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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傷勢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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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心痛無比,輕聲感慨:“可怕的是你小小年紀心思手段如此風度,可怕的是你做錯了事情不知悔改,可怕的是你那樣對待自己手足兄弟后的淡然無畏,欽言啊,你讓奶奶,好失望!”

  溫欽言張張口,沒有話再說出來。

  是非善惡一瞬間,他沒有辯解的理由。

  他沒有要針對盛與熙的意思,只是嫉妒,只是嫉妒而已。

  只是想小小報復一下,只是把那個小孩子藏起來放在外面一下而已,他沒有別的意思,絕對不是心思歹毒要害那個小孩的有意思,他沒有!

  但他現在已無從解釋,誰都不會相信他的無辜,他確實那樣做了。

  在知道做錯了后,他想挽回,卻沒有。

  老太太輕輕捶了下胸口:“我當初……就不該留你。”

  溫欽言驚嚇的看向老太太,眼里有驚恐,有害怕和無助,卻沒有說話,只是含著眼淚望著老太太。

  阿香回來說:“醫院那邊會派人過來。”

  老太太沉著氣息,看向溫欽言,低聲問:“你可知錯了?”

  溫欽言埋下頭去,也就是說,他不能跟那個小孩開任何玩笑?那個孩子是天之驕子,而他命如草芥。出了事情,沒有人會站在他這邊,就連奶奶都失望的數落他。

  他點點頭,老太太低聲道:“這件事還沒完,你父親即便這樣打了你一頓,對你的懲戒也沒有結束,你明白嗎?”

  溫欽言遲疑良久,緩緩點頭。

  老太太撐起身,春桂立馬上前扶著:“老夫人,您先歇一會兒吧,下午您暈倒過,要多休息,別再動怒了。”

  老太太長長一聲嘆氣,隨后對趴在沙發上的溫欽言道:“你好好反省吧,想想你父親打得對不對。”

  老太太離開大廳,溫欽言一人趴在沙發上。

  半小時后來的人是白玄弋,春桂開門時有些意外,小聲問了句:“白醫生,我們四爺和少夫人沒去醫院嗎?”

  “去了,小少爺高燒,正在醫院。”

  白玄弋進門,換了鞋進了大廳,問:“家里什么人怎么了?是老夫人身體不健安?”

  春桂左右看了眼,快速說了句:“老太太身子也不爽,但主要是溫欽言那個孩子的傷。”

  白玄弋聞言大為意外,傷勢?

  白玄弋沒多問,大步進了大廳。

  這人是個吊兒郎當的習性,但一進盛家大院,人的脾性就收斂起來了。

  “受了什么傷?”白玄弋看著趴在沙發上的少年問。

  溫欽言聞聲抬眼,只見一身形高挑清瘦的年輕男醫生站在身邊,皮膚白得不像男人。

  只是稍稍一眼打量,又趴了回去,不給回應。

  白玄弋再問:“是撞傷、刀傷、還是碰傷?”

  “你不是長眼睛了?不知道自己看?”溫欽言冷哼。

  春桂在一邊站著,眼神帶著責怪,都這個時候了,這小子語氣還這么強硬,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傷在哪?”

  白玄弋不跟這孩子計較,又問了句,當即上手,他這么趴著,相比傷是在背上。

  從衣服下擺輕輕揭開,由于傷勢血色的擴散,使得此時背后一片泥濘通紅,慘不忍睹。

  白玄弋手抖了下,心下驚呼:這是誰下的毒手?

  “阿姨。”

  白玄弋轉身對春桂說話:“準備好保暖的衣服或者薄被,我要把少爺的衣服剪開清洗傷口、上藥,隨后注意保暖。”

  “好。”

  春桂又進了儲物間,找了條薄被出來放在一邊。

  白玄弋已經把溫欽言的毛衣和里衣一一剪開,看著這滿背的傷痕,初步判斷是棍傷,傷痕交錯疊加,不少地方破皮冒出血水,血水擴散,令后背像被鮮血泡過一般。

  白玄弋道:“消毒可能會有點疼,要不要咬個什么東西?”

  溫欽言不吱聲,白玄弋道:“消毒后我會抹一點帶止痛的傷藥,稍忍一下就好。”

  少年依然不出聲,白玄弋快速處理傷口。

  老太太那邊忍不住還是過來觀看情況,老遠見著溫欽言那后背的傷,心疼得直落淚。

  白玄弋將傷口全都處理好之后,準備離開。

  走時候交代了春桂,觀察晚上溫欽言的情況,孩子畢竟年紀小,受這么重的傷,手上面積這么大,極有可能晚上會發高燒,如果出現這種情況,務必立即送醫院。

  春桂點點頭,卻沒將白玄弋的交代告訴老太太。

  那孩子就是個禍害,現在讓他吃點虧是好事,現在還小,不管教,以后長大了再犯渾,那可就管不住了。

  老太太走進大廳,給溫欽言蓋上被子。

  溫欽言迷糊間看見老太太,伸手抓著老太太的袖子,低低的喊:“奶奶,奶奶我不想走。”

