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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國君喜剝皮抽筋抓捕蘇劍亭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史上最強贅婿

  雪隱的職業是什么?

  圣女?

  不,那是兼職。

  她的專業是間諜。

  當年被炎帝國派去潛伏在姜離身邊,只不過姜離陛下人格魅力太驚人了,直接讓她這個間諜反正了。

  這十幾年來為了所謂的贖罪和積德,她拼命地拯救萬民,但是專業技能卻依舊沒有丟掉。

  沈浪剛從羌國返回國都的時候,就用這位神女姑姑坑了兩位朝臣,在那一場危機四伏的朝會上大獲全勝。

  之后她離開國都的時候,沈浪去送別說讓她去瑯郡辦事,會不會突破她的底線?

  雪隱當時就說她一點都不純真,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為了證明這一點,她還對沈浪進行猴子偷桃,表示她是一個沒有底線的女人。

  當場沈浪就石了,還經常做夢到這一幕。

  而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辦。

  何妧妧身邊可有幾十名黑水臺武士在監視保護。

  神女雪隱這件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給何妧妧喂下蠟丸,這件事情是沈浪的預謀,甚至這張紙條都是沈浪模仿何妧妧筆跡寫的。

  但給何妧妧谷道開花,真的是雪隱的自我發揮,不是沈浪的主意。

  關鍵這件事情除了雪隱之外,連何妧妧自己都不知道。

  一覺醒來之后,后面痛何妧妧是能感覺出來的,但她還以為是自己上火了,大便太干燥導致。因為最近她確實莫名其妙地上火,每一次上茅房都很心里怕怕。

  不僅如此,雪隱到了瑯郡之后并沒有立刻動手。

  而是監視一切,一直等到蘇劍亭來到何妧妧家附近,確定了蘇氏對沈浪的陰謀確實存在,她才果斷出手。

  所以整個過程,毫無破綻。

  蘇劍亭沒有發現,黑水臺武士也沒有發現,何妧妧自己都不知道肚子里面有一顆蠟丸。

  如果她僅僅只是一個間諜的話,也做不到這一點。若她僅僅只是一個大宗師的話,也做不到這一點。

  但這兩個身份加起來,那就厲害了。

  而沈浪之所以想出這個毒計,實在是因為何妧妧的這一句話太出名了。

  自從她被國君驅逐之后,每隔三天就給國君寫信,每一封信的后面都會加一句,陛下可以剖開臣妾之腹,看臣妾的心是紅的還是白的。

  不僅如此,每次她和大人物會面的時候,也會經常加上這一句,愿意剖腹讓陛下看心。

  總之,她千方百計都想要回到國君的身邊,想盡一切辦法讓人帶話給國君。

  剖腹看心何妧妧,都已經幾乎要成為典故,沈浪想要不知道都難。

  云夢澤講過,寧焱也講過。

  所以在這封遺書上,何妧妧當然也會加上這一句話。

  雪隱神女帶著朱紅的指甲印輕輕刮過,一定要非常非常淡,黑水臺的人就算發現了,也只會覺得是偶然。

  那么沈浪是什么時候發現蘇難要利用何妧妧害他呢?

  從羌國返回經過瑯郡住在官驛的那天晚上,何妧妧不惜跟在木蘭的身后,闖入官驛來和沈浪見面。

  為了避而不見沈浪自己鉆進雪隱姑姑的被窩,然后被木蘭寶貝當場抓住。

  而這個女人竟然在外面等了沈浪一個多小時,就為了和他說一句話。

  這很不正常。

  沈浪何等敏銳,當然能夠從里面嗅出陰謀。

  而且何妧妧此人也幾乎是他最大破綻,作為敵人的蘇難怎么可能放過?

  既然彌補不了這個破綻,那就將他捅大,往里面灌入毒藥。

  然后,徹底將敵人炸毀。

  而一旦炸掉,這個破綻也自然就消失了。

  真正一舉兩得。

  真正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至于張翀的加入,完全是意外之喜了。

  本來很多角色需要沈浪自己扮演,而張翀來了之后,沈浪幾乎不需要開口。

  這位牛逼的張翀大人,早就把一切辦得妥妥當當,甚至比沈浪自己做得還要好。

  沈浪之前就說過。

  這一次和蘇難的交手,勝負就在瞬間。

  而這一場絕地反殺。

  沈浪是策劃者,雪隱和張翀是執行者。

  三個人都是頂尖高手。

  蘇難輸得不冤。

  全場都為這個變故徹底驚呆了。

  黑水臺千戶燕尾衣整個腦袋都要炸了。

  大理寺少卿王經倫整個人都呆了。

  怎么會這樣啊?

