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慈母多敗兒,慈母多敗兒啊!
只不過,平常你對親生兒子也挺狠的啊,說打就打。
怎么在女婿面前就失去了立場了呢?
難道就因為他長得漂亮?就因為他嘴甜?
見到沈浪對岳母的目光如同羊羔一般乖,伯爵大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個壞小子,我難道就對你沒有辦法了嗎?
伯爵大人道:“沈浪從今天開始,你又被禁足了。”
沈浪一愕,這不是剛禁足結束嗎?
伯爵大人道:“你可以在府內活動,但不得離開伯爵府一步,聽到了沒有?”
沈浪怯怯道:“岳父大人,那……那禁足到什么時候?”
伯爵大人道:“禁足到我認為可以放心你的時候。”
這個條件太模糊了啊。
沈浪道:“不如岳父大人您說出一個條件,我一旦我完成了就解除禁足,比如……”
“不背書,不認字,什么條件都沒有……”伯爵大人趕緊大聲道,直接斷了沈浪的念想。
一聽到條件二字,岳父腦子里面就被勾起了某些不愉快的回憶。
接著,伯爵道:“你想什么招都沒用,從今天開始你就好好呆在府里面給我修身養性,什么時候我覺得你已經不會出去禍害了,我就什么時候放你出去。”
岳父大人你變了,你以前很耿直的!現在竟然也變得心機了。
伯爵大人能不記住教訓嗎?
昨天剛下令禁足,讓他背金氏家訓,原本以為能夠讓沈浪老老實實呆在家里一兩個月。
誰知道一夜之間,他就背完了,伯爵大人咬著牙恢復了他自由,因為他不能食言啊。
沒有想到,沈浪今日一出門,就惹下這么大的事。
盡管他是贏了,而且這一戰打得很漂亮。
但是……
這多危險啊!
伯爵大人一直都是保守的,就見不得兵行險招。
而且,他也真擔心田橫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對沈浪動手。
只不過這種關心,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要是讓沈浪這個混蛋知道自己關心他?那他豈不是要上天啊?
“所有人聽令,從今天開始,姑爺不得離開伯爵府半步,不管誰看到他要出門,都要擋回來,聽到了沒有。”伯爵大聲道:“一直到我正式解除他的禁足令為止。”
“是!”所有人齊聲斷喝。
然后用怪異的目光望著沈浪。
幸災樂禍,絕對是幸災樂禍。
世子金木聰在看兵書。
今天早上他挨母親打了,世子覺得自己應該是因為看詩經而被打的。
因為詩經里面有很多男女戀愛的詩句。
所以,世子決定看兵法。
這總不會錯了吧。
“爹娘肯定是希望我繼承祖宗衣缽的,所以看兵書肯定能夠討得他們的歡心。”
果然沒有過一會兒,爹娘就走了進來。
“爹娘,孩兒在看兵書呢,我一定要好好繼承祖先的遺志,學習好兵法。”世子討好道。
“別看了,趴下吧!“伯爵夫人道。
片刻后,這個胖子被一對男女嫻熟地按在大椅子上。
男人用鞭子,女人用尺子。
啪啪啪開揍。
“啊,為什么啊?難道看兵書也錯了嗎?也要挨打嗎?”世子嚎叫道。
他真的啥事都沒犯啊,一直很乖地看兵書啊,雖然真的什么都沒有看進去。
為何上午打完,晚上還要打?
“啊,啊,爹娘,為什么又打我啊!”
伯爵和夫人沒有回答,打完后直接就走了。
留著世子無語凝咽。
其實這次伯爵和夫人跑來打兒子完全是隨心所至,心有靈犀。
因為沈浪表現得那么機靈出色,就越發顯得兒子蠢笨。
伯爵大人本來想要好好教訓一下沈浪的,結果還沒有開始教訓,全部被擋回來了,而且夫人也偏心幫著沈浪,他這口氣不出不行。
所以,親生兒子就倒霉了。
沈浪回到院子后。
木蘭一身甲胄,站在里面。
“夫君回來了,那吃飯吧。”木蘭道。
沈浪一愕,道:“木蘭,你在家還穿著甲胄做什么?”
木蘭道:“萬一夫君在城中出事,我帶兵進城搶人。”
沈浪一愕,心中一暖。
盡管木蘭的語氣很平淡,但沈浪聽了真的非常感動。
“來,為夫替你解下甲胄,我們吃飯。”沈浪柔聲道。
木蘭一愕,然后張開雙臂,讓沈浪卸甲。
“謝謝你娘子,一直在家等著我,怕我出事。”沈浪道。
木蘭道:“應該的,夫君今日大獲全勝,讓妾身非常意外驚喜,與有榮焉。不過,夫君以后做事的時候還是要三思而后行,要想著父親,母親,還有我會為你擔心。”
“我知道了。”沈浪心中更加感動,輕輕用雙手擁住木蘭。
木蘭微微一愕,身軀稍稍僵硬了一些,但是卻沒有阻止。
因為沈浪表現得很溫馨感動,充滿親情的相擁。
“夫君,你的手放在哪里啊?”
