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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章:太子心思幕后主使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鳳謀天下:毒后歸來

  聞言華蓁抬頭對上太子的視線,看著他已經收斂了剛剛的模樣,換上一副倉皇無措的神態,華蓁只覺得脊背發涼。

  不由的想起前世的事(情qíng),那時候她之所以遠離太子,一是因為趙(挺tǐng),第二個便是太子讓她寒心。

  當初她剛回京沒多久,還不曾與趙(挺tǐng)發生什么,原本按照太后的意思,太后的意思雖未明說,卻是是想叫她入東宮侍奉太子的。

  所以便時常讓她入宮,這件事(情qíng)在仁孝皇后還在世的時候,仁孝皇后也曾提過。

  只是那時候她還小,心中有些懼怕,不知道嫁給太子之后會如何,所以拒絕了。等仁孝皇后離世之后,再入宮見到太子,她還想著他們也算是同命相憐該是相互扶持才是。

  只是沒想到太子卻是央求過她,嫁給大將軍的兒子陳嚴好籠絡大將軍相助與他。

  說是只要她愿意,他會讓皇上賜婚。

  那陳嚴雖說是大將軍的兒子,卻是個成(日rì)只知道斗雞走狗喝花酒的紈绔子弟。

  當初的她雖說沒有父母,卻也是養在宮中的貴女,放著好好的太子妃不做,反而去嫁給一個紈绔子弟,她自是不肯的,便就因此與太子生了嫌隙,加上后來祁王的事(情qíng),更不再與太子來往。

  雖說當初生了嫌隙,但是重活一世將事(情qíng)看的更透徹的時候,她不恨他,這個世道本就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各自為了自己的權利不顧一切,太子提出那個想法,也只是想要鞏固自己的權利罷了。

  而且太子當初的做法還算是心慈手軟的,是與她商量了,見她沒答應,也沒有((逼逼)逼)迫。

  若是換做趙(挺tǐng),只怕早就命人綁了自己送到陳嚴的(床床)上了。

  也正是因此,雖然不喜卻也不恨。

  所以在聽到張英之事的時候,想著當初仁孝皇后對自己的(情qíng)誼,她會好心提醒一句。

  只是也僅在提醒之上,對于太子這般心思的人,她心中還是不愿意有太多交集的。

  所以在太子抓著自己手腕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眉頭皺了皺,看著太子抓著自己的手腕,不動聲色的抽回。

  太子這才反應過來,當即說道:“蓁兒,是我唐突了。”

  “太子表哥若是想要撇清關系沒有什么難的,便就趁著祁王發難揭發這件事之前,太子表哥先跪在皇上面前,請罪。求皇上原諒,用人不當,識人不言之罪便是。太子表哥自己將這件事(情qíng)揭發出來,祁王就算是想要將太子表哥牽連進去,怕也是不可能的了。”

  聞言太子卻是露出為難的神色:“你的意思是讓我自己將張英推出去?”

  華蓁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就見他立馬搖頭:“不行不行,張英是為數不多支持我的大臣,若是這種(情qíng)況我將張英推出去,只怕會叫旁人寒心。(日rì)后再沒人肯支持我相助與我,到時候勢必還是會落入他們的手中的。”

  “太子表哥還想保住張英?”華蓁眉梢微挑。

  “可有法子?”太子聞言眼中頓時透出一絲期待看著華蓁。

  一個念頭在自己腦海中閃過,華蓁想著太子的心思,當即帶著幾分試探:“太子表哥之所以想要保住張英是因為張英在利用蘇家得來的錢財,一大部分是落入了太子表哥的手中?”

  一句話頓時叫太子眼中閃過殺意。

  雖然自是一瞬間,卻是叫華蓁看了個清清楚楚。

  心中自然也是明白,當即收斂了面上的神色,改口道:“張英之事敗露是早晚的事(情qíng),太子表哥心中該是明白,至于該如何去做,想必太子表哥心中也已經有了定論。今(日rì)進宮耽擱的時間也不少了,蓁兒還需早些回去,晚了怕生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說著福了福(身shēn)。

  太子見此知道她這是要走,當即收斂了眼中的神色,看著華蓁面上已經是恢復到往(日rì)的模樣,語氣很是溫柔的說道:“嗯,你當心一些,若是遇到什么事,便讓人進宮給我送個信。”

  等出了宮門,華蓁才發現,剛剛太子那一眼,幾乎叫她后背汗濕。

  在剛剛她猜透太子的心思時,她明確的感覺到了太子的殺意,那種殺意很是強烈。

  雖說只是一瞬,卻是讓她看了個清清楚楚,絕對不會錯。

  一個念頭在自己腦海中閃過,華蓁只覺得心底更是寒的很。

  張英雖是詹士府的詹事,三品的文官,用官兵假扮山匪,屠殺蘇家滿門一百多口這種事(情qíng),只怕是做不出來的。

  便就是有這個心也不見得有這個膽子。

  若是太子在背后指使的,那倒是說的過去。

  若是如此太子便是知道這件事,不僅是知道更是主使,在自己提起張英之事的時候,太子的反應卻是茫然不知,而且還能裝出一副很是倉皇無措的樣子。

  一想到太子的心思,華蓁不由的從心底開始害怕。

  她原以為太子的心思深,看來是自己錯了。

  他不僅是心思深,這城府只怕是趙(挺tǐng)也不如。

  既然是如此,那前世他為何又輸給了趙(挺tǐng)?