  剛才沈浪明明還必死無疑的,怎么瞬間就逆轉了。

  怎么所有的罪過,都在蘇氏頭上了?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而寧焱也呆了,朝著邊上的云夢澤道:“哥,不,種/馬,發生了什么事情啊?”

  這只母老虎就是這樣的。

  傷心虛弱的時候就喊哥,現在好像沒事了,就改口喊種/馬了。

  帝國大使云夢澤當然不會和他計較,他心中只有兩個字。

  牛逼!

  吾弟牛逼。

  這個詞他還是從沈浪那里學來的。

  瞬間逆轉這一幕,云夢澤都看呆了。

  而張翀也有些驚。

  盡管他心中是知道整個過程,但真正發生的時候,他還是想要說一聲厲害。

  這個計謀執行起來不難。

  難的是提前預判,先敵一步。

  沈浪確實厲害。

  而就在此時,黑水臺千戶燕尾衣忽然道:“不,這一切都是沈浪的陰謀,蘇劍亭世子不可能強污何貴人的,不可能的。”

  這話一出。

  所有人目光朝著他望去。

  傻逼!

  這個傻逼死定了。

  這是所有人的眼神。

  燕尾衣說出口之后,也立刻明白自己禍從口出。

  按照正常反應,他應該說:蘇劍亭世子不可能殺何妧妧貴人。

  但他說的是:蘇劍亭不會強污何貴人。

  看來你知道得不少,和蘇氏有所勾結啊?

  黎隼心中瞬間判定了燕尾衣的死刑。

  然后,這位大宦官起身淡淡道:“諸位大人,這件案子太離奇復雜,真相究竟如何還不好說,所有人都不得外傳,若是外界有什么謠言出現,在場諸位都脫不了干系。”

  黎隼這話說得漂亮。

  在他心中早已經覺得真相大白,但這個案子太可怕了,沒有一個字能夠向外面泄露。

  “咱家這就去回稟陛下,請他乾坤獨斷。”

  然后,苦命的黎隼大公公又再一次奔波。

  這一次沒有等到寧焱公主動手,帝國大使云夢澤直接將他抱上了駿馬。

  “多謝云世子了。”

  云夢澤道:“黎公公真是忠仆表率,越王有你這樣的奴仆,真是幸事。”

  瞧瞧人家云夢澤世子,多么會說話?

  黎隼一拱手,然后朝著北邊飛馳而去。

  一個時辰后!

  黎隼在國都北邊十幾里的地方,遇到了國君的儀仗。

  他再一次進入國君的移動行宮之內,跪伏了下去。

  “陛下,這是從何妧妧貴人肚腹里面剖出來的。”

  國君皺眉,用絲綢墊手,接過了這張羊皮紙,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棄。

  “陛下,蘇劍亭害我,污我,逼我污蔑沈浪。”

  看完這一行字,國君面孔猛地一陣抽搐道:“污她?”

  黎隼大宦官道:“何妧妧貴人后面谷道有撕傷,之前女醫官沒有發現,還以為是砒霜灼傷,應該是蘇劍亭所為。”

  國君目光一縮。

  “哈哈……”

  “哈哈哈哈………”

  他沒有暴怒,反而大笑,只不過聲音很尖。

  這是真的有人給他戴綠帽。

  沒有想到啊,這位蘇劍亭世子如此瘋狂,如此大膽。

  很刺激吧?!

  寡人用過的女人,你用起來很過癮吧?

  國君閉上眼睛。

  如此一來,李文正床底下發現詛咒太子的小人,也是蘇氏作為了?

  這就對了嘛。

  太子和三王子一旦發生劇烈黨爭,得利者是誰?

  當然是中立派系的蘇難了。

  當時蘇難剛回朝堂不久,繼續膨脹中立派系的力量。

  這就對了,這就合理了。

  沈浪只是一個小小贅婿,他有狗屁的野心,他吃飽了肚子才去挑撥太子和三王子的黨爭。

  當時的他,甚至連太子和三王子是誰都不知道,這兩個人斗起來,他半點利益都得不到。

  至于他賣詩詞給何妧妧?

  就是為了裝逼,就是為了泡妞,就是為了奪李文正所愛。

  這很符合他孟浪的性格。

  這個人就是這樣的,他為了害前妻徐芊芊還專門寫了一本書。

  現在徐光允家族完蛋了,徐芊芊幾乎成為了他的外室,《金x梅》的第二部他也不寫了,而且好像這輩子都不打算寫了。

  緊接著,國君忽然道:“有沒有可能,這一切都是沈浪操縱所為?”

