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宦官頓時大驚。
怎么會是打殺我呀?
明明是沈浪在胡作非為啊。
他又是在王宮面前肆意妄為,又在鞭笞中弄虛作假,而且還動手輕薄公主殿下。
陛下最喜歡我的啊。
因為我最會養蘭花了,總共三盆最好的蘭花,黎隼那個老東西養死了一盆,我卻養活了兩盆,所以國君才提拔我來他的書房侍候啊。
我明明是最受寵的太監啊,怎么就打殺了呢?
但四個武士已經上前,將他拖了出去。
小太監尖聲道:“陛下,陛下,明明犯錯的是沈浪啊,他剛才還摸了寧焱公主的胸啊!”
這話一出,沈浪頭發幾乎豎起。
我艸,你個下賤東西,臨死之前還要咬我一口。
國君目光如電,朝著沈浪雙手望來一眼。
這個時候沈浪感覺到自己的手仿佛要被剁下來一樣。
“陛下,我照顧您的稀有蘭花有功啊,為什么殺我?憑什么殺我啊?”小宦官尖叫道。
國君頓時眉頭一皺。
黎隼上前,掏出一團東西直接往這小宦官嘴里一塞。
頓時,所有的尖叫都被堵住了。
拖到院子之外,老宦官黎隼道:“小東西,你剛剛到陛下的書房侍候不久,就敢往外偷東西,完全是自尋死路,杖責三十,最后一杖斃命。”
“是!”
四名武士道。
然后直接扒下了這個小宦官的褲子。
粗大的木杖,狠狠砸了下去。
“啊……”
那個小宦官喉嚨地下發出一陣慘嚎。
這已經不是劇痛了。
這是毀滅一般的恐懼。
僅僅一杖下去,就直接把大腿骨打斷了。
“啪,啪,啪,啪……”
接下來,兩個武士輪流用木杖拍下。
沈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太殘忍了。
這根本就不是什么杖責,而是最殘忍的殺人。
第一杖打斷腿骨之后,接下來砸在小腿上,膝蓋上,大腿上,臀位上。
每一杖,都把骨頭打得稀碎。
整整二十九杖后。
這個小宦官整個下半身,直接被拍扁黏在地上。
這個時候他的痛苦,已經完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但偏偏還活著,而且還清醒。
此時他就只想立刻死去,千萬千萬不要活著了。
最后一杖。
“啪!”
直接砸在后腦。
瞬間斃命!
國君寧元憲挑選宦官的條件很簡單。
忠誠,聰明。
要時時刻刻和他一條心。
知道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這個小宦官確實有本事,那幾盆稀有的蘭花別人都養不活,唯獨他能養活了。
所以這才出人頭地,來國君的書房侍候,在仁慈殿也算是一個小小的首領。
他敲詐官員金銀,國君只當沒看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偷宮里東西往外賣,這已經不能容忍了。
偏偏這個小畜生還為太子傳消息。
而今日,這個小畜生完全不知國君心意,依舊在那么挑撥離間想要弄死沈浪。
你難道沒有看出沈浪對付蘇氏家族,國君是樂見其成的嗎?
甚至沈浪用陰謀焚燒圣廟,最大的得利者也是國君嗎?
南毆國大戰如火如荼,沙蠻族大軍源源不斷加入戰局。
羌國借機敲詐越國天文數字的金錢物資,國君拖著不想給,但你若真的一點都不給,羌王是要憤怒的,要借機生亂的。
而羌人使團焚燒圣廟,正好讓國君有理由不給這筆錢。
蘇難侯爵,這是你家闖的禍啊,羌王的訛詐也就由你來付吧,你蘇氏家族替寡人出了這筆錢財吧。
至于圣廟,燒了就燒了嘛。
燒的是孔丘,關我寧元憲何事啊?又燒的不是我的祖宗。
這里是國都,焚燒圣廟這么天大的事情,沈浪憑什么敢做?
