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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野性時代

  喜豐公司在港城上市的保薦機構是bnp百富勤,金牛資本雖然也有證券經營牌照,但畢竟兩家企業的大股東都是宋維揚,有可能在聯交所審查的時候橫生枝節。金牛資本也有參與其中,雖不是保薦人,但也擔任了中介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在喜豐進行部門結構調整的時候,公司名稱也變了,從“喜豐食品飲料有限責任公司”變更為“喜豐食品飲料股份有限公司”,并面向全體內部員工(入職一年以上)發售原始股。

  “原始股”這玩意兒在90年代吸引力極大,至少大陸是如此情況。

  究其原因,還是證券市場發展不完善,企業和股民都不成熟。跌破發行價?不存在的。90年代但凡能上市的企業,上市之初總得先漲幾波再說,原始股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獲利。

  所以民間一直流傳著原始股的財富神話:某國企股份制改革并預備上市,普通員工也能分到少量原始股,有些員工還到處借錢買原始股。一旦這家國企上市,1000塊錢的原始股,分分鐘變成幾萬塊,把左鄰右舍都羨慕死了。

  這種情況很普遍,于是越傳越邪乎,最后變成某工人投資幾百塊,上市之后瞬間收益幾十萬。還真有人相信,而且越是底層民眾,越對這種傳聞深信不疑,夢想著自己所在的企業也能上市。

  就說容平市這邊吧,隔壁市的五糧液前不久上市了。

  由于五糧液不斷擴大地盤,暫時又拿不出足夠資金,周邊一些被占地拆遷的農民,居然也分到了少量原始股。于是,“內幕消息”傳到容平市這邊,就變成了:某農民被五糧液占了土地,耕地補償款沒拿夠,拿到100股的原始股。年初的時候,那個農民還到處抱怨,甚至跑去市政府上訪。嘿嘿,前不久五糧液上市,那個農民手里的原始股,已經價值10萬元了!

  當喜豐公司宣布發售原始股的消息一傳出,頓時引起劇烈反響,好多普通員工四處奔走,只為多借點錢購買股票。

  甚至一些不是喜豐員工的社會人,也對此垂涎欲滴,到處托關系走后門。

  各地分廠和銷售分公司的員工,同樣積極響應,有些連婚期都推遲了,把結婚的錢用來買原始股。

  喜豐高層被搞得焦頭爛額,只能一邊擴大原始股的發售量,一邊規定每個員工的限購量。而且,級別越高、工齡越長的員工,可購買原始股的數量越多,并具有優先認購權,排后面的很可能想買都買不到。

  包括楊信、鄭學紅、陳桃等高層在內,都拿出所有積蓄認購,他們的股份不但沒被稀釋,反而還趁機漲了一些宋維揚借錢給他們了,其實就是在變相贈與股份,否則他們拿不出那么多錢。

  一句話,宋維揚在送錢!

  效果是很明顯的,從高層干部到底層員工,工作積極性都整體提升了一層。

  許多偏向于保守的普通員工,本來對原始股不感興趣。但很快就被這種氣氛所感染,拿出閑錢來10股、20股的少量購買,走出去也可以拍著胸膛對人說:“老子現在是喜豐公司的股東了!”

  等到原始股內部發售完畢,宋維揚的股份縮水不少,股權結構變成:宋維揚(56),宋其志(18.5),郭曉蘭(8),楊信(5.5),鄭學紅(5.5),陳桃(3.5),其他員工持股(3)。

  一下子,公司的現金量增加了1.2億元,宋維揚借了好幾千萬給公司高層買股票。

  喜豐高層干部以后肯定是大富翁,但現在他們欠宋維揚一屁股債,換來的只是暫時無法兌現的原始股份。

  與此同時,bnp百富勤和金牛資本的人,也已經入駐喜豐公司,對公司進行情況調查、問題診斷、專業培訓以及上市業務指導。直至11月中旬,百富勤完成對喜豐公司的核查,并向港城的證監部門遞交上市申請文件。

  百富勤還是很給力的,副總裁梁伯韜以前的搭檔,便是原港城證監會的副主席,此人也是百富勤的創始人之一(現在不干正事兒了,專門給李超人的公子當保姆)。

  一方面是百富勤關系硬,一方面也是喜豐公司有實力,初審只用幾天時間便通過,并于12月初正式通過喜豐公司的上市申請。

  速度太特么快了!