  國君只是隨口問出,這個人極度多疑,恨不得懷疑每一個人。

  大宦官黎隼道:“沈浪在大理寺里面挨打了,幾乎動大刑。”

  這話意思非常明白,沈浪是一個很怕痛之人。

  黎隼接著道:“而且當這個蠟丸被取出來的時候,黑水臺千戶燕尾衣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他說這一切都是沈浪的陰謀,蘇劍亭世子不可能會強污何妧妧貴人。”

  國君目光猛地一縮。

  他當然聽出了這句話的不正常。

  按說你應該說,蘇劍亭不可能殺何妧妧。

  你燕尾衣仿佛對何妧妧之死有所心理準備?

  黑水臺這是有人和蘇氏勾結啊?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這一切都是蘇氏的陰謀。

  何妧妧是蘇劍亭所殺,就是為了謀害沈浪。

  不知道為何,國君心中反而舒了一口氣。

  甚至完全沒有剛才那么生氣了。

  當他聽到沈浪欺君,玷污何妧妧,并且詛咒太子試圖引發黨爭的時候,他真是前所未有的暴怒。

  感到自己受到了背叛。

  而現在這一切是蘇氏所為。

  他竟然沒那么生氣了。

  覺得這樣反而是理所應當的。

  因為他喜歡沈浪這孩子。

  被最親近之人背叛,才會尤其的憤怒。

  而敵人不管對你做什么事情,仿佛是理所應當的。

  而在國君心中,早就把蘇難當作一個對手了。

  當然蘇劍亭強污了何妧妧,這很讓他震怒,國君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但是……

  依舊沒有聽聞沈浪背叛時那么生氣,當時他真的是立刻要得到答案。

  或許他的內心,對何妧妧根本就沒有多么看重。

  “這件案子到此為止,那個黑水臺的燕尾衣是不是死絕全家了?”國君問道。

  黎隼大宦官道:“還有一家,他的妻子和兒子。”

  國君道:“去抓來,全殺了。審問這個燕尾衣,只要一個答案,他是不是和蘇氏有所勾結,黑水臺究竟被滲透到什么地步?但是又要淺嘗輒止,一旦得到一個差不多的答案,就將他的皮剝下來,掛在黑水臺的旗桿上。”

  “是!”黎隼道。

  國君又道:“蘇劍亭曾經帶著西域武士去攻打玄武伯爵府對嗎?”

  黎隼道:“是。”

  國君怒道:“膽大包天,竟敢攻打朝廷伯爵的府邸,而且還試圖殺死自己的親姑姑,簡直是喪心病狂。”

  媽蛋。

  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了,而且還是蘇難讓御史主動彈劾的,你就隨口叱責了一句。

  現在又專門拿出來說了。

  “來人,去把蘇劍亭拿了,寡人倒是想要知道,他想要做什么?連親姑姑都想殺?”

  “是!”

  一隊騎兵飛馳而下。

  “至于沈浪?他和寧焱怎么回事?”國君問道。

  黎隼道:“老奴不知。”

  國君道:“把這個浪蕩子抓去王宮內關起來,抽他三鞭子。輕浮浪蕩,已經成婚的人,而且還是別人贅婿,偏偏還要勾三搭四,若非他這個招花引蝶的性格,若非他主動去勾搭何妧妧,哪里會又今日之事?這種人關三天大理寺監牢不夠,關個一年半載才會老實。”

  黎隼道:“陛下說得再對沒有了,此子浪蕩簡直聳人聽聞,前不久還剛在國都鬧了一個大笑話。”

  國君道:“什么笑話?”

  黎隼道:“他離妻子太遠,家中妾侍又懷孕了,大概實在憋不住了,他就想著上青樓。喬裝打扮偷偷去了,但心理又過不去那一關,來來回回進進出出四五次,都沒能真去嫖宿。結果有一天被寧焱公主瞧出了背影,直接喊破了他的身份,從此沈浪成為國都的笑話,都說他那方面不行。”

  “哈哈哈……”國君聽到沈浪這么尷尬的事情,頓時忍不住放聲大笑。

  然后又破口大罵。

  “這等孟浪荒誕之人,金卓真是瞎了眼睛,才招了這樣的登徒子為婿。”

  黎隼道:“可不是嘛,此子臉皮之厚,性格之無恥,當真前所未見。”

  大宦官拼命貶低沈浪。

  話里話外就只有一個意思,他就是這樣的浪蕩兒,你說他害人我信,你說他試圖勾搭何妧妧我也信,但你要說他一年前在玄武城就試圖引發三王子和太子的黨爭?我是萬萬不信的。

  此時罵得越厲害,沈浪就越清白。

  “走吧,回宮!”

