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階龍之感悟的過程,沈浪記憶猶新。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死里求生。
盡管之前沈浪一次又一次用置于死地而后生來形容,但卻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死亡。
不管是巨龍在龍池里面,還是沈浪在金字塔內的那口井里面,死亡都在后面追逐,逼迫著沈浪和巨龍蛻變升級,不斷地戰斗,融合,涅槃,最終完成了中階龍之感悟。
所以在中階龍之感悟中,無數次接近死亡,但是永遠都沒有靠近。
而高階龍之感悟的靈魂世界呢?
全部都是……死亡!
全部都是犧牲。
這里沒有戰斗,沒有升級,沒有涅槃。
沈浪唯一感受到的就是死亡的過程。
他被美杜莎女皇變成了化石雕像,墜入了靈魂之井后,全身的化石頓時粉身碎骨。
他的靈魂仿佛伸出了無數的觸手,深入每一個人的死亡。
這口靈魂之井,有無數人的獻祭。
其中三個人的獻祭,構成了所有的能量。
上古明王,龍之母,美杜莎女皇。
還有岡一,還有他帶來一萬多人的獻祭死亡,看上去仿佛沒有絲毫意義。
沈浪仿佛進入了地獄。
不,森羅地獄應該是陰森恐怖的,但是在這靈魂之井中,并不恐怖。
相反,非常唯美。
該如何形容這種唯美?
就仿佛一片凋零的宇宙。
什么賦予了宇宙的美麗?無數的恒星組成的星河,絢爛詭異的星云,神秘莫測的黑洞。
所以沈浪在這靈魂之井內,就仿佛看到一片宇宙區域,
岡一,還有上萬獻祭者,就是無數的星河,密布在黑暗空域中,星星點點。
然后,眼睜睜地在沈浪眼中消失了。
仿佛星河上的每一個星辰,不斷地熄滅。
卻不知道為什么。
想要分辨清楚,卻又那么的遙遠,目所不能及。
而上古明王,龍之母,美杜莎女皇,就仿佛是三顆巨大的星辰。
沈浪可以靠近,可以深入其中,可以感受到里面的演變。
可以清晰地感受著每一個靈魂的死亡過程。
這一幕,真的像是恒星的爆炸。
三個靈魂,如同三顆巨大的星辰,光芒四射。
開始膨脹,膨脹。
這僅僅只是表面,而它們的內部,反應更加劇烈。
沈浪的靈魂進入了每一個人的靈魂星辰內部,感受著死亡的氣息。
每一個人的靈魂,就仿佛每一個太陽,里面有無數的光子在互相發生著作用,而當死亡的時候,非但沒有凋零,反而是一種綻放。
靈魂內部發生的反應,比之前所有時候都要激烈,釋放出來的能量更加驚人。
這……大概就相當于回光返照的意思嗎?
每一個靈魂形成開始劇烈地反應,劇烈地膨脹。
膨脹了十倍,一百倍,一千倍。
“轟轟轟……”
發生了無比劇烈的爆炸。
剎那間幾乎把所有的靈魂能量全部釋放。
“轟轟轟……”
上古明王,龍之母,美杜莎女皇三個靈魂星辰,還有岡一等無數獻祭者的靈魂,全部爆炸。
整個靈魂之井的獨立空間內,就仿佛一個徹底毀滅的宇宙,任何一個角落,都被驚人的亮芒籠罩。
按說,這種亮芒只存在一瞬間。
但是在靈魂之井世界內,時間仿佛被放慢了無數倍。
這個光芒持續了很久很久。
比太陽亮碩了無數倍,幾乎會讓人以為這種光芒是永恒。
然而,哪怕是這種光芒,也在漸漸地變化。
從極度亮碩,變成亮碩,再變成昏暗,最后變成黑暗!
正常來說,這個過程最多不會超過一秒鐘。
但是在沈浪的感知內,這個過程仿佛幾個小時都沒有結束。
每一個粒子,都在演變,都在衰亡。
一萬多人的靈魂,化作無數億億的粒子。每一顆粒子,都在上演稍遜即逝的死亡,然后把這個死亡過程放慢一萬倍,讓沈浪看清楚。
終于……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沈浪感覺到周圍整個無邊無際的空間,都徹底黑暗了下來。
徹底的黑暗。
孤寂。
沒有邊際,一片虛無。
整個死亡的過程結束了,徹底結束了!
