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的腦袋猛地飛上空中,尸體轟然到底。
沈浪飛快地避開,唯恐身上沾了一滴血。
然后清清楚楚地看到,此人的手臂上,身體上,密密麻麻長滿了惡心的梅毒瘡。
這也是沈浪立刻下令殺人的原因。
這個“蘇林”穿得花花綠綠,形態妖冶,身上已經得了臟病,正要過來拉沈浪的手。
這算是給沈浪道見面禮。
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
此時城主府外面,密密麻麻站著幾百名敵人武士。
見到沈浪下令斬殺了這個“蘇林”,這幾百名武士一動不動,仿佛完全置若罔聞一般。
“哈哈哈哈……”
然后城主府里面再傳來一陣笑聲,又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但是距離沈浪還有幾十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
此人才是真正的蘇林。
鎮遠城主簿,蘇難的侄兒。
他今年已經三十八歲了,蓄胡中年人,而且有異族血統。
此人武功高強,心狠手辣。
他為蘇難掌控鎮遠城已經超過十年。
也就是這十年內,他趕跑三任城主,弄死兩任。
張翀奏折里面彈劾的,最近百官彈劾的,便是這位蘇林。
此人分量很重的,在蘇氏家族的權位中,也能排名前列。
雖然只是一個主簿,但他幾乎連白夜郡太守都不放在眼里。
沈浪大聲道:“請問尊駕,可是我真的蘇林表哥。”
真正的蘇林道:“沒錯,便是我!妹婿安好,姑姑安好,姑父安好?”
沈浪道:“一切都好,表哥你剛才可嚇死我了。我那人還真以為是你呢,若不是發現了他身上的毒瘡,我差點被他給碰了,此人一身都是毒,我這冰清玉潔的身體要是被碰了一下,那可不得了。”
蘇林道:“對不住,對不住,驚嚇倒我妹婿了。此人是我鎮遠城的一個戲子,每天和男男女女亂搞,染了一身病,而且腦子早已經壞掉了,就是喜歡扮演不同的人。為兄在這鎮遠城還有一些名氣,所以他尤其喜歡扮演我來著。”
之前沈浪用臟病害人,現在蘇林也送給他一個惡心的見面禮。
“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沈浪默默計算他和蘇林之間的距離。
此時,沈浪耳邊傳來劍王李千秋的聲音。
“蘇林身邊有高手,絕頂高手。”
對于這個結果,沈浪并不奇怪。
他一行人進入天西行省之后,立刻就進入蘇難的勢力范圍,幾乎時時刻刻都被監視著。
沈浪身邊有哪些人?蘇難早已經了如指掌了。對于李千秋的存在,他更加清楚地知道。
只不過跟在蘇林身邊的高手會是誰呢?
楚國的高手?隱元會高手?
蘇林繼續道:“妹婿,這個鎮遠城主已經空缺多時。無奈之下,我只能呆在這個城主府辦公,現在好了,這個城主府終于迎來了真正的主人,我也可以退位讓賢了。”
然后,他直接帶著幾十名屬官走了出來。
此時,沈浪和李千秋都看清楚了蘇林身后的那名高手。
是一個和尚,看上去還有一些眼熟的感覺。
他有些像苦海頭陀,雪山神廟的大祭師。
見到沈浪目光望來,這個大和尚朝著沈浪道:“閣下便是沈浪公子?”
沈浪道:“正是,大師是?”
