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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沈浪狂打臉蘇氏招招致命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史上最強贅婿

  與天斗,其樂無窮。

  與地斗,其樂無窮。

  與人斗,其樂無窮。

  國君寧元憲還不能做到這個地步。

  但是與人斗其樂無窮,他是明顯感受到了。

  蘇難侯爵,這就是一個老狐貍啊,狡詐之極的老狐貍。

  別看表面上他完全是國君的走狗,無底線地擁護國君的一切意志。

  但那也僅僅只是表面。

  蘇難私底下有多么難搞,是何等的綿里藏針,國君完全感受到了。

  甚至有些惱怒。

  蘇氏家族的戰略,表面上看是擁護國君的一切。

  而實際上是羌國第一,羌國至上。

  從幾十年前開始,蘇氏家族就開始履行這個戰略,經過了長期的經營。

  羌國和蘇氏終于成為了難以分割的同盟。

  蘇氏也壟斷了越國和羌國的外交戰略。

  這是什么?

  挾寇自重啊!

  從實質上來說,這和金氏家族的隔海為王戰略完全沒有兩樣,甚至還要惡劣一些。

  金卓雖然固執,但為人還是正直的,從來不搞彎彎繞繞,是一個老實人。

  當然正是因為如此,國君才把新政的屠刀落在了他的頭上。

  媽蛋,這世界上哪說理去啊。

  如今金卓已經拿下了怒潮城,國君極度惱怒,甚至恨不得發兵滅之。

  但冷靜下來之后,他當然還是以利益為重。

  只要看住了沈浪,金卓絕不會反。

  反而蘇氏就不好講了。

  若新政對蘇氏動刀子,蘇難表面上不反,但是羌國就會入境劫掠,烽煙四起。

  越國西軍應對楚國的壓力已經非常大了,若是羌國再作亂,那西軍就要疲于奔命,反而會給楚國可趁之機。

  所以新政無論如何都不能對蘇氏動手,反而到了關鍵時刻,還要把蘇難從鎮遠城請回來做鎮軍大將軍,太子少保。

  很多人都以為,國君是因為新政才把蘇難請回來的。

  其實不是的。

  是因為矜君的陰謀被解開了,南毆國的叛亂在即。

  而那時羌國也蠢蠢欲動,羌王幾次說要進入越國境內劫掠。

  整個西南局勢都有些動蕩不安。

  沒有辦法,為了南毆國的戰局,國君只能把蘇難這個老菩薩請回來。

  然后羌國那邊果然安靜了下來,象征性地劫掠了幾次,而且還是在蘇氏家族領地上劫掠的。

  面對羌國,蘇難就是這么好用。

  否則,國君是真想將他打發得遠遠的。

  此人太難搞啊!

  表面上柔順無比,忠誠無比。

  實際上滑不留手。

  每次他一進國都,都能編織出一道密密麻麻的權力之網。

  原本朝中只有兩股勢力,太子一系,三王子一系,一文一武。

  蘇難來了國都之后,在短短時間內聯合幾個巨頭成立了中立派系,瞬間在朝內三國鼎立。

  至此之后,中立派系不斷做大,左右逢源。

  不管是太子,還是三王子,都拼命地爭取中立派系的支持。

  不僅如此,蘇難口口聲聲只支持國君,誰在王座支持誰。

  所以搞得整個中立派系都仿佛是國君的嫡系一樣。

  難道國君還能出面否定嗎?

  當然不能!

  蘇難狐假虎威,寧元憲這只老虎還就真讓他借勢了。

  南毆國叛亂之前,羌國兵鋒蠢蠢欲動,口口聲聲說牛羊減產,要進入越國劫掠。

  這難道沒有蘇難的策劃?

  鬼都不信啊!

  所以表面上看,這個太子少保,鎮軍大將軍是國君賜予的。

  但從某種程度上,又何嘗不是蘇難自己爭取來的呢?

  這一次,好不容易蘇難露出了一個破綻。

  國君當然要抄起刀子,狠狠割肉放血了。

  所以他又怎么會提前接見蘇難,接受他的請罪呢?

  你若私下請罪,我是饒恕,還是不饒恕好呢?