還不是因為符合國君利益嘛。
只不過他膽大妄為,沒有得到國君的同意,就把他拉進統一戰線,聯手給蘇氏割肉放血。
要不然鞭笞沈浪的時候,哪里來的軟甲護身啊?
偏偏這個小宦官看不透,屢次挑撥和國君對著干。
所以,只能死得這么慘。
只不過他臨死之前的那一句話,倒是把沈浪給坑了一下。
沈浪?
你好大的膽子啊,有婦之夫,竟然敢輕薄我的女兒?
國君的目光一直盯著沈浪的手掌。
浪爺汗毛豎起,他真是感覺到了一點危險了。
寧焱道:“父王,沈浪他沒有摸我啊,他只是拍我的胸口啊。”
沈浪無語,你快別亂解釋了。
接著,寧焱公主仿佛想起什么事情,道:“對了父王,昨晚沈浪治好了我的病,我答應報答他的,他說想要做官,七品八品無所謂。但是要有權力,卻不用承擔任何責任,也不用每天去衙門上職,總之就是有權力沒義務。”
沈浪心中淚流滿面。
我日死你啊,你這個胸大無腦的蠢貨,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啊。
母老虎這樣的隊友,用起來是真好用。
但有些時候,也真是會坑死人啊。
國君對自己生出這樣愚蠢的女兒也很無奈,揮了揮手道:“你出去吧,出去吧!”
“哦!”寧焱道:“沈浪,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在里面叫一聲啊,我立刻就沖進來。你放心在國都內,就沒有我辦不成的事。”
你快出去吧大尻,我都快被你坑死了。
沈浪正要開口認錯。
“別開口,別解釋……”國君道:“再有下一次,你的手就別想要了。”
“是。”沈浪。
國君道:“沈浪,你是個聰明人,精致人,不容易!”
沈浪恨不得將腦袋耷拉到褲襠去。
這話已經是非常嚴重的威脅了。
國君罵人的時候不害怕。
甚至他口口聲聲說難道我殺不得你嗎?也不用害怕。
但是他平靜說話的時候,你就要害怕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沈浪你這樣的精致人,我也比較愛惜的,但是你不要太作死。
這大概就是曹操看楊修的感覺了。
愛其才,但是不喜其性格。
幾次忍耐之后,曹操還是把楊修殺了。
當然,沈浪比楊修聰明得多,他不會去真正去挑釁國君的底線。
而且時時刻刻向國君表示,我有大用。
至于沈浪去占寧焱公主的便宜。
在國君看來,寧焱畢竟二十四歲了,而且已經嫁過人了,而且還自封寡婦,名聲早就毀完了。
破罐子破摔吧。
盡管他知道,寧焱公主本身是很純潔的。
但是愚蠢的純潔……不提也罷。
當然若沈浪敢真睡了寧焱,那國君是絕不容忍的。
到時候就不要怪我的刀子太鋒利啊。
然后,沈浪和國君有面對無言。
國君頓時想到了蘇難,此人跪得更好看,完全沒有骨頭一樣,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趴在地上舔他的鞋底。
但這個老狐貍和寧元憲的博弈一次又一次。
而且好幾次,還都無聲無息占了便宜。
這個王位不好坐啊。
太子和寧岐都迫不及待想要上位,他們能駕馭這些老奸巨猾的臣子嗎?
這些朝臣如同都向金卓這樣的老實人就好了。
而眼前這個沈浪,姿態別提多乖巧,多謙卑了。
但……又是一個小狐貍。
奸猾得很。
“你知道朝堂上發生了什么嗎?”國君帶著考察的口氣。
他算是第一次對沈浪的才華有了正面的興趣。
“太子和三王子,都愿意為陛下當刀子,彈劾蘇難侯爵。”沈浪道。
“嗯。”國君內心有點失望。
沈浪道:“但是蘇難侯爵老奸巨猾,一定會首先站出來,將以退為進戰術用到極致,主動認下所有罪名,屬于他的罪過認了,不屬于他的罪過也認下來,而且還會乞骸骨,主動辭官。”
國君眼睛微微一亮,然后坐了下來。
沈浪繼續道:“蘇難此人看似柔若無骨,對國君毫無骨氣,實則干脆果斷,他主動提出殺掉焚燒圣廟的十幾個羌國使團。不僅如此,他還愿意承擔所有責任,消除羌王的憤怒。蘇氏愿意付出巨大的代價安撫羌國,使羌王不作亂,不劫掠,不去南毆國戰場搗亂。”
國君內心已經非常驚艷了。
沈浪道:“但是他應該有一個條件,讓草民出使羌國,想要借羌王之手殺了我!”
