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娘娘當初的猜測,這云妃便就是當初容妃娘娘的親生女兒。”華蓁聞言很是認真的說道。
卻是一句話頓時叫秦貴妃變了臉色,整個人震住,連手中的茶盞都未曾拿住,茶盞掉落在桌子上,茶水四濺。
秦貴妃這才猛地驚醒,看著華蓁,很有些難以置信:“你說的可是當真?”
“我沒有騙貴妃娘娘的必要。”華蓁聞言看著秦貴妃,眼中神色未動。
就瞧著秦貴妃眨了眨眼,很有些慌亂,眼睛四下打量著。
紫蘇見此,趕緊上前將茶盞扶起來,把倒在桌上的茶水也給清理干凈,換上一杯新茶放在秦貴妃面前。
秦貴妃這才喃喃道:“這太過荒唐了,容妃怎么會有女兒,這妃子進宮可都是要驗明正身的,可都是要確定了是處子之身才能被送進宮的。”
秦貴妃說著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華蓁聞言嘴角揚起一絲笑意:“貴妃娘娘不要忘了,當初容妃第一次侍寢的時候,可是在行宮,那時候容妃還未進宮封妃,乃是吐蕃公主的身份,便在行宮被皇上寵幸了,這才進宮的。這宮里面辦事的人素來都是個眼活的,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得罪不起,先不說容妃是個番邦的公主,便就是當時皇上恨不能將國庫中最好的東西全都送到行宮的份上,大家心中都清楚,這日后是個前途不可限量的主。所以沒人會想著去得罪容妃,自然這曾經生育過的事情,也就會被壓下來。”
秦貴妃久居深宮,自是知道這個道理。
只不過不愿意相信罷了,此刻聽著華蓁這般說,好半晌這才開口:“即便如此,那她也不該進宮,她和容妃是母女,這般不就是母女共侍一夫了。”
對此秦貴妃很是難以接受。
華蓁聞言卻是笑了起來,看著秦貴妃:“貴妃娘娘許是不知道,在蠻夷之地,別說母女共侍一夫了,有許多人在丈夫死后,嫁給自己的兒子生兒育女,母女共侍一夫著實不是什么新鮮的事情。”
秦貴妃聞言看著華蓁,見著華蓁臉上的淡然,心中更覺難以接受。
好久這才輕聲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聞言華蓁搖搖頭:“現在誰也不清楚,不過兩點,若不是為了替自己的生母報仇的話,便就是要替吐蕃謀奪大燕的江山,我也實在想不出來還能有別的什么理由了。”
秦貴妃聞言頓時大驚失色,看著華蓁,眼中更是震驚:“你說她要謀奪大燕的江山?”
華蓁點點頭:“吐蕃不過彈丸之地,本就貧瘠,早就覬覦大燕的江山,她若是想要謀奪大燕的江山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貴妃娘娘著實不用這般驚訝。”
“蓁兒這可不是什么小事,若她真有這個心思,現在又在皇上跟前伺候,還深得皇上的信任和寵愛,說不得真的能奪了大燕的江山。若是沒了大燕,你這清和郡主便也就不復存在了,這可不是什么小事。”秦貴妃說著,面上滿是擔心之色,想了想仍舊有些不放心,當即道:“不行,我要與哥哥說說這件事,絕對不能叫她得逞了。”
說著很有一副為大燕著想的模樣。
華蓁清楚的很,秦貴妃擔心的是怕沒了大燕,九皇子便再也沒有機會奪權,所以才會如此緊張。
當即笑著道:“貴妃娘娘眼下當真無需這般擔心,雖說這若云心懷不軌,但貴妃娘娘現在手中沒有任何真憑實據,但憑我一句話,只怕東郡王是不會信了貴妃娘娘的話。”
秦貴妃聞言,眼中的神色變了變,隨后看著華蓁:“那你說現在該怎么辦?總不能眼睜睜瞧著她這般胡作非為不成。”
“若是貴妃娘娘不想這若云霍亂了朝政的話,還請貴妃娘娘派人一定要盯緊了她,我擔心她會對皇上動手。”華蓁說著,面上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秦貴妃當即冷臉道:“你什么意思?”
“貴妃娘娘該是清楚,這祁王是如何回到宮中的,這件事乃是若云在背后一手操控的,當初祁王還在三司大牢之時,便是若云派人將他劫走,現在又想法子將趙挺送回朝堂,貴妃以為她這是要做什么?”
秦貴妃當即反應過來,看著華蓁:“你的意思,她是想要利用祁王來控制大燕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