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韓國在亞洲金融風暴當中,真的是準備國家破產的。
無奈之下,韓國政府只能向IMF(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申請援助,一步步落入美國布置的金融陷阱。
IMF的條件是,讓韓國放棄經濟自主權,徹底打開金融市場。
這場談判持續了很久,韓國人民義憤填膺,響應號召發起獻金運動,紛紛拿出獻金、珠寶捐給國家,盼望著能夠順利度過危機。然并卵,韓國政府最終屈服了,徹底淪為美國的經濟殖民地。
天下事,禍福相依。
韓國經濟反而得到了一次徹底的改革,新政府上臺之后,將所有不受歡迎的政策都甩鍋給IMF。比如解雇合法化,以前無法推行,現在可以說是政府受IMF逼迫;又比如失業率超高、大量公司破產,也可以說是IMF搞的鬼;還有一些針對大財閥的政策,換成以前別想通過,現在可以打著IMF的旗號施行。
嗯,都是IMF的錯,韓國政府永遠沒錯。
于是韓國老百姓把怒火都轉嫁到IMF身上,甚至稱此次金融危機為“IMF危機”。全國上下的愛國熱情高漲,餓著肚皮,緊著褲腰帶努力奮斗,爭取早日擺脫IMF的經濟殖民。
就這樣,韓國的經濟系統居然變得更健康了,很多頑疾問題都得以解決,國民經濟也因此迅速恢復。反倒是鄰居日苯,各種積弊難以化解,經濟形勢愈發死氣沉沉。
然而韓國付出的代價,是國民經濟被外資控制。
就拿韓國的銀行業來說,一半以上的銀行股份都被外資占有。韓國第一銀行,直接更名為“渣打韓國第一銀行”,被渣打集團100控股。
經濟自主權的喪失,意味著政治自主權的徹底淪喪,只能乖乖給某些國家當小弟,稍作反抗就是換總統的下場。
金牛會的聚會結束后,金牛資本也得到一些投資。
從30萬美元到100萬美元不等,金牛會其他成員都想跟著宋維揚一起賺錢,在不影響企業正常運轉的情況下,紛紛籌措資金入伙。金牛資本掌控的資金,瞬間增加了500多萬美元,雪球越滾越大。
宋維揚的最終目的,不是做金融投機,而是搞風投。
這才是穿越者最該做,也最容易做的事情。
投資ICQ是別想了,創始人的爹就是搞風投的,別想從那死老頭手里搶錢。
但谷歌可以投啊,在互聯網泡沫來臨前賣掉,分分鐘獲利十倍百倍。在互聯網泡沫之間,抄底買回谷歌股份,或者順便買網易股份,熬個一年半載又是十倍利潤。
不僅是谷歌和網易,騰訊、阿里巴巴,甚至是宋維揚自己的搜狐,他都準備用金牛資本去投資,而非自己拿零花錢去投。
這樣似乎宋維揚虧本了,明明一個人賺錢的生意,為什么要拉上其他合伙人?
很簡單,股份構成越復雜越好。
隨著金牛資本的不斷成功,肯定有越來越多的企業、機構和個人入伙,包括國內的和國外的,包括民間的和官方的。如此,就可以降低非常規的風險,比如有權貴眼紅啊,比如西方的排斥啊——投資者不是宋維揚一個人,而是好多人,牽扯太大,對方的盤外招很難使出來。
某天,如果有誰想空手套白狼,敲詐勒索宋維揚的資產,都不用宋維揚自己出手,背后的合伙人就能讓那家伙喝一壺。
夜里,張旋龍找到宋維揚說:“你手里還剩多少聯想股份?”
“大概1沒賣。”宋維揚笑道。
張旋龍說:“我也投資了一點,全賣光了,賺了些小錢 。唉,京港聯想整合,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成功。要是不成功,你手里的股票就打水漂了。”
“我相信柳總的手段。”宋維揚說。
柳總早就打通了所有關系,本來年初就該做整合的。誰知倪院士到處告狀,引起不少官員的重視,對聯想進行了好幾撥調查,一直卡到現在都無法向港城那邊注資。
也因此,聯想股價再度往下跌,已經跌到幾毛錢一股了。
若非索羅斯狙擊港城在即,現在投資聯想股票,又能大賺一波——話說,聯想股票快被宋維揚玩壞了。
跟張旋龍聊了一陣,宋維揚又去段勇平的房間,談合作。
步步高旗下有自己的配件工廠,生產電話外殼什么的,還有其他合作廠商。這些都可以跟小靈通合作,至少可以先接觸談判,反正無繩電話和小靈通也沒競爭關系。
就這樣,白天是集體聚會,晚上是私人交流,金牛會的成員們聊得很熱鬧。
三天后,宋維揚、宋其志和陳桃返回容平市。
“仙酒怎么樣?”宋維揚問。
宋其志說:“啤酒業務發展得很快,已經壟斷了容平本地市場,正在朝周邊市縣發展。甜城那邊有家啤酒廠快倒了,收購已經談定了,今年夏天應該能占領甜城的啤酒市場。只是白酒業務一直在萎縮,沒辦法的事情,政府限制白酒生產。現在全國的白酒廠商死了一大片,不背債務免費贈送都沒人要,接手過來,產品也賣不出去啊。”
宋維揚說:“先撐著吧,過幾年就好了。”
“你覺得政府什么時候能放開政策?”宋其志問。
“誰說得準?”宋維揚笑道,“等糧食安全不成問題了,應該就是白酒重獲新生的時候。”
“難!彼紋渲疽簧鞠ⅰ
宋維揚問:“對了,新來的那位杜書記怎么樣?”
宋其志道:“還行吧,中規中矩,和和氣氣的,就是親友的手腳有點不干凈。這人是來發財鍍金的,暫時還可以跟黃市長和平相處,對私營企業也沒有過多插手。”
“那就好,在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盡量滿足他吧。”宋維揚說。
黃運生終究還是沒能當上書記,去年底,省里空降下來一位,把咱們黃市長給郁悶得不行。可能是為了安撫情緒吧,黃運生的職務頭銜增加了幾個,而且市里的工農業都歸他一把抓。
宋其志道:“有小道消息說,黃市長可能要調走,去別的地方當書記。”
“管他呢,見一步走一步,咱是坐地虎,不怕。”宋維揚道。
宋其志說:“爸下個星期出獄,我打算把仙酒集團的董事長位子讓出來。”
“隨你。”宋維揚道。
在《憲法》的有關規定下,宋述民的減刑已經減到極致了,再減就是違法的。
當然,以現在的監管力度,搞什么保外就醫,宋述民早就可以出來。但沒必要,宋家財力豐厚,人脈關系廣闊,宋述民在監獄里就跟休假一樣,他住的單間甚至還安裝了空調——順便給整個監獄的辦公室也了空調。
宋述民本人也是有手段的,在不缺錢花的情況下,他跟獄警和犯人都關系良好。
這么說吧,有幾個道上的所謂“大佬”,直接尊稱宋述民為“宋大哥”,就差沒有拉著宋述民拜把子了。
鈔能力,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