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宬話說的很輕松,但是林放相信端木宬這么說只是為了抬高自己而已跟端木宬也算是打過幾次的交道了,多少也了解他的一些性格。端木宬為人很低調,總是習慣性的貶低自己而抬高別人,就算是對林放,也不例外。
林放并未在意,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相信端木宬肯定做了一些安排,絕對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坐等著別人來對付自己,而沒有任何的防備和安排。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端木宬也不可能走到今天,也不可能擁有現在的一切了。
車子到了茶樓的門口停下,端木宬拍了拍司機的肩膀,說道:“你在外面等我!”等司機點頭應了一聲,端木宬和林放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徑直的朝茶樓內走去。
到了預定好的包間,王玄還沒有過來,二人只好坐下來等候。這種江湖場面上的事情,端木宬見的多了,很多人都喜歡用遲到來凸顯自己的身份,好像只有那樣,才會顯示的自己更加有地位,可以凌駕于別人之上似得。
二人靜靜的一邊喝茶一邊在包間里等候,約莫半個小時之后,王玄才緩緩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身旁跟隨著一位老者,神情嚴肅,林放首先就注意到了他,心中暗暗的想道:“高手,絕對是一個高手!”
接著,林放的目光又緩緩的從王玄的身上掃過,一個十分有氣質的中年人,只是簡單的往那里一站,也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身上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貴族氣息和魅力。有時候,林放也不得不承認一些大家族里能夠培養出一些很有魅力的人出來,這種從小接受良好系統的教育,和家族長期以來的一種文化熏陶,的確是一些暴發戶所無法比擬的。這也是為什么這些人總是有一種驕傲感,哪怕是一些如今在很多人眼里功成名就,哪怕是如同端木宬這樣的人,也很難融入他們的圈子。
“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情所以來晚了,端木先生切勿見怪啊。”王玄呵呵的笑著,上前跟端木宬握了握手,在對面坐了下來。雖然他骨子里的那股驕傲瞧不上端木宬,但是,這種場面上的事情還是會做的。
“王總貴人事忙,理解,理解。”端木宬微微一笑,說道。頓了頓,端木宬接著說道:“我給王總介紹一下,這是我未來的女婿,林放。”
王玄愣了愣,目光緩緩的從林放的身上掃過,表情微微的變化了一下。“能有端木先生這個岳父,那可真是你的福氣啊。可惜我沒有兒子,不然的話,我也想跟端木先生結成親家呢。”王玄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林放這個名字好熟,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聽過。”
“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我只是個不入流的小角色而已,承蒙端木叔叔看得起,不嫌棄我,讓我給他做點事情。”林放輕描淡寫的說道。他可不愿意一開始在王玄的面前表現的太過的優秀,而讓王玄對自己充滿戒心。
王玄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轉頭看向端木宬,說道:“好像我們也很久沒有坐在一起好好的吃飯聊天了啊,怎么想起來今天約我出來?”
“王總貴人事忙,有時候就算我有心想邀,卻也不好意思開口,怕耽誤王總的時間。”端木宬淡淡的說道,“這不,最近正好出了一點事情,所以,約王總出來談談,想聽一下王總是不是有什么風聲。”
“你是說什么事情?”王玄假作不知的說道。
淡淡一笑,端木宬說道:“前段時間我的公司出了點事情,我也在警局里待了幾天。可以調動銀行扣下對我的貸款,同時鼓動民間的一些債權人前來逼要集資,一系列的動作顯然都是有預謀的。而且,肯定是有人在背后主使。我端木宬混了這么多年,自認自己沒有得罪過什么人,也不明白是誰想要對付我。王總在寶島的關系人脈深厚,所以,約王總出來是想打聽一下,不知道王總有沒有收到什么風聲?”