  還是等到朝堂之上,群情洶洶,將整個事件徹底發酵,上升到巨大政治危機再說吧。

  鬧得越大,你蘇氏的危機麻煩才越大。

  我這一刀子下去,才能放你更多的血。

  而就在此時,一個絕美華貴的女子走了進來。

  蘇難的妹妹蘇妃,也是寧政和寧景的親生母親。

  “臣妾拜見陛下。”

  國君溫柔道:“春寒料峭,地上涼,愛妃請起!這天還沒有亮,你起來這么早做什么?”

  蘇妃:“臣妾雖然讀書不算多,但也敬重圣人,更知道圣廟系天下萬民之信仰。聽聞圣廟被羌國那些惡人所燒,心想陛下不知道難受到何等地步,所以心中不安,就過來看看。”

  國君看了一下地面。

  整個書房所有的東西都砸了。

  好些珍貴的瓷器,玉器全部被雜碎。

  還有紫檀木桌子,被國君用利劍劈斬了無數到口子。

  這可是他最愛惜的書桌啊。

  甚至剛才還打了身邊最信賴的大宦官十個板子,將他打得血肉模糊。

  沒辦法,他一定要將怒火發泄出來,讓所有人看到啊。

  然后蘇妃欲言又止。

  很顯然是想要為自己兄長蘇難求情,但是后宮不得干政,她又不能開口。

  不開口,用眼神總可以吧。

  國君道:“你放心,蘇少保勞苦功高,寡人又怎么會責怪于他呢?你放心去歇息吧!”

  蘇妃道:“多謝陛下,臣妾告退。”

  退出去之后,蘇妃眼神頓時閃過幾絲陰霾。

  從國君得到的反應很不好,因為他在推脫。

  蘇妃來這一趟意思很明顯,讓國君提前見蘇難侯爵,而不要等到上朝之后。

  為何?

  現在距離上朝還有一個時辰,圣廟被燒一事的政治后果還沒有徹底爆發。

  所以,蘇難提前認罪付出的代價就小一些。

  寧元憲是一國之主,不好主動向蘇難要什么的,更不能直接下場博弈。

  所以提前請罪,蘇難可以用更小的代價度過這次危機。

  而一旦朝會開始!

  天下所有官員都會瘋狂彈劾,圣廟被燒一事,就會上升到一個無法控制的局面。

  會演變成為一場巨大的危機。

  到那個時候,天下群臣的憤怒輿情,就會成為國君手中的武器。

  羌國作孽,蘇氏遭殃,這是沒法子的事情。

  關鍵羌國這十幾個使臣武士,是你蘇氏家族派人陪同監視的啊。

  現在這些人燒了圣廟,你蘇氏能說無過?

  眼下國君沒有提前見蘇難,那就代表他磨刀霍霍,準備很宰蘇氏一刀。

  蘇氏想要渡過這次危機,付出的代價就大了。

  國君寧元憲的刻薄寡恩豈止是說說的?

  不僅對金氏家族如此,對蘇氏家族也是如此!

  真是看穿了國君的居心,蘇妃才心中不安。

  盡管她已經嫁給了國君,但他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是蘇氏的女子。

  蘇氏才是他真正的依靠。

  蘇氏強大,她在后宮地位才崇高。

  看看卞妃,長得不算美,而且身體也不太好,還沒有生半個孩子。

  按照正常情況,早就被打入冷宮了。

  但她始終是國君最寵愛的妃子,每個月國君留宿王后處十三天,留宿卞妃處十天,剩下七八天時間幾個妃子輪流。

  這是什么原因?

  還不是因為卞逍公爵勢力強大?

  王宮外面!

  此時天剛蒙蒙亮。

  垂垂老朽的蘇難侯爵跪在地上,一點都不筆直,反而背更馱了。

  一頭白發在風中搖曳。

  整個身體顫顫巍巍,仿佛隨時都能倒下。

  而旁邊的兒子蘇劍亭,則跪得筆直。

  沈浪和寧政沒有跪。

  五王子寧政本來是要跪的,因為他跪習慣了,動輒一天一夜。

  上次為玄武伯爵府求情,就跪了兩三天。

  但是他見到沈浪不跪,他也只能不跪。

  否則,就會顯得沈浪特別失禮。

  沈浪上前,躬身拜下道:“外甥女婿沈浪,拜見舅舅。”

