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摩天輪下來,李珊妮覺得楚涵對自己更加熱情體貼了。該不會是她覺得顧朔沒跟她一起坐摩天輪自責了吧?
李珊妮豪氣地拍拍楚涵的肩膀,安慰道:“這事不怪你,真要說就是我魅力不夠,還不能吸引他!放心,我不會因此氣餒的!”
楚涵小嘴張了張,欲言又止,她好想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
這特么誤會更大了,怎么辦?
李珊妮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對她的傷害就越大。
楚涵自認為自己其實挺沒心沒肺的,但底限還是有的,那就是不能因為自己讓無辜的人受到傷害。
兩個小女人似乎很喜歡玩,玩完摩天輪,李珊妮要去坐過山車。這里的過山車幾乎是垂下向下,十分驚險刺激,兩個大男人不去,楚涵舍命陪君子。
坐完過山車又跑去水上樂園坐高空滑船,李珊妮發現,在玩的方面,她的喜好跟楚涵竟然很像。
也對,楚涵又不是什么乖乖女,看她在游戲里那彪悍的樣子,就不是不能玩的人。
昨晚她還刻意看了一下她拍攝的全息,說實話,盡管以前自己將她當成情敵,但依然擋不住她被她的場景驚艷和震撼。
或許有些人天生就有這樣的魅力,楚涵就有足夠的本事讓所有人無法將眼球從她身上移開。
從水上樂園出來,兩個小女人頭發衣服都濕了。
因為冬天的關系,水上樂園都用的溫水,但這也擋不住冬日的寒冷,尤其是衣服濕了以后。
顧朔將一件厚實的羽絨服丟給李珊妮,親自己將另一件裹在楚涵身上,“快去里面洗一洗,換洗的衣服已經準備好了。”
李珊妮看著顧朔對楚涵的溫柔有些羨慕,可這也是羨慕不來的,在顧朔正式接受她之前,她連顧朔的指頭都別想碰到。
但是,她卻還是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貼心與溫柔。
她們在水上樂園玩了不到一個小時,但換洗的衣服都已經給她們買好了,還買了熱氣騰騰的姜茶。
她本來以為顧家三少一直就是眾星捧月高高在上的存在,從來不知道現實生活中他是怎樣的,大概想象一下應該是仆傭無數,為他料理生活所需,他只需要負責高瞻遠矚,制定戰略計劃,揮斥方遒、指點江山,這才符合他的高大上人設。
然而現在,這個人設多了溫情的一面,教她更加欲罷不能。
能有這樣的男人,夫復何求啊!
“珊妮快進來換衣服,發什么呆?”楚涵已經進了旁邊更衣間了,李珊妮還在外面寒風中站著,忍不住喚了一聲。
李珊妮跑過去,雙眼亮晶晶的,“我更加喜歡他了怎么辦?”
楚涵手里捧的姜茶差點翻到。
眼睛心虛地骨碌碌爬著,違心說道:“他其實沒你想象那樣好……”
“可我就是喜歡他!從小就喜歡……”
尼瑪,不見棺材不掉淚是不是?
“他真的沒你想的那么好!”
“我就是喜歡他!”
兩個女人杠上了。
李珊妮率先打破僵局,“那你說說,他哪點不好?”
“他不許我吃東西。”
李珊妮瞇眼,“他那是怕你把自己給撐死……”昨天她看到不止一次,楚涵在角落里大快朵頤,顧朔搶了她的盤子,教訓她吃任何東西都要適可而止,不能喜歡什么猛吃。還給她舉例金魚是怎么把自己給撐死的。
當時她就瘋癲了,這個男人怎么能這么好,從來就沒一個人敢管她吃多吃少。
楚涵眨巴了下眼,你這么了解他是幾個意思?敢情你們所有人都以為我是金魚真會把自己撐死是吧?
“他還不讓我穿高跟鞋!”楚涵想來想起,竟然發現真的挑不出顧朔的毛病來,勉為其難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李珊妮更加不屑,“是你自己穿不了高跟鞋吧?還有你這腳,鞋子要定做吧?你腳上這雙,這么好的工藝和質量,老實交代,是不是他幫你定的?”
楚涵皮都麻了。你個李珊妮,哪里練得火眼晶晶,這都叫你看出來了。
楚涵不想理她,自己進入一個隔間換衣服。
換完衣服出來,李珊妮已經變得和顏悅色語重心長,她親昵地摟住楚涵,“你不會是擔心我在他那里吃苦頭吧?三少這根硬骨頭的確難啃,可是我一點不怕!不然也不會堅持那么多年……”
楚涵每個毛孔都在冒負罪感,心口悶得發疼,她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明明李珊妮是她情敵,為什么這個混蛋女人這么信奈她,還會認為她的阻止是在擔心?
我了個槽!不是說貴圈很復雜么?
不是說這些人成日里吃飽了撐著就喜歡勾心斗角么?
你這么單純對得起你的身份么?
楚涵無語望蒼天,這回衷心說了一句老實話:“我只是覺得,他可能有喜歡的人了,你會在他那里吃苦頭。珊妮,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是吶……”
李珊妮拍了她一下,“說什么呢?再苦再累,我樂意!”
楚涵看著她朝顧朔奔去的歡快背影,喝了一口姜茶壓壓驚。
去附近的餐廳吃完午飯,顧朔告訴楚涵他打算跟李珊妮說清楚。
楚涵知道,這是最好的方法,但是,她真的好怕會傷害到李珊妮。
“那,你可要溫柔一點。”
“嗯。”顧朔點頭,迎上那邊從洗手間出來的李珊妮,“珊妮,我們出去走走?”
李珊妮受寵若驚,臉上立刻飛上兩朵紅暈,嬌羞地點頭,“好。”跟著顧朔出門時,還向楚涵這邊高興地比劃了一個手勢。
楚涵簡直遭到一萬點暴擊,她已經沒臉面對李珊妮的純良天真了。
“怎么?良心疼了?”謝子琪在旁邊笑道。
楚涵捂著胸口,一臉哀怨,“我覺得自己簡直在作孽!”
謝子琪很沒良心地點點頭,“這種事情三少他自己都會處理得很好,你就這么不放心,非得跑去插一腳,這應該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可憐了李珊妮,別看她平素高冷霸道,其實她心思很純良的,是這個圈子里少見的沒有雜質。”
“求你,