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浪的話后,種師師沒有說話,種渺反而大笑。
“沈浪,你不要裝神弄鬼了,胡吹大氣了,什么我們落入了你的陷阱?我們又落入了你的什么陷阱?”
沈浪道:“種師師,你本來想要讓種妃出手殺我,但種妃現在緊閉宮門不見任何人,而且她已經不管和我你之前的矛盾了,所以你就想著在北苑獵場守株待兔。你最早的一批軍隊,三天前就已經秘密進入了北苑獵場,大規模的軍隊昨天晚上進入,而你自己則是三個時辰前進入。”
種師師道:“是又如何?”
沈浪道:“我既然能夠猜到你會提前進入北苑獵場守株待兔,為何不能更加提前下手害你呢?”
種渺笑道:“沈浪你以為我們沒有想到嗎?你不會這些手段嗎?要么在糧食里面下毒嗎,不就是在水里下毒嗎?要不然就是在水里下天花病毒等等手段?想要破解非常簡單,首先糧食我們自己帶,根本就不吃獵場里面的存糧。其次把水燒開了再喝再煮飯,就可以滅殺大部分毒物了,就算是砒霜等毒物我們種氏有專門的東西可以檢測出來,甚至銀針都能檢測出砒霜。如果是其他毒物就更加不可能了,你有多少毒啊?能夠同時在三口井里面下毒,還要讓我們兩千多人同時中毒?開玩笑嘛?”
這話倒是有道理的。
作為一支精銳的軍隊,防止敵人在水中下毒,糧食中下毒本就是重中之重。
而且大規模下毒本就是很難的。
沈浪笑道:“說得半點不錯,不過種師師你應該知道薛雪給她義母,也就是劍王妻子下蠱毒一事吧。”
這話一出,種師師和種渺的臉色一變。
她們當然知道。
薛雪和種師師的關系非常密切。
劍王妻子的慘狀,她也有所耳聞。
沈浪道:“其他劇毒,不管有多么厲害,經過大量的稀釋之后,基本上就沒有什么威力了。而且就算是再厲害的毒蛇之毒,一旦煮熟了也就失效。但有一種東西非常可怕,就算在沸騰的開水中也不能將它們殺死,那就是浮屠山的蠱毒蟲。”
“最最可怕的是,這些蠱毒蟲是可以再體內不斷自我分裂,自我繁殖的,區區幾百只蠱蟲,再幾天之內就能變成幾萬條,幾十萬條甚至更多。”
“而我在北苑獵場的水井里面,滴下了劍王妻子三兩血。那里面有多少蠱毒蟲,幾十億都不止吧。你們就算將水燒開了喝也沒用,你們自己算一算,每個人體內有多少蠱毒蟲,幾萬?幾十萬?”
“而且血脈力量越高的人,蠱毒之蟲繁殖得越快,你們當中應該已經有人開始發作了。這種蠱毒發作的特征就是渾身的皮膚如同蟾蜍一樣,然后變得畏光,聲音沙啞,神志漸漸喪失。”
這話一出,種師師毛骨悚然。
劍王妻子的慘狀,她是清清楚楚的,簡直人不人鬼不鬼,活到這個份上還真不如死了算。
沈浪微笑道:“不出意外的話,癥狀都是先從腹股溝開始的,因為那里淋巴非常密集。”
“啊……”忽然種氏家族義女種渺一聲驚呼。
剛才小解的時候,她仿佛覺得自己肚子下面有些不對勁,但是不痛不癢的她也沒有在意。
沈浪笑道:“一開始不痛不癢,但是很快就會變得瘙癢難忍,最后蔓延到全身,而到了那個時候神仙難救,劍王妻子就此時就如同野獸一般。”
種渺臉色劇變,飛快轉身沖入了帳篷之內,解下自己的鎧甲。
頓時看得清清楚楚,在腹股溝的位置,果然有很多麻麻點點,如同蟾蜍一般。
她頓時頭皮一陣陣發麻,內心發出一陣陣凄厲的慘叫。
這怎么辦?這怎么辦?
