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杯墨水,擰開了,一下子潑在小玥長裙。
看到這里,所有人驚呆了。
姜菲菲的面色大變,嬌俏的容顏,因為發怒而變得扭曲!
這對雪上加霜的小玥來說,不異于一種侮辱,裙子本來都被弄臟了,難道那個破爛之人,還嫌不夠贓么!
還要這么折騰,那么的一潑!
而看到這里,馬絲絲一震,她的心中生起一種快感,強烈的快感。
看起來那鄉巴佬,好像是在幫自己啊,難道他幡然悔悟了么,要幫自己對付小玥?
一些人也都驚呆了,不過看得好爽,一個個眼神一亮:
“這傻逼干啥吶!”
“買不起長裙,也不要這么折騰啊,畢竟是自己女票,要不要這么狠啊!”
“也許這是他自尊心的一種表現吧,這樣的下三濫,真是夠夠的!”
人群轟然一震,開始冷嘲起來。
而小玥也是一震,感應到那些墨水,灑在長裙,濕潤了一片。
但還未曾侵入,已經有一雙修長的手指,撫弄在她的嬌軀。
那個破爛之人,卻是無視了全場目光,他的手指快速一點,像是作畫般!
“臥槽,這貨!”
一些人驚呆了。
姜菲菲跳起來唾罵,“楊三南你個混蛋,你要干什么,你不給小玥買,那好我這個閨蜜買!”
菲菲氣炸了。
要多氣有多氣,真沒見過這等破爛人,自己買不起裙子,還要破壞掉!
然而!
下一刻,姜菲菲的眼神一抖,她的心口一顫!
好似意識到什么。
“等等,他這是在!”
菲菲的胸口一震,忽然間她有一種奇怪的預感,而那個破爛之人的手指,就好像最老道的畫師般。
勾勒出一副形態,雖然還看不出是什么,但令人眼前一亮。
一種靈動的輪廓,呼之欲出。
兼且三南的神情若無其事,好似掌控了一切,那模樣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這個時候馬絲絲一震,她想到一個可怕的問題,好像那個鄉巴佬,不是在幫自己啊!
“難道他!”
馬絲絲美麗的面孔一擰,氣得想要撕裂那破爛之人,不過這也只是一點點。
直到這時,她還真沒太看得起楊三南,心想畢竟是個爛人。
社會的遺棄者,吊絲爾爾,這樣的男人,就算想幫小玥,他又又何德何能?
“呵呵,這好像在作畫啊!”
“哈哈哈,吊絲畫畫,上帝都會嘲笑!”
“媽的,這個吊絲,真的太混賬了,他以為自己是誰,這畫的幾吧啊,似乎是一匹馬啊!”
“不對,我看啊,倒好像一頭驢!”
一些男生,起哄起來。
不是看不起,是很瞧不起,這樣的破爛人連一根裙子都吝嗇,還怎么配跟女神在一起。
想想都嫉妒!
也希望破爛人,大出洋相。
那個時候,或許他們就有機會了,小玥雖然窮一點,但是個作情人的不二人選。
甚至許多已婚男士,都把眼睛盯上了清麗的關小玥。
那才是白天鵝,她的一顰一笑,楚楚可憐,令人心動。
唰——
三南才不會理會那些人,他的手指快速點動,幾乎沒用了一分鐘,便是一氣呵成。
接著他甩了甩手,站在一邊,欣賞起來。
似乎還略有不滿意,這實在沒有發揮出他的實力,不過倉促之間,也就這樣了。
畢竟只是一分鐘的作品。
“好了!”
三南瞇起眼睛,淡淡一笑,這個時候,擠來了一群人。
姜菲菲看了一眼,那圖案,顯現出一股非凡的靈氣,但看不出來,具體是個什么玩意。
好像是馬,又好似是驢!
甚至有人說是頭牛的!
馬絲絲也在看,她實在分辨不出,這是個什么玩意。
“哼,這算什么,難道你畫上一幅畫,這件弄臟了的廉價長裙,就能穿了么!”
“太異想天開,也只有你們這等窮鬼,才想得出來!”
馬絲絲咒罵道。
這個時候,也沒人意識到那畫作的價值,都是嘲弄。
三南拍了拍手,大聲問道:
“有烘干機么!”
這小子玩得真野,在長興公館要烘干機,幸虧這里是長興公館,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三南所謂的作品,眼底微微輕視。
不過由于超高的職業素養,沒有表現在臉上,還是極盡客氣的道:
“是的,先生烘干機馬上就來。”
公館的服務,太周到了,很快一個烘干機被推了上來。
破爛之人,拿了起來,對著那副畫作,烘干起來。
在那一刻,所有人一震,一些麟角,露出崢嶸。
一些毛發,竟是立了起來,栩栩如生,裙子上一匹勁爆的奔馬,躍然紙上,呼之欲出。
那每一根毛發,都好像是立體的。
好像快要從裙子里,沖了出來。
甚至乎,那馬兒的眼睛,好像都在看著人,看著這里的每一個人,盡顯狂野不羈!
甚至乎,那馬兒的毛發,竟然是棕紅色的!
這個時候,待三南烘完最后一點,那馬匹身上,掉下一滴汗珠,所有人看到這里一震!
狠狠一震!
每一個人的嘴角一抽,腦袋像是被戰斗機暴轟一樣:
“這,這馬兒流下的汗水,竟然是紅色的!”
“那么真!”
“媽呀,這是汗血寶馬么,太逼真了,看得我想膜拜!”
咝咝咝——
所有人倒吸口涼氣,每個人的身體一震,震驚無比!
服務生驚呆了,驚訝于破爛之人的畫工高妙,剛才他竟也看走了眼,這簡直是一種藝術品。
就連剛才跳起來,斥責楊三南沒有擔當的姜菲菲,也是一震。
她的面色愧然,幾乎不敢面對那一雙明亮而帶著戲謔的眼睛。
太震撼了!
那樣一副畫作,配搭上小玥的絕世容顏,顯得更加美麗,幾乎把小玥襯得更加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那就好像是一個灰姑娘,得到了她的水晶鞋,又好像一個丑小鴨,蛻變成了白天鵝!
那就是王后的皇冠!
“太……太美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馬絲絲心里一震,驚嘆不已。
與此同時,一些人盡數一呆,被震得七零八落,幸好馬絲絲站了出來,她大聲道:
“呵呵,畫得挺不錯,但這代表什么,還不是地攤貨么!”
“贓了的長裙,也不會因為你的畫作,而增添色彩,雖然你能夠掩飾住那瑕疵,但這件裙子的廉價,你改變不了的!”
馬絲絲傲然。
裙子的污漬不見了,但那廉價的做工,也不能變成世界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