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無疑是一顆丟盡湖里的石子,頓時叫眾人的心中都生了漣漪。
華蓁不知道沈玉琳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很明顯跪在這的丫鬟話漏洞百出,若是自己當真與她對簿公堂,她絕對能找出無數個漏洞來推翻她的話。
若是如此對簿公堂對她來,無疑是有利的。
而且禮親王本就是站在她這邊的,沈家人都是清楚明白,沈玉琳這個時候提禮親王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華蓁深知,她與沈玉清不同,不像是要幫她,可是為什么又要出這番話。
沈老夫人聞言也有些猶豫,就是害怕到時候華蓁找了什么旁的理由叫她翻(身shēn)了,最后吃虧的只是自己。
可是想到祁王和昭陽郡主,心中終歸是有些不甘心。
一旁的大夫人見此忙攛掇到“娘,既然如此她現在(身shēn)為郡主,咱們不能處置,便將這件事交給能處置她的人面前去,禮親王現在還在前廳,此事關系昭陽郡主,便就去問禮親王當如何處置。”
沈老夫人聞言自也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當即目光看向丫鬟,冷聲問道“你可是聽清楚了,郡主當真與(身shēn)邊的嬤嬤丫鬟在屋中合計,如何設計陷害昭陽郡主,二姐和祁王的”
丫鬟聞言看了眼華蓁,似是想到什么,目光不再似之前那般戰戰兢兢,鐵了心一般,很是堅定的道“奴婢聽清楚了,郡主確實與嬤嬤丫鬟在屋子里合計,奴婢不僅是聽到的,而且還瞧見就是郡主院子里的丫鬟,就是那個平(日rì)里在知香園伺候的茉莉,是她去的凌波亭院子里放的東西,奴婢親眼所見,若是老夫人不信,只管將茉莉叫過來一問便知。”
聽著丫鬟的話,華蓁心中忍不住冷笑。
當真好算計,明知道茉莉原先是在沈玉歆(身shēn)邊伺候的,現在是茉莉去做的,到時候兩兩一對,當真想要叫她沒有翻(身shēn)的余地啊。
冷笑逐漸在華蓁心底蔓延開來。
“你親眼所見,是茉莉去做的”華蓁的聲音透著一絲冷意。
“是,奴婢親眼所見。”丫鬟雖骨子里還是有些害怕,不過此刻也是一副鐵了心的樣子,緊咬著就是茉莉所為。
沈老夫人瞧著丫鬟能這般堅定,心中便暗自松了口氣,隨后看著一旁的大夫人。
“既然她現在已是郡主,這件事便由不得我們處置,就將人帶到前廳去請禮親王來處置吧。”
著單手撐著額頭揮揮手,一副不愿意再看她的模樣。
見此大夫人和沈玉瑤面上頓時露出喜意,一定要利用這次機會,將臟水全都潑在華蓁的(身shēn)上。即便禮親王當真包庇華蓁,這前廳還有那么多人瞧著,只要丫鬟一口咬定是她所為,就算她再怎么狡辯也難逃其責。
也正好能給禮親王一個交代,眼下最重要的不是置華蓁與死地,而是給禮親王一個交代才是。
沈玉琳和二夫人則是跟在沈玉瑤后面。
一個瞧著華蓁面上帶著幾分可惜,另外一個的神色有些高深莫測,叫人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華蓁看了這些人一眼,也不懼,只是嘴角含笑站在那瞧著。
大夫人見此強撐著冷聲道“還站在這做什么,你害的昭陽郡主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今個就自己去跟禮親王解釋吧。”
著狠瞪了華蓁一眼,讓婆子將她拉著往前走。
華蓁也不吭聲,那些婆子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前,這畢竟是清和郡主,不是她們做奴婢的開罪的起的。
大夫人見著這個(情qíng)形,只氣的腦仁都跟著疼。
“怎么,你們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么。”
聞言華蓁笑看著大夫人“大舅母何必如此生氣,為難這些下人作何,既是要我過去,便一聲,我又不是不會走。”
完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仆婦,當即朝著外院走去。
直氣的大夫人臉色很有些難看,好半晌這才冷哼一聲,領著人跟了上去。
外院沈崇茂陪著禮親王和趙(挺tǐng),沈松喬自然也不敢怠慢,招呼著蕭懷瑾和秦淮。
秦淮見此很是體貼的道“沈大公子不用這般客氣,你只管去招呼旁人就是,我與蕭世子有茶吃便好,無需你在這費心招呼。”
的沈松喬面上的笑頓時僵住。
就聽著外面鬧哄哄的。
沈崇茂不由皺了皺眉頭,看著守在門口的管家冷聲問道“外面什么(情qíng)況。”
管家聞言瞧了眼外面,很有些心虛的走到沈崇茂面前“國公爺,夫人和三姐,帶著清和郡主過來了,一幫子人現在正在門外呢。”
聽到管家的話,沈崇茂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她們到底要做什么”
一旁的禮親王見此冷聲道“怎么,晉國公還沒想好要如何給本王一個交代么”
“王爺息怒,只是內人有些事(情qíng),先容下官出去瞧瞧,失陪失陪。”
禮親王冷哼一聲,沈崇茂趕緊站起(身shēn)來,陪著笑臉出去。
這邊秦淮和蕭懷瑾自也是瞧著外面的動靜。
蕭懷瑾一直坐在一旁神色未動,倒是秦淮很有些好奇“蕭世子,你猜這外面這么(熱rè)鬧,到底是什么事”
“秦大公子似是很是關心,外面的(情qíng)況”
“蕭世子難道不好奇么”秦淮見著蕭懷瑾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也不氣惱。
只是笑看著他。
蕭懷瑾聞言卻是將目光落在禮親王和祁王的(身shēn)上“今個該是禮親王與祁王的事(情qíng),咱們就在一旁陪坐看著,至于什么(熱rè)鬧還是少關心的好,該知道的時候,自是會知道的。”
聞言秦淮點點頭“蕭世子的是。”
就見著沈崇茂人還有一只腳沒跨出門檻,大夫人已經帶著華蓁,氣勢洶洶的進來。
禮親王見著大夫人臉上盛氣凌人的氣勢,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怎么,晉國公夫人這是什么意思帶著這一幫人莫不是要來興師問罪的不成”
一句話頓時嚇得大夫人一個激靈,趕緊陪著笑臉,面上的神色也是軟了幾分“王爺誤會了,我只是來給昭陽郡主一個交代的。”
“哦大夫人的意思,你沈家已經查清了,到底是誰引了陳林入府,害昭陽受辱的了”禮親王面色很冷,他此刻根本不給任何人的面子。
昭陽郡主便是禮親王的底線,誰也碰不得的。
大夫人也顧不得沈崇茂的冷眼,趕緊道“自是已經查清了,只是我們沈家門庭,審不得她,便只能交給禮親王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