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人聽得一臉懵。
陳菲妍尷尬一笑：“我們還不太成熟，所以收益暫時還沒有算，畢竟是新的公眾號，所以收益這個吧、以后再看。”
江兮的公眾號確實還沒有到大肆推廣的時候，但是粉絲已經漲到十幾萬，比不上成熟的公眾號，但比新公眾號要強多了。
再一個，二人都是從新聞過來的，不是那么商業化，所以現在還沒有把公眾號往賺錢的方向引，金錢味道幾乎還沒有。加上內容基本上都是干貨，所以，公眾號的讀者粘度還比較大。
但要說沒有收益，也不可能，只是這前期他們的投入非常大。這辦公場地的租金、水電等等，那可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基本上，目前算持平了吧。
也正因為兩個人就一開始積極過，這段時間緊沒怎么上心，收益也來了，所以才沒那么緊張。放寬心，興許公眾號做得還更好。
主要是她們倆都是從新聞出身，比別的做自媒體的公眾號博主們擁有更加敏銳的直覺、更多的素材，等等。
陳菲妍的解釋，張玲、費小曼沒怎么聽懂，但也猜得都差不多了。
人家兩個人能夠租得起這么大的辦公場地，賺不賺錢，應該都不重要吧。一看這兩人就不是缺錢的人，總之，算是見識了什么叫強悍，什么叫得人生不公。大家都是二十幾歲的小年輕，為什么有的人就應該過得這么辛苦，而她們，卻可以坐在這么寬敞明亮的高層辦公室里，俯瞰著整個城市的風景，俯瞰著整座城市里為生活而拼命的普通人？
好像沒什么可說的，越聊越感覺到的差距背后的絕望。
“吳大帥，我們該走了吧？還得回去呢，晚一點地鐵、公交的人都特別多。”張玲道。
吳杰點頭，是想跟江兮單獨說幾句話，可身邊有人，有些話，不太合適當著外人的面說。
“姐，那我們就走了，以后有空再聯系。”吳杰起身，打算跟著就走了。
江兮點點頭，起身相送。
今天是新年，也沒必要多留人。
人送到樓下，吳杰拉了下江兮的衣服，江兮回頭看他：“姐，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江兮點點頭，跟吳杰走在最后。
吳杰低聲說：“聽說你升級當媽媽了，我都還沒有親自恭喜你呢。恭喜你，姐，祝福你和我的小外甥一生平安喜樂，無憂無慮。”
“謝謝，你的祝福我收下了。”江兮低聲笑道。
“畢業后，很少見面，平時我們都忙，也不知道應該什么時候聯系你，所以一直沒有消息，也不知道姐心里怎么想我。但，陸續聽到你的一些消息，我還是很開心，很祝福你。”吳杰低聲的、真誠的說道。
江兮點點頭：“嗯，我知道，你的心意，我都明白的，謝謝你的祝福。另外，你的事情，也抓緊一點啊，雖然現在大家都晚婚晚育，但我還是你能夠早日找到這座城里能給你溫暖慰藉的了，兩個人一起相知相守，一起生活。”
“嗯，有合適的，會努力。”吳杰點點頭。
這話……
江兮下意識反問：“所以，小曼姑娘……？”
吳杰低聲道：“以后再說吧，現在，先接觸著。我知道很多時候緣分都不是一見鐘情，也需要相處，所以我也是給我自己一個機會。如果，實在感覺不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江兮聞言了然，吳杰這小子，是就沒看上人家費小曼呢。
但是看你小姑娘看吳杰的眼神，很顯然那是很滿意的。
江兮緩緩點頭，“這個、感情的事情真不能勸你將就，你還年輕得很。如果沒有很明顯的喜歡，就不著急給答案。但是，如果你已經很努力的試過了，沒有感覺的話，你也不能一直拖著人家姑娘啊。談得來可以繼續相處，但是談不來就說清楚，不要耽誤雙方各自嫁娶，明白嗎？”
總之吧，吳杰這個人是比較糾結的。不就是因為他的糾結，所以才讓趙雪靈空等那么久。
說白了吳杰就是讓趙雪靈空等了很久，這是所有女生都很怕的一種人。
你不喜歡，就說清楚，別不清不楚的拖著我。說清楚了，各自好過，好聚好散不是很好嗎？
吳杰看了眼江兮，也知道江兮這話里包括的說什么。
埋底了頭，點點頭：“知道了，辜負了一個，當然不會再辜負第二個。”
眼看地鐵站就在前面，前面人已經停下來等他們了，吳杰腳步也停下，拉了下江兮，特地與前面人保持距離。