而整個過程,沈浪只是一個旁觀者,不能戰斗,不能抗爭。
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
然后,周圍整個空間陷入了徹底的沉寂。
高階龍之感悟結束了?
沒有,因為沈浪還沒有離開這里,還困在了這個靈魂之井里面。
那應該怎么辦?
他必須要離開靈魂之井這片空間。
只有完成了高階龍之感悟,才能做到這一點。
然而,沒有任何人給他指點,一切都要靠他一個人去完成。
因為,每一個人的高階龍之感悟都是獨一無二的,不可取代的。
中階龍之感悟,像是半開放性的游戲,因為死亡在身后追逐,為了求生,必須不斷強大,不斷生機,不斷變化,所以還是有一條路。
而高階龍之感悟,沒有路!
什么都沒有。
甚至連高階龍之感悟的主題,都需要你自己去感悟,都沒有人告訴你。
當然這一點沈浪一早就問過岡一,高階龍之感悟的主題究竟是什么?
岡一說不知道。
而沈浪說,應該是感悟生死。
之后,沈浪和美杜莎女皇也交流過,她沒有給出任何答復,只是說了一句生死不可逆。
那么接下來沈浪應該怎么辦?
他依舊維持之前的想法,高階龍之感悟的主題,就是感悟生死。
生死不可逆。
死亡就是死亡。
那么可以重生嗎?
當然是可以的。
只不過重生的方式,多種多樣。
人類壽命,只有百年,但是卻把自己的DNA通過繁衍后代的方式傳承下去,所以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一種重生。
每一個孩子,都是父母生命之延續。
甚至恒星死亡之后,也可以重生。
當一顆恒星死亡之后,會走向三個狀態,白矮星,中子星,黑洞。
當一顆恒星質量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它的死亡會爆發出超新星,超新星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大爆炸,它的亮度可能超過太陽的幾千億倍。
但一顆恒星不管死亡之后,進入哪一種狀態,它都會在死亡的時候釋放出大量的氫氦元素,然后重新開始累積,開始擠壓,當這些元素到達一定級別的時候,就會再一次發生聚變反應。
然后,一顆新的恒星就會誕生。
當然,這只是恒星的法則。
那么沈浪現在需要做什么?
他需要去感悟,這些人靈魂死了之后,究竟去了那里,演變成為了什么狀態?
上古明王,龍之母,美杜莎女皇這三個巨頭的靈魂非常強大,所以當三人靈魂死去之后的狀態,肯定是不一樣的。
岡一和他的一萬多人靈魂死去之后,也是不一樣的。
而沈浪所要做的,就是將他們所有死去之后變化的能量,再一次進行全新的排列組合,然后完成一次重生。
這……就是顛覆生死。
感悟生死。
這確實不是逆轉死亡,而是……另類的重生。
在這個過程,幾乎任何能量方程式,不管是宏觀的,還是微觀的,不管是精神的,還是引力,又或者是輻射,統統都能感悟得到。
這是一個無比無比漫長的感悟過程。
需要消耗無盡的歲月。
甚至,沈浪都不知道姜離是怎么完成的。
但是……
這個高階龍之感悟,依舊沒有脫離一個原理。
能量交換!
三巨頭靈魂獻祭,岡一等一萬多人靈魂獻祭。
全部死了,灰飛煙滅。
而沈浪則是要感悟他們死亡后的能量,重新組織,凝聚,演變,最后重新爆發,另類重生。
而這個重生!
其實,就等于把這些人所有的靈魂能量徹底粉碎之后,再吞噬為己有,變成自己強大靈魂的一部分。
沒錯……
所謂的高階龍之感悟,也是一種吞噬。
只不過更加徹底的吞噬,把別人靈魂徹底分解成為粒子,各種各樣的力場,各種各樣的能量,然后重新排列組合。
這……這就是姜離感悟到的內容嗎?
難怪……他最終會走向吞噬之路。
因為在感悟的過程中,他仿佛發現了真諦。
這……算是要成佛,先成魔嗎?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嗎?
這個過程,也太艱難了。
這個高階龍之感悟,已經不僅僅是能量學,而且上升到了哲學。
但是……
沈浪此時別無選擇。
這些人,已經獻祭了。
沈浪若不完成高階龍之感悟,那他們的犧牲就白費了。
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但……沈浪腦子里面還是想起了美杜莎女皇說的話。
你沈浪竟然還想要逆轉生死,把那些為你犧牲獻祭的人,全部復活回來,把他們付出的一切,全部還回去?是應該說你知道廉恥?還是說你天真?
