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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歸到二十幾天前,怒潮城的地下密室內,沈浪和鏡子在下棋。
“我輸了。”沈浪道。
鏡子顯得有點羞澀,又稍稍有些自得,因為他又贏了,他的棋藝已經高到了可怕的地步,沈浪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因為沈浪動用智腦都幾乎輸了。
圍棋是最考驗布局和智力的,也是人類的在智慧上一個重要陣地,就算計算機已經非常強大的時候,電腦還是輸給了人類。一直到前幾年阿爾法狗的出現,才第一次真正擊敗了人類的圍棋冠軍。
而眼前這個鏡子的棋藝,毫無疑問超過了地球人類冠軍。這也是很正常的,因為他這一生都在下棋,自己和自己下棋。這個鏡子幾乎是沈浪見過最聰明的人了,盡管他的聰明之表現在非常狹窄的領域上。
“鏡子,你有喜歡的女孩嗎?”沈浪問道。
鏡子羞澀地搖搖頭道:“沒有。”
沈浪道:“為什么啊?因為她們還不夠美麗嗎?”
鏡子搖頭道:“不是,她們太美了。”
鏡子是一個非常特殊的人,他對女人的外觀幾乎是漠視的,因為他自己就已經足夠俊美無匹了。當然沈浪也很俊美無匹,因為兩人一模一樣。但是沈浪并不經常照鏡子,而鏡子……時時刻刻都在照鏡子,所以他對美麗的面孔已經免疫了。
沈浪道:“鏡子,你是我見過圍棋最強的人,沒有之一,你也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沒有之一。那你應該知道什么是布局對嗎?”
鏡子點了點頭道:“提前三步,四步,五步。”
沈浪道:“對,所謂的布局,就是永遠比別人看得更遠。這個世界上有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又有一句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沈浪說的每一句話鏡子都懂,因為他博覽群書。
沈浪又道:“還有一句話,當你覺得絕望的時候,其實已經接近勝利。但你覺得大獲全勝的時候,可能隱藏著可怕的劇變。”
鏡子依舊點頭,因為他依舊懂。他幾乎沒有接觸過什么人,但是他看了無數的書,他看書和別人是不一樣的,他是一種自我演繹,把整個靈魂和精神都投入于書中的境界。而且代入的不僅僅是主角,也有可能是配角,還有可能是反角。所以一本書他能夠閱讀很多很多遍,因為一旦他代入不同的角色,就仿佛是在看一本全新的書一般。
沈浪道:“你很純潔,你很聰明,你很厲害,你很善良。”
鏡子依舊羞澀地低頭。
沈浪道:“來吧,我們再來玩鏡子的游戲。”
鏡子抬起頭來,接下來這一幕或許堪稱是奇跡,因為沈浪不管做出什么表情,鏡子都能做出一模一樣的,不管是眼神,還是氣質,哪怕最最細微的表情都一模一樣,完全和沈浪照鏡子一模一樣。
卓別林參加模仿卓別林的比賽中,只得了第三名。眼前沈浪在模仿沈浪的比賽中,也只得了第二名。
當然了,鏡子就算和沈浪在一模一樣也瞞不過一部分人,比如沈浪的女人們,還有幺幺小寶貝。
沈浪的女人隔著幾米的味道,就能嗅到他身上的人渣味道,還有一些別的味道,她們根本不靠眼睛識別。而幺幺寶貝就仿佛是另外一個境界了,她是依靠精神識別爸爸的。
而沈宓和沈力,有些時候就會陷入疑惑,有點分不清楚了。這兩個孩子不知道鏡子的存在,當他出現的時候,沈宓寶貝會稍稍有一點點疑惑。
沈浪道:“鏡子,接下來萬一發生了什么事情,你能夠做到的對嗎?”
鏡子道:“對,我能夠做到,我能夠為你而死。”
沈浪道:“不,我不要你為我而死,反而你要活著,不管任何時候,任何情況都要活著,知道嗎?”