  老太太輕輕拍了下溫欽言的手:“好好休息,醫生已經給你上過藥了,休息一晚上睡一覺就好了。”

  溫欽言點點頭然而依然緊緊抓著老太太的手不放,人已經糊涂了,上藥時候疼得鉆心刺骨,只是忍不住的時候才輕哼幾聲,遠沒有被他父親打的時候那種慘叫,表現還算硬氣。

  老太太坐在一邊,等溫欽言沉睡后才輕輕把孩子手拿開。

  她輕嘆一聲,阿香輕聲問:“老夫人,要把欽言少爺抬回屋里去嗎?晚上睡在這里,會著涼吧。”

  老太太看著已經睡著的孩子,又不忍心再打擾。

  春桂說:“別動他了吧,少爺已經睡著了,全身都上了藥,一動扯著傷口再出血,藥就白涂了。”

  “多拿兩床被子出來給他蓋上吧,還有,把凳子搬過來抵在邊沿,以往孩子半夜翻身摔下來。”老太太低聲交代。

  二人點頭,快速去拿被子、搬凳子。

  大院這邊終于安靜下來,大房、二房和三姑那邊都翹首以盼等著后續呢,可漸漸的都沒聲了。

  都聽見了溫欽言的慘叫聲和哭聲,平時話都很少說的少年,忽然聽見他被打得那么慘,哭喊得那么凄慘,大家都心有余悸。

  盛金雨跑出了自家院子,站在岔路口沒敢往里走,只是見著盛嘉年和江兮離開后她趕緊跑回去。

  這又是大半小時過去了,大院那邊再沒有任何動靜,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樣了。

  她唏噓著坐上飯桌,輕聲感慨:“太嚇人了,四叔該不會把那小子打死了吧?”

  “別胡說。”大太太低聲道。

  盛江來淡淡看了眼妹妹,沒接話。

  葛瑩瑩也給嚇著了,這飯吃得心驚膽顫的。

  聽說那可是盛嘉年的親兒子,他也真下得了手,聽著那孩子的叫聲,真凄慘啊。

  “你剛沒看到什么嗎?”葛瑩瑩問。

  盛金雨抬眼:“嫂子,四叔還在里面,我哪里敢進去?反正最后聽見奶奶一聲哭喊后,也沒多久,四叔他們就走了。這大半天我也沒聽到什么別的動靜,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樣了。”

  “怎么樣都不管你的事,好好吃你的飯。”盛江來低聲警告。

  盛金雨吐了下舌頭,隨后又問:“哥,你覺得四叔會不會真把溫欽言給打死了?他應該不會那么做吧?我覺得四叔做事,還是有分寸的。”

  大太太道:“那孩子也是該打,小小年紀怎么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盛江來低聲說:“重點在那孩子事后的冷靜,四叔怎么處置他,都不為過。”

  盛金雨撇了下嘴:“大哥,如果要是真打死了,四叔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吧?溫欽言是有錯,但也不至于被打死那么慘吧?”

  “他不先做錯事,誰會對他施以嚴刑?”盛江來沉聲問:“做錯事了,就該被罰,現在不教,以后長大了能有好心?”

  “不過那個孩子確實挺恐怖的,四叔家孩子才半歲呢,他竟然這么做……”

  做這事的是個半大孩子,要是換成成年人,那還不被盛家人碎尸萬段?

  心思得多歹毒,要對一個孩子這樣啊?

  “下午江兮都快瘋了,還好四叔不在場,四叔要在場,看見江兮那樣,指不定得多恨我們呢。”盛金雨低聲說。

  盛江來抬眼,欲言又止。

  大太太感慨道:“為人母親,能理解江兮的崩潰,只是有些話,也是要在那樣的情況下才說得出來。”

  “什么話?”葛瑩瑩不明白。

  她是在現場,可現場當時實在太亂了,她人也嚇得不輕,提心吊膽的。

  盛金雨看了眼葛瑩瑩,淡淡出聲:“說我們盛家拿她當外人,說我們全部設計她和她兒子,你沒聽見嗎?”

  “哦……”

  葛瑩瑩立馬了然的點頭,這些是聽見了,不過令她記憶深刻的,是江兮說出老太太在江兮生孩子之后,第一件事竟然是做親子鑒定,三天后才去醫院探望。

  這件事,不知道盛家人怎么想,反正她聽來是聽無情冷血的,也明白江兮心里的介懷是什么。

  這件事要發生在自己身上,一定會跟江兮一樣耿耿于懷。

  辛辛苦苦為盛家生下的孩子,第一時間竟然是被盛家人不信任,堅定后確定是盛家的孩子,這才被接受。

  到底憑什么對她不信任?這從另一個角度就能看出來盛家的冷血和無情,也難怪江兮會懷疑自己孩子忽然不見了,是不是盛家人設計的。

  葛瑩瑩想說話,卻不敢說心里想的這些。

  她和江兮是同樣的身份,都是嫁進盛家的媳婦,想必遭遇和待遇都一樣吧。

  盛江來低聲道:“江兮只是心痛,在那樣的情況下說出怎么樣過分的話,都不過分。作為母親,如果自己的孩子真發生意外,那是多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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