  蘇難點頭旨意,沒有說話。

  倒不是因為他失禮啊,而是因為他是來向國君請罪的,所以不能開口說話。

  他說的第一句話,一定是要向國君認罪,否則就是不敬不誠。

  換成其他時候,蘇難侯爵肯定會熱情邀請沈浪去鎮遠侯爵府做客的。

  反而蘇劍亭,以前非常擅長裝腔作勢。

  比如第一次去玄武伯爵府和木蘭比武,那腔調就拿捏得很好啊,超級會裝逼的。

  此時,他反而不屑和沈浪演戲了,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寒聲道:“讓開。”

  反正此處沒有別人,只有沈浪和廢物寧政,也不需要演戲了。

  蘇難侯爵心中一聲嘆息。

  這個兒子還是不夠老練啊。

  演戲就要時時刻刻演。

  有人在要演,沒有人更要演,那樣才顯得真實,那樣才沒有破綻啊。

  我蘇難一生都在演戲。

  演的就是國君的一條狗,一條忠誠無比的狗。

  演得久了,天下所有人都這么認為。

  那國君也只能這么認為。

  無數人都在罵蘇難侯爵,說他是老牌貴族之恥,卑賤的走狗等等。

  他非但不生氣,反而很高興。

  他不但任由別人罵自己,反而還花錢請御史罵自己。

  按照現代的說話,我這個人設就算是成功了啊。

  站在國君的光輝之下,他成為了中立派系的幾大巨頭之一。

  “滾!”蘇劍亭低聲道。

  沈浪依舊沒有走開。

  這是王宮大門前廣場,你蘇劍亭不敢動武了吧。

  沈浪反而走得再近一些,低聲道:“蘇難舅舅,您大概已經聽到了嗎?有人傳言,昨日在王宮覲見陛下的時候,我口出狂言個說要弄死您。”

  難道不是嗎?

  沈浪搖頭道:“謠言,那都是謠言,您千萬不要相信啊。”

  蘇劍亭忍不住了,寒聲道:“這個時候再改口,已經來不及了。”

  沈浪道:“我明明說的是……要弄死你們全家,要將你們蘇氏滅族。怎么就傳成我要弄死蘇難舅舅一個人呢?這傳謠言的人也太不走心了吧,你好歹給我傳完整了啊。”

  這話一出,蘇劍亭整個臉都綠了,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恨不得拔劍將沈浪碎尸萬段。

  你沈浪竟然敢如此放肆,如此跋扈?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但這是王宮大門前,他要是敢拔劍殺人,豈不是造反嗎?

  蘇難侯爵終于轉過頭來看了沈浪一眼,微微有些錯愕。

  傳說中智近乎妖的沈浪,竟然是這等模樣?

  那么賤的嗎?

  賤得這么表面嗎?

  這么直接嗎?

  蘇劍亭嘶聲道:“沈浪,圣廟被燒一事,是不是你搞鬼?如果你還有幾分骨氣的話,就說實話。”

  說罷,蘇劍亭目光灼灼盯著沈浪,仿佛他有任何撒謊都會被識破。

  “是我啊,就是我搞的鬼啊。”沈浪道:“我沒有骨氣,但是我也能說實話啊。”

  蘇劍亭眼睛猛地睜開。

  手本能去腰間要拔劍。

  沒有想到啊,沈浪還真敢認啊。

  這天大的事情啊,你還真敢認啊。

  “這就是我的陰謀,我為了救金木聰,為了陷害你們蘇氏,才想辦法燒的圣廟啊,把天捅了一個窟窿啊。”沈浪道:“蘇劍亭,我這個人在敵人面前很坦白的,你能拿我怎么樣?你能拿我怎么樣啊?”

  寧政王子在邊上嘴唇抽了一下。

  對沈浪的為人,他也頗有耳聞,但第一次見到他這么賤的樣子,還真有些不適應。

  “好啊,你終于認了。”蘇劍亭寒聲道:“現在真相大白了,你有膽子當著國君的面人嗎?你有膽子當著天下百官的承認這件事情是你搞鬼嗎?”

  沈浪道:“當然沒有,我哪有那個膽子啊,我早就跟你說了,我這人沒什么骨氣的。要不然你去國君面前告我去?”

  我艸!

  你這個畜生,我恨不得將你碎尸萬段,碎尸萬段啊。

  然而,讓沈浪也嘆為觀止的是,蘇難侯爵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流露出贊賞和敬佩的目光。

  媽蛋!