那個大和尚道:“虛無教,大劫寺,苦難頭陀。”
虛無教輻射半個世界,信徒無數。
它的典籍,幾乎是來自于上古涅滅前的佛經。
但是經過千年的發展之后,誕生了無數派系。
有完全注重精神修養的通天寺,有德行高尚的懸空寺。這兩個寺在東方世界有超脫的地位,不亞于天涯海閣,里面有無數的典籍,也有許多真正的大師。
這個教派大體是溫和高尚的,專注于超度人世間的痛苦。
而大劫寺,則是一個徹底的另類。
它家的頭陀不娶妻,但可以蓄養妾侍,完全不禁色,相反還有許多房中秘術,各種陰陽經書。
它注重于武功和邪術。
正因為如此,許多名門豪族都成為了它的信徒,大劫寺在東方世界曾經發展如火如荼。
但是幾十年前,姜離帝主對他進行了毀滅性的打擊。
大炎帝國皇帝滅了姜離之后,又對大劫寺打擊了一番,在這方面大炎帝國皇帝和姜離帝主,倒是想法一致。
所以,如今大劫寺在大炎王朝已經不成氣候。
但它在西域勢力卻無比龐大,是西域諸國的國教。
沙蠻族,羌國,也都是它的勢力范圍。
沙蠻族的枯榮神廟,羌國的雪山神廟,都算是大劫寺的建的分號。
苦海頭陀,便是大劫寺派遣羌國雪山神廟的大祭師。
如今苦海頭陀死了,大劫寺不愿意放棄羌國這個領域的權力,所以派來了苦難頭陀。
沈浪道:“苦海頭陀和大師如何稱呼?”
苦難頭陀道:“苦海是吾師弟。”
沈浪道:“聽說苦海頭陀在羌國大逆不道,遭到天譴,真是可惜可惜。”
苦難頭陀道:“沈施主,我大劫寺一貫來相信恩怨輪回,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所以還請施主耐心等候。”
這言語中威脅之意,清清楚楚。
出家人口口聲聲報仇,難怪被驅逐出了東方世界,哪有佛家的半點仁慈之心。
通天寺和懸空寺一直要把大劫寺開除出虛無一系。
羌國的雪山神廟勢力被滅了,大劫寺當然要卷土重來,所以和蘇氏勾結在一起。
鎮遠城主簿蘇林帶著所有人,全部退出了城主府,算是給沈浪讓位。
幾百名武士開始集結列隊,將蘇林等人保護在中間。
“沈浪妹婿,我的主簿府就在不遠處,歡迎你去做客。”蘇林道。
一直以來,整個鎮遠城只知道主簿府,而不知道城主府。
蘇林,才是鎮遠城的主宰。
沈浪道:“好說,好說!小弟正有好多問題想要向表哥請教呢。”
走出幾十米后,蘇林忽然停了下來,朝著沈浪道:“對了妹婿,明日傍晚,我在主簿府舉辦宴會為你接風洗塵,你可來啊?”
沈浪道:“是鴻門宴嗎?”
蘇林點頭笑道:“對啊,是鴻門宴,妹婿來嗎?”
沈浪道:“那能夠帶幾個人呢?”
蘇林道:“帶三個人吧。”
沈浪點頭道:“行,我一定來,明天傍晚對嗎?”
蘇林道:“對!”
然后,蘇林在頂尖高手苦難頭陀的保護下,帶著幾十名屬官,幾百名武士浩浩蕩蕩朝著三里之外的主簿府而去。
整個鎮遠城主府,頓時空無一人。
“進府!”
沈浪一聲令下。
二百多名娘子軍,幾十名武士,進駐了金碧輝煌的城主府。
沈浪的人馬剛剛進駐城主府,就遭到了一個下馬威。
“主人,城主府內有糧食,但全部是腐爛的,而且泡著屎尿。”
“城主府內有三口井,但是其中兩口堆滿了無數的屎尿,還有已經腐爛的尸體,散發著惡臭,已經無法飲用,只有一口井的水看起來是干凈的。”
沈浪說道:“把那口看起來干凈的井給我填了,找一個偏遠的地方,重新挖井。”
沈十三道:“重新挖井?這里靠近西域是苦寒之地,雖然不遠處就是大雪山,但地下缺水,恐怕要挖好幾天才能有水,這些天的飲水怎么辦?”
沈浪道:“武烈呢?”
片刻后,武烈進來了。
“沈公子,這是一座對我們充滿了敵意的城市。”
沈浪感覺到,武烈身上已經充滿了殺戮的本能。
近十年的斗奴生涯已經讓她有一種野獸的本能,此時她就如同一條狼走進了某個危險的叢林,周圍的人時時刻刻都想著弄死她。
沈浪道:“你帶著幾十個姐妹,去附近的商鋪買水,買糧,買菜,買肉。”
武烈道:“這些商鋪都是被蘇氏圈養,不肯將東西賣給我們的。”
沈浪道:“那也要試試啊。”
武烈道:“如果試試還不行呢?”