緊接著,種師師麾下的高手紛紛狂奔到帳篷內,密林之內,解開褲子看。
“啊……啊……”
然后,傳來了一陣又一陣尖叫。
有些人腹股溝有蟾蜍一般的麻麻點點,但有些人沒有。
沈浪笑道:“我沒有猜錯的話,已經有人先發作了吧。這些人要么喝水最早,要么血脈天賦最高,但是放心吧,你們一個也別想逃過。”
這話一出,種師師麾下的軍隊徹底毛骨悚然。
接著沈浪繼續道:“種師師,你身份高貴,從來不喝井水,你喜歡喝山泉水是嗎?這北苑獵場有一座山叫感恩山,山中有一個懸崖,懸崖上又一個裂縫,里面有泉水不斷涌出,甘甜之極,那處泉水也被污染了,我將劍王妻子的毒血很多都注入到那個泉水的源頭,你該不會是用那泉水煮茶了吧?”
這話一出,種師師臉色徹底劇變。
她最喜歡喝茶了,而且只喝最好的茶,永遠讓人隨身攜帶。
煮茶用的水,也一定要是要懸崖裂出的泉水。
就在一個時辰前,她剛剛喝了。
“沈浪,你……你騙我!”種師師顫抖道。
沈浪冷笑:“我騙你做什么?我還有半兩毒血沒有用完呢。”
然后,他舉起了手中的這一管毒血。
紅色中帶著綠紫色,看起來詭異之極,這還真是劍王妻子身上的毒血。
頓時間,種師師覺得毛骨悚然。
然后感覺到渾身無比麻癢,仿佛血液里面有無數蠱蟲在游動,在繁衍,在分裂。
她恨不得立刻解開盔甲看自己的腹股溝,看有沒有出現蟾蜍一般的麻麻點點。
“種師師小姐,對于這種蠱毒薛雪小姐應該最為清楚,這畢竟是浮屠山的蠱毒,就算治好了,身體和皮膚也差不多毀了,你體內進蠱蟲還不到一個時辰,時間應該還來得及,像種渺這樣的就算治好了,也基本上毀了一半。”
這話一出。
種師師已經幾乎魂飛魄散。
她千萬不要變成劍王妻子那副鬼樣子啊,那簡直比死亡還要可怕。
她寧愿死了,也不要變成如此丑陋,如此可怕的模樣。
我才中毒一個時辰,應該還來得及吧?應該還來得及。
我要趕緊去找薛雪,我要趕緊去救治。
一時間,種師師什么都顧不上了。
比起報仇,還有什么比自己的美貌和性命更加重要?
十萬火急,十萬火急。
于是,她內心驚惶,二話不說直接翻身騎上了她的那匹汗血寶馬,朝著國都方向狂奔而去。
去找薛雪求救。
頓時,種氏的其他高手趕緊追了上去,高呼道:“小姐,等等我,等等我!”
但是種師師的汗血寶馬速度太快了,完全是一騎絕塵,轉眼之間就跑得沒影了,后面的種氏高手死命狂追。
種師師都跑了。
種氏家族的兩千精銳當然更加人心惶惶。
每一個人都喝了北苑獵場的水,每一個人體內都有蠱蟲了。
如今,他們哪里還有心思占領北苑獵場啊,只想著趕緊回國都治療體內的蠱毒。
尤其是種渺,她都已經發作了啊。
“沈浪,你給我等著,我種氏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然后,種渺翻身上馬,朝著國都狂奔。
片刻之后,種氏家族的兩千多名士兵逃得無影無蹤。
沈浪朝著苦頭歡道:“走,我們進去吧!”
苦頭歡帶著十名百戶,三百名武士,兩千多名空白零血脈者,浩浩蕩蕩進入了北苑獵場之內。
咸奴在邊上問道:“公子,我們要不要重新挖掘一口新井啊。”
苦頭歡在邊上一笑。
咸奴和武烈一愕,然后道:“公子,難道您是騙種師師的?”
