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和此刻臉頰生疼,根本就說不清話,一旁的蕭靈均和敏敏站了出來。
燕文帝卻是沒有相信目光落在跟著長公主的姜娉婷(身shēn)上。
簡則皇上看向自己,姜娉婷當即盈盈拜下:“啟稟皇上,此事的確如大長公主所言,臣女與公主來的時候,就瞧著靜和公主將清和郡主推倒在地上,似乎摔的有些嚴重。”
燕文帝的臉色馬上就暗了下來。
皇貴妃見此,心知不好,趕緊溫聲勸到:“換上,靜和還小,還是個孩子,難免有些任(性性),等回去臣妾一定好生罰她,讓她知道錯。”
一旁的敏敏聞言頓時覺得氣惱:“皇貴妃不要總是用還小這句話來搪塞,素聞大燕的人,便是三歲孩童都知道禮儀仁孝四個字,靜和公主就算再小也比我年長,莫不是還不如我們吐蕃的人不成。”
若說剛剛燕文帝還想息事寧人,敏敏這一句話,頓時叫他變了臉色,轉頭看向皇貴妃,滿臉怒意:“你莫要再替她開脫,蓁兒如何說都是她表姐,如此對待蓁兒,哪里還有半點我大燕公主的樣子。”
說著冷眼掃過跪在地上的趙靜和,頓時嚇得她渾(身shēn)一個哆嗦。
就聽著燕文帝冷聲道:“今(日rì)當著敏敏公主的面如此丟人現眼,將我大燕的顏面都給丟盡了,若是不好好懲治一番,(日rì)后說不得還要做出什么事(情qíng)。來人啊,將公主給朕帶回去,吩咐教習嬤嬤去好好教教她規矩。”
這話一出口,華蓁心中就忍不住冷笑。
果然皇上眼中最在乎的還是利益,眼下趙靜和到了該和親的年紀,這是一個可以用來拉攏番邦的棋子,皇上終歸是舍不得的。
所以只是將人關起來,讓教習嬤嬤教教規矩罷了。
這樣的責罰有跟沒有,沒有半點區別。
一絲冷笑浮上雙眸。
就瞧著燕文帝的聲音多了幾分安撫問道:“蓁兒你怎么樣?傷口如何?”
華蓁聞言斂去眼中的神色裝作一副懂事的模樣,站起(身shēn)來:“回皇上蓁兒無事,不過是就傷被扯開了,沒什么大礙的。”
燕文帝見此,眼中多了些不忍。
華蓁越是如此,他心中反而會覺得愧疚,當即吩咐皇貴妃:“速速請太醫替蓁兒查看一下(身shēn)上傷。”
說著眼中多了幾分責怪:“好端端的怎么會受傷了,既是如此下次就該當心一些,這傷口撕裂了,只怕是疼的很。朕馬上派人招御醫令過來,你且稍等一會,不會有事的。”
說完看著皇貴妃,皇貴妃當即心頭一跳很是小心翼翼的應和:“臣妾遵命,還請皇上放心,臣妾一定會瞧著太醫,好好替蓁兒包扎傷口。”
“既是如此,那朕就放心了,朕還有些事(情qíng),就不陪著你們在此。常寧御花園中景色繁多,你帶著敏敏公主幾位好生去看看,莫要在這一出溜達。”
常寧聞言應了聲,心卻是涼到了底。
明眼人都能感受到皇上對華蓁和趙靜和著實有些偏心。
這瞧著話里是關心,更多的卻是在埋怨華蓁。
饒是她聽了心中都不是滋味。
干等皇上離開,當即上前看著華蓁眼中多了幾分同(情qíng)。
華蓁見此,卻是嘴角微揚:“還請長公主放心,蓁兒當真沒事。”
“就這還沒事,都這樣了!”長公主沒說話,倒是敏敏氣不過,恨恨的說道。
一旁的皇貴妃,頓時眉頭微揚:“不過是撕裂了舊傷,不是什么大事,公主何必如此著急。公主這般著實容易叫人誤會,還以為蓁兒這是(性性)命垂危了呢。”
敏敏什么(性性)子,自是氣不過,管她是不是皇貴妃,當即頂了回去:“您這話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給你肩膀上也來一刀,然后敢等你傷口剛愈合,再給你撕開,到時候看你還能這么輕松的說話不。”
“公主別光說啊,皇貴妃娘娘金貴的很,只怕是還沒體驗過這什么叫疼,咱們這般說她是理解不了的,直接割上一刀,再說比較容易理解,公主可需要我幫忙。”蕭靈均一副看戲不怕事大的樣子,頓時氣的皇貴妃變了臉色。
“你們!”
“我們是皇上請來的貴客,怎么貴妃娘娘有什么意見不成?”蕭靈均本就是個伶牙俐齒的。
心中也最是討厭皇貴妃這樣的嘴臉,雖說知道燕文帝心中早就想要對付燕北,但只要戰事一(日rì)未起,自己就可以繼續為所(欲yù)為,所以這說話也格外的不客氣。
跟敏敏一言一語,氣的皇貴妃臉色很是難堪。
趕等著御醫過來,替華蓁查看了傷口,上了藥。
敏敏這才看著皇貴妃道:“貴妃娘娘莫不是還有什么事不成?”