沈浪道:“本官好心好意花錢買東西,他們不賣,那就是他們的不對。”
武烈道:“然后呢?”
沈浪道:“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啊!”
“懂了!”
武烈帶著幾十個女壯士去外面的商鋪買東西。
城主府內!
劍王李千秋依舊教大傻練武。
大傻更加悲慘的生涯來臨了。
在路上每天練七八個小時,而如今已經到了鎮遠城,每天練十四個小時。
劍王前輩一天要刺大傻十萬劍。
沈浪聽到這個數字,都感覺到頭皮一陣陣發麻。
幸好我不練武。
還是軟飯比較好吃!
沈浪登上城主府的最高處眺望。
鎮遠侯爵府距離這里只有三十五里,從這里都可以看到。
真是險要,真是雄壯無比。
金氏家族是幾百年的豪族,蘇氏家族當然也是。
金氏家族的城堡建在山上,蘇氏也是。
只不過,這里的山更高。
所以,鎮遠侯爵府遠比金氏家族的城堡更加易守難攻。
沈浪眺望蘇氏城堡的時候,內心簡直受到了震撼。
這……這究竟是怎么建的啊?
鎮遠侯爵府城堡所在的山頂,海拔差不多有上千米吧。
而且山勢如此陡峭。
城堡還如此巨大,沈浪目測了一下,蘇氏家族的城堡比金氏家族還要大,面積差不多是兩倍左右。
而且這墻壁的厚度,城墻的高度,甚至超過怒潮城的城堡。
這簡直就是一個建筑奇跡。
能不奇跡嗎?
歷代鎮遠侯都在不斷加固,不斷羅建。
整整幾百年的時間,鎮遠侯爵府城堡才有如此規模。
如此恢宏驚人的城堡,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而且這座城堡已經偏向于西氏,很少用木料,絕大部分都是巨大的條石。
望著這座城堡,沈浪瞇起眼睛。
今日殺商人,明日殺光鎮遠城所有的官吏和守軍。
今天殺一百,明天殺一千,后天殺……
一個月后,大概就能將蘇氏家族殺得干干凈凈了吧。
鎮遠侯爵府內!
蘇難站在高大的城堡窗戶面前,遠眺著幾十里之外的鎮遠城主府。
他當然看不見沈浪,因為實在太遠了。
但是,蘇氏城堡的位置太高,可以俯瞰鎮遠城的一切。
“叔父。”
鎮遠城主簿蘇林進來,直接跪伏在地上。
蘇難道:“沈浪已經住進鎮遠城主府了?”
蘇林道:“是。”
蘇難道:“張翀呢?”
蘇林道:“張翀大概后天進入白夜郡!”
蘇難點了點頭。
此時,另外一個老者走了進來。
他就是蘇難的兄長,蘇全。
“主公,所有軍隊都已經集結完畢,隨時可以起事。”蘇全道:“家族私軍八千,三眼邪馬賊六千,西域商人聯軍五千,大劫寺僧兵兩千,總共兩萬一千人。”
兩萬一千人。
蘇難聽到這個數字,并沒有什么反應。
蘇難問道:“天西行省駐軍呢?中都督府呢?”
蘇全道:“天西行省中都督沒有任何明確答復,一邊說忠誠于國君,一邊說絕對不會忘記和主公的友誼。”
蘇難不屑道:“首鼠兩端的走狗。”
蘇全道:“天西行省那不到一萬駐軍,早已經被我們滲透得千瘡百孔,百戶以上所有軍官,都收過我們的錢。”
蘇難來到一張大地圖面前。
他的目光沒有落在鎮遠城,甚至沒有落在白夜郡。
而是落在了楚越兩國的邊境,落在了羌國。
他的兩萬多大軍,早已經集結完畢,隨時可以起事,瞬間席卷大半個天西行省。
但何時起事?