“姐，其實畢業后那一段是假，我們所有留在云都的人，都過得很不是人，大家都很辛苦，誰也沒有多余的精力的去顧及別人。現在回想起那段時間，還是覺得……昏天暗地。那段時間，我真無暇他顧，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她好像沒有找到工作，一直在云都。我也沒有能力，所以……算是逃避吧，我確實沒有盡到責。對趙雪靈，我應該說聲抱歉。就算隨后分手，也是……不干不凈。我知道她可能在你們面前說了我很多不好，我都不否認，我承認對她是愧疚的。”
吳杰這話，令江兮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江兮搖頭：“雪靈從來沒有在我們面前公開說過你的不好，至少她沒有對我和陳菲妍說過。她最好的朋友是范思彤，不清楚她對范思彤是怎么說的。但雪靈對感情那么深，她不會在背后中傷你，她是最希望你能好的人。”
吳杰有些驚訝，但很快又恢復如平常。
“謝謝你告訴我這個，看來，我還是不夠大氣，想得過多。”吳杰道。
江兮笑看他：“其實是你不夠了解她啊，倒不是大氣不大氣的。”
吳杰點點頭：“謝謝姐，對了，新年快樂，新的一年，開心幸福。”
江兮到底還是說了句：“你也是，新年快樂，有什么需要，可以來找我。如果我能幫得到你的話。”
“嗯，謝謝姐。”
吳杰心底里，還是會因此刻江兮的一句話，而感受到溫暖，感念校園時期付在她身上的懵懂青春。好像，從認識她的這些年開始，他就一直跟著她在跑。
江兮送走吳杰三人之后，和陳菲妍在地鐵站等粱駿杰，之前已經約好粱駿杰坐地鐵來阿波羅廣場。
陳菲妍開著車去江兮的麓山別墅家，陳菲妍這個親，算是正式認下了。
另一邊張玲開啟了八卦天賦，不斷的向吳杰打聽：“為什么你都沒說過你有兩個那么有錢的同學？你叫江兮姐，你們是關系好，認的姐，還是有什么親戚關系啊？”
“一開始入校時，叫來玩的，后來一直持續到現在。她是我很尊敬的人。”吳杰倒是沒有避諱跟江兮的關系。
費小曼忍不住問：“那你喜歡她嗎？”
吳杰看了她眼，沒回應。
倒是張玲很奇怪的磚頭看費小曼，不太明白的問：“你為什么會這么問？我壓根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費小曼小聲說：“那我……只是覺江兮那么好，不知道在學校的時候是什么樣的，應該是非常令人羨慕和仰望的女神吧，就是那種仙氣飄飄的公主，一定是很多男生會喜歡的那種女生啊。”
費小曼話落，轉頭看向吳杰。
“難道你不喜歡嗎？”
吳杰沉默，好大會兒說：“我很尊敬她，她，一直都是我的榜樣。她在我心里的樣子，一直都是純美、努力和上進，從來都是，一直都沒有變過。”
費小曼心里有幾分失落，那他根本就不可能再喜歡她。她怎么可能跟人家白富美相比？這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張玲看了眼費小曼的臉，知道戀愛的女人最容易胡思亂想，趕緊幫自己的朋友。
“吳杰，那你是喜歡過江兮的吧？”
吳杰道：“我前女友是她室友，趙雪靈，你們知道的那個。”
這樣的話，在張玲和費小曼聽來，那就是否認了。
要是喜歡，那還輪到室友嗎？
張玲下意識撞了下費小曼，示意她放心好了。
不過想也知道，江兮那個氣質，哪里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夠相比的，一般的人也不好意思去追啊。
至少張玲就沒想過吳杰可能會去追江兮，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是所有癩蛤蟆都有勇氣去吃天鵝肉的。
“原來你前女友是她的室友啊，我看江兮的室友也很有氣質，你前任，是不是也很有氣質？”費小曼側面打聽趙雪靈的信息。
該不會也很有錢吧？
“該不會也很有錢吧？”
這話，竟然給張玲問出來了，費小曼第一時間看向張玲，竟然張玲這么懂她，她心里在想什么都知道。
吳杰想了想，緩緩點頭：“比較有吧，但比不上我姐。陳菲妍父親是做工程的，國際廣場B座就是陳菲妍父親的項目，簽單是數百萬往上走。趙雪靈家，家庭很富裕，至少她回家，比留在云都受苦好多了。對她來說，回家才是她最明智的選擇。”
“其實她并沒有那么愛你吧？”費小曼低聲問：“如果真的愛你，就不會舍得離開這里，離開你，是不是？”
吳杰沒有回答，張玲對這些非常不感興趣，她忽然問：“對了，吳大帥，那你姐家到底多有錢？”
“許家是做外貿的，云都還有幾家百貨公司，百君妮可是許家的。”吳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