鏡子道:“好。”
仇妖兒從來都是目中無人的,她只認真看過一個人,那就是女兒幺幺,包括沈浪她都是不認真看的,反正嗅著人渣的味道,任由他爬到身上就是了。
每次沈浪靠近二十米距離,仇妖兒就能嗅到,甚至她覺得自己體內也有沈浪的味道,這輩子都去不掉了,當然也不想去掉,因為沈浪讓她變得更像是一個女人。
她的世界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沈浪,一個幺幺寶貝,甚至連自己都不太存在。現在沈浪已經掌握了她的弱點了,不管想要達到什么目的,一直纏著就可以了,纏得她不耐煩了,她就什么事情都愿意做了,包括任何事。
情感是自我人生的成全,情感也是自我人生的障礙,灑脫無比的仇妖兒再一次被牽絆住了。
在來定遠城之前,沈浪想要和仇妖兒密談一次,把有些話說清楚,比如關于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又比如關于贏廣和贏無冥,又比如那位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比如關于這個世界真正的巔峰對決。
結果仇妖兒一擺手道:“你想要讓做什么事情就直說,能做我就做,不能做我……我就皺著眉頭做。但你要告訴我什么事情就算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反正我的眼中只有幺幺,還有你這個……”
沈浪本來是想要告訴她什么事情的,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但聽到她的話后,也打消了這個念頭,話到嘴里就變成了另外一種非分的請求,結果……仇妖兒果然皺著眉頭答應了。
定遠城的天空,依舊在上演毀天滅地的一幕。
“嗖嗖嗖嗖嗖……”
彗星核分解碎裂之后,變成無數的隕石砸入了這個世界,這個速度是非常非常快的。
有多快?最慢的在11千米每秒鐘,大約是三十倍音速。最快達到76千米每秒,大約二百倍音速。
這一幕,真像是世界毀滅,真的就仿佛幾十支龍之悔從天而降,劃過天際。
沈浪本來想要唱一首歌的,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這星球上,但是他見到這末日一般的奇景時候,也顧不上裝逼了,直接大喊一聲,跑!再不跑的話,連他的軍隊都會出現重大傷亡了。
然后,仇妖兒一把將他夾在臂膀之下,朝著后方狂奔。
“跑,跑,跑……”
沈浪麾下幾十名特種武士,幾百名精銳武士,也飛快狂奔。
火神教大祭師雪萊原本跪在地上,矜持地祈禱,因為這對于她來說是真正的神跡,火神之眼的降臨。不過見到漫天火焰墜落的時候,她也發出了一個命令。
“跑!”然后她帶著幾百名火神教精銳武士狂奔,朝著東邊狂奔。
而晉國的太子,抬頭仰望著天空,然后整個人如同雷擊一般,完全無法動彈,甚至腦子里面一片空白。
我,我艸!
這么多龍之悔?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沈浪這么牛逼?他,他這是瘋了嗎?本以為他在吹牛的,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但是沈浪啊,為了消滅我的幾十萬大軍,用得著發射這么多龍之悔嗎?完全是可恥的浪費啊。
“跑,跑,跑!”然后,這位晉國太子二話不說,直接拔腿狂奔。
“嗖嗖嗖嗖……”
“轟轟轟轟……”
無數的隕石如同龍之悔一般砸在地面上,天搖地動。幾千平方公里的地面上,到處都是驚天的火焰,剎那間太陽變得暗淡無光。強大無比的軍隊,一個方塊一個方塊地消失了。
面對這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這些軍隊先是驚呆,幾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反應。一直等到這些隕石撞擊地面的時候,他開始拔腿狂奔。
但這個時候已經跑不掉了,因為周圍到處都是滔天的火焰,整個地面都在瘋狂地顫抖,迸裂。
“轟!”僅僅是幾百公斤的一顆隕石砸下來,瞬間半徑內幾百米內的一切都化為烏有,直接汽化了,方圓千米之內的所有東西粉身碎骨,被火焰吞噬成為焦炭。一萬大軍一個方陣,被直接擊中的話,瞬間灰飛煙滅。幾萬,十幾萬的大軍死去。
“轟轟轟轟……”
這一場大撞擊,僅僅只維持了幾秒鐘就結束了。然后這片區域,徹底成為了地獄。
當然,這六十幾萬大軍真正被砸死的僅僅只有一部分,那么剩下的部分能夠逃生嗎?
