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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七章:意想不到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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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號上房的門被羽千瓊活生生地敲開,那好事被打擾的男子拉開房門,裸著上半身,擋在門口,粗著嗓子問:“干什么?!”

  羽千瓊低聲回道:“小點兒聲。”鼻子嗅了嗅,聞到了一股子濃重的春藥味道。

  男子虎目圓瞪,吼道:“老子玩女人,你他娘……嗚……”

  羽千瓊一手掌卡在男子的脖子上,將其推入房中。

  女子尖叫一聲,捂著沉甸甸的胸,躲到了一邊。

  羽千瓊收回手,問:“能不能小聲些?”

  男子紅著臉,攥緊拳頭,大喝一聲沖向羽千瓊。

  羽千瓊一手接住男子的拳頭,一腳后踢,關上房門,同男子打斗起來。

  羽千瓊逼退仿佛不知道痛的男子,一腳踢飛了女子。

  女子撞在桌子上,又是一聲驚呼,卻帶著愉悅。她爬起身,揉著被磕碰痛的肌膚,慢慢的,竟對二人作起了不堪的動作。

  一號房間里,黑衣女子放下匕首,突然掀起唐佳人的被子,直接捏上她的后脖子,令其陷入昏迷中。而后,她從腰帶上扯下一個小葫蘆,打開葫蘆嘴兒,湊到唐佳人的手腕旁。右手抓起匕首,就要去割唐佳人的手指。

  就在這時,一個人出現在窗口,影子落在窗紙上,遮擋住了月光。

  黑衣女子立刻收起匕首,翻身躺在了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己,準備偷襲。

  站在窗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憋了一肚子壞水的唐不休。他推開窗,跳進屋里,視線一掃,看見地上躺著一位女子。借著月光一看,長相比較一般,便動手點了女子的昏睡穴,一把將人摟起,夾在腋下,向窗口走出。

  他之所以沒有動床上的那個人,便是要讓其醒著抓奸。

  游戲嘛,有人配合才熱鬧。

  床上躺著的黑衣女子沒有動,只因,她曾偷看一眼,隱約看見那掠走唐佳人的男子竟是唐不休。這一驚,非同小可,讓她差點兒露餡。若非素來善于偽裝,這會兒怕是已經面對一場生死較量。

  此時,二號房里打得熱鬧。那粗壯男子的眼睛漸漸紅了。無論羽千瓊怎么打他,他都會反撲回去。這哪里是對打,簡直就是求打。那女子也陷入到瘋狂之中,不管不顧地撲向羽千瓊,渴望一頓暴打。

  羽千瓊暗道:那春藥果真霸道。

  羽千瓊絕非善類,匕首滑出袖口,攥進手心,刺向男子的脖子。在收割生命的前一刻,匕首改變了方向,被他收了回去。轉身踢出一腳,直接拍在男子的腦門上,將人放倒。回身一腳,將女子踢昏。

  為何不殺人?只因,隔壁住著唐佳人。他不想讓她看見自己殘忍的一面。盡管,殘忍才是他能活到今天的一把利器。

  羽千瓊拉開房門,走出去。

  公羊刁刁拎著空空的水壺走出房間,正好好看見羽千瓊從二號上房走出。

  長長的走廊里黑乎乎的,唯有兩盞氣死風燈掛在走廊的各一端,雖不至于讓人摸黑行走,卻也絕不能看清楚許多。

  因公羊刁刁是一頭短發,所以易容后的羽千瓊多看了他一眼。

  因羽千瓊解決掉了二號上房里的一男一女,公羊刁刁也多看了他一眼。

  這飽含打量的一眼,只看了彼此一個大概,便分開了。

  羽千瓊用微顫的手指推開房門,盡量掩飾著內心的緊張和驚訝,以及心虛。

  躺在床上的黑衣女子好不容易等到唐不休離開,熬過明明不長卻特別難熬的一段時間,悄然起身下床,就要原路返回,卻見羽千瓊推門而入,只能直接躺下,用被子將自己兜頭蓋住。

  羽千瓊進了房間,關上房門,落栓,憂心忡忡地掃了眼地上的“唐佳人”,脫下鞋子,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合衣躺下,蓋上被子,盯著地上鼓起的那個包,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心煩。

  心焦。

  心亂。

  他相信自己沒有看錯,那個模糊的人影就是公羊刁刁。

  他只是……想不到,他來得這么快。是追來的嗎?還是巧合而已?自己剛攥住幸福的尾巴,就要拱手相讓嗎?

  秋月白從大火中救出公羊刁刁。那么,公羊刁刁在此,秋月白是不是也在這里?秋月白在,那么唐不休和孟家兄弟呢?

  羽千瓊無法入眠,在床上輾轉反復。

  蒙在被子里縮成一團的黑衣女子,將棉被挑起一個縫隙,聽著羽千瓊發出的聲音,幾次想動手逃出去,卻怕驚起唐不休等人,生生惹下會致命的麻煩。

  長廊里,公羊刁刁慢吞吞地從第一間上房的門口走過,斜眼掃了一眼剛剛緊閉的房門,眉頭微皺。剛才那個人,對他而言明明是陌生的,但為何……總覺得有些熟悉?

  公羊刁刁拎著水壺下到一樓,直接去往廚房。

  窗外,唐不休已經來到秋月白的窗口,用從頭上拔下的發簪,挑開窗栓,打開窗,與站在窗前的秋月白打了個照面。

  唐不休也沒覺得尷尬,只是勾唇一笑,壓低聲音道:“長夜漫漫,本尊怕你寂寞,掠個女子過來給你消遣。”言罷,將那女子往秋月白的懷里一扔。

  秋月白側身躲開。

  唐佳人落在地上,發出砰地一聲。

  然,無人心疼。

  唐不休嘖嘖道:“你是毫不憐香惜玉啊。得,本尊不管你了,你獨自在這里聽隔壁動靜好了。”留下一個戲謔的笑容,回屋睡覺去也。

  借著月光,秋月白隨意地掃了那女子一眼,便不再看她,眼睛欣賞起窗外的月光,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心里罵著唐不休不是東西。按理說,唐不休是唐佳人的養父,也是她的師傅,理應備受他人尊重。可他偏偏將自己放在那個最尷尬的位置上,還總是能做出令人咬牙切齒之事。實屬……無良啊。

  萬籟俱寂。

  似乎剛才的熱鬧只是錯覺。

  秋月白掃了眼趴在地上的女子,微微皺眉。他回手關上窗,落栓,走到女子身邊,拎著她的脖領子,將人拖出了房間,丟在了公羊刁刁的門口。

  公羊刁刁打水回來,看見了躺在自己門口的女子,直接從她身上跨過,進屋,落栓。

  善良也許無用,卻會帶來好運氣。

  冷漠也許不沾是非,卻也遠離了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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