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懷疑其中有詐,但盛江來的事她又不敢拖著不去,盛江來電話已經關機了,她求證不了,思來想去,還是盛裝打扮去了媚色帝豪。
侍者領著許諾去到盛江來的包間,隨后離開。
許諾走進去,身后的門合上,包間里放著音樂,燈光是紫紅色,走過中廊燈帶,從里面忽然竄出來一個高大人影,下一秒將許諾撲倒。
“啊……”
“小妞,你終于來了,小爺可等得好心急……”
盛江來吐著酒氣,壓著許諾邊說邊扯她身上的裙子。
許諾手上抓著手包,本想拍打身上人,但聽見盛江來的聲音,又看清了人的臉,當即松了手,反而抱著盛江來的臉。
“江來哥哥,江來哥哥?”
盛江來一把撕了許諾的裙子,三兩下將人剝得精光,帶著熱氣身軀壓上時,盛江來忽然停下來。
他上手,一把捏著許諾的臉,湊近了眼左右看。
“滾!”
隨后一手推開,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見鬼了,他電話打錯了?
盛江來精壯的身軀離開許諾,踉蹌著步伐去找自己的手機,錯了人錯了,他要的不是這個。
許諾身上一涼,緊閉的雙眼倏地睜開,慢慢的失落望向盛江來。
良久,她從地上爬起來,朝盛江來靠近。
“江來哥哥,你怎么了?你叫我來,不是想要我嗎?”許諾輕聲問,心底的喜悅和忐忑還沒過去,他人卻離開了。
許諾從身后抱住盛江來,雙手在他結實的身體上游走,撫摸,不遺余力的親吻他,竭盡全力討好他。
盛江來失去的性質又回來,轉身將許諾一把摔上沙發,身軀壓上去盡情發泄,沒有多余的愛撫,只有原始的發泄。
許諾疼得流淚,內心卻很滿足。
江兮下了課就趕公交車去興都醫院,卻在門口遇到氣急敗壞的盛江來。
江兮一抬眼,趕忙埋下頭去,打算繞道走。
盛江來將手上半截煙扔地上,蹭亮的皮鞋踩上去重重磨了幾下,隨后邁開大長腿接近江兮。
“許江兮!”
江兮耳朵瞬間立起來,扭頭看向盛江來。
“巧啊,盛少。”江兮拉開笑容看向盛江來,滿臉微笑。
盛江來臉色難看,“巧?不巧,我專程來等你的,你也是夠損的,居然把我拉黑名單?”
江兮張張口,“呃……”
她還沒想好怎么回應,盛江來已經湊她跟前,怒黑著一張臉瞪她。
江兮干吞了口水,干笑了聲:“咳,那啥……你不一直奪命連環call,我會拉黑你嗎?我在上課啊祖宗!”
她一句無奈的“祖宗”逗得盛江來瞬間心情好了大半,原本跟她沒完,可就這么一句話,他氣消了大半。
盛江來深吸氣,隨后臉色強拉下去。
“你知道因為你,我惹了多大的麻煩嗎?”
江兮這話聽得很不解:“別不好的事情就賴我頭上啊,我又沒得罪你。”
“你沒得罪我?這么跟你說吧,原本一大坑,我都快爬上來了,是想讓你拉我一把來著,你這狠心的小毒物非但沒拉我,反而一腳將我踹下去了,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氣爬上來的,你說你是不是心如蛇蝎?”
盛江來下巴一抬,說起這事,氣又不打一處來。
江兮聽得一頭霧水:“什么意思?”
盛江來直問:“前天為什么不來?我喝多了讓你幫我一把,結果你呢?你不來你告訴我,你怎么讓許諾去了?”
“她是你未婚妻,我想著酒吧里的人,應該也是想找你未婚妻吧?”江兮看著他,“我只是幫你轉達,你不謝我就算了,你還來興師問罪?”
盛江來眼神冷漠,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他怒問:“你這個女人究竟是有多心狠冷血?我打電話是不是叫的你名字?”
江兮歪頭,似乎是真在回想他有沒有叫她名字。
“但你喝多了呀,興許叫錯了?許諾去照顧喝多的你,才天經地義吧?正好你可以看看她會不會照顧人,至少知道以后你們結婚了再喝多,有沒有人來照顧。”
盛江來臉色發黑,“你懂個屁!”
怒哼一聲走人:“許江兮你給我記住,這事兒咱們沒完!”
江兮看著盛怒離開的盛江來,更不懂了。
她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他那么什么生氣?
讓許諾去,為什么會那么生氣?
江兮不管盛江來,那人似乎從第一次見面,脾氣就那般暴躁,她還是少得罪為好。
到醫院后,江母打飯去了,江兮陪在父親身邊。
江父重新做了手術,腐爛的傷口重新做了手術,現在在恢復期間。醫生說恢復的情況比預期好一點,這話令他們一家三口都松了口氣。
江兮跟父親說著學校的事情,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江兮。”
病房門口陳菲妍站著,試探性的朝屋里探頭喊了聲。
江兮回頭,對上陳菲妍的眼神時,陳菲妍當即滿臉堆笑。
“真的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了。”
陳菲妍提著一袋蘋果進了病房,她將蘋果放在桌上,然后站在床尾看向江父:“叔叔您好,我是兮兮的室友,我叫陳菲妍。”
江兮很意外,沒想到陳菲妍居然會來醫院探望她父親。
“你怎么來了?”
