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松喬卻是不覺得,看著沈玉歆,面上很有些氣惱:“今(日rì)這事若是要怪就該怪沈含章和蕭懷瑾,若不是他們,華蓁早就死了。”
沈玉歆見到這個時候,沈松喬還不覺得自己錯了,頓時氣的想要站起來。
卻是因為(身shēn)子太弱,掙扎了一下,沒能站起(身shēn)來。
從外面進來的沈崇茂聽著沈松喬的話,頓時氣的上前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你可知道就是因為你的糊涂,現如今不僅害了長平侯一家,更是差點害的沈家家破人亡!現如今我們沈家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你還不知錯。”
沈松喬從未被打過,原先大夫人在的時候,因為只有這一個兒子,更是從骨子疼。
哪舍得打一下,連話都舍不得說重一句。
便是將他的(性性)子也養的很有些不可一世。
此刻被沈崇茂打了,頓時心中覺得受不了,站起(身shēn)來:“爹我哪里錯了,若是今(日rì)沒有蕭懷瑾和沈含章出手阻止,她華蓁早就死了,我們早就給娘報仇了。這些(日rì)子華蓁是如何對付沈家,如何欺負娘和妹妹的爹莫不是都看不見么,難道你就要眼睜睜見著咱們都被她((逼逼)逼)死你猜開心么。”
“現在是娘和三妹,接下來就是我,是二妹,是大妹和爹。她是個心狠手辣,蛇蝎心腸的人,她絕對不會放過我們沈家每一個的,絕對不會放過。”
“就算你要對付他,你也不該跟長平侯府合謀做出這樣的事(情qíng)。你可知道長平侯府做的是什么打算,他們要殺的可不只是華蓁,還有你的弟弟和妹妹,他們要的是將整個晉國公府掌控起來,你怎么就這么糊涂啊!”沈崇茂看著沈松喬,心中只覺得恨鐵不成鋼,自己怎么生了個這么愚蠢的兒子。
沈松喬聞言卻是不以為意:“就算二舅要殺了沈柏舟那又如何,他不過是個庶子死不足惜,至于沈玉清,爹也就只有你把她當成你的女兒,她哪里有半點沈家小姐的樣子。爹你不知道,兒子我卻是清清楚楚的,這沈玉清和六姨娘早就跟華蓁串通一氣了,若不是沈玉清吃里扒外,華蓁能在咱們府中鬧出這么大的事(情qíng),他們早該死了。”
沈崇茂聞言怒不可遏,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沈松喬的臉上。
愣是將他的臉打的歪向一邊,牙齒磕破了口中的皮,鮮血流了出來。
老夫人瞧著沈松喬被打成這樣,頓時心疼的很,站起(身shēn)來:“夠了夠了,鬧出這樣的事(情qíng),你不想著如何收場,還在這打自己的兒子。”
“娘。”沈崇茂聞言看著老夫人,眼中很是無奈:“就是你平(日rì)這般慣著,這才叫他們越來越放肆,今(日rì)的事(情qíng)皇上把長平侯的爵位奪了,陳家所有人的官職都被罷免,并且趕出京城趕回了老家。陳偉志被發配到邊疆,終(身shēn)不得入京。若不是如今皇上留著我還有用處,只怕我也難逃此劫,我與你們說了多少次,莫要再招惹她,她只是一個孤女沒錯。可是她背后還有寧家,寧家手中握著大燕一半的兵權,只要寧家還在一(日rì),皇上就必定會護著她一(日rì)。如此吃虧的只會是我們!”
說著沈崇茂臉色徹底的沉了下來,也不管此刻沈玉瑤和沈松喬還在,看著老夫人和沈玉歆冷聲道:“當初沈憐星死前將星辰閣和那些死士的事(情qíng)都告訴她了,依著沈憐星的(性性)子,既然將人都告訴了她,只怕早就暗地里將星辰閣交給她了,當初她離開京城的時候星辰閣沒有動作,我估計這是沈憐星早就設計好的,一旦她受到危險,星辰閣便要護她周全。現在我們對付她怕是觸碰到沈憐星留下的命令,事(情qíng)只怕會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聽著沈崇茂的話,沈玉歆頓時面色大變:“爹的意思,如今星辰閣會聽命華蓁?”