當然是騙種師師的。
首先,這些蠱蟲這么珍貴,沈浪怎么舍得下到井水之中?
之前害種師師的神經毒素只是蠱蟲的分泌物而已,當然可以利用。
而這些蠱蟲對于沈浪來說無比珍貴,一點都不舍得浪費,改造血脈完全靠這些蠱蟲呢,哪里舍得幾億幾億地損耗?又不是某些東西可以源源不斷生出來。
其次,這些蠱蟲無比強大,但是也非常脆弱。
開水一煮就全部死完了,甚至在井水中也很難生存下去,它們是靠血液能量生存的。
所以在井水里面下蠱蟲,壓根就沒有可能,在一碗水里面下還差不多。
咸奴道:“那這些人身上發作的蟾蜍一樣的麻麻點點是怎么回事?而且全部都是武功高的人中招,都是種師師身邊的高手中招?”
這個時候劍王李千秋又有話要講了。
沈公子啊,我對你無限地感激。
但是能不能不要讓我天天去干這些下三濫的臟活啊。
這是在有違我大宗師的身份啊。
沒錯,這些人發作的壓根就不是浮屠山的蠱毒,只是一種引發皮膚病的植物毒素而已。
武烈道:“公子,薛雪、燕難飛和浮屠山應該有關系,所以很快就會知道體內沒有中什么蠱毒,到時候種師師又會來找我們麻煩怎么辦?難道我們又要去向陛下告狀,讓陛下派遣軍隊驅逐種師師嗎?”
沈浪笑道:“若這等小事都要去找陛下做主,豈不是顯得我尤其無能?”
此時武烈和咸奴才發現,此時大傻在邊上,但劍王李千秋卻不見了蹤影。
任何人面對種師師這種蠻橫無理的天之驕女都很頭疼。
除非你一勞永逸地殺了她。
否則她永遠會來瘋狂地找你麻煩,根本不會善罷甘休。
但沈浪真的不能殺她,承擔不起殺她的后果。
種氏家族現在太強大了。
沈浪當務之急,就是用盡全力將五王子寧政扶上去,壯大自身的力量。
而一旦殺了種師師,那便不死不休了。
當然了,想要對付這種狠毒蠻橫的嬌嬌女,沈浪起碼有十幾種辦法。
那么哪一種辦法最沒有底線?
沈浪基本就會選擇哪一種。
種師師被沈浪嚇唬中了蠱毒之后,頓時魂飛魄散,騎著千里馬拼命地朝著國都狂奔。
她腦子里面什么都不想,只想著趕緊找到薛雪,確定體內有沒有可怕的蠱蟲?如果有的話,趕緊去浮屠山求救。
一刻也不能耽誤。
所以不知不覺地,她就將種氏家族的高手和軍隊甩得無影無蹤了。
一個人騎馬奔跑在偏僻的道路上。
忽然,她眼前猛地一花。
然后整個身體飛了起來。
一個絕頂高手飛快地從她頭頂躍了過去,直接提著她的身體消失在旁邊的樹林中,片刻之后便無影無蹤。
從頭到尾,種師師連求救高呼都發不出來。
大約一分鐘后,這個高手再一次出現,將種師師的汗血寶馬牽到樹林中藏了起來。
這個絕頂高手,當然還是劍王李千秋。
他真的是非常無奈。
沈公子,為什么?為什么啊?
每次都要讓我去干這些下三濫的事情啊,我真的有點扛不住了。
他夾著種師師飛快狂奔,將她帶到某處秘密的山洞之內。
“你是誰?你要干什么?”種師師恢復行動能力后,猛地釋放了暗器。
暴雨梨花。
見鬼了,她的身上竟然也有暴雨梨花?
當然是仿制的。
沈浪制造的這個暴雨梨花暗器實在威力太驚人了,出名了之后,很多勢力都紛紛仿制。
燕難飛的南海劍派,閻厄的黑水臺仿制的水平極高。
種師師是天之驕女,別人當然不肯放過討好她的機會,所以薛磐和薛雪都送了好幾個給她。
“唰!”