“今天沒課了,我就想著這個時間過來看一下,叔叔都來云都治病有些時間了,我們作為朋友,今天才過來探望,很抱歉。”陳菲妍話說得很客氣,周到得有點過分。
江父說:“你們都是學生,不用這么客氣。有時間過來玩就好了,不要買東西。”
“沒事的,就一點水果。”陳菲妍笑說。
江兮心下感動:“你坐吧。”
她拉了張椅子在病床邊,讓陳菲妍坐。
陳菲妍打量著病房,一張病床,一張小桌子,還帶了個小衛生間,比起最簡潔的賓館單人間還小一半。可盡管空間小,但這也是單人病房。
“我一直以為醫院的病床都是一個病房里面有十幾個病床,排列那種呢,原來還有單人間。興都醫院果然什么都是最好的,我以前就聽說過這家醫院很厲害,叔叔的病一定會治好的。”
江兮在給陳菲妍倒開水,聽到陳菲妍這話,居然第一時間有點不太明白陳菲妍想要表達什么。
抬頭頓了會兒:“是啊,我也相信很快就會好,醫生也說了,我爸爸比預想得好。”
陳菲妍也不善多聊,跟江兮除了說學校的事,就沒了話題。
很快江母打了飯回來,見到病房里多的女孩子,有點意外,但又很快猜到。
“是兮兮的同學吧,吃飯沒有?”江母問。
陳菲妍忙站起身打招呼:“阿姨好,我是兮兮的同學,我叫陳菲妍。我吃過了,吃過了才來的。”
說完又笑著看江兮,江兮說:“吃過什么呀?我也是下課就過來了,我剛到一會兒你就到了,你哪有時間去吃飯?”
“哦我那個,買了個面包在車上吃的。”陳菲妍呵呵笑說,然后轉向江母:“阿姨,您跟叔叔吃飯吧,以后有時間我再過來,今天就先走了。”
江母覺得這女孩子挺好,不是那種會貪人便宜孩子,心地也善良。
“兮兮,你快帶著你同學去食堂吃飯,去吧。”江母和善的說道:“我這里只有我跟你爸的飯,也不知道你現在就過來了。”
“嗯,那我們去吃飯了。”江兮說。
江兮和陳菲妍打了聲招呼,隨后離開病房。
陳菲妍快步跟上江兮,跟她并肩走著。
“兮兮,你媽媽是在醫院邊上租了房子住嗎?要照顧你爸爸,她不會回老家了吧?”陳菲妍問。
從鄉下來云都治病,那個錢是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可見那大大的“錢”字兒像烏云一樣罩在江兮一家頭頂上,有多密不透風。
江兮淡淡的回應,“嗯,一切以照顧我爸爸為主,現在我們全家都只想我爸爸病能治好。”
陳菲妍:“哦,阿姨一直在這里照顧叔叔,倒是挺好的。那阿姨住哪里啊?”
“病房里,邊上靠墻放了張單人床,白天就折疊起來,晚上我媽就在那里睡。還沒有單獨租房子,我媽說現在還用不著,等我爸爸出院的時候,再看。”
陳菲妍點點頭,她好像是看到墻上靠了個什么東西面積挺大,但沒注意那是折疊床。
忍不住又問:“我看樓下那層樓的病房一個病房有好多床,叔叔很幸運啊,單獨住的一間病房,這樣就算阿姨也住在醫院里,至少沒有人多嘴。”
江兮欲言又止,因為她沒明白陳菲妍到底想講什么。
陳菲妍頓了頓,才有解釋說:“以前我姥姥也住過院,我去我們那兒的醫院,那里面病房里很多人,每張床上都躺了病人。晚上我去陪我姥姥,都只能趴在床邊睡,有的時候還會擋著人。病房里全都是人,我對醫院一直有陰影。現在看你爸爸這里,感覺好多了。”
“嗯。”江兮應了聲。
“不過我姥姥住院那年都是好多年前了,現在可能醫院已經升級了,而且這里是云都。”陳菲妍感慨道。
江兮似乎有點聽明白了陳菲妍話里的意思,她說:“興都醫院在云都算很強的醫院,環境、醫療條件都是數一數二的。我爸爸來這里治病的時候我在網上查過了。雖然也有普通病房,就是那種十人間、六人間的病房,但里面挺寬敞的,不擁擠。我爸爸住的是單人間,是這里的醫生安排的。原本我媽也說就住普通病房,可醫生還說我爸爸的病情有點棘手,如果住普通病房疏于護理的話,就會很嚴重,天氣已經開始熱了,很容易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