王玄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笑了一聲,說道:“端木先生,有什么話你還是直說吧,不必拐彎抹角。雖然我們打的交道不多,但是,在生意上也是有往來的,你應該清楚我的脾氣,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行,既然王總這么說,那我就直說了。”端木宬說道,“我想請問王總,我端木宬不知道什么地方冒犯了你?如果是的話,你吩咐一聲,我給你道歉。可是,你弄出這么大的陣仗,這擺明了是想讓我去死啊。咱們雖然談不上有什么很深的交情,但是,這樣未免也有些過了。你說呢?”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王玄淡淡的說道,“我也不想這么做,不過,端木先生如今擁有的一些資源讓人嫉妒。tb市就這么大,大家都是做企業的,難免會有一定程度上的競爭。我也想跟端木先生好好的坐下談談,可以大家一起合作。不過,我知道端木先生的脾氣倔強,一定不會答應,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
頓了頓,王玄又接著說道:“如今寶島的形勢跟以往不同,為了尋求更大的發展,我們也必須要作出改變。這次的事件我愿意給端木先生賠個不是,只要端木先生點頭,那么,我們可以合作。相信我們強強聯合,肯定能夠有更好的作為。”
商場就是這樣,昨天可能還是敵人,今天就有可能是朋友。在商場上,有一句至理名言,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資本家在利益的驅使之下,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著名的政治家、哲學家馬克思就曾經說過,“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潤,它就保證被到處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
林放只是淡淡的坐在一邊,不時的吸一口手中的香煙,沒有給出任何的聲音。這一切的選擇權在端木宬的手里,他也相信端木宬可以做出一個很好的選擇,根本就不需要自己過多的干涉。
不屑的笑了笑,端木宬說道:“如果是以前,王總跟我說這番話的話,或許我會很欣然的接受。可是,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后,王總跟我說出這樣的話,這分明就是在用一種威脅的方式來談判。而且,還是我主動的來找王總,這就說明王總連最基本的誠意都沒有,這很難讓我相信我們合作之后,王總會給我一個好的結果。”
“端木先生,你是做大事的人,又何必拘禮于這些個小事?如果你是因為先前的那些事情的話,我可以給你道歉。但是,我這么做也僅僅是擔心你不會答應跟我合作,所以才出此下策。”王玄說道,“我也不怕實話的告訴你,我已經給海外一個強有力的勢力合作,未來一旦成功打開市場的話,將來會有很好的前途。”
頓了頓,王玄又接著說道:“端木先生你也是明白人,很多話相信不用我說的太過的明白。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如今寶島的形勢十分的尷尬,華夏大陸越來越強大,在國際上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將來也必然會成為世界很重要的一個投資市場。如今我想要做的,就是壯大我們的經濟實力,然后讓傾向于大陸那邊的黨派上臺,從而促成華夏一統。只有這樣,我們將來的路才會走得更遠。權錢交易,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賺錢的買賣,你說呢?”
林放微微的愣了一下,有些驚愕的看了王玄一眼。如果真的是這樣,林放當然也是支持的,不管王玄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從中獲取了很豐厚的利益,但是,起碼他這么做最后的結果也是會促成華夏的一統,這對民族對國家都是有利的一件事情。
“我承認這的確也是一件好事。”端木宬說道,“但是,僅僅是依靠我們的實力,又如何能夠左右這樣的大局?王總未免有些太過的高看我了吧?”
“端木先生太自謙了,我相信事在人為。的確,僅僅依靠我們兩個人那是遠遠不足夠的,不過,我家族里已經開始運作。寶島的新一次選舉也很快就要到了,只要他們當權,那么,結果就會朝著我們的方向去發展。”王玄說道,“實不相瞞,我跟島國那邊的天照組已經達成了合作,他們會全力的支持我的發展。話我也不怕說的再明白一點,這次既然把話挑明了,如果端木先生不合作的話,恐怕不僅僅是我不愿意了。”
“那就是趕鴨子上架了?”端木宬的嘴角滑過一絲的冷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