無數的毒針,暴雨一般朝著劍王李千秋渾身籠罩射去。
接下來的一幕,真的把種師師驚艷到了。
對方竟然連躲都不躲,從體內猛地激蕩出一股強大的真氣內力。
頓時,這無數的毒針仿佛撞上了空氣墻,然后被暴風瞬間吹散,朝著兩邊飛射,消失得無影無蹤。
種師師驚駭。
此人的武功,竟然高到這個地步?
太匪夷所思了。
這個人到底是誰啊?只見他臉上帶上一張面具,白無常的面具。
他的武功,果然如同鬼神一般高明。
“你究竟是誰?趕緊放了我,我可以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我的父親是種堯,我的姑姑是越國王妃,我的未婚夫是大炎帝國武親王之子,你要是敢傷害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沒有用。”
“你武功這么高,就這么瞎混太浪費了,不如效忠我種氏家族如何?一定保你榮華富貴。”
“你放了我,趕緊放了我,我必須立刻回去,耽誤了時辰,我殺你全家。”
“你和沈浪什么關系?你和他有沒有關系?”
然而,對方沒有任何回答,直接往她嘴里灌入了一樣東西。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種師師已經一片迷離。
飄飄欲仙的同時,又仿佛火燒火燎。
周圍發生的一切是如此的虛幻,就仿佛做夢了一般。
在夢境中。
她仿佛和一個男人茍且。
她又哭又笑。
又唱又跳。
對方依舊帶著白無常的面具,看不見面孔,但從他身體可以看出,此人非常年輕。
有些瘦弱,但是非常修長。
而且胸口位置有一朵梅花痣。
種師師仿佛前所未有的興奮,心中的話不斷傾瀉而出。
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毫不遮掩地說了出來。
而在這瘋狂時刻,外面暴雨傾盆。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
種師師頭痛欲裂,仿佛宿醉了一般。
之前發生的一切,真的仿佛就如同一場夢境,那么地不真實。
緊接著她猛地坐起來。
然后發現了一件無比驚悚之事。
她身上什么衣物都沒有,躺在一個山洞里面,地上就墊著白絲綢。
上面竟然還有殷紅的血跡。
種師師驚駭。
我的天那?
之前究竟發生了什么?
竟然不是夢境?一切竟然是真實的?
我,我失貞了?
啊……啊……啊……
此時地上還有一封信,字跡非常漂亮,前所未有的漂亮。
能不漂亮嗎?
沈浪完全仿照蘭亭序的字體寫出來的。
“種師師小姐,謝謝你的厚愛,我永遠不會忘記昨夜的你,也不會忘記昨夜的雨。但是你昨夜告訴了我太多種氏家族不可告人的秘密,讓我有些退縮,我需要時間冷靜一下,若我想通了,會再來找你的。“
落款白無常。
種師師頭痛欲裂,整個人都要徹底崩潰了。
她是要嫁給大炎帝國武親王之子的,但現在她都已經被玷污了,還怎么嫁?
而且昨天晚上她不知道說出了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定是沈浪,一定是沈浪。
聽說他有一種非常驚人的藥物,吃下去之后什么真話都能說得出來。
但是沈浪沒有武功的啊。
昨天劫走她的人武功如此之高。
兩個人都帶著白無常的面具,是不是同一個人?
種師師真的要瘋了,徹底瘋了!
她穿上衣衫,走出山洞,發現天色已經大亮。
地上濕漉漉的,昨夜確實下過大雨。
而她的汗血寶馬,靜靜地站在那里吃草,見到她過來后,還親密地來蹭了蹭。
種師師翻身上馬,奔出了樹林。
接下來,她面臨一個選擇,去北苑獵場找沈浪對峙?還是去國都找薛雪?
