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說著紅了眼,伸手直接將藥塞在一個人的嘴里。
秦淮看著江芙眼中被恨意充斥著,緊緊盯著跪在地上的一人,面上的神色恨不能殺了她。
知道怕是周姨就是死在這個人的手中。
當即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隨后接過她手中的藥瓶。
華蓁沒想到眼前的人,就是殺了周姨的人,頓時站起身來。
見著江芙哄著眼眶回過頭,頓時上前將她擁入懷中,輕拍著她的背,卻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的話。
她沒想到,燕北王派來刺殺她的人,竟然是當初在京中追殺她的那一批。
心徹底的沉了下去。
這些人絕對不是臨時安排的,只怕自己的性命,早就在燕北王和蕭懷瑾的計劃之中了。
若不然這些人怎么會從京城追到南詔,只怕他們從一開始的任務,便是要取了自己的性命。
只是沒想到這個計劃被突然帶著人出現的周姨給阻礙了。
瞧著死士很是痛苦的倒在地上,華蓁的眼中也滿是恨意。
懷中江芙的身子,因為太過悲傷,開始有些顫抖。
她來不及去尋那個殺了周姨的兇手,只得安撫江芙:“江芙,我沒有本事救了周姨,但那些傷害過周姨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會替周姨報仇,替外祖父報仇,替那些慘死的人報仇。”
江芙沒說話,只是抽泣的越發厲害。
好半晌這才止住了抽泣。
地上的人已經癢的再也忍不住,不斷的抓撓著自己的身子,整個臉上身上血肉模糊。
完全看不出半點人的模樣。
那個腹痛的人還在哀嚎。
幾次昏厥幾次疼醒,整個福滿樓此刻都被哀嚎聲充斥著。
華蓁覺得這聲音著實有些刺耳,看了秦淮一眼,秦淮當即用布堵住他們的嘴。
哀嚎變成嗚咽,那些個被控制住的死士,看著這三人痛苦的模樣,頓時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郡主,求您給了我們一個痛快吧,求您了。”
華蓁聞言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郡主?什么郡主?這里哪里有什么郡主?”
說著笑出了聲:“怕是你們忘了一件事了吧,眼下這邊只有一個永安公主,沒有郡主。”
說完扶著江芙坐下,這才看著他們:“你們想死很簡單,我可以殺了你們,也可以給你們痛快。可是這樣對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你們可知道同事親人,看著自己最信任的人為了救自己死去,是一種什么感受么?那種感受比他們現在受到的只多不少呢。”
華蓁說著,眼眶微紅。
“既然我都遭受了這些,憑什么要給你們痛快。我華蓁從來就不是什么仁慈大方的人。”說完眼中滿是冷意。
秦淮當即拿著桌上的瓷瓶,一個一個給他們灌了下去。
那個被砍了胳膊的首領,此刻蒼白著臉色,看著這些人,嚇得幾乎快要瘋了。
華蓁瞧著他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尿了褲子,嘴角微揚,吩咐秦淮:“去讓人給他的胳膊包扎了,若是這般就死了,豈不是可惜了。”
秦淮點點頭,轉身吩咐人上前給他包扎傷口。
早就候在一旁的大夫趕緊上前。
秦淵看著華蓁一臉的冷漠,心頭很有些害怕,這是何等毅力才能做到如此狠辣。
但想著聽來的關于華蓁的事情,也明白了一些,知道他是為何變成這般。
當即看著華蓁眼中的神色便也多了幾分同情。
這般年歲的女子,該是剛嫁為人婦,學著如何相夫教子。
而她卻是生生被逼成這般。
心中想著輕嘆了一聲。
那邊服了藥的人,一個個都已經生不如死。
這些可是華蓁精心挑選的藥,是當初呂韋走的時候留給她的,如今倒是用來震懾人心剛好。
等瞧著差不多了,華蓁揮揮手:“將他們都關起來,別讓他死了,等三天后,將他直接交給大燕的人,讓他們把人送去京城交給他們的蕭丞相。”
秦淵這才明白華蓁的用意,不用秦淮開口,直接讓人將他們帶走。
隨后看著華蓁,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了句:“單單這樣的震懾怕是沒什么用,只能震住他一時,若是不好,只怕他會更變本加厲。”
華蓁聞言嘴角微揚:“秦叔叔不用擔心,我既然敢這么做,自然是有我的法子,他若是再敢動手,我會然他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