  國君迷上眼睛,閉目養神。

  抓蘇劍亭可以,還能讓蘇難投鼠忌器。

  但因為這個案子直接拿下蘇難?

  不可能!

  要能拿下,早就拿了。

  此時國君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開始分析里面的利害得失。

  結果他得出了一個答案。

  南毆國大戰結束之前,他不能拿下蘇難。

  蘇劍亭能抓,但卻不能殺。

  蘇難可以削權,但卻不能拿下。

  一動蘇難,蘇氏那邊可能會謀反不說。

  最可怕的是羌國,立刻就會動起來,要么加入南毆國戰場,要么率軍入越國劫掠。

  蘇氏可不像金氏家族。

  金氏家族就一個金木蘭,金木聰是一個癡肥的笨蛋。

  而蘇氏家族可謂是人才濟濟。

  蘇難在朝中支持大局,他的妻子和幾個兄弟鎮遠城呼風喚雨,大權在握,雙方遙相呼應。

  國君拳頭緊握。

  此時還拿不下蘇難這只老狐貍,真是不甘。

  天西行省總督要換了,白夜郡太守也要換了。

  要溫水煮青蛙。

  先把蘇氏家族領地包圍起來,朝中漸漸對蘇難削權。

  用兩到三年的時間,徹底拿下蘇難。

  可恨的羌國,可恨的羌王,若非這個強盜,寡人又何必如此忌憚蘇難這只老狐貍?

  國君忽然道:“老狗,你說蘇難在天西行省地頭蛇當得好好的,為何硬要進入朝堂呢?”

  大宦官黎隼道:“陛下,宦官不得干政。”

  “讓你說,你就說。”

  黎隼道:“他久不在朝堂,怕掌控不了大局,不管是天西行省的官場,又或者是羌國外交大局,他都需要掌控。一方在朝堂,一方在邊陲,這樣才能遙相呼應。”

  可不是嗎?

  種氏家族不也這樣嘛?

  一個是鎮西大都督,一個在朝堂做樞密院副使。

  “可恨的羌國,可恨的羌國!否則今日寡人就拿下蘇難!”

  國君忍不住咬牙切齒。

  “啊……啊……”

  黑水臺監牢內,另外一名千戶燕赤昌正在對燕尾衣動刑。

  真是報應不爽。

  燕尾衣之前對沈浪報菜名一般,把諸多酷刑都報了一遍。

  而現在這些酷刑,他自己都嘗過了。

  全身上下沒有一寸好肉。

  這樣無邊無際的痛苦,真是讓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你是不是和蘇氏勾結?”

  “蘇劍亭與何妧妧見面,你們當真不知嗎?”

  黑水臺千戶燕尾衣戰栗沙啞道:“師兄,我已經招供了十遍了。我知道蘇氏要利用何妧妧謀害沈浪,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我要為薛黎小姐報仇,剩下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沒有和蘇氏勾結。”

  他說的是真的。

  燕尾衣是有靠山的人,背后是黑水臺大督主閻厄,是武安伯爵府薛氏,是三王子。

  他當然不會去和蘇氏交往過深。

  但既然蘇氏要謀害沈浪,那他也愿意大開方便之門。

  反正沈浪也是薛氏的敵人,主人早就想要將金氏家族滅之而后快了,早就想要將沈浪扒皮抽筋了。

  另外一名千戶朝著宦官道:“黎公公,您覺得如何呢?”

  這位是小黎公公,黎恩,黎隼的義弟,兩人共拜一個干爹黎沐,被稱之為老祖宗。

  黎恩知道國君的旨意,問出話后,淺嘗輒止便可。

  確定蘇氏有沒有滲透黑水臺便可。

  “就這么著吧,還能怎樣呢?”黎恩道:“咱家就回去復旨了,你耽誤你們動家法了。”

  “是!”燕赤昌躬身道。

  宦官黎恩走后,燕尾衣道:“師兄,你一定要義父,家主,我絕對沒有背叛,我真的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蘇氏去害沈浪而已,我也是想要為薛氏做事。”

  燕赤昌道:“別說了,我懂。”

  燕尾衣道:“師兄,我知道我活不了了,請你念在兄弟一場,照顧我的家人。”

