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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海城,距離玄武城二百多里。
金氏家族曾經是玄武城的主人。
同樣,唐氏家族也曾經是晉海城的主人。
其實很久之前,這兩家的關系是很好的,甚至還聯姻過幾十年。
甚至之前唐氏家族的爵位還更高,當時可是晉海侯府,而不是晉海伯爵府。
這一切都在一百八十年前改變了。
在一百八十年前,金氏家族的某位先人忽然死而復生,從一個廢物變成了武道天才。
這位先人原來的名字叫金宙,之后改名為金紂。
他的人生,簡直就是開掛的人生,很多小說都不敢這么寫。
從廢物到頂尖高手,他僅僅用了不到五年時間。
他率領大軍南征北戰,率領越國大軍揍贏了吳國,又揍贏了楚國。
僅僅三十九歲,他就做上了太子太保,驃騎大將軍。
也就是他對爵位沒有興趣,否則他早就封侯,甚至更進一步了。
也就是在他手中,金氏家族的封地曾經達到逆天的五千平方公里。
因為那一代的玄武伯金紂,簡直將晉海侯襯托得暗淡無光啊。
金紂屢戰屢勝,那一代的晉海侯屢戰屢敗。
金氏家族的封地擴張了好幾倍,而晉海侯爵府的封地縮減了大半,爵位也從侯爵降為了伯爵。
也就是那個時候,晉海侯爵府和玄武伯爵府的關系破裂了,不在聯姻,處于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
而金山島之爭,也就是那個時期的糊涂官司。
首先金山島一開始確實晉海侯爵府的領地,但是卻從他們手中丟了,被一伙牛逼的海盜搶走了。
這群海盜可厲害了,不僅僅搶走了金山島,還搶走附近許多島嶼,而且成群結隊地襲擊劫掠越國的沿海地帶。
也正是那一代的玄武伯金紂率領大軍,將那支海盜揍出屎,將沿海幾十個島嶼搶回來,結束了越國長達十幾年的海亂。
為了表彰金紂的功勞,那一代的國君將金山島賜予了金氏家族。
從那之后,金氏家族和唐氏家族徹底決裂了,反目成仇。
只不過當時的金紂伯爵太牛逼了,晉海伯爵府完全無力奪回金山島。
但是,金氏家族這位逆天的巨擘年近四十三歲就暴斃而亡。
而他的橫空出世仿佛用盡了金氏家族幾百年的氣運。
之后的金氏家族出了幾代平庸之輩,使得家族封地越來越少,最后只剩下三分之一。
而晉海伯爵府的氣運仿佛漸漸恢復了,一代比一代強。
此消彼長,他們會愿意放棄金山島嗎?
當然不會。
所以,為了這個金山島,兩家不知道打了多少次。
幾乎要將腦漿打出來了。
歷代國君也是可惡,將這個金山島當成了兩個家族的放血之地。
如今晉海伯爵府掌握金山島已經幾十年時間。
正是這個島嶼上源源不斷出產的優秀鐵礦,使得唐氏家族雖然封地面積不如玄武伯爵府,但是實力卻更加強盛,軍隊裝備也更加優秀。
而且這一代的唐氏家族,人才也遠遠超過了金氏家族。
論文,世子唐允是殿試探花。
論武,武癡唐炎是當之無愧的天南第一年輕高手。
所以此時不徹底將金山島占為己有,此時不滅金氏家族,更待何時?
晉海伯爵府內。
武癡唐炎很不高興,他在南海呆得好好的,結果硬是被召回了家族。
但是只要有戰斗,他還是樂意的。
他和唐允其實不是雙胞胎,但是卻長得非常像,外人一下子甚至不好分辨。
所以,他就在自己臉上劃了兩刀。
他的理由很強大。
第一,他不愿意和唐允長得一樣,他就是他,不一樣的煙火。
第二,男人長得太帥不是好事,容易分心。不說別的,每天照鏡子都浪費多少時間了?
什么是天才,我是把別人照鏡子的時間都用來練武。
而且唐炎練武和別人不一樣,極度的專注。
十三歲后,他的根基就已經無比的牢靠了。
從那之后,他就只練一種劍法。
天外流星!
而且這套劍法,僅僅只有一招。
也叫天外流星。
足足練了十四年了!
一招劍法,足足練了十四年?
多么可怕?
這就相當于一部小電影,足足看了十四年。
不,更過分。
這就相當于對著一張照片,x了十四年。
所以,這一招劍法是何等如火純青?
這么說吧!
年青一代,唐炎這一招劍法,還沒有遇到對手。
“今天要和你比武的人叫張晉,也是天南年輕一代頂尖的高手,六年前就中武進士,而且排名前列。”晉海伯道。
唐炎漫不經心地點頭。
他從來不關心對手是誰,也不在乎對方武功有多么牛逼。
反正再牛逼,也沒有我牛逼。
“你要全力以赴。”晉海伯道。
“嗯!”唐炎點頭,眼睛卻望著十米之外的一只螞蟻發呆。
不對,這只螞蟻好牛逼啊,比我還牛逼!