  此人真是老狐貍啊!

  不但能忍,而且什么都看得明白,還冷靜得如同毒蛇,絲毫不生氣。

  張翀銳利如劍。

  而這蘇難如同一灘毒水,無影無形。

  又是一個頂尖的對手啊。

  但沈浪反而興奮起來。

  遇到牛逼的對手才顯得我沈浪厲害啊。

  碾壓有意思,但是戰勝強敵更有意思。

  此時,官員陸陸續續上朝了。

  第一個來的是一個老熟人,天南行省總督祝戎。

  太子的鐵桿。

  沈浪趕緊上前道:“祝戎總督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祝戎一愕,這么自來熟嗎?

  我們仿佛沒有那么熟,而且之前還算敵人吧。

  祝戎點了點頭,然后進入王宮之內。

  沈浪道:“祝戎總督,圣廟被燒一事,罪魁禍首是蘇氏家族啊,待會兒在朝堂上,一定要記得彈劾蘇難侯爵啊,最好還要拉著太子一系的所有官員,一起彈劾。”

  這話一出,祝戎總督腳步頓了一下。

  不敢置信地望著沈浪。

  我是聽錯了嗎?

  你沈浪這是把王宮當菜市場了嗎?

  還是當成你和寒水鎮學堂了,這樣公然叫一個大臣去批斗另外一個大臣。

  兒戲嗎?

  此時,又有一個官員過來了。

  鎮西侯爵的弟弟,冠軍大將軍,樞密院副使,種鄂!

  三王子的嫡系鐵桿。

  越國朝堂最高權力機構是尚書臺。

  而樞密院則越國的最高軍/事機構,掌管整個越國的軍政大權。

  樞密使只有一人,威武公卞逍。

  但是他從不到任,所以這個位置其實是空的。

  而樞密院副使倒是有四人之多。

  蘇難侯爵真正的官職,便是樞密院副使。

  鎮北侯南宮敖,也是樞密院副使,排在蘇難之后,種鄂之前。

  沈浪上前道:“種鄂伯爵,您好您好,我是玄武伯爵府的沈浪。”

  樞密院副使種鄂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

  玄武伯爵府沈浪?

  我們很熟嗎?

  你區區一個小贅婿,前來和我攀關系?可有半分自知之明嗎?可知道天高地厚?

  再說我家和你金氏也算為敵的。

  因為鎮西侯爵府種氏,武安伯爵府薛氏都是三王子的嫡系,絕對盟友。

  而薛氏和金氏家族是死敵。

  那種氏家族,當然和金氏當然也是敵人。

  沈浪絲毫不以為意,拱手道:“種鄂伯爵,這次圣廟被燒,罪魁禍首就是蘇難侯爵啊,一會兒在朝堂上記得彈劾他,一定要彈劾他啊,帶著你們派系的所有官員彈劾他!”

  然后,種鄂伯爵也呆了。

  這……是個瘋子嗎?

  竟然在王宮面前,公然串聯?

  你什么身份啊?什么地位啊?

  區區一個贅婿,螻蟻一般的人物,敢這樣做?不怕死嗎?

  他本想發作的,換在其他地方,他照舊下令掌嘴將沈浪打個半死了。

  但這里是王宮,輪不到他動手。

  國君若是知道,便會立刻派人上來捉拿沈浪,不說杖斃,但起碼也打得半死。

  這是自尋死路啊。

  接下來,更加讓人顛覆三觀的一幕出現了。

  每來一個官員來上朝,沈浪都要上前套近乎。

  然后大聲喊道:“圣廟被燒,蘇氏家族,蘇難侯爵是罪魁禍首,一會兒在朝堂上你們一定要彈劾他啊,帶著所有人一起彈劾。”

  這個架勢,完全不是在討論國家大事,像是在……傳/銷啊。

  見誰拉誰。

  還要人拉你全家一起來。

  你做安利的啊。

  蘇劍亭真的忍無可忍了,真的想要動手了。

  他不能動手,所以直接就要喊人,叫王宮內的侍衛過來將沈浪抓走,重重杖責。

  然而他難道沒有發現,王宮內對沈浪的舉動毫無反應嗎?

