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甜滿臉不耐煩,看江甜甜那個勁兒,江奶奶都覺得討厭。
“敲不開就別搞了,一大早上就在這敲敲打打,真是沒個清靜,你要出去就趕緊收拾好出門吧,省得看見心煩。”
“那我這盒子還沒打開呢。”
“就非要那玩意兒?”江奶奶問。
江甜甜點頭:“是啊,得要啊,都說了這是收縮完毛孔的,一抹上臉,臉上的毛孔就不見了,皮膚變得特別光滑細膩。”
江奶奶看什么似地看向江甜甜:“你……”
江甜甜說:“我不跟你講了,哎呀煩死了,怎么就打不開了呢?”
“你晚上早點回來,別每天都那么晚回來,現在可是在你姐夫家!你說你一天天的早出晚歸,又不是去上班,你這么一天天的讓人看了是不是得多想?”
江奶奶這話落,那邊江母上心了,立馬走過來。
“媽,甜甜,你們是不是忘記昨晚上說好的事了?”
江甜甜心下一慌,下意識看向她奶奶。
江奶奶卻裝傻充愣,看向江母:“做什么說好了什么事?對了,市場還有螃蟹賣嗎?”
“有……”
江母臉色不那么好:“媽,昨晚就已經說好了,怎么現在當忘記了嗎?昨晚嘉年說讓甜甜搬出去,我們是說好了讓她過了昨晚,今天搬出去的,怎么都當沒這事兒了?”
“大伯母,你非要現在說這個事嗎?我這著急著出去呢。”江甜甜說。
她本來想趁著江母不在家里,一早出門的,可就是起不來啊,拖到這個點兒準備快速出門,主要的化妝品卻出問題了。
如果沒出問題,她早就化好妝出門了,完美避開大伯母。
現在好,沒有避開,反而直接遇上了。
江奶奶忙說:“哦,這個事兒,這丫頭著急出門呢,你催她做什么?”
“我是在催她嗎?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今天甜甜得搬出去。剛好她要出去,一并把行李帶走吧。”江母不讓步道。
江甜甜張張口,有些慌,又求救的看向江奶奶。
不是說好一早奶奶就求江兮嗎?
江奶奶說:“這事你問過江兮沒有啊?興許江兮舍不得她妹妹,不讓她走呢?畢竟江兮現在是特殊時期,還是想讓自己妹妹在身邊陪著的。你說身邊有個姐妹,那肯定是比只有父母家人的好啊。”
江甜甜不停的點頭:“兮姐沒準舍不得我走呢,我兮姐人呢?”
“不在家,找一圈不在,也不在樓上,應該去公司了。”
江母嘆氣,說了讓她少去公司,江兮那工作又不是別的什么工作,天天在外面跑的,出門那危險太多了,多少意外都料不到。她要出個門,全家人都跟著提心吊膽。
江奶奶忙問:“她又去公司了?又去跑新聞去了?這丫頭怎么是個不省心的!”
江奶奶現在是覺得很好,住著夢想中的別墅,吃喝不愁,這就是最完美向往的生活。
可這一切的前提,都得是江兮安穩踏實,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來。
江兮一出意外,或者出半點錯,這一切都會煙消云散。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現在她自詡為城市人,在這大都市里已經生活習慣了,如果再讓她回本江去,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江母一臉的無奈:“剛陪她在外面走了一圈,以為她回來就能好好在家里休息,結果她竟然偷偷去公司了,這個事,我真說不聽她,只能給嘉年打電話,讓他來說。”
“你說不聽也得說啊,這怎么行呢?剛懷上不能在外面東奔西跑的,這死丫頭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
江奶奶一個著急,那話就出來了,惹得江母連看她幾眼。
江母雖然知道江奶奶是真著急江兮,但江奶奶那著急擔心的出發點是什么?還不就是怕江兮出事兒,她的好日子就打水漂了么?
“我說她不聽,能怎么辦?”江母不悅道。
她說多了,江兮萬一跟她生了嫌隙,怨她管太多豈不是更不劃算?
江奶奶拉著臉道:“不聽也要說,你不說她當你默認她能天天出去呢。”
江母打斷這話道:“還是先說甜甜搬出去的事吧,甜甜,你反正要出門,就順便把行李帶出去了吧。不然你早出晚歸的,大晚上再回來,那不又是昨晚的情況?”
得,江母這話,直接就給江甜甜后路堵了,這讓江甜甜心頭窩火。
“兮姐都沒讓我搬出去,你怎么老在這里說說說啊?我問過兮姐之后,我會搬的嘛!”
江奶奶說:“這么寬大的房子,還能容不下你大侄女?”