一般來說,普通的螞蟻只能舉起相當于自身五十倍的重物。
這只螞蟻,應該超過一百倍了。
唐炎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研究這只螞蟻。
半個時辰后!
武癡唐炎腦子里面還想著那只螞蟻。
手里拿著一支沒有開鋒的重劍,真正的玄鐵重劍,是隕石鐵鍛造而成的。
他的老師為了鍛造這支劍,幾乎跑斷腿了。
“請指教!”張晉道。
張晉猛地弓起身子。
瞬間,他的形態變了。
仿佛瞬間化作了一只猛獸。
身上的力量不斷凝聚,凝聚。
全身的肌肉和筋脈,都猛地鼓起。
這種感覺,就仿佛身體要猛地爆炸了一般。
張晉很強很強的!
否則他也不可能在十七歲就中了武進士,僅僅二十幾歲就擔任玄武城衛軍統領,領游擊將軍官銜。
來玄武城之后,他第一時間找來田橫過招。
結果,他一招將田橫秒殺!
“砰!”
猛地一聲炸響。
張晉的身體,如同炮彈一般猛地射出。
手中的斬刀,如同雷霆閃電一般,朝著唐炎斬去。
唐炎一愕。
然后,他手中的玄鐵重劍本能揮舞而出。
天外流星!
依舊是這一招。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百萬,上千萬遍使出了。
真正如火純青,隨心所欲。
“轟!”
張晉強橫的身體,仿佛猛地撞上了一個強大的氣場。
就仿佛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狠狠撞在了空氣墻上。
他使出的力量有多大,反彈的力量就有多大,身體直接飛出。
戰斗結束!
房間內!
張翀道:“如何?”
“非常厲害,但更詭異,極度詭異。”張晉道:“其實論內力,唐炎未必比我強。”
張翀道:“是因為這一招劍法本身的詭異嗎?”
張晉道:“對!他使出這一劍的時候,整個身體仿佛出現了一股強大的力場,任何巨大的力量想要突進去,都會產生一股巨大的反彈力。你的力量越大,反彈的力量就越大。”
張翀道:“鎮北侯世子蘇劍亭內力極強,劍術更是一流,但依舊敗在唐炎手中。連續十次,都無法破他這一招天外流星。”
張晉道:“兒子曾經和蘇劍亭比過,他畢竟是修煉個人武道,所以劍術造詣比我高一點。但是論內力,他未必比我強。”
張翀道:“一個人,十四年只練習這一招劍法,果然無敵。”
張晉點了點頭。
張翀道:“根據你的感覺,唐炎這一招可有解?尤其對于金木蘭而言?”
“金木蘭是個天才,但是她的內力應該不如我。”張晉道:“蘇劍亭和我都破不了唐炎的這一劍,金木蘭更加不可能,她必敗無疑,毫無勝機。”
張翀道:“好了,你的任務結束了,回玄武城吧。”
張晉道:“是!”
張翀道:“萬一徐家不行了,渡不過這個難關,你要記住,我們不能退婚。”
張晉面孔一顫道:“是!”
他當然聽出了父親另外半句沒有說出的話。
不能退婚壞了人品,也不能娶徐芊芊入門?
那……又該怎么辦?
這個答案太殘忍,不能從嘴里說出來。
靖安伯爵府!
伍召重光溜溜站在那里,四肢大張。
四個大夫,仔仔細細檢查他身上的每一寸。
每一個大夫身上都冷汗淋漓。
因為一旦檢查出這位伯爵大人有什么臟病的話,他們的小命大概也難保了,至少沒有自由了。
還有一點!
這位靖安伯的某個地方侵略性太強了,讓他們好自卑啊。
“四夫人已經感染了梅花,伯爵大人近期可有和她同房過?”一個大夫小心翼翼問道。
“七天之前。”靖安伯道。
他有妻妾十幾人,就算再寵愛那個小妾,也不可能天天睡。
而且到了他這個年紀,在這方面還是比較克制的,兩天一次最多了。
一個大夫小心翼翼道:“那請問您寵幸的是她的……”
靖安伯伍召重道:“后面,那天她有天葵。”
大夫道:“起碼現在,我們在您的身上沒有發現梅花,也沒有發現菜花,至少您現在是安全的。但是這東西的潛伏期不一樣,有的十天半個月,有的一個月。”
“知道了!”伍召重直接船上衣服道:“這半年內,四位大夫就不要離開我家了。”
“爹,是四娘主動勾引我的啊。”三兒子伍元雄嚎啕大哭。
靖安伯雄壯的身體如同猛虎一般,仿佛要擇人而噬。
“為什么?”伍召重道:“難道,我還滿足不了她嗎?”
伍元雄道:“就是因為爹爹太兇猛厲害了,讓她如同受刑一般苦不堪言,兒子本錢不厚,所以比較溫柔,比較講究技巧……”
接著,三兒子伍元雄哭道:“爹,救救我啊,您一定有辦法的。”
伍召重道:“這個病的源頭是誰?”
