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十方兄你在開玩笑吧，你找我，借錢？”
“完全沒問題，不過我現在手邊上屯了一批貨物，要賣掉了才能拿到錢，如果你能多等幾十天的話，就算砸鍋賣鐵我也會把錢湊夠給你的。”
“上次借的錢？”
“十方兄你放心，我XXX也不是欠債不還的人，我就算砸鍋賣鐵，早晚都要把錢還上。”
“哈哈哈，十方兄，你找我借錢，別開玩笑了，我現在正在忙，回頭再聊啊。”
“嘟嘟嘟……”
“十方兄，不是我不借給你，你也知道，這年頭親兄弟還明算賬呢，要不你押點東西在我這里怎么樣？”
“哎，十方兄……”
“十方兄想賣裝備，那完全沒問題，兩百萬？十方兄別說笑了，你那一套裝備，也就看著好看些，你花了快五百萬買的？哈哈，你那些所謂的兄弟，都在坑你錢呢，怎么可能值兩百萬，我出五十萬……”
“交情歸交情，我可是生意人吶！”
曾經各種熱情的好哥們，一個個似乎都開始忙碌起來，曾經借過他錢，至今沒有還過一毛錢的家伙們也開始疏遠他。
沒有人耍賴說不還，個個都要砸鍋賣鐵。
弄的自己我像一個罪人，是我在逼迫他們，讓他們活不下去似得。
我徹底的心涼了。
那些反駁父親的話，狠狠地抽在我的臉上。
狐朋狗友！
我放棄了繼續尋求幫助，因為我知道自己真的錯了，離開了父親和哥哥，離開了他們給我的錢，我什么也不是。
我就是一個廢物！
蘇墨是一個很好地聽眾，他話不多，只是偶爾添點酒。
不像我以前的那些兄弟，如果我吐槽一個人，他們就會跟著我一起吐槽，同仇敵愾，得罪了我，比得罪他們自己還讓人義憤填膺。
“我想找個人喝酒，卻發現好幾頁的好友，居然連一個合適的都沒有。”十方明亮苦笑著說道。
“十方兄嚴重了，我相信還是有很多人愿意幫助你的，只不過，十方兄恐怕已經放棄繼續尋求幫助了。”蘇墨咧開嘴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也是富二代來的，家里數代豪富，到了我爸這一代慢慢地沒落，最后竟然直接破產了。”
“難怪……你剛進游戲的時候要那么精打細算。”十方明亮恍然。
“是啊，那會兒連一碗蛋炒飯都舍不得吃。”蘇墨以過來人的身份說道：“其實，不管是誰有錢，都不如自己手里有錢，十方兄將來說不定能夠做一番大事業呢。”
“就我？我就是一個廢物。”十方明亮苦笑著搖頭。
他把蘇墨的話，當成了一個純粹的安慰，很敷衍的那種。
“現在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驗證人心，愿意幫助你的，就是你的兄弟，至于那些各種理由卻一毛不拔的，以后真的可以疏遠了，主線任務的完成者，就以這個名頭，難道十方兄認為不能做一番事業？”
“可是我還是沒錢，雖然有人借了一點，但是距離兩百萬還差很遠，果然是患難見真情，現在圈子里都在流傳我們家破產了。”
“哈哈，十方兄真是糊涂了。”蘇墨搖頭嘆息。
“怎么說？”十方明亮還真有點糊涂，他現在都這個樣子了，還有啥看不開的，世態炎涼，人心不古……
“你哥還有你爸，他們是真的不管你了？”蘇墨問。
“是啊，我爸鐵了心的讓我自力更生，而我哥也不敢違逆我爸，我爸有心臟病。”十方明亮說道。
“他們說不給你錢，可沒有說你不可以借啊，還有你們家的人脈，也可以拿過來用，難道你不是你們家一份子了？難道他們把你逐出家門了？”蘇墨問道。
就連那個面試官，蘇墨都懷疑是安排好的。
看著兒子、弟弟一直游手好閑，像個冤大頭一樣被身邊的狐朋狗友一樣各種坑，十方明亮的父兄就導演了這么一出好戲。
至于為什么不懷疑十方明亮的哥哥故意把弟弟養廢？
原因很簡單，十方明亮的哥哥是一個十分有能力的人，能把父親的基業十倍擴張，根本不需要玩這種小手段。
“借錢？”十方明亮眼睛開始明亮起來：“我哥一定會借我的，我爸只是說不要給我錢，并沒有說不能借給我，哈哈，冰河兄，你真是太聰明了。”
“等一等，十方兄。”蘇墨叫住他。
以前覺得這十方明亮特別豪爽大氣會做人，看來完全是一種錯覺，那種豪爽大氣的印象只能來源于十方明亮喜歡四處撒錢。
單就人情世故和見識來說，這人也就是一個被慣壞的富二代罷了。
“怎么了？”
“你這樣跑去借錢，你哥會不會借給你，我不知道，但他一定會很失望，”蘇墨高深莫測的笑笑：“但是如果你能夠拿出一個非常可行的創業方案，我想他會非常樂意把這個錢借給你的。”
“創業？”
“對，十方兄，別怪我說話難聽，你別總想著交游天下，友朋四海，看似很風光，可是誰有真正把你當成一回事呢？”
“是啊，”十方明亮五味陳雜：“沒有多少人把我當成一回事，當初在我面前有多奉承，轉身離開的就有多么無情，以前的一切都像是一場不切實際的夢，該醒了。”
有點不對勁啊，蘇老爺本來打算激發一下對方的野心，怎么對方突然了無生趣了。
他趕緊補救道：“十方兄，地位，不是靠施舍別人錢財得來的，而是需要真正的勢力，如果你是眾神殿的高層，是諸神黃昏的老大，難道有誰有資格不尊重你嗎？”
“對啊……”十方明亮失神了。
曾經有一次，在狐朋狗友的慫恿下，他試圖去調和諸神黃昏和眾神殿之間的矛盾，一旦做成了這件事，他游戲圈小孟嘗的聲望將會達到無與倫比的地步。
然而，諸神黃昏的滄甲并沒有給他面子。
他現在想來，在滄甲的眼中，他估計和一個小丑也沒什么區別了。
“天下風云出我輩，現在，有野心的人紛紛建立公會，十方兄你為什么不自己創建一個公會呢，我想你的父兄也一定很欣慰的看到你的事業心。”蘇墨從背包里掏出了兩樣東西，慢慢地推到對方的面前。
一枚公會令。
一份材料——黃金蝎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