不可能的,因為這樣驚天的大撞擊引發的滔天烈焰,會把整個區域內所有的空氣全部耗盡,而且還會產生無數的有毒氣體,足夠殺死剩下的所有人。
公元二十三年,昆陽之戰爆發,劉秀一萬七千人對戰王莽新軍四十三萬,最終王莽新軍近乎全軍覆滅,只有區區千人逃回洛陽,不久之后王莽的新朝覆滅。而在傳說之中,這一戰天降隕石雨,王莽新軍死傷無數。
所以有了位面之子劉秀召喚流星雨消滅穿越者王莽之戲說。
如果昆陽之戰那場流星雨真的存在,那也遠遠比不上今日這一場流星雨。
幾乎在見到這些流星雨從天際出現的時候,沈浪的軍隊就開始朝著東邊狂奔了,因為提前預知這一切,所以沈浪的準備非常充分,給每一個武士都發放了防毒面具,都發放了呼吸裝置。
但就算如此,稍稍落在后面的火神教武士,還是一個個倒下了。盡管他們距離大撞擊的地方很遠,但是卻躲不過可怕的沖擊波,躲不過可怕的烈焰。
沈浪也穿著上古鎧甲,帶著防毒面具,而且還有特制的原始版氧氣罐,但還是覺得一種死神降臨的感覺,整個地面在劇烈搖晃,甚至肉眼可見的崩塌,如同六七級地震一般。整個定遠城成片成片地坍塌,那些泥土房子仿佛玩具一般,不斷粉碎。
狂奔,狂奔,狂奔!真是見鬼了,知道這一場大撞擊會非常可怕,威力會比想象中更大,但沒有想到這么大,間隔了幾千米都險象環生。
終于一切結束了,大撞擊結束了,大爆炸也結束了。但沈浪的軍隊依舊沒有停下,依舊朝著東邊狂奔,因為還不夠安全。
楚國的十幾萬大軍提前十幾個小時撤離,此時已經在幾十里之外了。
他們昨天聽到沈浪許下的承諾,說要釋放毀滅性大殺器,將西路軍六十幾萬徹底抹去。盡管他們愿意相信沈浪的話,但依舊不太敢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
六十萬大軍啊,徹底瞬間抹去?這也未免太驚悚了,太匪夷所思了。
所以從昨夜到現在他們都沒有睡覺,瞪大眼睛望著西方天邊,等待沈浪陛下口中毀天滅地的發生。
當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十幾萬楚軍只覺得毛骨悚然,一陣陣戰栗。這,這簡直就是神跡啊!沈浪陛下這哪里是人啊,分明就是神啊。
哪怕間隔幾十里,都能看到沖天的火焰,能夠看到從天而降的毀滅大殺器,竟然如此之多。
驚天的爆炸后,整個地面都在顫抖,傳到幾十里之外,所有的房子都在搖晃,地面也在搖晃,人仿佛站立不住。
十幾萬楚軍顧不得震顫的地面,整整齊齊跪下來,狂喜高呼:“沈浪陛下萬歲,大乾帝國萬歲萬歲萬歲。”
山呼海嘯的萬歲之后,十幾萬楚軍便觀看這末日一般的奇景。
“沈浪陛下太厲害了,簡直是神啊,他其實可以稍稍收一些神通,不要釋放那么多的毀滅大殺器的,有點浪費啊。”
“定遠城肯定是沒了,沈浪陛下真是毀天滅地啊。”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沈浪陛下是東方人皇啊,這樣驚天動地才配得上他的身份啊,從今以后誰一旦提到陛下的名字,就要渾身發抖。”
整整幾個時辰后,才稍稍地塵埃落定,所有的火焰熄滅了,空氣稍稍回到了這片區域。但依舊如同末日奇景一般,無數塵土籠罩了天空,遮住了太陽,使得這片區域暗無天日,不知道多久才會消散。
而在這無數塵土之下,密密麻麻到處都是尸體,整整幾十萬。晉國太子率領的六十幾萬西路軍,幾乎全軍覆滅,逃出來的人屈指可數。
沈浪再一次實驗了他的承諾,將侵入大乾王朝境內的所有敵人徹底抹去。而這一次大毀滅,遠比海上那一次更加震撼絕倫。
