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沒有。你看我公司里，展子鈺是個月薪萬元的秘書，司徒小丹是個月薪三千的保安，大家都說屈才了！”麥小吉故意擺出一副苦相。
燕東卻哈哈大笑，“如果她們在你那里受了委屈，歡迎來千盛工作，崗位好待遇高。”
麥小吉也哈哈笑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說多了，燕東就要起疑心了。
晚上，兩人就在樓上住下，麥小吉的房間和燕北飛相鄰。剛迷糊糊要睡著，就聽到耳邊傳來凄厲的慘叫，麥小吉驚得連忙坐起來，開門就走了出去。
卻發現聲音是從盡頭燕東的房間傳來，再仔細聽，又有抽打和喘息聲，屬于房中秘舉。誰說中老年不該有幸福，麥小吉對燕東的生活情調，佩服得五體投地，但他乎習慣了家中無人，沒有關嚴門，還留了條縫，所以聲音在夜色中就被放大了。
就在這時，燕北飛的門也打開了，猛不丁看到走廊站著個人嚇一跳，等看清是麥小吉，“還有聽墻角的習慣哪？”
“什么啊，還以為出什么事兒了呢。”麥小吉嘿嘿笑道。
啊哦！
太慘了，麥小吉不由打了個寒顫。砰的一聲，燕北飛走過去將門使勁關上，里面的聲音戛然而止，麥小吉不由提醒道：“飛飛，你過分了啊，這么做容易有陰影的。”
“老不正經，都多大年紀了啊，真惡心！”這是燕北飛第二次嫌棄父親了。
沒了伴奏，生活就變得單調起來，反正都睡不著了，麥小吉邀請燕北飛到自己房間坐坐，她也沒有拒絕。
“其實，我住樓下就行。”麥小吉無話找話。
“這間不用收拾啊，和我房間的待遇一樣，每天都有人打掃。”燕北飛哼聲道。
“哦？有重要的人住過吧？”
“那是，跟我爸愛得死去活來的一女的。”
“后來呢？”
“死了！就死在這屋里！”燕北飛沒好氣道。
麥小吉頓覺頭皮發麻，連忙左右看看，燕北飛卻哈哈笑起來，騙人的。麥小吉皺眉道：“又不用你養著，不能這么詛咒人。”
“這就是你們男人的思想。”
兩人正說笑，外面傳來咳嗽聲，這就是做父親的心思。燕北飛不悅起身，嘟囔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第二天用過早餐，崔雷已經在外面接了，麥小吉告辭燕東，和燕北飛一道前往夜舞直播的辦公地點。在麥小吉的印象中，新京寸土寸金，充斥各種昌隆和繁華。
夜舞直播的辦公地點在郊區，坑洼不平的道路，隨處可見的青瓦白墻平房，還有清理不及時冒尖的垃圾箱。
“這地方，連公交都到不了。”崔雷說道。
“我有信心，能把價格給砍下來。”燕北飛卻看到了另一面，夜舞的底子薄，差不多就會賣了。
根據導航，崔雷開車在民宅中繞了兩圈，又從一處垃圾小山開過去，終于來到一棟破樓前。共五層，墻漆大都脫落了，大廳里看過去也空蕩蕩的，別說是保安，就連保安室都沒有。
要說特別之處，那就是樓上的好多窗戶都關著，窗簾顏色都很好看，以粉色系居多。
崔雷不放心，這地方安全度極低，寸步不離左右。
三人爬樓來到五樓，樓梯口左拐就是總經理辦公室，還開著門，里面一名扎著辮子，穿著花里胡哨的年輕人正在打電話，“呦，汪總，我這里還有客人，咱們晚些時候聊。好，好，一定優先考慮。哈哈，那是啊，咱們這關系。就是，價格也不高。”
將手機放下，年輕人這才走過來，這個打扮讓麥小吉想起八十年代的時尚青年。
“麥董！是不是，我一眼就能認出來。”年輕人過來握手，腰至少彎了六十度，看著很不舒服。
“是許總吧？”麥小吉問道。
“對，我就是許志方。這位是燕總吧？您的百美肖像，可是我的電腦桌面呢。”許志方又跟燕北飛噓呼。
麥小吉正想要介紹下崔雷，許志方卻伸開手，“麥董、燕總請里面坐。美美啊，美美，你把司機大哥帶去休息。”
話音剛落，一名濃妝艷抹的女孩兒穿著拖鞋走出來。
崔雷可不是一般的司機，是麥小吉異性兄弟，也是分管安保的副總，他臉上可沒寫著司機兩個字。掃了一眼辦公桌旁邊的窗戶，麥小吉明白了，許志方早就從樓上看到他們進來。
“雷哥，我談點兒事，你等我一下。”麥小吉說道。
“好，我就在外面守著，有事兒叫我。”崔雷面沉似水，隨后大踏步走出去。
許志方看麥小吉對他客氣，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哦，是保鏢啊！”
還是沒猜對，這不是關鍵。坐下后，麥小吉也不喝茶，直言道：“許總，我們現在想搞直播，今天是來談收購的，這些你已經清楚了吧？”
“是，清楚。不過，麥董，我有個新的想法，咱們合作如何？”許志方突然說道。
麥小吉冷冷一笑，燕北飛也不同意，皺眉道：“許總，我們沒有這個意向，而且直播接手后，會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進，管理理念也不同。”
“直播這行，可不好干啊。說實話，要不是遇到幾個煞筆主播給我添亂，讓有關部門點名了，我這個月就能把名次提到前五！”許志方爆粗道。
還是跟主題無關，麥小吉問道：“我聽燕總說，你的收購意向價格為兩億，我認為偏高了，這兩億是如何計算出來的？”
“麥董，你可不要小瞧直播，以我現在的身價在新京也能租到高檔寫字樓。但不如這里清靜，尤其是房間還多，能給主播提供更多空間。”許志方吹噓道。
麥小吉這才明白，原來那些粉絲窗戶里面，都是夜舞的主播。
“實不相瞞，夜舞每年的收入差不多有五千萬，我前期投資也不少。就說這里的主播們，年薪從十萬到二百萬不等，都是用錢壘起來的。”許志方說道。
“五千萬？很高啊！”麥小吉半信半疑，就說求知和享友，也是今年下半年才打到這個數字，公司的運營成本要遠高于夜舞的。
“這都是少說的！”許志方得意道。
話不可全信，或者是近兩年的收益，或者是虛高了，但麥小吉觀看許志方表情，不像是撒謊，不由暗自感慨，這一行的門檻真的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