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我讓你們走了嗎?”
先前他們想要殺自己,一個個都是充滿了殺意。現在血狂被他斬掉左臂,更是逃離了出去。又有這些天劍宗弟子撐腰,凌道自然是底氣十足。不管田修武有什么目的,起碼現在他是站在凌道這邊的。
僅僅是凌道一個人,想要對付這些血劍宗弟子,的確沒有什么把握。雙拳難敵四手,寡不敵眾,他畢竟才本源境中期而已,在場的本源境巔峰武者可是不少。當然,這些只是血劍宗這些弟子的判斷,凌道的手段,他們自然不會知道。
“你想怎樣?與我們開戰?”
“如果是你一個人,那你只會死在我們的劍下。如果是你和他們一起上,那么我們只會兩敗俱傷,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靈劍宗和斷劍門的那些人,或許就在附近,田修武你難道真要不顧一切了嗎?”
這些血劍宗弟子真正忌憚的,并非是凌道,而是那些天劍宗弟子。這么多人大戰起來,肯定有所傷亡,到時候他們就錯過了進入九重劍神塔第三層的機會。上次楚欣瑤等斷劍門弟子和血狂等血劍宗弟子,就是怕被別人漁翁得利,才沒有開戰。
“小師弟,他們說的沒錯,盡管我也想殺了他們給你出氣,但是現在動手,對我們自身也是極為不利。不如這樣,以后再和他們算賬如何?”
田修武表現的極為客氣,一來,凌道表現出來的實力足夠讓他重視,在沒有恢復境界之前,他是不會將凌道怎么樣的。二來,因為孟老的話,他必須和凌道打好關系。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對一個少年如何客氣?
“不用你們出手,只要你們站在旁邊看著就好!”
凌道擺了擺手,看他的樣子,竟然是打算獨自一人對付那些血劍宗弟子。在場的血劍宗弟子,起碼有四五十人。大家都是本源境武者,就算凌道再強,恐怕也沒法一個對付這么多吧。
哪怕是孟老,都是皺起了眉頭,他本身是化凡境之上的武者。可是現在被限制在了本源境巔峰,讓他單獨對付那些血劍宗弟子,都是不大可能。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凌道為何這么大口氣?
“嘖嘖,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倒是要看看,你一個人怎么跟我們動手!”
聽到凌道這樣說,在場的所有血劍宗弟子反而是鎮定了下來。僅僅是凌道一個人出手,他們有著必勝的把握。別說是一個凌道,哪怕是十個凌道,他們都不怕。
“小師弟,別沖動啊,以你的天資,數年之后,必然能夠凌駕在他們之上,為何非要現在動手?”
誰都愛聽好話,田修武這么說一方面是發自內心的認為凌道天資高絕,另一方面則是故意恭維凌道,希望凌道能夠冷靜下來。在他看來,凌道分明就是太沖動,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沒事,你們看著就好,收拾他們一群廢物,我一個人足夠了!”
“大天鑄劍術!”
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凌道直接施展出了大天鑄劍術。上一次,僅僅是將八十一柄兇劍虛影凝聚成一柄兇劍,這一次,他卻是要將更多的兇劍虛影凝聚成一柄絕世兇劍。
幸虧他掌握的是劍之本源,否則以他目前的境界,還真的厲害不到哪里去。當即,他便是全力運轉起了劍之本源,在場的劍修都是紛紛感受到了自己佩劍的異常。
“我的劍怎么自己在動?”
“什么情況?我的劍好似要臣服?”
“太詭異了,是那小子的原因嗎?”
在場的血劍宗弟子和天劍宗弟子都是非常疑惑,可惜凌道并沒有解釋什么。汲取了海量的劍之本源力量之后,他的雙手便是按照某種特殊的軌跡,劃動了起來。
田修武和孟老等人,都是仔細的盯著凌道的雙手。可是僅僅看了片刻,他們便是忍不住偏離了目光。凌道的動作實在是太繁復了,看的他們眼花繚亂。更何況,大天鑄劍術還蘊含了一種特殊的力量,使得他們的雙眼極為難受。
一柄又一柄兇劍虛影,向著凌道這邊聚集了過來。隨后,這些兇劍虛影便是紛紛聚集到了一起,凝聚成了一柄絕世兇劍。而且,隨著兇劍虛影越來越多,這柄絕世兇劍也是越發凝實了起來。
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半點虛影的感覺,和真劍都是沒有什么區別。場中的兇劍虛影極多,可是融合了九百柄兇劍虛影之后,凌道便是極為吃力了,額頭之上都是滲出了大量的汗水。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平時根本不會出汗,足見他的消耗有多大。
“快阻止他!”