有人親眼見證這一切,誅天閣的飛雕騎士,他們原本是在定遠城的上空巡邏監視沈浪,因為他們在空中,所以也第一時間見到了天上流星雨的出現。
因為這一場流星雨太怪了,是綠色的火焰,所以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這是流星,都覺得這是龍之悔。
“龍之悔,龍之悔,這么多龍之悔。”
“快跑,快跑……”
然后這些誅天閣的騎雕者頭也不會,拼命狂飛,他們要在最短時間逃出去,飛到艷州前線,飛到楚國北境前線,飛到吳國前線,飛到炎京,去告訴所有的人,沈浪再一次上演了大毀滅。
整個東方世界,大炎王朝的幾個方向的大軍都在等待一個信號,西邊定遠城戰場的信號。
一旦晉國太子的幾十萬大軍殺入楚國,證明沈浪沒有什么戰略大殺器,那就是帝國軍團的毀滅時刻,天文數字的大軍如同海嘯一般席卷過吳楚越三國,最短時間滅之。
楚國北方邊境戰場,李玄奇和寧岐的聯軍加起來只有區區不到十萬,同樣要面對幾倍的多國聯軍。
東邊吳國戰場吳王更慘,整個吳國的軍隊逃得差不多了,全國就剩下十幾萬斗志薄弱的軍隊,也要面對大炎帝國幾十萬強大主力。
那么大乾王朝的哪一個戰場最關鍵?
艷州!
卞逍公爵率領十幾大軍鎮守艷州整個防線,而他要面對的是三支軍隊,北邊梁國大軍,東邊大炎帝國軍隊,西邊新乾王國大軍。
艷州一萬多平方公里都變成了巨大的戰場,大炎王朝投入了驚人的軍團,其中包括幾萬超脫勢力秘密軍團,確保一旦開戰,瞬間能夠擊潰卞逍主力。
因為這里最佳的突破口,一旦攻破艷州,就可以長驅直入,直接突破吳楚越三國之門。
中路軍統帥是贏無冥,但是他不在艷州戰場。那此時艷州戰場大炎王朝的統帥是誰?
蘭末!
沒錯,就是蘭逍、蘭風的那個蘭!
蘭逍桃李滿天下,蘭風效忠姜離,至死不渝。那這個蘭末是誰,蘭逍之弟,蘭風之兄,蘭氏家族中第一個真正獲得大宗師名譽之人。
他還有一個身份,新乾王國的樞密院副使,曾經大乾帝國的臣子,后來跟著贏廣一起叛變。
又一個叛徒!
此時的他,擁有整個艷州戰場的最高指揮權,只要他一聲令下,幾萬秘密軍團,幾十萬大軍就可以殺入艷州。
卞逍的那十幾萬人,在他眼中完全土雞瓦狗一般。曾經祝紅雪用一萬血魂軍就將卞逍十萬主力殲滅,僅僅用了不到幾個時辰而已。而他此時手中的力量遠遠超過了祝紅雪當年,最多半個時辰他就能破艷州,能夠將卞逍斬殺。
唯一等待的就是西邊戰場的信號,他絕對不相信沈浪還有什么龍之悔,那個小白臉就喜歡演戲,虛張聲勢。
大宗師,蘭末元帥望著天空,太陽已經西斜了。他真的有些不耐煩了,這一場戲已經演得太久了,趕緊結束吧。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西邊戰場的消息很快就要傳來了。
而就在此時,從西邊的天空出現了一個影子,還有一聲鳴叫。
來了,騎雕者來了,西邊戰場的消息來了。
蘭末統帥猛地拔出大劍,高呼道:“大軍準備!”
頓時無數的大軍,還有幾萬秘密軍團全部拔出武器,準備攻城。
蘭末瞇起眼睛,望著艷州邊關城墻上的卞逍,心中泛起了淡淡的殺氣,半個時辰,最多半個時辰結束戰斗。
只要騎雕者的消息一落地,他就大開殺戒,將艷州內的十幾萬大軍殺得干干凈凈。
他是大乾王朝的叛徒,如何挽回自己的名譽,非常簡單,把大乾王朝的人殺光就可以了,包括兩個兄弟蘭逍,蘭風,沒有了敵人,你就是正義的了。
那個誅天閣的騎雕者俯沖而下,顫抖高呼道:“新乾太子何在,新乾太子何在?”