三兒子伍元雄想了一會兒,搖頭道:“兒子不知道啊。”
他實在睡過太多人了,真的想不起來了。
第五個兒子伍元苞忽然道:“可能是林灼。”
伍召重厲聲道:“說!”
五子伍元苞道:“我們那個小團體都是非常固定的,如果有人得病的話早就發作了,那天就林灼一個新來的外人。”
伍召重目光一寒道:“元爆,進來。”
一個武道高手進入,跪在地上,道:“拜見岳父。”
伍召重道:“你去玄武城檢查林灼的身體,如果發現他身上有臟病,而且發作得更加厲害,立刻將他殺了,極盡殘忍殺了他。”
“是!”義子伍元爆出去了。
兩個兒子跪在地上拼命磕頭道:“爹,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知道錯了,以后一定潔身自好,您救救我們吧。”
伍召重沒有說話,直接戴上了手套。
來到兩個兒子的身后,一手捏著一個兒子的脖子。
“爹,爹,不要啊!”
“不要啊,饒命啊!”
伍召重淡淡道:“你們是我的兒子,上了我的妾侍當然是大逆不道,但也不是什么太大的罪過。但是你們已經是必死之人,留著也無法為家族出力,只會帶來隱患,所以……”
伍召重猛地一用力,頓時將兩個親兒子的脖子扭斷。
這兩人連慘叫都沒有發出,直接口鼻出血,直接死去。
“進去,進去……”
靖安伯爵府的幾十個人哭天喊地,這些人全部被檢查出來染病了。
被靖安伯爵府的士兵驅逐到一個地窖里面。
“不要啊,我們還能救啊。”
“伯爵大人,饒命啊!”
“伍召重你不得好死啊,不得好死啊……”
“伍召重,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你將我搶來,如今又要殺了我嗎?”
“伍召重,我是給你戴綠帽了,你的兩個兒子都被我勾引了,哈哈……”
進入地窖之后。
里面燒了十幾盆木炭,而且是有煙的木炭,不完全燃燒的木炭。
“砰!”
地窖的鐵門關閉。
片刻后,里面傳來了一陣陣咳嗽。
一陣陣凄厲慘叫。
又片刻后。
沒有聲息了!
幾十個被檢查出來染病的,死得干干凈凈。
閣樓上!
伍召重的兄長伍召印,淡淡望著這一切,他文雅的面孔上露出神秘殘忍的笑容。
然后,他低聲細語道:“沈浪,不用謝。”
當然,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和沈浪勾結過。
只不過對于他這種絕頂聰明的人,是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
林灼瘦了,但是更加可怕了。
如同一條毒蛇一般。
他率領著幾十個武士埋伏在草叢之中。
他的目標是金劍娘。
玄武伯爵府的騎兵隊長,金木蘭的義姐。
就是那個武功高強,戰場上心狠手辣,但是一見到沈浪就臉紅得手足無措的女人。
在確定得了可怕的臟病后,林灼先是絕望,恐懼。
然后是無邊無際的仇恨。
他要報復沈浪,要報復世界。
在他看來,這個金劍娘肯定和沈浪有一腿。
所以他要抓住這個女人,然后蹂躪十遍,一百遍,將所有的臟病都傳到她的身上。
她能夠傳給沈浪更好,但沒有傳也沒關系。
總之在臨死之前,林灼一定要拉一個墊背的。
帶著這個目的,林灼反而下令停止了襲擊和騷擾,埋伏在這個地方已經足足三天了。
終于……
金劍娘出現了。
這個女人穿著皮甲,騎在高頭大馬上,身材顯得尤其修長惹火。
她帶著幾十名騎兵。
很不好辦,但是林灼卻已經在路上設置了巨大可怕的陷阱。
金劍娘率領的騎兵隊伍距離大陷阱越來越近。
林灼的內心越來越興奮,越來越緊張。
快,快掉進陷阱啊!
玄武伯爵府的賤人,一旦你落入我的手中,我一定讓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灼決定了,他不僅僅拉著金劍娘一起下地獄,還要帶著他身后的所有武士一起下地獄。
金劍娘這樣的女人,想必這些靖安伯爵府的武士不會拒絕吧。
但是……
距離大陷阱還有十幾米的時候,金劍娘忽然猛地舉起手,喝道:“停下。”
這條路的每一個地方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眼前不應該有這些落葉,不應該有這些樹枝的。
所以,有危險,有陷阱!
“備戰!”
金劍娘一聲令下,猛地拔出了彎刀。
她身后的幾十名騎士全部拔出戰刀。
林灼大怒,沒有想到玄武伯爵府的這個女人如此狡猾。
“上,抓住那個女人,蹂躪一百遍,一千遍!”
林灼一聲大吼。
然后,整個人猛地從草叢中躍起。
足足躍起了兩米多高,朝著金劍娘兇殘撲去。
然后,他的身體墜落了。
因為,他的雙腿被齊根斬斷。
骯臟的鮮血飆射而出!
身后一個高手緩緩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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