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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勸君第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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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配合,在唐佳人的意料之內,可秋月白這逆天小撲棱可是非同一般的難妥協。他一直推拒,卻又在轉眼間答應得如此痛快,著實令人生疑。

  唐佳人舉目望去,偽裝開心地道:“難得秋城主如此給王爺面子,正當豪飲才是!”

  這話,當真是挑撥離間啊!可偏偏這話從一位不知深淺的絕色女子口中說出,讓人無法掀幾發怒。

  端木焱表面忍了,心中卻有了計較之意。秋月白不給他面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只不過,原先有佳人在,他可以大度不計較,可如今佳人不在了,他又何必慣著別人?無論將來誰登基稱帝,他都是一個毫無競爭力的瞎眼王爺,若得不到善待,那人也會被罵成殘暴昏君!所以,六王爺永遠是六王爺,只有他踩別人的份兒,沒有別人不給面子的事兒。

  端木焱飲下杯中酒,眾人紛紛陪同,就連羽千瓊都用袖子遮擋著臉,掀開遮面紗,將酒水飲下。

  端木焱放下酒杯,在幾上磕出砰地一聲。他道:“今日痛快!你再說些好玩的來,本王便稱你心意,豪飲起來,無醉不歸。”微微一頓,聲音沉了幾分,“若誰不給面子,老子也讓他見識見識,老子發起飆來的厲害!”

  唐佳人心中暗道:好樣的!端木焱!我本不想拉你下水,奈何你總壞我大事。秋月白狡猾如狐貍,一直要開溜。我只能從你下手,猛灌酒水嘍。不過你放心,頂多讓你吐得不分東西南北,不會要你命的。

  唐佳人美滋滋地彎下腰,再次給端木焱斟滿杯中酒,爽快地應道:“得王爺吩咐,奴家自然要多說兩句。有言辭不當之處,還請王爺和諸位都不要當回事兒……”款步來到秋月白面前,彎腰斟酒,繼續道,“畢竟,人有兩只耳朵,為的就是一耳進一耳出的。”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端木焱大笑不止。

  秋月白抬頭,望向唐佳人。

  唐佳人回以一記媚眼,活色生香。

  肖勁和羽千瓊沒有美女服侍的待遇,只能自斟。

  端木焱道:“來,干杯!”

  眾人舉杯同飲。

  放下酒杯,端木焱道:“這個霞光萬丈的光,倒是一個妙人。”

  唐佳人借機道:“旁人聽奴家妙語連珠,都是要喝兩大碗的。王爺是男人中的男人,總要擺上三大碗,一口氣飲下才痛快。”

  端木焱微頓,感覺苗頭不對。

  唐佳人道:“若是喝不下,也就算了。”

  有時候,你明知道別人用的是激將法,卻還是不得不沖鋒陷陣。畢竟,端木焱最不想在秋月白面前丟臉。至于原因,自然和以前那個唐佳人有關。爭強好勝,是每個男人的本能。端木焱知道,唐佳人曾選擇了秋月白,這一點讓他至今不痛快。于是,他直接拉上秋月白,道:“是不是男人中的男人?呵……也好!今天也讓你見識一下本王的酒量。來人啊,統統換上三大碗!”

  奴仆們得了吩咐后,立刻行動起來。將幾上稍做清理,把小杯子撤掉,全部換成三只大碗,并列擺在秋月白等人的幾前,然后抱起酒壇子,將三大碗斟滿。

  唐佳人在心里掐腰狂笑,已經能預見美好的未來。

  端木焱用手摸了摸碗,嘴角一僵,暗道:這百嬈閣的大碗,是真夠大的,這么喝會喝死人的。

  肖勁看出端木焱的遲疑,開口道:“如此喝酒,是莽夫所為。王爺千金之軀,怕是不妥。”

  端木焱裝模作樣地道:“既然與霞光姑娘有言在先,又怎能臨陣退縮?只不過,這喝酒也要行個酒令才行。霞光,你也要一起玩才有意思。”

  唐佳人心道壞了,她是文不成武不就,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飯前一支舞,這若是行起酒令,她怕自己撐不住啊。然,她人微言輕,說啥也沒用。

  肖勁自然附和端木焱的說法,秋月白又是個不喜言談的,剩下一個羽千瓊根本就指望不上他挺身而出否決端木焱的意思,此事眼瞧著就要成了。

  唐佳人靈機一動,道:“行令太累腦子,偏偏奴家又缺那金貴的東西。若是玩行酒令,奴家還不如自己抱著酒壇子喝醉拉倒呢!”

  端木焱哈哈大笑,道了聲:“有趣。”

  唐佳人立刻道:“王爺曾說過,奴家會逗樂子。王爺可是又笑了,就說明奴家這樂子逗得好。王爺可得說話算話哦。王爺,請吧。”

  肖勁道:“不是說要行酒令嗎?”

唐佳人一個眼神送過去,道:“大人這是要讓霞光一人醉酒給大家看吶。這種糗事,霞光可不依呢。”如此嬌嗔  肖勁閉嘴。

  端木焱覺得自己沒法和一個小女子坐在這里掰扯是非。喝個酒而已,若是磨嘰起來,實在不好看。于是,他抓起第一只酒碗,將酒水入喉嚨,一路灼燒下去。

  唐佳人鼓掌贊道:“好!”

  肖勁緊隨其后。

  唐佳人贊道:“大人海量。”

  羽千瓊掃了眼酒碗,再次用袖子擋著臉,一飲而盡。

  唐佳人笑了笑,眼神一瞥,風情萬種地看向秋月白,極具魅惑地問:“秋城主,為何不飲呢?”

  秋月白的目光清淺,聲音淡淡,看似無波無瀾,可說出去的話,卻有幾分道不明的味道在里面。他說道:“酒要滿杯,你來斟滿。”

  唐佳人心中納悶,這秋月白怎么突然讓她過去,這是中邪了,還是看出了什么?不管因為什么,她都樂于過去會一會兒他。唐佳人隨口應道:“好呀。”扭著腰肢,如同美女蛇般走向秋月白,跪坐在他的對面,拿起酒壺,將已經七八分滿的酒碗添成十分滿。若輕微一晃,就會有酒水從碗中流淌而出。

  秋月白伸出手,端起碗,一飲而盡。那滿滿的酒水,竟一滴未灑。

  他放下酒碗時,眼角有些泛紅,卻并不太明顯。

  他看得明白,眼前人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她要灌他酒水,要他醉成一團泥巴。為何?有時候,人太清醒往往看不清答案。且醉一場,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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