稍稍猶豫后,她覺得小命重要。
于是,她就朝著國都狂奔而去。
結果,還沒有跑出十幾里,立刻就遇到了種渺。
“小姐,我們終于找到你了,昨夜你去哪里了啊?”種渺沖上來道:“昨天您跑得這么快,我們追到國都的時候,薛雪夫人說根本沒有見到您,我們到處找都沒有找到,簡直都要急瘋了。”
種師師強忍疼痛道:“沒事,我只是跑得太快迷路了。”
她當然不會將昨夜的事情說出來,這件秘密她只能爛在心里,甚至和父母都不敢說。
接著,種師師繼續朝著國都狂奔。
“小姐,您這是要去找薛雪夫人嗎?”種渺道。
種師師點頭,她要確定自己體內有沒有蠱蟲,會不會有危險。
種渺道:“小姐,我們都被沈浪騙了,我們體內壓根就沒有什么蠱蟲,我們身上的這些蟾蜍一樣的麻麻點點,只是一種非常罕見的草藥根莖汁液而已,用不了幾天就會消退的。”
種師師道:“你確定?”
種渺道:“薛雪夫人親自給我們驗血了,確定壓根沒有蠱蟲,而且還給我們用藥了,說腹股溝上的麻點幾天后就可以退掉了。”
種師師常常松了一口氣。
種渺道:“小姐,我們這就去找沈浪的麻煩,我們有兩千多人,我們再一次去把北苑獵場給奪了。”
然后,種師師和種渺,再一次帶著種氏大軍沖向了北苑獵場。
只不過種師師不是為了討回一個公道,而是想要徹底弄清楚答案。
那個玷污她清白的惡棍,究竟是不是沈浪?
她記得清清楚楚,那個男人的胸口有一個梅花痣。
還有,昨夜兩人在山洞里面的時候外面下著傾盆大雨。
然而,等到種師師再一次沖到北苑獵場的時候。
發現這里到處都是死去的動物。
一陣陣惡臭,還有蒼蠅亂飛。
而且獵場外面的道路兩邊,竟然莫名其妙冒著綠色的霧氣。
看上去仿佛是瘴毒。
怎么一夜之間,北苑獵場變成這幅模樣了?
種師師和種渺捂住鼻子,猛地沖入北苑獵場之內,就要對沈浪興師問罪。
尤其是種師師,隔著很遠就大聲問道:“沈浪,昨天晚上下暴雨的時候,你在哪里?”
沈浪一愕道:“種師師小姐怎么去而復返了?放心我昨天說的什么蠱毒是跟你還玩笑的。”
種師師顫抖道:“我在問你話呢,昨天晚上下暴雨的時候,你在哪里?”
沈浪道:“我在北苑獵場的軍營里面啊?”
種師師道:“誰能夠證明?”
沈浪道:“很多人都可以證明啊,苦一塵千戶,劍王前輩,還有三王子殿下,薛磐世子。”
這個時候,種師師才發現薛磐和三王子寧岐都在。
她不由得朝二人望去。
薛磐道:“師師,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種渺說你失蹤了之后,我們立刻來找你了。”
種師師道:“昨天晚上下暴雨的時候……”
薛磐道:“后半夜下暴雨,我們就在北苑獵場大營內。”
沈浪道:“我們得知種師師小姐失蹤后,也派人出去尋找,因為下暴雨,我,劍王前輩,苦一塵,三王子殿下,五王子殿下,薛磐世子就在軍營中等消息。”
種師師幾乎要瘋了。
昨天晚上玷污她的人不是沈浪?
他有不在場的證據。
她記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那個白無常玷污她的時候,外面下著傾盆大雨。
而且,昨天晚上就下了一場暴雨。
那會是誰?
那個白無常究竟是誰啊?
薛磐道:“師師,昨天晚上你究竟去哪里了?”
種師師道:“我迷路了。”
昨夜的秘密,她不能告訴任何人。
然后她二話不說,直接離開了北苑獵場的軍營。
現在的種師師心亂如麻,根本沒有心情去找沈浪的麻煩了。
她失貞了。
她的清白被玷污了。
這個白無常究竟是誰?
胸口有梅花痣,而且寫得一手非常漂亮的字跡。
“走,走,走!”