然后,她又說,死亡是不可逆的。
也就是說,這些死去的人,再也不可能回來?不可能復活嗎?
不,不,先不要想那么遠的事情,先完成高階龍之感悟。
接下來,沈浪就進入了最最艱難的里程。
這比高階龍之感悟,難了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他需要從零開始。
對于獻祭者來說,死亡是結束。而對于沈浪來說,死亡僅僅只是剛剛開始。
就如同恒星死去之后,會進入三種不同的狀態。
而這些人靈魂死去之后,也會進入不同的狀態。
沈浪需要一個一個去感悟,一個個去了解。
全部了解透徹之后,把這些人靈魂死去的能量,全部進行排列組合。
而且這種排列組合,并不是簡單地排位,因為它們是時時刻刻正在不斷變化的。
就如同宇宙中,一顆新恒星的誕生,是需要無比復雜條件的,需要精確的引力,需要精確的元素。那里是黑洞的力量,哪里是矮星的力量等等等等。
這里面涉及到了無數的計算。
比沈浪之前所有計算,都復雜了一萬倍,一億倍的計算。
因為它們時時刻刻都在變化,不但要了解它們此時的狀態,還要了解以后的狀態。
原來這就是高階龍之感悟,已經和龍沒有什么關系了,完全是能量和哲學的問題。
而沈浪需要做的就是成為這片靈魂之井空間的主宰。
他艱難地進行著。
相比起高階龍之感悟,之前中階龍之感悟,真的仿佛幼兒園的題目那么簡單。
難怪姜歇在完成高階龍之感悟之前,需要利用那么多人,犧牲那么多人,因為必須擁有一個完美的軀體,完美的大腦,才能完成。
上古明王和龍之母,利用沈浪的殘骸和靈魂,用了整整二十九年時間升級涅槃,給了沈浪完美之軀,強大靈魂。
這些,都是高階龍之感悟的基礎。
沒有這些,高階龍之感悟還沒有開始,你就已經灰飛煙滅了。
完全承受不起!
沈浪一點一點領悟。
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空間。
這個過程不是說一個人去完成一道題,而是讓一個人,去創造一個完整的世界。
在這個空間內,一年時間過去了。
十年時間過去了。
無數年時間過去了。
在這個過程中,沈浪忘記了一切,整個身心都投入了高階龍之感悟。
就仿佛一臺超級計算機,之前還能閑庭信步玩玩游戲,看看電影,而現在百分之百的資源都要進行運算,甚至還要超頻,完全心如雜念。
一個人,專注于某一件事情太久太久之后,就會變得麻木,最后如同一個機器人。
就如同姜離這樣。
甚至沈浪都不知道應該說他是迷失了,還是真正找到了自我。
因為此時的沈浪,已經漸漸進入這種狀態了。唯一的目標就是高階龍之感悟,剩下所有的親情,愛情,使命,統統都淡忘了。
任何人,當你不去回憶的時候,就會徹底忘記。
任何情感,當你不去激活的時候,就會消亡。
而所謂高階龍之感悟,某種程度上和求佛求道是相似的,斬斷一切,追求大道。
沈浪從來都是最討厭這種狀態,因為沒有感情,沒有人性,就和姜離一樣。
日新月異,滄海桑田。
至少在靈魂之井內,至少在沈浪的靈魂世界之內是這樣的。
究竟過去了多久?
完全不知道了,總之是無盡的歲月。
終于……沈浪了解了靈魂之井內的一切能量,也感悟了一切變化。
最后完成了所有的全新排列組合。
接下來……就是另類的重生了!
就如同恒星死完之后的無數年,無數的星云塵埃,再一次凝聚,再一次大爆炸,誕生了全新的恒星。
靈魂之井內,無數的能量在全新的排列組合中,不斷擠壓,不斷坍塌。
百分之九十八。
百分之九十九!