“很有可能。”沈崇茂點點頭:“這星辰閣是沈憐星留下的,當初她召我進宮的時候,將那些死士給我,讓我立誓保護華蓁,只怕那不過只是一記,背后絕對還有后招。現如今華蓁的事(情qíng)鬧得沸沸揚揚,整個京城人盡皆知,即便星辰閣的人不在京城,只怕也得到消息了。她既然能讓我保護華蓁,自然也會讓自己培植的那些勢力守護她,現在最怕的是我們觸碰到這個(禁jìn)忌,招惹到不該招惹的東西。”
沈玉歆聞言嚇得跌坐在凳子上。
沈玉瑤和沈松喬卻是一臉無知的模樣,根本不知道爹在說什么,為什么會有如此反應。
沈崇茂連看都懶得看他們,長嘆一聲:“上次在刑部之時,她便對我說過,要召回那些死士,我現在懷疑沈憐星早就告訴她如何控制星辰閣的那些死士了。若是這些人當真落到她的手中,到時候她若是再想要對付我們,就易如反掌了。看來這一次我們是算錯了,原本還想借她控制天策舊部,控制寧家,只怕我們這回是給自己招來禍患了。”
說完心(情qíng)很有些沉重。
沈玉歆也沒想到會成這樣,當即站起(身shēn)來,卻是因為一時起的太急,竟是覺得頭暈,整個人向后栽了過去。
頓時驚得丫鬟高聲道:“側妃。”
沈崇茂這才看見,趕緊將沈玉歆扶住,吩咐丫鬟:“快扶側妃回去歇息。”
等送走沈玉歆這才看向沈玉瑤和沈松喬:“你們當真是糊涂!”
說完轉(身shēn)離開,大夫人的棺槨還停在靈堂,若是再繼續放下去只怕是要壞了,他還得趕快去處理。
沈老夫人沒想到最后竟是鬧成這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見著沈崇茂離開,沈玉瑤和沈松喬還跪在地上,只得嘆了口氣開口說了聲:“你們趕緊起來吧,快叫大夫過來瞧瞧,看看傷了哪了,流了這么多的血。”
另外一邊,沈柏舟的院子里,二夫人看著沈柏舟背上的傷,忍不住跟著(肉肉)疼。
見著六姨娘哭紅了眼,當即勸到:“你也莫要太難過了,這大夫不是說了么,就是傷了皮(肉肉),不礙事的,好生將養些(日rì)子就好了。只是苦了柏舟,本來(身shēn)子就弱,還要遭這么大的罪,也不知道這陳家人到底安了什么心思。”
一直站在旁邊的沈含章看著沈柏舟(身shēn)上的傷,眼中都透著一股子冷意。
“還能是什么心思,這大伯母死了,長平侯府的意思,只怕是不想讓大伯父再續娶別家的女子,打算再送一個陳家的女子到晉國公府來。當初大伯母在的時候,都奈何不得秦姨娘,他們定是擔心這新送來的女子,斗不過秦姨娘。為了讓這晉國公府的后院(日rì)后還是掌握在陳家女子的手中,他們這是要接著機會,想將府中所有會影響到他們的人都除掉。這府中除了四妹,便就只有秦姨娘和柏舟玉清是跟他陳家沒關系的,所以他們才特地挑了這么個(日rì)子。”
二夫人聽著沈含章的話,頓時心中大驚。
“他們這是瘋了吧,就算真的想要對柏舟下手,今個可是陳慧茹出殯的(日rì)子,他們連這個都不管了么?”
“站在利益面前,一個死了的人有什么關系。若不是今(日rì),是大伯母出殯的(日rì)子,柏舟玉清和表妹又怎么會齊聚在一起。”沈含章說著對上二夫人的視線:“所以他們非但沒有封,還算計的很好,想趁著今(日rì)一網打盡,只可惜千算萬算卻是沒算到,蕭懷瑾竟然插手這件事。”
沈玉清蒼白著臉看著沈含章,(身shēn)子不住的發抖。
想著若當真如沈含章所說自己這算是撿了一條命,更是害怕的緊。
心中想到什么,當即看著沈含章:“二哥,蕭世子既然插手了,是不是一定不會放過陳家?”
“不確定,那就要看他今(日rì)是什么目的了。”沈含章聞言聲音很低。
沈玉清當即用力的點點頭:“他一定不會放過陳家的,陳家畢竟是口口聲聲要表姐的(性性)命,而且陳家和表姐中間還有陳老夫人一條命,他對表姐那般在意,定然不會留著陳家對表姐有威脅。既然如此我們也無需擔心,陳家不在,就不會有人想要為大哥她們掃清障礙來對付我們。”
沈玉清說著抓住六姨娘的手。
她今(日rì)是被嚇慘了,一直足不出戶的小姐,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
心中更是害怕這樣的事(情qíng)還會發生。
聞言六姨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點點頭。
倒是一旁的沈含章,聽著沈玉清的話,頓時神色一變,看著沈玉清:“你說蕭世子在意表妹。”
沈玉清點點頭:“我見著蕭世子穿著咱們府中下人的衣裳混進知香園,他定是來見表姐的,出去的時候,還是表姐(身shēn)邊最信任的江芙送出去的。”
沈玉清說著,聲音很輕很輕。
沈含章見此拍著沈玉清的肩膀笑著道:“玉清你不要怕,今個你做的很好。”
說完看了沈柏舟一眼,囑咐六姨娘照顧好沈柏舟,便帶著二夫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