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光會耍拳，沒點經商頭腦。”方華跟崔雷不見外，翻個白眼，又說道：“我的意思是，網紅產品具有較短的時效性，所以，我們爭取盡量帶著虞娟一起參與，這樣談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方姐，我也聽糊涂了，說了網紅產品諸多不好，怎么還要爭取成功呢？”南宮月腦袋飛速轉圈，也是沒跟上。
“我聽懂了，方姐的意思是，爭取達成一次性買斷，而不是帶著配方入股。”麥小吉點頭道。
“對，就這個意思，還得爭取高價。咱們來自濱江，誰認識麥小吉誰認識方華對不對？但虞娟土生土長的新京人，又有個潮流老爸，總能攀上些關系。”方華得意道。
“可是，我跟虞姐提過這件事，但她沒有吐口。”麥小吉說道。
“你啊，太不了解女人。虞娟當然想跟著你，但知道你的脾性，不讓朋友吃虧，還沒賣錢，可能就先分錢。”方華嘿嘿笑。
“那到底是分，還是不分啊？”崔雷又問。
大家哈哈大笑，氣的方華在后面捶了崔雷一拳，崔雷還很冤枉，“我問錯了嗎？本來很簡單的事情，非得繞這么多圈子，不想要朋友的錢，硬塞也不會接著對不對？想分錢，那就明說嘛，還讓小吉為難。”
“我不讓小吉為難，我想分好處費。”南宮月連忙不客氣的舉起手。
方華也跟著湊熱鬧，也舉起小胖手，崔雷剛想發表鄙夷言論，被方華捂住了嘴巴。
這是打情罵俏嗎？
可是在車上，打打鬧鬧可不行，麥小吉連忙將方華的手扒拉開，有事兒說事兒，不能動手。
“小吉，確定好了嗎，讓虞娟也跟著。”方華是個急性子，又問道。
“好，不過得虞姐同意才行。”麥小吉說道。
“她又沒個正事兒，不跟著才怪。”
麥小吉無語，每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方式，不要隨意打擊人，正是虞娟的幫忙，才能讓古人們都有施展才華的地方。
方華立刻拿出手機，說給虞娟發信息，說大家晚上到風景區，便宜她省了一頓晚餐，但宵夜少不了。
虞娟當然很高興，立刻答應，還發朋友圈顯擺，小吉又想自己了，三天兩頭往風景區跑，害的她都要給老公寫保證書了。
聊天群很熱鬧，但方華不敢看，低頭時間長一點就會暈車。
人多熱鬧，說說笑笑，晚餐在服務區就餐，中途兩次短期停頓，然后一路直奔風景區。
來到清照風景區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負責接待的虞娟一看到麥小吉，便拉住他，“謝天謝地，我的親弟弟，你可算來了！怪我嘴不嚴，告訴他你要來，老爺子從晚飯后就賴在我那里等著。”
“虞娟，你是撿來的！”方華打趣。
“可不是呢，現在我爸沒事兒就跟我提小吉，還說自己要有個這樣的兒子，早就培養出來了。這還不是暗示我沒出息？”虞娟呵呵笑著自嘲。
“我人厚道，跟老爺子投脾氣。”麥小吉笑道。
“得了吧，誰也沒有你賊。”南宮月豎起了小指。
來到室內，看到虞道成閉著眼睛坐在沙發上等著，似乎睡著了，大家連忙放慢了腳步。
“爸，小吉他們來了。”虞娟輕步上前，輕輕搖晃了下虞道成的胳膊。
虞道成猛然睜開眼睛，看到麥小吉一行，連忙站起來，卻扶住了女兒的手，呵呵笑道：“年紀大了，覺多，失敬了。”
“虞老，您要累了，就先去休息，有什么話明天說就好。”麥小吉也過去攙扶住。
“早著呢，無妨！”
麥小吉找了個靠枕放在虞道成身后，老爺子很高興，讓他別忙活，坐在自己身邊說說話。
“小吉，你送來的那幅《短歌行》，真的，真的，無與倫比。”
虞道成哽咽了，虞娟嘆口氣，遞過來手絹替他擦淚，嗔道：“爸，跟你說過多少次，醫生不允許您情緒太過波動。”
虞道成擺擺手，繼續對麥小吉說道：“我自幼研習顏體，中年以后癡迷趙體直到今日，趙孟頫的書法出神入化，多少模仿者畫虎不成反類犬，我幾十年習練，也不過是幾個字模仿得好一些。這位鷗波散人，說句恭維話，他的書法更在趙孟頫之上啊。”虞道成激動道。
“爸，你這話我都聽得耳朵起繭子了！”虞娟皺眉道。
“但小吉沒聽過。實在是太好了，字好不在名高，有生之年能得此墨寶……”
“大家隨便吃點吧。”
虞娟連忙岔開話題，就怕大晚上的，父親又說出死而無憾的不吉利話來。
“虞老，鷗波散人也非常感謝您對他的支持，將來想要什么字，盡管開口。如果有機會，我給他要一張自畫像什么的，送給您。”麥小吉說道。
“高才之人，不要為難他。有這幅字，就夠了。”虞道成開心道。
一提到這個話題，老爺子就精神，虞娟給麥小吉使眼色，談點別的，分散注意力。
自然而然提到了釀酒配方這件事，在方華的慫恿下，虞娟終于答應一同前往，幫著敲敲邊鼓。虞道成微笑點頭，沒有反對。
“虞老，您這身體現在是什么情況？”麥小吉關切問道。
“老毛病了，常常腿麻，或許跟血栓有關系。”虞道成說道。
“聽說，手術剝離放入支架可以起到立竿見影的作用。”
“已經安過兩個，但出現了較為嚴重的術后綜合征，好久才治好。再說，這邊的血栓十年前就有了，現在才堵住百分之五十，不算太嚴重。我想了，這身體，最多活五年，到時候還沒堵上呢，何必再去受罪。”
“爸，又說這些來氣我！”虞娟生氣了，虞道成哈哈大笑，拍著女兒的手，“好，不說了，不說了。”
看面相，像是長壽之人，但年輕時保養不善，落下病根。
麥小吉決定幫幫這位老人，手指暗中點動，給李時珍發過去一條信息，將虞道成的病癥說明了下，向藥圣求一保健藥方。
之后，發了三十克紅包，表示很重視這件事。
只是看描述，還不確切，李時珍要求看看本人。這個簡單，隱形中的黃金手機拍下一張照片，隨后傳給了李時珍。
沒多久，李時珍回饋了消息，只有四個字，令麥小吉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