完全取決于羌國,取決于楚國。
一旦羌國內亂平息,楚國大軍出動,牽制住種堯的十幾萬西軍。
那整個天西行省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蘇氏家族。
一個月之內,蘇難就有把握拿下半個天西行省。
屆時蘇羌合一。
不說一個王國,公國的級別總是有的吧。
大炎帝國會坐視越國的分裂嗎?
他一定會的。
吳越大戰,楚越爭霸,天下諸國的爭端,哪一件事情沒有大炎帝國陰謀之手?
這個霸主恨不得身邊這些國家打得一團爛泥。
這樣,大炎帝國的新政才能徹底完成。
先推平大炎帝國內的老牌貴族,然后文武分治,徹底推行州縣制,將所有大權集中于帝王一人之手。
蘇難目前的胃口不大。
他只要奪取天西行省南部六郡三十城,總共六萬平方公里左右。
加上羌國,便有二十萬平方公里,作為一個公國,綽綽有余了。
寧元憲,你這個志大才疏的東西。
張翀是一個能吏,沈浪也算得上奸猾。
但是你想要靠這兩個人阻擋我叛亂,阻擋我奪取天西行省?
真是笑話!
“羌國那邊如何了?已經過去了這么多時日,阿魯太還沒有滅掉那幾個不聽話的兄弟嗎?”
蘇全道:“快了,三妹和侄女,已經出發去雪山神廟個羌王的那幾個王子談判了。”
蘇林道:“叔父,我已經邀請沈浪明日來我主簿府赴宴,他答應了。”
蘇難道:“他會去的,他自詡有李千秋的保護,完全高正無憂,巴不得在你面前裝腔作勢。”
蘇林道:“那明日侄兒就殺了他。”
蘇難道:“殺了他,把他身邊的人殺得干干凈凈,尤其那個大傻,給我斬成幾截送過來。”
“是!”
對于蘇難而言,沈浪就如同一只蒼蠅,雖然影響不了大局,但是在身邊嗡嗡響得煩人,惡心人。
“弄死他,然后把皮剝了,把腦袋斬下送來。”蘇難道。
蘇林道:“是!”
然后,他退了出去。
沈浪,你還真是膽大包天,鎮遠城是我蘇氏的地盤,完全是龍潭虎穴,你竟然也敢來?
你以為帶著一個大傻和李千秋,就性命無憂了嗎?
太幼稚了。
我們早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
如此幼稚之人,你不死誰死?
明日的鴻門宴,對你沈浪早已經是必死之局。
你還敢來?
這不怕死的精神,還真是讓人感動。
沈浪入主鎮遠城后的第一個摩擦爭端,立刻爆發了。
女將武烈帶著幾個女武士,進入城內一個商號購買米糧。
咸奴帶著幾個女子,進入一個客棧買水。
毫無例外,都遭到了拒絕。
很快就上升到言語沖突,動作摩擦。
沈浪作為鎮遠城主,進入這個商號之內。
這個商鋪的掌柜是西域梭國人,但是喊話非常流利。
整個商鋪內,圈養了幾十名武裝家丁,將武烈等人包圍得嚴嚴實實。
這幾十個武裝家丁,有越國人,有羌國人。
沈浪步入了這個大商鋪,笑容滿面道:“掌柜的,發財發財,我乃鎮遠城主,給你拜個早年。”
拜你娘,現在距離過年還有半年多呢。
那個西域商人拱了拱手。
“你家明明有糧食,有肉,為何不賣給我們啊?”沈浪道。
那個西域商人道:“我們不收越國金幣。”
屁,你們什么金幣都收。
沈浪道:“那楚國金幣,你們收不收啊?我們愿意出兩倍價錢,購買你家的米面糧食。”
西域商人道:“尊駕是?”
沈浪道:“在下沈浪,新任的鎮遠城主。”
西域商人道:“聽說沈公子是一個贅婿對嗎?”