“不能讓他成功!”
“出手吧!”
在場的血劍宗弟子終于是反應了過來,一個個都是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先前他們只是好奇,現在卻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本來萬劍絕殺陣就極為凌厲,現在再被凌道改造的話,他們能不能夠擋得住就是個未知數了。
“我就說前方有打斗吧,你們還不信,現在看到了吧?”
遠處,蝶舞、林可兒等靈劍宗弟子,都是趕了過來。說話的正是林可兒的弟弟林志龍,前不久被凌道打傷,好在服用了療傷的丹藥,現在已經好了七七八八。當然,這也是因為他的傷勢本來就不重,要不然不可能恢復的這么快。
“好像是血劍宗弟子,他們在和誰爭斗?”
“我看到的是天劍宗弟子,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難道說,天劍宗弟子和血劍宗弟子打起來了?”
“這對我們來說是大好事,他們打的越兇越好,最好兩敗俱傷!”
如果血劍宗弟子真的和天劍宗弟子打起來,那么這些靈劍宗弟子只會幸災樂禍。他們不可能幫血劍宗弟子,也不可能幫天劍宗弟子,畢竟四大六品勢力之間的關系,都不是那么友好。
“不對勁,我怎么沒看到血劍宗的血狂,難道血狂不在?”
“最主要的是,他們好像在對付一個人,而并非和天劍宗弟子大戰?”
離得近了之后,他們便是發現場中的情況,和他們所想的并不一樣。他們還以為血劍宗和天劍宗弟子開戰,沒想到只是血劍宗那些弟子在對付一個人而已。
“那不是他嗎?”
“你們快看,就是我們趕走的那小子啊!”
“你說什么?他一個人和那些血劍宗弟子大戰,這不是找死嗎?”
又走近了一些,他們便是看到了和血劍宗弟子們對立的少年的模樣。他們都認為凌道的實力差,故此趕走了凌道,省的凌道拖他們的后腿。他們還以為凌道已經被淘汰出去了,沒想到在這里看到了凌道。
只不過現在看來,凌道的情況并不怎么好。別說是凌道了,哪怕是林可兒,面對那么多的血劍宗弟子,都是必死無疑。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他們誰都不會認為凌道能贏。
“現在才想著出手嗎?晚了!從你們想殺我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你們現在的命運!接劍吧!”
此時的凌道,臉色都是顯得有些蒼白,他咬牙將一千柄兇劍虛影,凝聚成了一柄絕世兇劍,自然極為吃力。就連體內的真氣和本源力量,都是消耗的七七八八。如果這一擊沒有成效,那么輸的就是他了。
“呃……聽他的口氣,好像能夠以一己之力擊敗那些血劍宗弟子?”
一位靈劍宗的女弟子眨了眨眼睛,卻是沒想到凌道竟然說出了這樣的大話,著實有些不可思議。
“比說大話的本事,恐怕我們都不如他。可惜他也就逞逞口舌之利,很快他就會明白,什么是不自量力!”
“坐井觀天,夜郎自大,有信心是好事,可是如此膨脹的信心,分明就是要害死他自己!”
“可笑至極,沒想到天底下還有這般自大的人,他現在恐怕連他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上次的事情,就讓林志龍恨極了凌道,此時自然是大笑了起來。在他看來,凌道簡直狂妄的沒邊,哪怕他再有信心,也不會覺得自己一個人就能夠勝過數十位血劍宗弟子。
就連蝶舞都是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只不過并沒有說出來而已。她的一雙美眸之中,閃過一絲擔憂,只不過很快便是消失了,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而已。如果讓那些靈劍宗男弟子看到,恐怕要和凌道拼命了吧。
“殺!”
凌道的口中,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字,隨后他便是手持絕世兇劍,向著那些血劍宗弟子斬了下去。絕世兇劍迎風便漲,剎那間便是化為了數百丈大小的巨劍。
僅僅是一劍斬出,便是仿佛千百劍同時出擊似的,無盡鋒芒降臨,仿佛要滅世一般。凌道僅僅斬出了一劍,因為他實在沒有時間斬出第二劍,而且他也沒有力量再度出劍了。
僅僅是一劍而已,便是仿佛掏空了他的力量。好在,這一劍的威能不僅超出了其他人的想象,同時也是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一劍出,似是要天崩地陷,日月沉淪,海枯石爛,虛空崩碎!
在場的血劍宗弟子都是出劍了,他們手中的血劍,都是和絕世兇劍碰撞在了一起。耀眼的紫芒和血色光芒,交纏在了一起,絢爛而又奪目。那些天劍宗弟子和靈劍宗弟子,都是仿佛失明了一般,什么都看不見,只能夠感受到無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