“轟轟轟轟轟……”
再一次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大爆炸。
然后,一個全新的靈魂能量體誕生了。
它……看上去竟然是如此的熟悉,真的很像是姜離的地獄晶體啊,但又有稍微的區別。
因為每一個人的高階龍之感悟是不一樣的。
上古明王,龍之母,美杜莎女皇三個巨頭的靈魂,加上岡一等一萬多人的靈魂,徹底灰飛煙滅后,經過無數次感悟變化,重生蛻變成為了這個全新的靈魂能量體。
沈浪輕飄飄地上前,將它吞噬!
瞬間!
高階龍之感悟結束。
沈浪的靈魂內仿佛發生了一次又一次的大爆炸。
瘋狂地蛻變,瘋狂地涅槃,瘋狂地升級。
不論是上古明王,龍之母,還是美杜莎女皇,任何一個人的靈魂能量都超過沈浪無數倍。
而沈浪此時,徹底將他們吞噬了。
所以,他的靈魂究竟強大了多少倍?
他究竟強大了多少倍?
無法估計!
這就等于沈浪一個人,吞噬了一萬多人的靈魂力量,然后徹底消化,最終蛻變。
“轟轟轟轟……”
剎那間!
這口靈魂之井,瞬間灰飛煙滅。
緊接著,這個上古大劫寺灰飛煙滅。
最后,整個遺址灰飛煙滅。
整個大海,仿佛出現了一個無比巨大的空中。
整個天空,閃爍過一陣詭異的光芒。
明明晴空萬里的大白天,忽然瞬間被黑暗籠罩。
天上無數星辰密布。
當然……僅僅只是有一瞬間,一切結束。
沈浪的光影緩緩從海水中飄了起來。
已經等候了很久的大超立刻沖了上去,就要和主人親近一下。
但是距離還有幾十里的時候,它就停下來,瑟瑟發抖。
因為主人變了!
那么冷酷,那么麻木。
看上去就仿佛和姜離……一模一樣。
目光之中,再無任何情感。
這是必然的,任何一個人,經歷了高階龍之感悟的摧殘之后,都會忘記一切。
等到重拾記憶,就仿佛看電影一般,之前自己發生的事情,就仿佛是別人的故事,再也無法涌起情感共鳴。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高階龍之感悟,僅僅只是制造了第二個姜離,又有什么異議?
一個姜離,就已經讓整個世界瀕臨毀滅,如果兩個姜離,那豈不是直接讓整顆星球粉身碎骨?
大超不由得哀鳴了一聲,試圖喚回沈浪的情感記憶。
但是完全沒用。
接下來,大超又開始表演它的離奇瑜伽。
這些動作在寧寒公主身體上完成,會顯得非常迷人。但是大超做這些動作,就顯得非常可笑了。
但是,沈浪依舊無動于衷。
仿佛久久沉浸于高階龍之悔的感悟中,無法脫離。
至于在那之前的所有情感,所有記憶,仿佛發生了無數年,完全已經淡漠了。
最后,大超從背上的囊包里面叼出來一塊牛肉,然后用爪子按住,用鋒利的翅膀骨刺切開,一塊一塊放進嘴里,就像是一個紳士優雅吃牛排一樣。
這是沈浪和大超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北極劇變之前,大超和沈浪最后一次見面的情景。
它渴望通過這一幕,再一次喚醒沈浪的情感記憶。
然而,沈浪就只是淡淡地望著他,依舊沒有任何觸動。
什么是神?
天若有情天亦老。
神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太多的歲月,所有的情感都會被磨滅,最終仿佛一個圖騰。
美杜莎女皇說過,她在走下神壇的那一刻起,不敗金身就已經破滅了。
而沈浪完成高階龍之感悟的時候,靈魂空間真的經歷了無盡的歲月,什么感觸,什么情感都被麻木了。
這難道就是上古明王,龍之母的目標嗎?
這就是混沌先知的目標嗎?
打造另外一個姜離?這還有什么意義?
而就在這個時候!
另外一個東西,緩緩升起。
化石雕像,沈浪的化石雕像!
在南極,美杜莎女皇把沈浪變成了化石。
而進入靈魂之井后,沈浪的靈魂進行高階龍之感悟,而他的化石雕像,完好無損。
當靈魂之井灰飛煙滅,上古大劫寺遺址灰飛煙滅的時候,這個化石雕像依舊完好無損。
而此時的沈浪,只是一個靈魂光影,只不過強大到了極致,所以仿佛是實質性的身體一般。
就如同靈魂晶體,它是能量體,但也應該強大到了極致,經過死亡,經過蛻變后重生,也仿佛成為了一種物質。
這個化石雕像,才是沈浪真正的身體。
沈浪看了這個化石雕像一眼,然后雙方幾乎是不可抗拒的靠近。
最后,完全重合!