國君接著喝茶的功夫,微微閉上了眼睛,隱藏了自己驚艷無比的眼神。
此子的才華,果然讓人震驚啊。
整個朝會,他沒有看一眼,也沒有聽一句話。
但是竟然絲毫沒有差錯,完全親眼目睹一般。
這不是猜測,而是分析。
厲害啊!
國君道:“蘇難侯爵的條件開出來了,你愿意去嗎?”
沈浪道:“學生愿意出使羌國!”
國君甚至覺得,沈浪仿佛一直在等這一句話。
甚至還沒有焚燒圣廟的時候,就已經謀劃到這一步,就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
國君道:“那十幾個焚燒圣廟的羌國使臣,全部要明正典刑,斬首示眾,給天下人一個交代。而你若出使羌國,是要帶著這十幾個腦袋去的。”
沈浪道:“臣知道。”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這就自稱為臣了?
你這是向寡人要官啊。
總不能一介白身出使羌國吧,一定要有官身吧。
國君道:“不僅如此,還要讓羌王寫請罪書,還要讓他在羌國境內修建圣廟。”
還有這一條?
那真是難如登天啊!
羌國人信仰天神,整個境內只有雪山神廟,容不下其他任何寺廟的。
之所以是雪山神廟,因為最高的山頂,距離天神最近。
你想要讓羌王在羌國境內建圣廟?
難如登天!
沈浪想了好一會兒點頭道:“行!”
國君詫異。
這……你也答應?
明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啊。
任何人帶著十幾顆羌人腦袋出使羌國就只有一個結果,必死無疑。
而沈浪去了。
就只會死得更慘,絕對扒皮抽筋,被活生生煮了吃肉。
因為誰都知道,羌王和蘇氏家族好得穿一條褲子。
然而,他還是答應了。
國君道:“沈浪,國事不是兒戲。”
沈浪道:“臣無比認真,愿立軍令狀。”
立什么軍令狀?
你不成功的話,在羌國內就被碎尸萬段了,還輪不到我寧元憲殺你。
國君道:“告訴寡人,為何對出使羌國如此迫不及待?”
沈浪道:“為了弄死蘇氏!”
又來這一句。
想要弄死蘇氏,羌國是絕對繞不過去的。
沈浪道:“加上來回趕路,一個月內,臣就能夠完成任務。不但能夠平息羌王的怒火,使得他不越境作亂,讓羌王寫下認罪書,而且在羌國修建圣廟!”
國君更加無法相信,這完全難如登天。
沈浪道:“但是臣有一個小小小小的要求。”
國君道:“冊封你岳父為玄武侯,不要怒潮侯,將怒潮城名正言順冊封給你金氏家族對嗎?”
沈浪趕緊道:“圣明無過于陛下!”
國君道:“你果真要去?”
這是九死一生啊。
沈浪道:“為陛下,為越國,臣愿粉身碎骨,死而后已。”
屁!相信你個鬼話。
別說九死一生,就是三死七生,沈浪都不愿意去冒險的。
這件事情又不是生死存亡。
沒有絕對安全,沒有絕對把握,沈浪壓根就不會去。
國君閉上眼睛。
沈浪道:“我會寫信給岳父大人,是我主動要求出使羌國,陛下沒有任何逼迫。就算我死在羌國,金氏家族也只會仇恨蘇氏,絕不會……”
接下來話不能說了。
記恨國君這種話,你能說出來嗎?