沈浪趕緊將手放回原位,一臉嚴肅道:“娘子,這不能怪我,要怪只怪你的肌膚太滑了,,我完全是無心的。”
“嗯,下不為例。”木蘭道。
沈浪義正言辭道:“娘子我發誓,若再有下一次,娘子將我這雙手跺了就是。”
三秒鐘后。
木蘭直接抓住了沈浪要往下滑的雙手,認真道:“夫君,男子漢說話算數,你這雙手還是剁了吧。”
沈浪道:“娘子,我剛才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男人的話怎么能當真呢?寧可相信百歲老翁出軌,也別相信男人這張嘴啊。”
木蘭無奈看著丈夫這張漂亮之極的面孔,很難相信這張英俊的面孔下能夠容納得下這么厚的臉皮?
“吃飯!”木蘭離開沈浪的魔爪,來到桌子上吃飯。
木蘭肯定,若不是見沈浪長得這么帥的份上,她已經動手開揍了。
吃過飯后,木蘭簡單洗漱,將玉齒清洗得干干凈凈,又喝了一口玫瑰花露含在嘴里。
頓時,滿嘴芳香怡人,可惜不能碰。
然后,她又穿上了甲胄。
“娘子,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啊?”沈浪問道。
木蘭道:“率領騎兵巡夜,巡邏海岸線。”
沈浪心疼了。
木蘭道:“夫君你呆在家里,不要惹禍呀。”
世子房間內,他正在接受補課。
算術課。
科舉不考算術,所以盡管算術在君子六藝之一,但大部分書生都不怎么學習的。
反而貴族家卻對這門課非常重視,尤其是有封地的老牌貴族,因為確實非常實用,也能夠讓人變得聰明。
世子金木聰嘆息道:“許老師,你說我的日子怎么就那么難啊?以前爹娘打我還有理由,現在連理由都不找了。”
他口中的許老師,名叫許文昭,是玄武城最有名的算術大師。
這位許文昭在伯爵府的分量很重,不僅僅是金木蘭和金木聰的算術老師,而且還負責整個伯爵府的金錢物資結算,貿易往來等等。
他算是伯爵大人的幕僚之一,也是伯爵府的實權大管事,負責整個賬房二十幾年了。
“許老師,你說我會不會不是我爹娘親生的啊?”世子問道。
許文昭優雅一笑,繼續一絲不茍地進行他的工作。
他的工作很重要,伯爵府封地的產出以及對外的才買,所有的金錢往來都要通過他做賬。
所以在伯爵府,也算位高權重。
許文昭停下筆,腦子里面浮現沈浪的面孔,頓時目中閃過一絲陰霾。
誰攔我的路,就是敵人!
猶豫了片刻,許文昭道:“世子,伯爵大人打你,是因為沈浪。”
世子驚聲道:“為什么?”
許文昭道:“沈浪名聲不好,偷了徐家的錢財,調戲徐家的侍女被趕出來了,結果又來入贅伯爵府。因為是木蘭小姐親自挑選,所以伯爵大人無法拒絕。他心中煩悶,怪你沒有出息,才會讓木蘭小姐嫁給這樣一個聲名狼藉之人,所以前幾天才會打你。”
世子金木聰猛地做起來,道:“原來如此啊!”
許文昭又道:“伯爵大人今天再次打你,是因為沈浪進賭場敗壞了伯爵府名聲,但是他又贏了田橫,而且畢竟是上門女婿,伯爵大人不好打他,所以把氣發泄在世子您的頭上。”
世子大怒,猛地站起道:“好啊,我可找到挨打的罪魁禍首了啊,原來是因為這個混蛋啊。”
就在此時,許文昭邊上的書童道:“對了世子,我今天還看到冰兒在偷偷哭,問她怎么了也不說。”
世子更加憤怒道:“肯定是因為沈浪,他之前就調戲徐家的侍女,現在又來調戲我家的侍女?你區區一個鄉下的破落戶竟然敢欺負到小爺頭上來了,我絕不放過你。”
然后,世子猛地朝外面沖了出去。
“沈浪,小爺我一定要打si你。”
接著,世子問道:“沈浪武功怎么樣?”
許文昭道:“不會武功,手無縛雞之力,走幾步路都氣喘吁吁。”
世子膽氣大壯,怒發沖冠,吼道:“來人,跟我去辦事,整他。”
然后,氣急敗壞的世子金木聰帶著十幾人,怒氣沖沖朝著沈浪的院子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