  心中想到這些,華蓁只覺得亂的很,今(日rì)太子表現出來的反應,著實叫她太過震撼。

  若這才是真正的太子,又怎么可能會輸給趙(挺tǐng),最后落了個凄慘的下場。

  可是剛剛太子的反應是她親眼瞧見的,該不會錯才是。

  除非剛剛的表現都是太子故意讓她看的,可若是如此,太子的目的又是什么?

  這般想著,華蓁只覺得害怕。

  看來她前世不但是沒有瞧清楚趙(挺tǐng),便是連太子也都未曾看清楚。

  這趙家皇室之人的心思,當真是一個比一個深。

  好半晌這才回過神來,就見著自己已經是站在崇文門外面。

  因著是跟著刑部馬車過來的,禮親王和李鈺也都已經各自先回去了,便只剩下華蓁一人,宮門外并沒有馬車候著。沈家人如今恨透了她,自是不會派馬車過來接,所以這崇文門外,空無一人。

  雖說如今還不算是暖和的天,不過因著穿的衣裳不少,這又是大中午的站在太陽底下。

  額間微微出了一絲薄汗。

  眼瞧著沒有馬車,去京兆府之時(身shēn)上也未曾帶銀兩,便只能先走回去了。

  當即也沒有與,朝著沈家走去。

  只是還沒走出幾步,卻是瞧見一輛馬車從一旁的巷子出來,停在自己(身shēn)旁。

  不由側目看了過去,就瞧著馬車上熟悉的徽記,不是旁人,正是燕北世子蕭懷瑾。

  蕭懷瑾挑開車簾看著華蓁,眉眼中滿是笑意:“清和郡主好久不見。”

  聞言華蓁站在車外對上蕭懷瑾的視線,眼中多了幾分防備:“不知世子爺這是要去哪?”

  “不去哪,只是想著你從刑部進宮,沈家必然沒有安排車馬,所以特地來接你。送你回沈家。”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蕭懷瑾笑著手中把玩著一個玉件,瞧著似是一個靈芝的模樣。

  華蓁自是不相信蕭懷瑾特地跑到宮門口來,就是為了接自己,先不說他的(身shēn)份在京中是多么顯眼。

  而且也根本沒有必要如此。

  只是蕭懷瑾不說,她也不好多言,只是站在馬車旁看著他。

  “郡主莫不是打算就這么走回去?”蕭懷瑾看著華蓁,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笑意。

  聞言華蓁瞧著空曠的大街,皇宮門口大街之上有重兵把守,自是沒人走動的。

  可是沈家離著皇宮還有好一段距離,這宮門口沒有閑人,但等到了那些個(熱rè)鬧的街上,便不會如此了。

  堂堂郡主如此拋投露面在街上走,若是叫人看到,自是要惹人閑話。

  雖說眼下有些無奈,但是京中之人最重視的便是禮數,才不會管你是何緣故。這深閨女子平(日rì)里若是沒有丫鬟婆子伺候,連門都不得出的,若是她這般走回去,只怕要讓人說她拋頭露面不知廉恥。

  若是在廬州她也不在意,只是如今在京中行走,多少還是要顧忌一些。

  心中想著,華蓁看了眼蕭懷瑾,北風已經將腳蹬擺好,候在一邊。

  看著華蓁的目光掃來,當即恭敬的說道:“郡主請。”

  聞言華蓁提著裙角上了馬車,自有人將車簾撩起來。

  蕭懷瑾靠坐在最里面,手中把玩著玉葫蘆,嘴角的笑意還在。

  只是笑意很淺,只在眼底不入心里。

  “清和郡主多(日rì)不見,別來無恙啊。”

  聞言華蓁看著蕭懷瑾,神色不動:“聽聞近來蕭世子一直在京中四處拉攏結交朝中官員,這般大的動作,世子就不怕皇上生疑么?”

  華蓁說著,絲毫不懼蕭懷瑾的模樣。

  卻是叫蕭懷瑾嘴角笑意更甚,冷聲吩咐一聲,馬車應聲朝著前面駛去。

  車內蕭懷瑾這才笑著道:“看來郡主很是關心本世子的行蹤,竟是如此清楚。”

  “蕭世子多心了,世子爺本就是萬眾矚目,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這府中來了什么人,拜訪了什么人,每(日rì)都有人瞧得清清楚楚,甚至早上吃了什么,這上午整個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了,著實不需要費心去打聽。只要閑來無事,聽著下人議論兩句,也就清楚了。”華蓁此話自是故意想要氣一氣蕭懷瑾。

  也是想要提醒他,如今他在京中(身shēn)邊說不得有多少雙眼睛,這般來尋自己太過冒險。

  蕭懷瑾卻是故作聽不明白,只是笑著道:“郡主能閑來無事,不聽下人議論旁的,獨獨喜歡聽她們議論本世子,這不是有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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