不能!
國君淡淡道:“沈浪,這件事情你若真的能大功告成!冊封玄武侯的事情不必說,回來之后我也定會重用你!”
一言為定!
那等我回來要官的時候,你可千萬要記住今天的承諾啊?
沈浪對做官沒有任何興趣。
他此時唯一的目標就是,弄死蘇氏全族。
所以,屆時他就需要一個官職了。
國君點了點頭,揮揮手道:“你去吧!”
沈浪躬身行禮離去。
本來應該下跪的,他連這都借機省掉了。
國君也只當作沒看見。
此時,滅蘇氏家族第一步已經正式完成!
第二步,立刻開啟!
第三步也要開始謀劃了。
蘇難此人,極度厲害。
幾次和國君的博弈,都占了上風。
在陰謀,狠毒,細節,演技上,他比張翀還要厲害。
正面對決的時候,此人可謂是毫無破綻。
但是有一點他不如張翀,高瞻遠矚!
張翀一心只為了自己的政治理想,并不貪婪自私,所以眼光能夠看得極遠。
而蘇難侯爵貪權自私,所以戰略遠光不及張翀。
這不是聰明智慧決定的,而是個人性格決定。
走出門后,沈浪回來舔著臉道:“陛下,能不能求您一件事啊?”
國君道:“釋放金木聰是嗎?已經派人去了。”
沈浪道:“這差事您能不能交給我啊?最好給我一道旨意?”
國君道:“就這樣丟人的事情,還想讓我下旨?黎隼,你陪著沈浪去一趟。”
“黎公公稍候,我回家梳洗一下,畢竟這渾身狼藉的。”
家門之外,沈浪笑道。
黎隼坐在轎子內,笑吟吟道:“無妨,咱家就在這轎子里面等你。”
沈浪回到家中!
騷冰還沒有去睡覺,依舊在客廳椅子上,小腦袋一垂一垂的。
幸好客廳的無煙炭火燒得暖和,而且這丫頭身上也披著一層鵝絨被子,否則要凍壞了。
沈浪有些心疼。
這都已經快到中午了,這小丫頭硬是從昨夜熬到現在。
沈浪正要抱她去房間睡覺。
結果這丫頭一聽到沈浪腳步聲,一陣激靈醒來了。
“姑爺,你回來啦!”
然后,歡天喜地地迎了上來。
此時,沈浪心中一軟。
他忽然有些了解這個丫頭的心境。
對于別人來說,還有家族,還有事業。
而對于小冰來說,沈浪此時大概就是他的全部,哪怕她只是一個侍妾。
她所有的人生理想大概就是得到沈浪的寵愛,然后生下幾個孩子,幸福快樂地度過這一生。
“怎么還不去睡覺,你還懷孕呢?不能熬夜。”沈浪道。
小冰道:“昨天人家正要侍候你,中途出事你就走了,我就一直等你回來,讓你看看我的本事啊,姑爺我們進房間吧,奴奴侍候你,定讓你見識我的本領!”
沈浪驚呆了!
接著,小冰興致勃勃地去漱洗,刷牙,喝下玫瑰花露讓小嘴香噴噴的。
然后,更加興致勃勃拉著沈浪進房間。
沈浪無語。
我的天哪!
這個世界真的沒有取錯的外號啊。
冰兒你也太敬業了啊,你這是干一行愛一行啊。
丫頭,姑爺相信你身懷絕技。
但是今天真的不行啊。
昨天姑爺在外面和別人斗了一夜,已經心力憔悴,真的沒有精力了。
所以今天就算了吧,關鍵姑爺還有事呢?還要去萬年縣衙把肥宅接回家,順便害人呢?
十五分鐘后!
沈浪驚呼。
冰兒,你真是天賦異稟啊。
要不然再來。
就讓黎隼那個老閹貨多等一會兒。
肥宅,你別急啊,姐夫這就來救你了。
萬年縣衙牢房內!
王啟科非常震怒!