蘭末道:“這等戰事還需要太子殿下出馬?我是新乾王國樞密院副使,艷州戰場最高統帥蘭末,有什么事情和我活,西邊戰場是不是結束了?”
誅天閣騎雕者顫抖道:“定遠城大戰結束,晉國太子六十幾萬西路軍全軍覆滅。”
蘭末身體劇震,滿臉驚駭,仿佛聽到了最荒謬的天方夜譚。
周圍所有將領,包括秘密軍團的將領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個人幾乎都被雷擊了一般。怎么可能?那可是六十幾萬大軍啊,還包括幾萬秘密軍團,怎么可能全軍覆滅?
誅天閣騎雕者道:“我看得清清楚楚,大戰爆發的時候,沈浪僅僅用幾百人防守定遠城,對抗晉國太子六十幾萬大軍,我們覺得輕而易舉就可以將他們粉身碎骨。結果天邊射來了幾十支龍之悔,然后我們幾十萬西路軍,徹底消失了。”
哪怕經過了這么久,這個騎雕者依舊渾身顫抖,整個人仿佛丟了一半魂魄。
“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一幕的,真正的毀天滅地,沈浪再一次完成了他的承諾,任何人進入新乾王朝,他都會徹底抹去。”
誅天閣的騎雕者一邊說話,一邊朝著天邊望去,唯恐這里的天邊也出現幾十支龍之悔,再一次上演毀天滅地的一幕。
“蘭末元帥,你的大軍千萬不要動,一旦越境,便是滅頂之災。”誅天閣騎雕者道:“我還要飛去吳國邊境,告訴武親王殿下。”
然后這個騎雕者再一次飛上天空,朝著吳國飛去,甚至都來不及去炎京,唯恐帝國武親王沒有耐心,直接越境攻打吳國。
而就在此時,艷州邊關城門打開,一個女人沖了出來,她就是卞逍的女兒,卞渺。
卞渺女將甚至直接沖到了蘭末大軍的面前,寒聲道:“我再一次宣讀沈浪陛下詔書,任何人等,不得進入大乾王朝領土半步,否則將遭受毀滅性打擊,從這個世界徹底抹去,小白,尿!”
她騎的這匹白馬稍稍有些不好意思,但聽到女主人的命令后,還是撒了一泡尿。
卞渺一邊催動戰馬奔跑,這匹白馬的尿在地上劃過一道不整齊的線,然后她指著這條線道:“大炎王朝的任何軍隊,一旦越過這條線,我們就會發動戰略襲擊,將你們斬盡殺絕,勿謂言之不預。”
然后,卞渺騎著戰馬返回到城關之內,而且更囂張的是,艷州邊境的城關大門再也沒有關閉,就這么敞開著,仿佛告訴敵軍,你們有膽子的話盡管殺過來。
是卞渺演技太好嗎?不,不是的。是因為她真的相信沈浪還有大殺器,她真的相信一旦敵軍越境,就會遭遇毀滅性打擊,所以她的表演才沒有任何破綻。
這個女子的舉動對于蘭末來說完全是奇恥大辱,對于整個大軍都是莫大的羞辱。
但是他們真的不敢越境,蘭末付不起這個責任,接下來就要等待炎京的旨意了。
吳國邊境線上,兩軍對壘,戰局一觸即發,此時已經夕陽西下了。
但是武親王堅信,最多半個時辰,就能夠攻破吳國邊境城關,對方的軍隊實在是太爛了。
唯一等待的,就是西邊戰場的信號了,騎雕者接力傳遞消息,應該很快就到了吧。
吳國邊境線上的十幾萬大軍,士氣徹底低落,比起楚國的士氣如虹,吳國真是差遠了。
種堯望著身邊的女兒,嘆息道:“你不該跟為父來的,讓你去怒潮城你又不去。”
種師師道:“你不要臉,沈浪也不要臉,我卻要臉。”
接著,種師師道:“父親,白無常說的是不是真的啊?他是不是在吹牛啊?他真的能夠將晉國太子的西路軍徹底抹去?這個人說話如同放屁的。”
種堯無奈,他已經說了無數遍,要喊沈浪陛下,不要喊白無常,但是種師師叛逆之極,誰的話也不聽的,就算被她母親把屁股打成兩半,她也要嘴硬,任何人都拿她沒有法子。