沈浪道:“確實如此。”
西域商人道:“那非常抱歉,贅婿在我梭國乃是最最卑賤之人,連奴仆都不如,我們不和贅婿做生意。”
沈浪道:“我是鎮遠城主,這座城市的最高官員呢。”
西域商人道:“我的天那?在貴國贅婿都可以當官的嗎?在我們梭國贅婿一旦被抓住,臉上要用烙鐵印上逃奴二字,然后戴上鐐銬去作為奴隸,活生生干活到死的,長得漂亮些送去軍中為奴,活生生被雄壯軍漢蹂躪致死。而在貴國贅婿竟然可以做官,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接著,那個商人道:“來人啊,在我們商鋪外面掛上一個招牌,用幾種文字寫得清清楚楚,狗和贅婿,不得入內。”
片刻之后。
一個巨大的招牌掛在了商鋪外面。
狗和贅婿,不得入內。
仿佛是一個信號一般。
接下來不到一刻鐘時間內。
幾乎每一個商號和店鋪外面都掛著一個招牌。
“狗和贅婿不得入內。”
那個西域掌柜躬身笑道:“抱歉了,城主大人,這是我們國家的規矩,國王定的,小人也不好修改,請您這就離開吧。”
沈浪道:“沒有想到啊,貴國竟然還有這等規矩,真是驚奇。”
西域掌柜更加笑容可掬,腰桿更彎了。
“實在是抱歉,抱歉。”
沈浪道:“既然是貴國的規矩,我哪怕作為城主也不好破壞,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武烈你們作為我的武士,一定要時時刻刻記住這一點,要尊重別人國家的風俗習慣。”
“是!”
沈浪拱手道:“掌柜的,那本官就告辭了啊,發財發財!我給您拜一個早年,祝您春節快樂,萬事如意。”
西域掌柜道:“請,請,請!”
然后,他彎著腰無比恭敬地將沈浪請了出來。
他身后的幾十名武士,也步步緊逼。
沈浪帶著武烈,完全退出了這個商號。
“砰砰砰!”
這個商號大門緊閉。
然后,里面傳來了這個西域掌柜的聲音。
“來人,把這個人踩過的地磚全部挖出來,扔到茅坑里面。”
“他的手還碰過什么?桌子,椅子,全部砍掉,全部燒掉。”
“贅婿不詳,他走進我們的店鋪一刻鐘了,去找大劫寺的大師,來我們的店鋪做法,洗去不詳之氣。”
這話一出。
武烈等人猛地拔刀。
而與此同時!
整條街道上。
頓時傳來了無數的拔刀之聲,敵人的拔刀之聲。
“鏹!鏘!鏘!”
哪怕隔著墻壁,也能夠感覺到無數冰冷的目光。
這里面每一個商號里面,都圈養了幾十名武士。
別看只是一個商號,他們做的生意都很大。
越國和楚國,西域諸國的走私,很多多時這些商號完成的。
這些西域商人和蘇氏,完全是利益共同體。
這一條街上,至少有幾百名商會武士。
沈浪見到武烈等人拔刀,頓時寒聲怒斥道:“你們做什么?你們做什么?”
“我們是官軍,我是鎮遠城主府。”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這群商人不管是哪一國人,但只要在鎮遠城做生意,那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
“不管他們做的是什么生意,哪怕是走/私/生意,哪怕是奴隸生意。但起碼給我們繳稅了啊,那對我們越國就是有巨大的貢獻。”
“面對這群衣食父母,你們竟然敢拔刀相向?”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把刀給我收起來。”
頓時武烈等人,把刀插回入鞘。
沈浪這個表態,頓時讓街道兩邊所有西域商人都松了一口氣。
然后內心充滿了無限的鄙夷。
這個越國小白臉真是一個窩囊廢。
難怪是一個贅婿,一點硬骨頭都沒有。
就這么被我們嚇住了。
越國君王竟然派了這么一個廢物來鎮遠城,真是瞎了眼睛啊。