  燕赤昌道:“不用了師弟,國君下旨,誅殺你全家。”

  燕尾衣一顫道:“沈浪的手下我把妻子,兒子都抓走了,現在應該沒有放回來吧。”

  燕赤昌道:“已經放回來了,一個時辰前放回來的,苦頭歡說收到你一億金幣贖金,把人放回來了。”

  燕尾衣再也忍不住了,怒吼道:“沈浪,我艸你娘啊。”

  之前抓我家人,你應該繼續扣押,現在國君要殺全家,你又將他們放回來。

  去你娘的苦頭歡啊。

  去你娘的一億金幣。

  燕赤昌道:“師弟,我們要動家法了,你稍稍忍著點。”

  燕尾衣要接受黑水臺就殘酷的家法,剝皮掛在旗桿之上。

  “師兄,給我喝麻醉散,弟弟實在扛不住。”

  燕赤昌道:“對不住了,就是要聽你的慘叫,這樣國君才能解氣,為了薛氏,為了黑水臺,你就忍忍吧!”

  燕尾衣淚水狂涌而出。

  死固然可怕。

  但這種死法更可怕。

  片刻之后。

  黑水臺監牢里面,傳來燕尾衣凄厲欲絕的慘叫。

  隔著很遠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這……大概就是黑水臺鬼哭狼嚎的由來吧。

  片刻之后,一面新旗幟掛上了旗桿。

  與此同時!

  黑水臺千戶燕尾衣剩下的家人,總共八口。

  整整齊齊跪著。

  “殺!”

  一聲令下。

  手起刀落,首級落地。

  燕尾衣一家二十三口,徹底死得干干凈凈。

  血淋淋的一幕震懾所有人。

  沒事不要瞎摻合,會死全家的。

  而燕尾衣臨死之前,一直喊著一句話。

  “大督主,為我報仇,殺沈浪。”

  “義父,為我報仇,殺沈浪。”

  “家主,為我報仇,殺沈浪。”

  足足喊了幾十聲后,他才凄厲死去。

  鎮遠侯爵府。

  在幾個時辰之前,蘇難就已經得到消息了。

  甚至,他比國君更早知道結果。

  在得到消息那一瞬間。

  他整個人瞬間凝固,就仿佛雕塑一般。

  他真的徹底驚呆了。

  此子,厲害。

  竟……如此厲害?

  心機深到這個地步?

  竟然算計到了一切?

  知道我要用何妧妧害他,所以反手一擊?

  太毒了。

  我蘇難太急切了。

  若我不主動出手,此子根本無法對我造成有效傷害。

  因為他太勢單力薄。

  只有我出手的瞬間,他才能抓住機會,反手一擊。

  現在,不但沒能害死沈浪,反而將蘇氏拖下水。

  兒子蘇劍亭平白無故得了一個強污何妧妧的罪名。

  當然,不是公開罪名,是在國君心目中的罪名。

  但這才是最致命的。

  原本何妧妧始終是沈浪的一個致命破綻。

  現在這個破綻,徹底炸了。

  栽贓李文正詛咒太子,試圖引發朝廷激烈黨爭,反而成為我蘇難的陰謀了。

  偏偏這才是最符合國君想象的答案。

  洗不清了。

  厲害,沈浪這個小畜生厲害啊。

  一箭三雕。

  接下來怎么辦?

  怎么辦?

  蘇難侯爵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一切還沒有準備就緒,難道此時就發動嗎?

  吳國布局沒有完成,楚國布局也沒有完成。

  現在發動,對蘇氏利益損失很大。

  不,不急!

  寧元憲最多只會來抓蘇劍亭。

  他還不敢動我。

  有羌國這群強盜大軍在,他還不能動我。

  一動我,不但天西行省會亂。

  羌國大軍要么進入越國境內劫掠,要么加入南毆國戰局,寧元憲都承受不了這個后果。

  羌王和我蘇難已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蘇難若倒下,對羌國也是巨大之損失。

  我還有時間,我還能留在國都一段時間,從容布局。

  寧元憲,有羌國在,你不敢動我。

  沈浪,接下來你和金氏家族就迎接我更加猛烈更加直接的進攻。

  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大手筆。

  我會讓你金氏家族死無葬身之地。

  而就在此時!

  “砰砰砰砰……”

  鎮遠侯爵府大門猛地被撞開。

  無數黑水臺武士潮水一般涌入進來。

  “抓捕蘇劍亭,抓捕蘇劍亭!”

  “有膽敢阻撓者,格殺勿論!”

  “蘇難侯爵,陛下召你入宮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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