沈浪的靈魂光影,注入到化石雕像之中。
一旦被變成化石,幾乎是不可逆轉的。
但是現在沈浪完成了高階龍之感悟,逆轉起來輕而易舉。
就如同姜離把無數上古人類變成化石,北極劇變之后,將他們全部解凍,成為了傀儡戰士。
目光輕輕一轉。
沈浪的化石狀態結束了,恢復了原本的軀體。
然后無窮無盡的情感,無窮無盡的記憶,重新涌入到他的靈魂之內。
所有的感覺,都回來了!
使命感。
對木蘭的懷念,對親人的懷念。
還有對岡一等上萬人獻祭犧牲的痛苦和遺憾,全部都回來了。
沈浪又變回了沈浪。
那種充滿人性,充滿情感的沈浪。
“大超,你……你那肉餿了吧,你還吃?”沈浪咧著嘴道。
大超狂喜!
主人回來了。
主人回來了。
剛才……可真是的嚇死獸了,嚇死我了。
我剛才吃的肉嗖了?壞了?
大超低頭一看,果然這肉都已經完全腐了,一股惡臭。
可是剛才為了喚回沈浪的的情感記憶,他已經吃下好多了啊。
大超對著大海拼命地嘔吐著,但是吃進肚子里面吐不出來。
頓時,可憐巴巴地望著沈浪,主人你現在這么厲害了,不如把我吃下去的爛肉弄出來吧?
沈浪道:“有神力也不能浪費在這上面啊,反正吃到肚子里面,遲早都要變成屎的,只會更臭,你的消化系統這么牛逼,這點爛肉不在話下。不過記得漱口,超聲波洗牙,免得熏壞了我。”
大超苦逼去刷牙。
而就在此時!上古大劫寺毀滅之后的塵埃,依舊在空中迷漫,漸漸凝聚,成為了一個身影,如同一座山一般,幾千米高。
塵埃組成的身影,真是有意思。
它就是上古明王的殘影?
“沈浪!”
“見過明王!”沈浪道。
“你終于完成高階龍之感悟了,雖然你掌握的力量不如姜離,但是在能量級別上,至少和他平起平坐了,而且有些東西,你有,他沒有!”
“你吞噬了我們三個人,不,是一萬多人的靈魂之力,而且進行了感悟,涅槃。所以不管是龍之母,還是我,還是美杜莎女皇的所有能力,你已經全部掌握了。”
上古明王最后殘影現身,難道就是為了說這些嗎?肯定不是吧?
“沈浪,你覺得高階龍之感悟,是什么?”上古明王道。
沈浪想了一會兒道:“它算是終極龍之感悟的前奏?”
“對,對。”上古明王道:“所謂高階龍之感悟,距離終極龍之感悟,僅僅只有一線之隔。但就這一線之隔,橫跨天際,簡直無法跨越。”
“沈浪陛下,從入門龍之感悟,到高階龍之感悟,都有無數人獻祭,無數人為您鋪路,但是終極龍之感悟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沒有人可以幫您。一切都需要您自己的智慧,決心。”
沈浪道:“是。”
上古明王道:“那你是打算先和姜離決戰,再去完成終極龍之感悟。還是先完成終極龍之感悟,再去和姜離決戰呢?”
沈浪道:“先和姜離決戰,我一刻都等不得。天下無仇,不忘初心!”
上古明王輕輕一聲嘆息道:“所有的路,都有您自己來走。不管什么結果,我們都已經盡力了。沈浪陛下,永別了!”
然后,上古明王的殘影,徹底消散,無影無蹤。
從此之后,不管是上古明王,還是龍之母,又或者是美杜莎女皇,都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沈浪朝著他消失的方向,躬身行了一禮。
“再見明王,接下來的路,我自己走!”
然后沈浪朝大超道:“走了,回去了,我們殺回去!我一刻鐘都等不得了,我要殺回漠京,殺回東方帝國,殺向北極!救出所有的親人,奪回我們的帝國,滅掉姜離。”
然后,沈浪躍上大超的背后,離開這片海域,朝著北邊飛去!
注:今天去看了電影,所以更新晚了一點,給諸位恩公道歉!我……我還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