他品級太低,還沒有資格上朝,但是發生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而且也上了一份奏折。
天殺的羌人啊,你早不燒圣廟,晚不少圣廟。
偏偏在這個時候燒?
那金木聰這邊的案子怎么辦啊?
不過很快他就得到了指示。
盡快給金木聰定罪。
圣廟被燒一事,最多火熱個十天。
世人都是健忘的,再大的事情也就是火熱個十天半個月了不起了。
十天之后,圣廟被燒一事冷卻了。
就把金木聰強爆無辜女子的事情爆出來。
到那個時候,所有人繼續彈劾金氏家族,文武百官繼續圍攻玄武伯。
什么?
你說百官和金卓無冤無仇的,為什么要圍攻他?
拜托,他要封侯了啊。
看到別人封侯,你難道不眼紅?
整個越國才幾個老牌侯爵啊?
兩個啊!
你金卓何德何能能夠成為第三個?
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有些時候也要大干特干的。
看到別人倒霉,我心里就舒坦了。
得到新指令后,萬年縣令王啟科狂喜。
然后,趕緊去審訊金木聰。
一定要在最短時間內辦成鐵案。
沈浪昨天晚上顛倒黑白,占據了主動。
那就想辦法讓金木聰認罪,簽字畫押。
必要時候可以動刑!
當然,不能留下任何傷口的刑罰,卻又很痛苦。
這種刑罰有很多的。
保證讓你痛苦得懷疑人生,普通人的意志根本無法支撐下來。
但是,卻有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不過萬年縣令王啟科也稍稍有點不安。
這畢竟是玄武伯爵府的世子啊,真的要動刑嗎?
難道斗爭已經上升到這個地步了嗎?
當然了!
今日沈浪活生生坑了蘇氏家族,憑空制造了一個巨大的蘇氏危機。
蘇氏當然要報復。
沈浪太奸猾,那就報復在金木聰身上。
金木聰癡肥愚蠢,一看就沒什么本事,意志力肯定不強,只要稍稍動刑,他就承受不了,就會認罪。
中午時分。
王啟科想起了余放舟妻子的味道,不由得心癢癢。
于是,再一次嘗試了她的廚藝。
果真好味道啊。
整整六分鐘后。
王啟科大人感覺到自己都要抽搐了。
這是破天荒的記錄啊。
陳氏媚眼如絲道:“天哪?大人你太厲害了,人家真的要死過去了一樣。”
接著,陳氏道:“大人,您什么時候放奴奴回家啊?還有金木聰什么時候判啊!”
她當然不知道國都局面發生了劇變。
萬年縣令王啟科道:“陳娘子,你和金木聰有過接觸,你覺得什么酷刑能夠讓他開口認罪,但是又不留下任何傷痕?”
陳氏眼睛大亮,興奮道:“現在已經開春了,田里面有螞蟥了,去抓一碗螞蟥過來,把幾百條螞蟥活生生喂進金木聰的嘴里,喂到他的肚子里面,不信他不招供。”
萬年縣令一顫,這女子竟然如此狠毒?
“這是會死人的啊。”
陳氏道:“不會的,當金木聰痛不欲生的時候,趕緊給他喂下鹽水,就能夠讓所有螞蟥融化。這種酷刑最殘忍,金木聰這個廢物一定會招供的。我從書上看來的,一定管用!”
萬年縣令王啟科道:“行,就這么辦!”
而就在此時,心腹在外面道:“王大人不好了,沈浪帶著武士強沖縣衙,要將金木聰劫走了。”
國都之外!
一個身高兩米多的壯漢,背著一支鐵棍一般的重劍,站在玄武門外。
大傻來了!
這……這就是國都?
二傻家在哪呢?
此時,一個艷絕人寰的身影騎著駿馬沖了出來。
周圍人等,無不紛紛退讓。
唯有大傻依舊呆呆站在原地。
母老虎公主寧焱見之,也不放慢馬速,直接朝著大傻沖撞過來。
“傻大個,好狗不當道,你給我滾開,否則撞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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