“媽,二樓是嘉年和江兮的空間,嘉年說了,不能去二樓,就連我要上去給他們打掃衛生,也得是白天才能去,天一黑,我們所有人都不能上樓。”
“什么破規矩,他樓上是藏了黃金還是藏了白銀,要這么防著一家人啊?”
江奶奶氣不打一處來,氣憤道:“不是我說的話,孫女婿這人是哪兒都好,就是這脾氣古怪,哪有防著自家人的?”
江母就是不高興江奶奶說盛嘉年,立馬幫腔。
“哪里是脾氣古怪?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原則,嘉年的原則那就是不想別人踏入他的空間。要不然你以為為什么把我們從西塘接過來,卻在前面麓山和苑租房子,而不是直接接到這里來一起住啊?那還不是因為嘉年要一個適應時間啊。”
江母語氣強硬,再看江奶奶:“媽,你不要總覺得嘉年不好,嘉年已經足夠好了,他為我們家已經做了多少啊?你親兒子都沒有想到的,他卻做了,你說這么好的人,你就少說他幾句行嗎?”
江奶奶這人就是不記人的好,這都為江家提供了多好的生活,多好的條件啊,背后還說人,這到底是要怎么做,才能得老太太一句好?
江奶奶看了眼江母,當即沉聲道:“是是是,他好,我也沒話說他不好!我就是不理解他那什么原則,你說至于不?”
“不至于。”江甜甜立馬接了句。
江母臉色不佳,看向江奶奶:“媽,我說了,嘉年從小的生活環境就很好,在遇到江兮之前,他就是一個人生活,多好的朋友兄弟都沒有請進他家過,江兮和我們一家,他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我們就多理解他,不要在背后說他的不是,行嗎?”
“行了,反復叨個什么呀?誰是三歲小孩需要反復念啊?”江奶奶不悅出聲。
江母說:“嘉年不愿意有外人出現在二樓,除江兮以外的任何人,媽,他都已經開口了,我們是不是不要跟他明著對抗啊?這里是盛家的地方,我們也只是暫時住而已。”
江奶奶不高興江母那話,什么叫暫時住?
“他既然把我請來這里了,那有馬上再請走我們的理由嗎?說是陪江兮,懷孩子的時候需要,生完孩子更需要陪!而且生完孩子就不用人帶了嗎?生完孩子他們才更需要我們。我們啊,以后就把這里當成家了,還走什么走?不走!”
江母了然的看著江奶奶,果然跟她想的一樣。
這就是江家的德行,江家這一家子喜歡占盡別人便宜的毛病,也就她丈夫江文強沒有。
真是難登大雅之堂!
好在盛家人極少與他們打交道,要讓盛家知道他們江家都是這樣一些人,江母不要臉不要緊,她是擔心女兒面子拉不下來。
“媽,我們是可以,那江甜甜是什么理由非要住這里?”江母反問。
江奶奶看了眼江甜甜:“甜甜啊,你想不想搬出去?”
“不想!當然不想!”江甜甜大聲否認。
江母眼都看直了,問江甜甜想不想,那江甜甜能說自己想搬出去?
江奶奶道:“孩子不愿意搬出去,你能強迫她走嗎?”
江母忍不住笑說:“媽,這房子是咱們自己的,你怎么樣我也沒話說。之前我們住前面麓山和苑的時候,你要留著江甜甜,我是不是最后還是尊重你了?可現在是在嘉年這里,這房子不是我們自己在住,你說我能有權利留她在這里嗎?”
江奶奶一時間不做聲,只看江甜甜。
江甜甜也不說話,然而就這么沉默著,手上拿著的小盒子那么擰啊擰的,也沒使力,竟然就打開了。
“哈哈,開了開了,竟然打開了!我倒騰一早上沒有弄開,現在忽然就開了,哈哈……”
江母和江奶奶看智障一般看向江奶奶,這是可以歡呼的時間點嗎?
江奶奶心底連連搖頭,所以說這丫頭沒腦子呢,真是不用再指望她。
江甜甜那邊跟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化妝,江母無可奈何的看向江奶奶。江奶奶也有點無語,但更多的是在回避江母的眼神。
江母原本是想逼一逼江甜甜,讓江甜甜知道留下來住的機會不容易。
可誰知道江甜甜竟然毫不在意,既然如此,能把這尊佛請走,那就請走吧,省得眼不見心不煩。
昨晚的事兒,江母還一直耿耿于懷呢,那畢竟是自己女兒的,江甜甜這個不要臉的還敢覬覦?
“媽,你看甜甜這……她估計也是不想在這里住的吧,那她那些行李,我就給拿出來了?”
江母喊了聲江奶奶才說話,江奶奶回頭就給在化妝的江甜甜一巴掌呼過去。
“你倒是聽著點你大伯母說的話,一早上就在折騰折騰,你還有點心嗎?睡大街最適合你了,趕緊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