幸好沈浪陛下寬宏大量,不,幸好沈浪陛下不要臉,聽到也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壓根不會跟她計較,而且也壓根沒有要負責任的意思。他也從來沒有承認自己是白無常,也沒有否認。
君主耍賴皮,種堯作為臣子還能怎么辦?更何況他是越國的臣子,他的下一代才直接效忠沈浪。
那就裝糊涂唄,反正種師師也沒人敢娶了,馬上就要二十八九了,一直獨身一人,看你沈浪陛下內疚不內疚。
不過,這一切都是后話,渡過眼前這個難關在說吧。但愿沈浪陛下再一次創造奇跡,不,是神跡。
否則大炎帝國的武親王只要一個沖鋒,吳國邊境線就要垮了,甚至全軍覆滅。
種師師內心其實是充滿哀怨的,被人這么嫌棄,她難受極了。
就這么死在這里吧,之前鎮西城之戰她沒有死,后來天越城決戰她沒有死,現在就這么死在吳國邊境上,再怎么說也是為大乾王朝而死,看沈浪那個無恥的人渣內疚不內疚。
不要臉,無恥,明明是白無常,明明玷污了我的清白,卻敢做不敢認。
死吧,就死在這里!
而就在此時,天邊出現了一只騎雕者。
種堯和吳王幾乎無法呼吸,不知道這個騎雕者會傳來什么信號。是沈浪陛下再一次創造神跡,還是毀滅?
騎雕者直接俯沖而下,來到帝國武親王面前跪下道:“親王殿下,定遠城大戰結束,晉國太子率領的幾十萬西路軍全軍覆滅,全軍覆滅。”
炎京,皇帝依舊在禁地閉關,太子依舊執掌朝政。
太子宮內,帝國太子和新乾國王贏廣,靜靜地對弈。
兩個人旗鼓相當,針鋒相對,殺得難分難解,贏廣并沒有任何要讓棋的意思。
雙方就這么靜靜地下棋,靜靜地喝茶,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言語。
因為他們都在等消息,等著西路軍那邊的消息,在消息到來之前,誰也不愿意開口,專注于棋盤之上。
很快大炎帝國太子仿佛落于下風,直接被圍死一片,看上去棋局陷入了絕境。
然而下幾秒鐘,隨著他的幾個落子,立刻置于死地而后生,贏廣那一個角落的棋子全部完了。
單純圍棋上,這兩個人的棋藝可比沈浪高得多了,每一次要殺死對方的時候,都會出現變化。
忽然之間,兩個人都停止了落子,手中抓著棋子懸在空中,因為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而且這個腳步聲有點慌亂,惶恐,或許不是什么好消息。
帝國太子和贏廣同時目光一縮,屏住了呼吸,等待外面的聲音。
“啟稟太子殿下,誅天閣兩個騎雕者來報,定遠城大戰結束,晉國太子率領的六十幾萬西路軍,還有幾萬秘密軍團,全軍覆滅。沈浪發射了幾十枚龍之悔,將踏入楚國境內的所有軍隊徹底抹去。”
“接下來何去何從?包圍吳楚越三國的百萬大軍應該何去何從?請太子殿下示下。”
聽到這個消息后,贏廣高大的身軀猛地一顫,面孔一陣抽搐,手中的棋子瞬間碎裂。
而帝國太子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仿佛成為雕塑了一般,失去了任何反應。
足足好一會兒后,贏廣起身道:“太子殿下,天下劇變,吾返回乾國了,告辭!”
帝國太子仿佛如夢初醒一般,顫抖著站立起身,躬身道:“送王叔!”
此時,外面的內閣宰相繼續問道:“殿下,包圍吳楚越三國的百萬大軍該如何?是退兵,還是繼續攻打,請太子示下。”
帝國太子道:“沈浪……真的發射了幾十枚龍之悔?”
內閣宰相道:“千真萬確。”
帝國太子道:“事關重大,孤也不能做主,要去稟報父皇。”
然后帝國太子離開太子宮,起碼朝著皇宮禁地飛奔而去,將這個驚天的消息告訴閉關的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