種師師內心要崩潰了。
但是又不能和任何人說。
白無常你這個魔鬼,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惡棍,不管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
然后將你碎尸萬段,碎尸萬段!
北苑獵場終于恢復了安寧。
至少很長時間內,種師師都不會來找他麻煩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武烈忍不住道:“公子,種師師這么美,您為何不真的睡了她?”
沈浪道:“你當我傻啊,我若睡了她,你肯定會告訴你家公主。寧焱那個傻女人知道了,我娘子就會知道,我娘子若是知道我和她的仇人誰在一起,她該有多么傷心啊。為了嗨一次,就讓娘子傷心,我怎么舍得啊?我寧可睡你,也不會去睡種師師。”
武烈二話不說就走了。
也就是你是公子,換成其他人說這樣的話,我直接捏爆了。
昨天晚上后來那個白無常是不是沈浪?
當然是。
只不過胸前的梅花痣是點上去的。
那山洞外面暴雨傾盆是怎么回事?
很簡單!
昨夜烏云壓頂,擺明了要下暴雨。
于是沈浪打了一個時間差。
讓人在山洞外面不斷灑水,制造出暴雨傾盆的效果。
而那個時候天上的暴雨還沒有真正下來,差不多三個小時后才真正天降暴雨。
等真的下雨的時候,種師師早已經昏迷不醒。
但是她就記得失貞的時候,外面在下暴雨。
而沈浪已經回到軍營,恰巧半個時辰后,三王子寧岐和薛磐進入北苑獵場軍營向沈浪要人。
而當時沈浪有著完美的不在場證據。
接下來種師師會瘋狂地找那個玷污她的白無常。
再也沒有功夫找沈浪麻煩了。
解決了種師師這個麻煩,而且還種下了一根毒草。
接下來,沈浪應該辦正事了。
改造兩千三百多人的血脈。
就如同苦頭歡所言。
這是一群最單純,最專注的人。
擁有無以倫比的服從性,紀律性,忠誠度。
每一個人都無比敏感,而且絕對團結一心,毫不畏死。
簡直是一支完美的軍隊。
因為他們的專注,所以不管學習什么都無比神速。
唯一缺乏的就是力量!
一旦給予他們力量,他們就會成為最精銳的武士。
會成為一支真正的王牌之師!
兩千三百多人。
每批一百人。
沈浪沒有任何解釋,苦頭歡直接下令。
這些空白零血脈者,沒有任何抗拒,也沒有任何懷疑,直接躺在了床上,任由同伴用繩子捆綁住他們的身體。
沒錯,是同伴捆綁他們,而不是沈浪麾下的武士。
這群人的服從性,簡直讓人心疼。
“放心,不會有事的。”從來都不會安慰人的沈浪,此時終于忍不住,拍了拍第一個接受血脈改造的零血脈者。
“你就是王大吧?”沈浪問道。
這是沈浪從鬼門關救回來到那個人,絕對的自閉癥患者,一年都不會說一句話。
他只和狗說話,無法和人交流,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王大點了點頭。
“相信我,不會有事的,我……絕對不會害你們。”沈浪安慰道:“你不要害怕。”
王大終于說出了今年的第二句話。
“我知道,我不怕!”
他真的知道,他也真的不害怕。
沈浪瞬間就明白了。
這群人擁有最敏感的直覺。
他們羸弱,自閉,精神障礙,不會說話。
但是他們心中什么都明白,誰對他們好,他們一眼就能看出。
就如同一些孩子,他們心性單純,也能一眼就看出來哪個人是真正疼他的,然后他就會一直粘著這個人。
一切盡在不言中。
沈浪一笑,心中溫暖。
然后將半毫升的最低級黃金血脈能量蠱蟲注入到王大的血管之內!
這次,他要上演更大的奇跡!
我要給你們新生,我要給你們前所未有的輝煌!
注:今天兩更一萬五千多,這兩天睡眠都只有五個小時,我扛不住去睡覺了!淚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