  同樣的事情,換陸江去做,陸江就未必能做好,不過同樣,讓馮沖去管那些內衛,他估摸也管不了。

  楚弦暗中觀察,從言行舉止了解這兩個人。

  至于兵長佐官賀隨心,依舊是表現高冷,不說話,這時候楚弦也是仔細觀察了一下她,此女個頭很高,便是比一般男子都要高一點,四肢修長,據說她擅長襲殺之術,速度極快,如風如影。

  楚弦看她的時候,賀隨心似有所感,也是看向楚弦。

  四目相對,楚弦并不似普通人那般挪開目光,而是就這么與之對視,而且,帶著一種‘侵略’的意味。

  很快,賀隨心的眼神就有些冷了,而且,讓楚弦感受到了殺氣。

  這時候,楚弦才一笑,收回了目光。

  “賀隨心脾氣不好,瞧不起男子,往往一個眼神不對,就可能動手,這樣的人,會是那個老謀深算的內奸嗎?”楚弦喃喃自語。

  當然,也可能是她故意如此,所以還需要觀察。

  隨后,楚弦的眼睛又看向了文書官紀紋。

  如果說賀隨心是一個冰山,一個帶刺的玫瑰,那么紀紋就是一抹陽光,一朵香蘭,溫婉如玉。

  一看,人家就是出自書香門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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