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彪這個兒子,焉壞焉壞,平時不干人事,踢瘋子踹傻子。
心眼里只有一個錢字。
其實他爹醫術不孬,就是聽了張滿的話,治病治一半,留下回頭客。
看一次病,不少來回跑七八次,治個大半。
才好沒多久,又得來回春堂看診了。
這一家子簡直算計到了家,這些年掙下不少昧良心錢。
人稱張八刀,看病得看八次,不然休想出門。
呵呵,踢館?
我也正有此意,諒他個新開張的醫館,也沒多大能耐,老夫親自前往,定殺他個折戟沉沙血流滿地。
張德彪摸著下巴,滿臉含笑。
張滿也不多說,伸出手來,老爹您請,老將出馬,一個頂倆,這次就讓這些鼠輩,見識見識咱們回春堂的厲害。
瑪德!
治病時候全沒見到張滿一家,這么熱情,踢館搞壞人家生意,倒是很有一手。
這會兒三南坐在杏林堂中央,被十幾個病人圍了一地。
為了加快時間,三南索性一次看倆,一個聽診,一個掛脈。
就這樣也全沒耽擱,從杏林堂出去病患,個個滿臉堆笑,直夸楊神醫不得了啊。
什么不得了,不就是個新手么?
張德彪提著個紫砂茶壺,一臉趾高氣昂,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三南沒抬眼看,都感到一股煞氣,來者不善。
張滿就更叼了。
一雙眼睛,直接從一眾病人掠過,直射一臉俏麗白皙的陳玉梅。
這個妞嘖嘖,雙峰挺翹,皮膚白嫩,眼睛秋水汪汪,老子看了就很喜歡。
張滿露出一臉淫笑。
一雙眼睛不偏不倚,追著玉梅瞧,劃過了一對豐滿高聳,直落下盤。
好白的腿子,又細又長,夠我玩一輩子了。
張滿大驚。
以前他玩得那些貨色,跟眼前的陳玉梅比較起來,那簡直云泥之別。
他的色心高漲,發誓非要拿下玉梅不可。
什么人咋咋呼呼的?
三南抬起眼睛,有些不耐煩的瞧著張德彪,張德彪一來就弄出老大動靜。
好些病人都有點怕他,聽說張滿人挺狠,社會上還有點勢力。
屬于半混子,這樣的人,普通老百姓惹不起。
呵呵!
年輕人,我自我介紹下,老朽不才張德彪,對面回春堂就是我的醫館。
張德彪一臉振振有詞。
陳玉梅察覺到張滿那一雙充滿淫邪的目光,嚇得雙巒一顫,趕緊側身躲在三南身后。
張滿這才將目光,稍適收斂。
待他看清,坐在中央瞧病的楊三南時候,卻又滿臉輕蔑。
他么的,太年輕了,乳臭未干!
張滿不屑一顧。
三南聽了張德彪自我介紹,滿心不悅,你回春堂的,跑我這里做什么,難道你也有病?
有病的話排隊就診,無病出去!
三南聲音不大,但卻硬氣,臉上噙著一股淡笑,看起來并不在意。
媽的!
這就激怒了張德彪,想他從醫三十幾年,白塔鎮哪個不知,哪個不曉。
如今登門造訪,居然被個年輕人嗆了一臉。
哼!年輕人你這未免太不上道了,也太不客氣。
我實話實說吧,你來了搶了我回春堂好多生意,按照杏林規矩,今天老朽來摘了你的招牌,教你做人。
張德彪滿臉囂張。
把個踢館,說得如此清新脫俗,不但如此,還要教年輕的三南做人。
呵呵!
三南聽了大笑,踢館?
嗯,可以的,杏林中有這規矩,怎么玩?
原本想來,楊三南聽到踢館可能會很害怕,但完全沒想到是這個樣子。
張德彪這就更氣了,偏要擺出一副義正言辭,老資格樣子。
楊三南我問你,從醫幾年了?不知道杏林中有個規矩,新醫館開業,必須登門造訪老醫館么,大家互通有無,才能和氣生財。
你這壞了大家規矩,老夫替天行道。
張德彪滿臉怒火。
三南聽了,淡淡一笑,在下從醫三年,并未聽過此等規矩。
什么互通有無,我憑醫術救人,還要經過你的許可?
這……
張德彪從醫三十幾年,可從未見過如此囂張醫生,這叫提點,沒想到楊三南死活不上道。
年輕人你好大的口氣,你這杏林醫館,開不得。
不說許可不許可吧,名字就犯了祖宗忌諱,你一家小小醫館,就敢這這等名字,杏林杏林,這可是整個中醫代表,你太放肆了!
張德彪口氣蠻橫。
就連這醫館名字,在他看來也都大不敬,好像楊三南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年輕醫生,在他看來,還根本沒資格。
楊三南大笑,站起來。
少說廢話,杏林杏林,這名字我配不配,不是你說了能算,醫者相爭,以醫術定奪。
你今天要踢館的話,就放馬來戰,我楊三南奉陪到底。
三南眼神淡淡,口氣之大,看起來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張德彪氣得直抖,他兒子上前一步,爹,甭跟他廢話了,這小子忒不上道,就得教訓。
現在咱們就干他,讓他知道點厲害,從此滾出白塔!
瑪德!
這好狠,一言不合就要三南滾出白塔。
嚇得年輕的陳玉梅,一臉慘白,張德彪過了好一會兒,平靜下來。
好吧,冥頑不靈,我張德彪今天就替天行道,用杏林規矩,祖傳醫術打敗你。
說到這里,他的話鋒一頓,雙目中射出異彩,規矩很簡單,從現在起,隨意三個病人。
嗯就你這里,我們輪番診治,誰能治得好,治得快,就算誰的。
這個規矩,你可滿意?
原來如此。
三南輕頷首,把頭一點,那就請教了。
眾人眼神期盼,張德彪雖然無賴一枚,心眼特黑,但手藝還是有的。
整個白塔,不說排名頂尖,但也名聲在外,此時氣勢洶洶有備而來,只怕眼前年輕的楊神醫,不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