  而此時,蘇難侯爵卻心中鎮駭。

  沈浪此子,真是歹毒之極啊。

  而且完全沒有底線。

  別人看不出他的險惡之心,蘇難伯爵卻看得清清楚楚。

  沈浪這是要將大火燒旺!

  這是在提醒太子和三王子一系的官員,不要錯失良機啊。

  國君屠刀霍霍正要給蘇氏家族放血呢,你們還不抓住機會,為國君捉刀?

  當然了,太子和三王子雙方誰都想要拉攏蘇難。

  如果讓單獨一方去彈劾蘇難,他們肯定不干。

  但是雙方一起彈劾,那就沒問題了啊。

  要得罪蘇難,雙方一起得罪。

  要不得罪,大家都不得罪。

  而且比起討好蘇難,只怕討好國君更重要吧。

  沈浪這是提醒兩個派系的官員,要迎合君意啊。

  你們不懂國君的心,還要我來提醒。

  本來這次事件對蘇氏家族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危機。

  而現在沈浪和國君聯手,要將這個危機越弄越大,要在蘇氏身上開一個大口子,拼命放血啊。

  好歹毒。

  好手段。

  好厲害!

  蘇難侯爵嘆為觀止。

  沈浪此子的智近乎妖,他算是真正感受到了。

  他孤身一人在國都,昨天剛剛來,就攪起了這驚濤駭浪。

  難怪張翀會輸啊。

  難怪金氏家族能夠奪得怒潮城啊。

  這下真是麻煩了!

  一個小危機,活生生要被弄成一個大危機了。

  本來國君在兩刻鐘之前,就派宦官來叫沈浪。

  大宦官剛被杖責過,血肉模糊的。

  所以,就由小宦官來王宮之外,傳喚沈浪。

  但是這小宦官來到王宮大門時,聽到他在外面作妖,叫囂群臣彈劾沈浪。

  他頓時大喜。

  沈浪你這是自尋死路啊。

  這豈不是我大拍馬屁的好機會,誰都知道國君不喜歡金氏,不喜歡沈浪啊。

  于是,這個小宦官就返回去告狀。

  把沈浪在王宮面前的丑行一一稟報了國君。

  一是討好國君,二是討好太子,三是討好蘇妃。

  完全一舉三得啊。

  “奴婢真是開了眼了,這沈浪小小贅婿,完全將王宮面前當成菜市場啊,見到一個官員就拉著不放,而且叫囂著讓每一個大臣彈劾蘇難侯爵,還讓人帶著全家一起彈劾。”

  “如此小丑行徑,簡直對陛下毫無敬畏之心,奴婢實在是忍不了,所以前來稟報陛下。”

  告完狀后,小宦官心中大喜,沈浪這次是完了。

  接下來太子和蘇妃,應該都會大大獎賞我吧。

  國君頓時目光一寒,心中涌起一陣殺機。

  當然并非對沈浪,而是對這個剛受寵的小宦官。

  然后,國君怒聲叱道:“這小小贅婿,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放肆,放肆!”

  小宦官道:“陛下息怒,小人立刻帶人去把這個畜生捉拿進來。”

  了解寧元憲的人都知道。

  他發怒的時候,反而沒有在生氣。

  他笑瞇瞇的時候,反而是生氣得要殺人。

  國君暴怒道:“我倒要看看,這沈浪究竟想要做什么?”

  然后,他就沒有再去叫沈浪,任由他在王宮之外表演。

  一直等到沈浪如同傳/銷一般找了幾十個官員,讓他們記得彈劾蘇難。

  國君終于暴怒,忍無可忍。

  “來人,去將那個小贅婿給我押進來,給我綁進來!”

  “放肆,放肆!”

  “他是真的以為寡人不敢殺人嗎?”

  小宦官大喜,頓時要帶著武士前去把沈浪捉拿,并且好好折磨一番。

  然而!

  旁邊那個大宦官卻提前幾步,盡管他被打得血肉模糊,但速度卻很快。

  他帶著四名武士去王宮大門口,拿沈浪進宮!

  在他眼里,旁邊這個幸進的小宦官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真是蠢貨,連君王真實心意都不能揣測,還想在國君身邊立足?

  注:第三更送上,今天更了一萬八!又寫到凌晨六點,調整作息再一次失敗,嗚嗚!

淚流滿面,拜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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