  當然,這還有大環境背景。現在港城股市正處于復蘇階段,急需業績良好的公司添柴加火,而楊信在前年就開始籌劃上市,準備工作比較完善,方方面面都挑不出漏洞來。

  年底的時候,楊信丟下手里的工作,帶著陳桃一起去港城做“ipo路演”。

  路演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其中也有宋維揚的影響力在其中。大陸丁蟹,股神嘛,跟索羅斯對剛的男人,還在《未來屬于中國》一書當中展示了自己的超卓才華,金融機構對宋維揚很有信心,對業績良好的喜豐公司也很有信心。

  經過反復核算與商討溝通,喜豐公司上市總股本定為38億股,其中10億股為新發股票,包括百富勤、金牛資本、花旗銀行、中銀投資、匯豐銀行等多家機構愿意認購或承銷。

  而且發行價定得比較高,每股1.5港元。

  喜豐公司的上市日期,確定為1999年1月1日。

  當然,這是幾個月之后的事情了,咱們說回現在。

  神州科技公司自產主板的小靈通,第一批已經開始發售。經過長達7個月的反復測試修改,神州小靈通主板完全不遜色于臺企產品,至少小靈通用戶沒有感覺出來什么差別。

  神州科技的小靈通業務做得如火如荼之際,華為也從今年夏天開始了gsm技術研發然后就炸了,任總急得想跳樓,到處找人融資,到處找銀行借錢。

  說起華為的gsm研發項目,華為高層定性為“愚昧無知、自高自大”。啥都不懂,一頭莽進去,然后被套住,只能硬著頭皮往下做,同時還受到來自于各方面的瘋狂打壓。

  90年代初,中國固話網絡設備的老大是貝爾電話公司,聽名字就知道是外企。

  外企沒把中國本土企業放在眼里,于是他們付出了慘重代價,固話設備業務在幾年間就被“巨(龍)大(唐)中(興)華(為)”搶得精光。現在得知華為要做gsm設備,外企頓時警醒起來,貝爾電話公司的移動業務負責人甚至說:“我寧可因為價格過低被撤職,也不能因為丟失市場而被撤職!”

  于是,當華為gsm項目研發有了成果,第一次參與競標,就遭遇愛立信、貝爾等外企的聯壓。外企先是虛報一個很高的價格,華為傻乎乎的降一點標價,結果外企的投標價集體跳水,低得讓人瞠目結舌。

  華為的翻身仗,是研發出全球第一個基于國際新標準的移動智能網技術,移動公司利用此技術建立了“移動夢網”。

  當時,各大外企之間簽有智能網私下協議,每個用戶收費300美元。華為牛逼炸了,直接定價為100多元人民幣,僅為外企價格的二十分之一,把移動公司的官員整得目瞪口呆。

  腰斬算什么價格屠夫?

  你有種降價到二十分之一啊!

  華為研發的移動智能網技術,也讓騰訊、新浪、搜狐、網易等互聯網公司絕處逢生。當時正值互聯網泡沫被戳破,網絡公司根本找不到盈利點,移動夢網給這些公司帶來豐厚利潤,否則他們都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

  那是2000年以后的事情了,而現在的華為,資金正在一點點被研發項目抽干。

  甚至窘迫到忽悠員工的地步!

  華為建立有公司內部銀行,發給員工一張陽光卡,工資都在里面,而且利息比其他銀行更高。那些傻乎乎的程序員們,把自己所有身家都存在內部銀行里,甚至年底的獎金和分紅,也被領導忽悠著用來購買華為的虛擬受限股。

  一旦華為gsm項目破產,這些員工將血本無歸!

  與此同時,也不知道是誰指使的,相關部門收到3000多封舉報信,說華為欠工人100億工資,欠客戶100億貨款,欠政府100億稅收。

  雖然有關部門對這些夸張離譜的誣告信不予理睬,但信件卻莫名其妙曝光了,甚至被媒體報道出來。華為的客戶,大部分是企事業單位和政府機關,單位負責人害怕承擔政治風險,不敢再跟華為合作,導致華為長達半年時間沒有接到一個訂單。

  不僅如此,華為以前跟各地電信局合資成立銷售公司,搶占了大量市場。現在,電信局被勒令不得開這種公司,全部進行清理結算,華為跟電信的親密關系就此割裂。

  接不到訂單了,公司資金見底了,還得投入巨額研發費用,這就是年華為的困境。

  11月初的時候,宋維揚接到一個電話,是神州科技那邊打來的。

  華為請求投資,錢越多越好,但只能買受限股,也即沒有投票權的股份。宋維揚如果投資華為,不能參與管理,頂多定期派人去查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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