皇貴妃早就不想待了,若不是皇上吩咐要瞧著御醫替華蓁診治,她早就走了。
如今聽著敏敏的話,當即冷哼一聲,轉(身shēn)帶著人離開。
敏敏這才看著華蓁:“你小心一些,瞧著這宮里怕也有不少人瞧你不順眼呢。”
華蓁自是明白,點點頭:“你也是。”
敏敏當即會意,嘴角綻出一個笑容,很是爽朗:“你且放心就是,那些人我已經處置了,至于她現在大家都在明路上,再想對付我,可就沒那么容易了,今(日rì)我已經見過她了。”
蕭靈均不知道敏敏跟華蓁說的是什么,也沒問,只是確認華蓁的傷口無礙,這才松了口氣。
隨后趁著旁人不注意,輕聲道:“大哥聽說你進宮很有些擔心,讓我尋個機會來看看,還讓我帶句話,你若是有什么事(情qíng),一定要派人給他送信,莫要一個人強忍著。”
聞言華蓁嘴角微揚,心中也跟著微暖:“你讓他好生照顧自己才是,明(日rì)宴會上,便就能見到了,我不會有事的。”
蕭靈均卻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這剛剛才出了事的,但是華蓁都這么說,自己也不好說旁的,只能點點頭。
長公主瞧著若是繼續圍在這,怕不太合適,便看著差不多,招呼敏敏和蕭靈均去別處。
朝著華蓁點了點頭,華蓁當即福了福(身shēn)還禮。
等見著她們都走遠,采荷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看著華蓁很有些擔心:“郡主,今(日rì)這般得罪了靜和公主,靜和公主本就是個瑕疵必報的(性性)子,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聞言華蓁嘴角微揚:“那又如何,好了咱們還是先走吧,去見請貴妃娘娘才是。”
采荷這才沒說話,跟著華蓁,朝著延禧宮。
秦貴妃自然早得了消息,讓芳菲待在延禧宮門口,瞧著華蓁進來,趕緊上前:“郡主,我們家貴妃娘娘正在屋子里等著郡主呢,還請郡主隨奴婢進來。”
華蓁當即跟著芳菲進去。
就瞧著秦貴妃坐在軟塌之上,見著華蓁嘴角微揚:“得知皇上將你拘在宮里的消息,就知道你馬上要過來,特地吩咐他們準備了幾樣你(愛ài)吃的點心,過來嘗嘗看,可還是當初的味道。”
華蓁聞言恭敬的坐在秦貴妃(身shēn)旁,見著宮女都退了下去,只有紫蘇和芳菲跟著一旁伺候,這才輕聲道:“貴妃娘娘還有這般好興致,到真有些出乎蓁兒的意料了。”
聞言秦貴妃輕嘆一聲,似是多了些無奈:“什么好興致,如今誰還能有好興致,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好了蓁兒你也莫要用話譏諷我,有什么便直說就是。”
說完瞧著華蓁墨黑的眸子,臉上的神色嚴肅起來:“我查過了,那天你進宮的時候,確實是云妃派人去通知的東郡王府,秦淮這才會趕到宮中。而且不僅如此,我還發現了一個事(情qíng)。”
“什么事(情qíng)?”華蓁不由眉頭微蹙。
當初秦淮進宮替她解圍的時候,她便懷疑,依著秦淮的傷勢,東郡王不會叫他這個時候因為自己的事(情qíng)進宮,定然是有送信,并且是將這消息,送到秦淮的跟前,他才會在深受重傷的(情qíng)況下趕到宮里。
所以等回去的時候,特地問了一遍,郡主府的人。
確定消息不是這邊出去的,便懷疑到了云妃。
現在秦貴妃這般說,華蓁心中更是確定,這一切只怕都是若云設計的一個局。
讓秦淮進宮,只是為了叫太后心中更為惱怒,好利用太后對秦淮的心疼,來讓自己不得抽(身shēn)。
無暇顧及其他。
想著趙(挺tǐng)和沈崇茂,一絲寒氣順著脊梁骨冒了出來。
華蓁只覺得背后怕不止如此,若云如此大費周章,絕不會只是為了沈崇茂和趙(挺tǐng)這么簡單。
可是眼下她被拘在宮中,便再也無從查起。
不由的眉頭緊皺,秦貴妃見此,當即問道:“蓁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為什么要這么做?莫不是想要利用秦淮和太后,纏住你好分(身shēn)無暇不成?”
華蓁聞言點點頭,隨后語氣很有些凝重的說道:“貴妃娘娘,你可知道這云妃的真實(身shēn)份是什么?”
秦貴妃聞言搖了搖頭,當發現云妃(身shēn)份有問題之時,東郡王便派人去查,卻是半點消息都沒有,如今聽著華蓁這般說,當即問道:“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