見到沈浪這般態度。
這群西域商人心中頓時安穩了,有恃無恐了。
腰圍八尺的女壯士咸奴帶著幾個武士,背著水桶去一家客棧買水。
已經叫價到半個金幣一桶水了。
但那個西域掌柜依舊搖頭,態度同樣無比恭敬,腰彎得越來越厲害。
但就是不愿意賣一桶水。
不過聽到了沈浪在外面的話后。
一個西域武士冷笑道:“越狗,你們給我聽好了,我們的水就是喂狗,喂豬,也絕對不會賣給你們一滴,就給我活活渴死吧。”
咸奴道:“但你們站的這片土地,是越國的。”
那個西域武士冷笑道:“誰說的?這篇土地明明是蘇氏的,是未來蘇國的。而我們西域人在蘇國,就是高等人。”
“你們想要買水對嗎?要不然我直接給你們喝,還是熱的。”
然后這名西域武士解開褲腰帶,掏出家伙開始放水。
周圍十幾名西域武士也紛紛掏出家伙放水。
“肥妹妹,肥姐姐,快來喝啊,還是熱的。”
“外面那個小白臉城主渴不渴啊,讓他也進來喝個飽啊,我這一泡只收半個金幣,如果不喝可要漲價了啊。”
咸奴頓時要氣炸了。
但是沈浪吩咐過,不管受到這樣的羞辱,都不要動手。
于是,她氣呼呼地沖了出來。
里面十幾名西域諸國武士見之,頓時哈哈大笑。
反而追了上來。
直接沖到了門外,對著外面街道撒尿。
頓時騷氣沖天。
“城主大人,您不是要買水嗎?我這泡熱水剛好,您派人過來接啊!”
“要不然您直接喝也行啊。”
十幾個西域武士一邊撒尿,一邊大笑。
“哈哈哈哈!”
整條街道內,幾百名西域武士躲在店鋪之內,也跟著大笑。
在這泡尿中,沈浪這個新任城主的威嚴瞬間被沖到茅坑里面去了,被踩到鞋底里面去了。
沈浪拱手道:“諸位勇士果然雄壯無比,下官佩服,佩服。”
西域武士道:“比你們這些越狗雄壯多了,這是天生的。你們越國的女人就是喜歡我們的雄壯,你們滿足不了他們的,你們的女人都交給我們來睡吧。”
“城主大人,您是否能夠滿足您的妻子啊,不如也讓我們幫忙好嗎?”
“砰砰砰砰……”
然后,整個街道上幾十家商號的門打開了。
幾百個西域武士掏出家伙,對著街道放水。
“城主大人買水了,大家放水啊。”
“還是熱乎的,城主大人快來買水啊。”
“大家快來喝啊!”
這一幕,還真是壯觀。
沈浪笑道:“沒有想到本官治下,竟然還有如此豪邁雄壯之輩,好,好,好!”
“諸位猛士尿好,本官回府了。”
“走!”
沈浪下令回城主府。
幾百名西域武士放聲大笑。
“城主大人別走啊,趕緊來喝水啊。”
“城主大人您的妻子可來了嗎?不如讓她也來參觀參觀,這樣她就知道,只有我們西域才有真男人。”
“城主大人,您如此漂亮,穿上女子衣服只怕更美。”
沈浪剛剛進入城主府內。
然后掏出一張扭曲的面具戴上。
接著,他身后的二百名女壯士也掏出面具戴上。
他身后的幾十名金氏家族武士也戴上面具。
“砰!”
一聲巨響!
沈浪率領著二百多人猛地沖了出來,大聲吼道:“我乃大盜苦頭歡,今日來到鎮遠城替天行道。”
“你們這些西域猛士,果然雄壯啊。全部給我閹了!”
“隨地小便,成何體統?全部給我扔到茅坑里面溺死!”
“你們這些商號掌柜,一個一個腦滿腸肥,肯定是為富不仁,不知道榨取了多少民脂民膏。”
“我苦頭歡最痛恨的就是你們這些為富不仁之輩。”
“把所有的店鋪全部燒了,把里面所有的金銀全部搶光,分給滿城百姓。把所有商鋪的掌柜,全部扒皮點天燈!”
“殺!”
“我苦頭歡,替天行道。”
“殺,殺,殺!”
隨著沈浪一聲令下。
二百多名雄壯的女武士,朝著滿街的商鋪,瘋狂沖殺過去。
大開殺戒,血流成河!
注:第一更送上,還差二百票就要被追上了,諸位恩公出手吧,三百六十度趴地拜求!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